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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了每個人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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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不了每個人的救世主

我哭勢平平,像鏽跡斑斑的水龍頭,怎麼擰也擰不嚴,眼淚一會兒落下一滴半顆,等抹乾了,第二顆又接上。

史迪文鐵了心,別開了臉。

襯衫上的血腥味,令他怒髮衝冠,他要脫掉,可釦子一粒粒地今天尤其纏人,他索性一扯,餘下的兩三顆鈕釦四向飛濺。史迪文脫掉襯衫,三兩把攥作一團,拋入垃圾桶,發出一聲悶響。

他另有一件黑色連帽外套,光薄的質感,摩擦時會發出唰唰的噪聲。倒退三兩小時,在光天化日之下,他調虎出山調走了喬先生,單憑這一件黑色連帽外套遮掩,孤身救出了donna。只因為我的一句“我不能讓她出事”,他來不及做萬全的計劃,不得不這般鋌而走險。

史迪文直接將外套套住光裸的上身,狠命將拉鍊拉到頂端,怒氣難平。

他要冷靜,我便給他冷靜,退回病床旁,詢問邵姐:“她會好起來吧?”

“皮開肉綻,折胳膊折腿,這怎麼都能好起來,只是子宮出血受損……”

我氣血一衝,又折回去,一拳捶在史迪文肩頭:“聽見了嗎?你聽見了嗎?怎麼說你也不能見死不救的是不是?”

史迪文揮開我的手,盛氣凌人:“我這不是救了嗎?”10nlk。

史迪文再別開身,我又緊緊地繞著追過去:“我們握手言和行不行?你做了好事又擺出凶神惡煞的嘴臉真的太奇怪,我們再因為這個脣槍舌劍就更奇怪了!這事兒難道不應該我說聲謝謝你,你回句這是我應該做的嗎?”

對於我的求和,史迪文沒有接受。

他雙手插在衣兜裡,停了疾風驟雨,取而代之的是陰霾:“何荷,我做不了每個人的救世主。”

“自私,冷血,”我脫口而出,“史迪文你近墨者黑了嗎?”

話一出口,我當即後悔,下意識地要逃,無奈被史迪文用身軀擋住,一退退到了牆角。

“要我無私嗎?要我俠肝義膽嗎?說真的,我可以不畏首畏尾,為所欲為嗎?”

我被逼,不得不嗆聲:“說得太好了,史迪文,去他的喬先生,去你的百年大計!donna沒有可取之處嗎?她解脫了,與其在喬先生身邊錦衣玉食,還不如奄奄一息,拼出條生路!”

三秒鐘的死寂後,史迪文一笑,爆發般綻放,眼角的魚尾紋如同煙花花瓣。

他一口應允:“好啊,何荷,這樣我求之不得呢。我們帶上何翱,找片世外桃源,我耕田來你織布,重新開始。哦,對了,親朋好友也要通通帶上,留下一個,就等於給敵人留下機會,後患無窮。再者不管後面有沒有人追討,切忌草木皆兵,否則自己嚇自己,也會嚇出性命,未必是條生路呢。”

“你為什麼要招惹上這種人……”我氣勢銳減。

“算我誤入歧途好了。但再活一遍,這條路我還是非走不可。當初沒有他的錢,我救不了高慧。”史迪文抑揚頓挫,“哦,說到高慧,sorry何荷,我們可以比翼雙飛,重新開始,但妻子之名,仍是我給不了你的。高慧開了天價,這婚,我離不掉。”

我苟延殘喘:“天價?天價是多少?你史迪文藝高人膽大,這天價在喬先生手下賺得,另謀高就就賺不得嗎?”

“高慧是個好女人,她開的天價,後面有多少的零她數都數不清,操控她的人不是別人,一樣是喬先生。何荷,或許解決她不是難事,但她是高慧,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我,所以我要和平解決。除掉喬先生,並保她餘生無憂。”史迪文的結束語,依舊伴以微笑,和煦如春。

我啞口無言,兵敗如山倒。

哭我味血一。史迪文卻不依不饒,拖上我的手:“走吧。”

“去哪?”我亂了陣腳。

“房間啊,”史迪文漫不經心,“我的房間。這裡一共設有六十套套房,有專用出入口和電梯的,房間內應有盡有不亞於總統套的,只有一套,專供我用。”

我腳下生根,史迪文便發力。

巧了又是我被史迪文握痛過的左手手腕,指印未消。我擰住眉頭。

“哦……抱歉抱歉。”史迪文露出誇張的嘴臉,在我耳畔邪氣道,“忘了說了,還有圓形大床,馬上我就會好好補償你的。”

一碼歸一碼,我光火,抬腳踢了史迪文的膝蓋:“你混蛋!”

