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不哭不笑,不吵不鬧

不哭不笑,不吵不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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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不笑,不吵不鬧

阿南迅速地回覆我:幫我拖住他,我十分鐘到。

於小界說會為我準備行頭,問我是傾向於素色或是亮色。

我一心二用,回答亮色好了。

同時我的手指在手機鍵盤上飛舞,連想是怎麼想的都囉嗦地打了上去:幫不了你。查酒駕,你試試看能不能調來交警查酒駕,這一定能拖住他媲。

阿南再沒有訊息,他也是個雷厲風行之人。

雷打不動,我和於小界共進了晚餐,在以蛋包飯聞名的久長屋。

照舊是陳師傅下廚。在我認為,他水準穩定。

但於小界今兒個開了金口:“陳師傅,您的功力終於恢復了啊。”

我一向不會舉杯消愁愁更愁,可這會兒平白無故好似酒壯慫人膽,後來想想,大概是史迪文追車時洋灑出的那一道啤酒,像是瓢潑大雨般自我頭頂澆下,光是聞,也能聞到行事莽撞了。

所以我問了於小界:“和我在一起,你總能回到過去的時光,是不是?當初你穿著格子襯衫,開著麵包車的時光,投身於嘿攝匯的時光,不在乎名利地位的時光,隨心所欲的時光……”

“是,”於小界痛快道,“何荷,除了你,沒人能給我這種感受。”

“那你到底是喜歡我,還是喜歡那些過去?”

“這有分別嗎?”

“當然。”

我只說了這兩個字,省略了後話。喜歡一個人和喜歡一個人所代表的過去,截然不同,前者擁有未來,後者卻註定固守原地,唯有綿綿不絕的悼念。只是這長篇大論,我無須對於小界細表。

只是如今,我當他是同臺的演員,所以摸摸他的底細,倒也是必要的。

於小界的狠絕還是有的,吃得一粒米不剩後,答得響亮:“我喜歡的是你。”

這一夜,我做了不算噩夢的噩夢。

夢中的何翱都長到變聲期了,一說話聲音像公鴨嗓似的難以入耳。他說學校要開運動會了。運動會當天,觀眾席上坐滿了成雙成對的爹媽,勾肩搭背,有傷風化。只有我形單影隻。幸好何翱爭氣,一出起跑線便像是要飛起來似的,那擺臂,那蹬踏,和史迪文如出一轍。

只是史迪文在哪裡?

就這樣,我一睜眼就醒了。

身邊的何翱還這麼小。

我用我舊時的t恤給他改作了睡衣,大到鬆垮,用於這盛夏之夜剛剛好不過,比被子爽快,且無論他怎麼翻上倒下,也總能護住肚臍。

我是個不差的媽媽,但並不代表何翱可以沒有爸爸。

而我也不可以沒有他。

何翱一翻身,咕噥了句什麼,也睜了眼。

我拍他:“做夢了?乖,睡吧。”

何翱卻撐住了眼皮:“我想爸爸了。”

氣氛不對,我只好作怪,伸手同何翱握手:“哎喲,這麼巧,我也是。”

“你也想爸爸了?”何翱不解,“可是你每天接我的時候,都能和爺爺玩兒啊。”

我翻白眼:“我是說你爸爸,我想你爸爸。”

何翱又睏意來襲,咕噥著:“真是的,你有你的爸爸啊,幹嗎想我爸爸啊……”

三天,史迪文消停了三天。

而獲悉他的動態並不難。

交易時段中,財經網站上常常會有他的言論。此外,他的部落格有七位數的人關注,多我一個不多。其中總有一部分性情女子,不圖他的金玉良言,只衝他的風情翩翩,所以他也偶爾投其所好,在部落格上放上幾張布光精美的側顏,引來思慕連連。

三天,他至少看上去,是好端端的。

於氏珠寶常年來固步自封,這首次珠寶秀,將於今晚八點在友誼飯店舉行。

於小界差人給我送來了禮服,橘色魚尾。

請柬上明文規定,出席今日的珠寶秀,眾人皆須佩戴玉石飾品。所以隨同禮服,於小界還友情提供了我一套墨翠吊墜和耳墜。

於小界打來電話,身為今晚的幕後主角,他不是不忐忑的,一時間化作亢奮,語速極快:“何荷,墨翠有個別名,叫情人的影子。平常的光線下,它是烏黑的色澤,像佛經中仙女的烏黑的秀髮,但在強光下,它是深綠色的,這種夢幻的變化,被比喻為男人心田中的美麗倩影,也就是情人的影子。”

