簡體版 繁體版 珍貴的初戀千金不換!

珍貴的初戀千金不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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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貴的初戀千金不換!

託史迪文的福,我有了個新名字,一個舉國上下重名率極高的新名字。史迪文說,我們先飛馬來西亞,再自馬來西亞飛北京或是其它國內城市。

在賓館多停留的這一天,要不要回趟哈芝巷旁的公寓,這問題時時刻刻困擾著我。

我試探性地問了史迪文:“你說,喬先生的人,會不會還在死守我的老巢?”

“會。”史迪文對著鏡子一邊剃鬚,一邊惜字如金。

這中流的賓館未提供剃鬚泡沫,惹得史迪文怨言連連,耷拉著臉梘。

“未必吧?”我鍥而不捨,“你說過的,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史迪文停下動作,從鏡子裡看了看我:“你要回公寓?”

我不置可否藺。

“何荷,鄰居是個帥哥嗎?”史迪文星眸一眯,放電似的。

我嚷他:“你不是天下第一嗎?放著你這天下第一不要,我會要前五前十?開玩笑!不說了。”

何翱持續暴飲暴食,攔都攔不住。我給他捏脊,幫他消化消化。史迪文摸著乾乾淨淨的下巴走過來:“落下什麼東西了這麼重要?”

“沒有啊。”我頭都不抬。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不說?”史迪文威脅。

下午,史迪文日理萬機,安排飛馬來西亞的大事小事,且還有喬泰新官上任的林林總總。另外,阿南說,於氏珠寶於老爺子暴病,到了卸任的時候,於氏珠寶究竟花落誰家,不日於老爺子將一錘定音。

何翱午休。

史迪文將兩張單人沙發相距一米對拼,我們一人坐一張,而他長腿一伸,將腳蹺到我的膝頭,就這麼一通一通地講著電話。

我昏昏欲睡,腦袋一下下地往下栽。

史迪文結束通話最後一通電話,用腳扒拉我:“喂。”

我口齒混沌:“大少爺,您完事兒了?那奴婢可不可以退下了?”

“嗯,陪我這麼久,重重有賞。”

他的腳腫著,我再恨得牙癢癢,也下不去重手,輕拿輕放。我站直身,擺擺手便撲向了床:“謝謝,心領了。”

史迪文毫不避諱地換回了他潔淨如新的襯衫西褲,過程中將寬肩長腿,胸肌倒三角……能展現的地方,一一慢條斯理地展現了一遍。我半張臉埋在枕頭中,獨目目不轉睛,熱血沸騰。末了他說:“我去給你買好吃的。”

我鬼使神差:“還有比你更好吃的?”

史迪文不搭理我:“別出門,我一個小時就回來。”

我一轉念,躥下床蹬蹬地追到門口:“史迪文,你要回公寓?”

“回公寓幹嗎?幫你找那小盒子去?你不是說不值錢嗎?”

“對,不值錢,”我一口咬定,“那裡頭就是……就是我初戀男友送我的小玩意兒,所以你千萬別冒險自投羅網。不是,我說你腳還腫著,還親自去買好吃的這像話嗎?叫外賣可不可以?我和何翱都不挑嘴啊,能吃飽就行。”

史迪文一彈我腦門兒:“這剛哪到哪啊?就限制我人身自由了?”

他要走,我死死拽住他,說你發誓,你不是回公寓。史迪文當即一抬手,說發誓就發誓,我要是回公寓我就不是人,誰怕誰啊……隨後他就這麼乘風而去了。

我提心吊膽了五十分鐘,史迪文回來了。

他進門後將我心心念唸的紅色小盒子向空中一拋,我像條接飛碟的狗似的,飛身一接,隨即對史迪文咆哮:“你發誓白髮的啊?你不是人。”

史迪文聳聳肩:“不是人就是神嘍?”

他進去衛生間洗手,我將小盒子擱在**,氣急地跟進去:“你這人做事能不能三思而後行啊?萬一有個不測呢!”