史迪文不痛不癢:“怎麼會混蛋呢?我以為你提倡人生得意須盡歡啊。”

就這樣,我被史迪文踉蹌著帶出醫務室。邵姐不插話,不阻攔,甚至連看都不多看一眼,似是再世華佗,但無情無義。14967626

從一樓到三樓,我從掙扎,到電梯門一開,掙開史迪文率先下了電梯:“哪邊?”

不虧是總統套,我踹開門,一望無際,辨不出方向,又問了一遍:“哪邊?床在哪邊?”

史迪文一邊拉開外套拉鍊,一邊用下巴一指,再冷傲不過。

我橫衝直撞,蹬下鞋子,撲上圓形大床,大字型擺好:“來吧!”

史迪文露出古銅色的胸膛慢悠悠地踱來,倚在門框上不進不退。

我著手解我襯衫的鈕釦:“來啊,但你千萬千萬別誤會。我沒有錯,這床不是砧板我也不是魚肉,我和你做不代表我向你妥協,我沒有錯,再來一千遍一萬遍,我還是會求你救出donna,在所不惜。我和你做,是因為我想和你做,和你一樣想或是比你還要想,更何況這檔子事兒身為女人也沒什麼虧好吃。接下來,辛苦你了!”

我大敞了白色襯衫,胸脯和小腹因為氣喘而交相震顫。

史迪文不語,雙脣閉得直線般薄,良久,似是要妥協,淡淡地開了口,:“換個姿勢好不好?你這樣胸口一馬平川,一說話還雙下巴。”

我一個激靈站直了身,雙腳劈開與肩同寬,將襯衫甩掉,上身只著一件平凡無奇的白色內衣,雙手叉了腰:“過不過來?”

史迪文今天出奇地斤斤計較,這又反了悔。

換了他腳下生根:“何荷,我也沒有錯。我想保全我們,我不想冒險,不想節外生枝,不接受僥倖,你可以說我自私,但即便如此,我也沒有錯。”

我們就這樣僵持。

冷氣大概將房間維持到二十度的樣子,我手臂上層層疊疊地生了雞皮疙瘩。幾乎是同一瞬間,我彎腰去撿我拋落的襯衫,而史迪文卻脫下了他的外套,向我而來。

史迪文一步跨上床,我幾乎失去重心。而我的襯衫才剛剛到手,便被他一把扯了走,扔到床下。

我們面對面立在床中央,誰也不能先開口。

總有一個人錯,誰先開口,便是誰錯。

而史迪文這廝一記掃堂腿,將我撂翻。

我狼狽地跌下去,過程中面目惶惶,大概又有了雙下巴的精彩瞬間。

我停止了彈簧上的餘震。史迪文仍挺拔而立,俯視著我。

過了好一會兒,他忽地傾壓下來,我就義似的,不由自主地一偏頭,再扭回來後,史迪文幾乎與我鼻尖相抵。

他是遊刃有餘的,而我是隻紙老虎。傾軋下來的瞬間,他小人地將手對準了位置,這會兒不偏不倚地滿握著我的左胸,接收著我過速的心跳。

我不得不更進一步,欠了身,啄了一口他的下脣,是挑釁的,要反敗為勝的。

再接著,是第二口。

床頭的電話如同炸彈般作響,猛烈得話筒像是竄上又落下。史迪文眉宇間的線條一蹙。

我心知肚明,心知肚明……但卻選擇自欺欺人,一下子雙手摟住史迪文的脖子,賠出笑臉:“是來問要不要送餐的吧?我不餓……不要接了……”

史迪文撤走了我左胸上的手,伸去按了擴音鍵。

是阿南:“steven。”

史迪文上半身仍壓在我身上,應了一聲:“說。”

“喬先生帶人來了,十五分鐘後到。”

我如同墜入冰窟,雙手改為扒住史迪文的肩頭,得以存活,但周身冰到刺痛。

史迪文只交代了一句:“把何小姐的車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