我四兩撥千斤:“啊哈,總之它和橘色真是天作之合。”

為與玉石相得益彰,秀場採用了冰山設計。

而更可貴的是,此時有致地坐落在席間和t臺上的冰山,是純正的冰山,它們運自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後經化學處理,在這流火七月的北京城,令人歎為觀止。

於小界說,一是以坎蒂絲為首的名模們,二是這冰山,為此他可是花了大價錢。

而金玉其表,空虛其中的於氏珠寶能做到如此,是真要謝謝喬先生的贊助。

頭排主賓席,於老爺子坐在中間,於夫人缺席,白色西裝的於小界和鐵鏽紅西裝的喬先生分坐兩側。

我自然坐在於小界的另一側。

於三公子於燁久未露面,如今仍身為於氏珠寶的第二把手,坐在喬先生的另一側。今個兒,於小界倒是無所謂他這三哥是不是和喬先生相談甚歡了,畢竟,在喬先生利用他的同時,他也不過是利用喬先生,要討得於老爺子的歡心。

頭排另密密麻麻地羅列著其餘商界貴賓,以至於於小婭和於大公子,淪落至了第二排。

於大公子位於南側,左右皆是別家千金。

而北側的於小婭,盛裝之下脫胎換骨,半長不短的頭髮一九分,光溜溜地貼在頭皮上,化了細眉紅脣,尤其冷豔。

可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於小婭的右手邊,坐著史迪文。

重點是於小婭的右手邊,便是正正對著我脊樑骨的位置。

我後悔束高了頭髮,此時後脖頸上的汗毛,彷彿一根根豎得像鋼針一般。

史迪文穿了改良的孔雀藍中山裝,右手中指戴了一隻正陽綠馬鞍戒,價值倒未必不菲,但鼓掌時隨著他的一拍一合,韻味滿滿。

喬先生隔著於老爺子和於小界,對我寒暄:“何小姐,別來無恙啊。呵呵,我可不是事後諸葛,早早我就說過,看好你和於四公子哦。”

我答得圓滑:“我們英雄所見略同,我也看好他。”

差十分八點,於小界抓過我的手,落在我們的座位中間:“冷嗎?冰山這天然冷氣是不是太強勁了?”

“有你在啊,你這熱血沸騰的,算不算天然暖爐?”我沒有抽回手。

喬先生不糊塗。若說當日史迪文對donna的演戲,不過是供他找找樂子,我和於小界則不同。我們郎有情,妹又無路可走,他喬先生除了看看熱鬧,是有理由等著我們假戲真做的。

以史迪文的位置,必會將我和於小界纏握的手盡收眼底。

後方一片死寂。史迪文不哭不笑,不吵不鬧。

我幾乎以為他不在了。

我不得回頭,只能抬了抬腕錶,表鏡上大致照出輪廓,他還在。

史迪文和於小婭沒有過多交談。像是妝容的緣故,今天的於小婭不宜滔滔不絕。

喬先生回頭,既是對於老爺子,又是對史迪文:“steven還有要事纏身,是我一定要他來露個臉,怎麼也算禮儀到了是不是?steven啊,一會兒你隨時可以回去了,於老先生不會怪罪。”

史迪文勢必是向前探了探身,因為他的話語愈加吹至我耳根,連氣息都溫熱拂拂。

自然,他話是對於老爺子說的:“呵呵,有喬先生代我求情了,於老先生無論如何也不會怪罪嘍。於老,說真的,今天我可不管你們於氏這銳意創新的珠寶秀有多麼了不得,我只可惜……嘖嘖,美人美玉,我恐怕飽不了眼福了。”

於老先生大笑:“喬先生,你這左右手除了得力,更貴在風趣。”

喬先生附和:“哈哈,誰說不是?不然我何苦把他死死地拴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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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快樂~今天會有二更,但以我的龜速,額。。深夜見~不是夜貓子的勿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