“我這就是三思而後行啊,”史迪文平心靜氣,“珍貴的初戀千金不換。”

我囁嚅:“啊哈,都是過去的事了,他長什麼樣兒我都忘了……”

哈芝巷旁的公寓,果然被人破門而入過了,一片狼藉。

史迪文說,喬先生的人大致有半數回了北京。喬先生這個人,最深諳條條大路通羅馬,未必在窮途末路死死糾纏。史迪文說的是“半數”,於是我問,所以你和另外半數……?史迪文用帶著水珠的手撥了撥頭髮,說沒啊,公寓裡連個人影兒都沒有。

可他的褲腳,明明多了一道口子,教人後怕。

史迪文率先走出衛生間。

我尾巴一樣又跟出去,目瞪口呆。何翱這臭小子……打開了我的紅色小盒子。

其中的……金字塔掛件,熠熠生輝。

史迪文看見了裝沒看見,拿了報紙一坐,高高地翹上二郎腿。我被徹頭徹尾地耍了。這廝,從來不是個君子,他怎麼可能不開啟一探究竟?怎麼可能!還什麼珍貴的初戀千金不換?我幾乎氣到暴斃。

我飛快地將金字塔收回小盒子,對何翱咬牙:“一會兒我再收拾你。”

何翱咯咯一笑。

我百口莫辯:“史迪文,這……這真的不是我偷來的。是姜絢麗,姜絢麗從汪水水手上偷來的,然後我又從姜絢麗手上搶來的。雖說搶也是犯法的,但至少比偷光明正大吧?我承認這來龍去脈是有點兒像編故事,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你說是不是?誰一生中還沒有點兒稀奇古怪的小插曲啊?”

史迪文從報紙上一抬眼:“你幹嗎要據為己有?”

我啞口無言,將小盒子拋給他:“還你還你!”

史迪文接下:“這是護身符嗎?你幹嗎走到哪帶到哪?”

“不然你還有送過我別的嗎?”

“車子和勞力士,你還要怎樣?胃口好大啊。再者說了,這金字塔是我‘送’你的嗎?”史迪文說話間,又將小盒子拋還給了我,“喏,今天這才叫‘送’你。”

我奄奄一息,隨手一放:“誰稀罕。史迪文,這事兒以後別再提了……”

“那初戀的事兒能不能提啊?”史迪文不依不饒。

我臉色鐵青:“誰還沒個初戀啊?”

“那要是照你剛剛的說法,我……是你初戀啊?何荷你可真晚熟啊。”

我求助何翱:“厚福,去,照著他腳脖子狠狠地踢,他欺負媽媽。”何翱刺溜就下了床,衝了過去,嗓音軟綿綿地:“爸爸,你的腳好了沒啊?還疼不疼……”

我頭痛欲裂:“好了沒……好了沒?你們倆夠了沒啊!”

史迪文大獲全勝。

而我輸也輸得起,老老實實重新將金字塔掛件收好。我向史迪文坦言,說最初認識他的兩年,我胸有大志,不想要男人,只想要個孩子,我從來沒有為他,沒有為我們做過什麼,而從姜絢麗手中英勇地奪下這金字塔,大概是我為他挺身而出做的第一件事了。

再一次去到新加坡樟宜機場,我仍戰戰兢兢,而果不其然,我從人頭攢動中發現了喬先生的人。我像個行家似的,對史迪文低語:兩點鐘方向……史迪文有條不紊地辦理著登機手續,說咦?你也發現了?何荷你真的是可塑之才。不過別管他們了,他們是不會再自找沒趣的。

喬先生的人眼巴巴地目送我們漸行漸遠。

大克于吉隆坡和我們會合。

我對大克一訴衷腸:“我在樟宜機場,朝思暮想想的就是你這張臉啊。”

史迪文悶悶不樂:“嘶……我要不要來一場大換血呢?女祕書,女司機,女保鏢。”

喬泰公佈了幾項舉措,諸如擴大槓桿和合約尺寸的可選擇範圍,完善黃金和國際原油的交易等等等等,暫時穩住了股價。這是史迪文沒辦法中的辦法,或是緩兵之計,我沒問,他也沒說。

自吉隆坡飛回北京,才一落地,史迪文便接到阿南的電話。

史迪文“拋棄”高慧一事,一傳十十傳百了。

高慧於度假村中偷偷給喬先生打了電話,身為當事人,親口將這一爆炸性訊息百分之百無誤地洩露了出去。電話是被阿南中途掐斷的,不幸中的萬幸,是保住了度假村這一庇護所,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我們自認為,保住了這一庇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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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還有一更,以我的速度,你們瞭解的,會很晚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