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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配我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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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配我剛剛好

老師面色青紅交加,若誰有心掐掐秒錶,我保證她羞答答的工夫要壓倒性地勝於一切。史迪文搔首弄姿的興致雖一日不如一日,但但凡他肯撓撓眉梢,翹翹嘴角,出師告捷沒一點點的懸念。

史迪文仍行雲流水:“此外,teacher您說嫦娥三號將從月球採集樣本返回地面,嗯……嫦娥三號她表示壓力好大,話說取樣並返回地面的技術,預計要到2015年之後才有可能達到,可嫦娥三號她在今年下半年便要發射了誒。哦,還有還有,我國的運載火箭是用‘長征’命名,teacher您說的‘神州’,是航天飛船。借用您一句話,這兒可都是祖國的花朵,teacher您這麼誤人子弟,真的好嗎?”

鴉雀無聲中,酣眠的何翱發出撲撲的呼吸聲。

我對他竊竊私語:“恭喜你啊厚福,你是當真有個宇宙無敵的爸爸。”

老師頑守最後一道防線:“我……我口誤!”

“口誤?為什麼口誤?少看我幾眼,teacher您何至於口誤?魯迅說世上本沒有路,走的人多了,便變成了路。我說世上本沒有秀恩愛,看的人多了,看個沒完沒了,看得眼紅了,就變成了秀恩愛,這還真是欲加之罪呢。”史迪文沒回頭,直接問我道:“小荷,還有沒有不開心?”

我抹不開面子,小聲道:“好了好了,開心得不得了了……”

史迪文倒回來,抱回何翱:“我們走吧。”

身後傳來小學生們的交頭接耳,再到嗤嗤的鬨笑,老師氣急敗壞。

我一邊走一邊拱了史迪文一肘:“嘖嘖,好毒舌啊你。”

“有嗎?”史迪文不以為然。

“說來我們也的的確確有秀恩愛。”我自省。

“錯就錯在她不該衝你。”

“不衝我,衝你嗎?mr.萬人迷。”我揶揄後,不由得感嘆,“你不是說,這不是你的長項嗎?”

“這不算長項,是常識好不好?”

我們頭也不回地走出了博物館。14967626

我問,是不是要就此別過了?史迪文沒有直接回答我,說我送你們到車上。師老肯凡答。

夏日盎然,何翱一下子便復甦了,一隻小手胡亂地揉了揉臉,溜下史迪文的懷抱,蹬掉惱人的鞋子,穿著襪子噠噠地奔向了停車場反方向的草地。

我藉機:“你說的哦,要送我們到車上的。”

“一言九鼎。”史迪文長臂繞上我的肩頭。

油亮的草地,浪漫的紫花地丁,有熙熙攘攘的幾戶人家在嬉戲了。何翱撒了歡兒,可到底比其他孩童持重,只蹦蹦跳跳,不大出聲。

史迪文拉我坐下,不由分說脫了我的鞋子。

我一驚,雙腳一盤:“你幹嗎?”10nlk。

“有沒有磨出水泡?給我瞧瞧,水泡有多大,將來我送你的鑽石就有多大。”

“此話當真?”我誇張地擺出一副拜金相。

“嗯哼。”史迪文挑眉,點了點下頜。

我豁出去伸了腳,小腳趾上一枚水泡比趾甲蓋兒還略略大了一圈。

史迪文用拇指撫過:“嗯……還不至於獅子大開口。”

五米開外處,何翱蹲下身,大概是找到了有趣的螞蟻。

我抱膝坐好,問史迪文這會兒是不是有人監視我們?史迪文說沒有,出門後兜了幾個圈子,該甩掉的通通甩掉了。接著我直白地問:“那你還一副急著走的樣子?”

史迪文隨手捻了根草戳向我:“不急著走難道要婆婆媽媽嗎?何荷,我說我們要降溫就一定要降溫。粘人的尾巴我甩得掉一次,不代表甩得掉每一次。喬先生暫時不會動你和何翱一根汗毛,是暫時不會,唯有我閃人了,你們才真正大吉大利。”

“我們可以一起閃人啊。”我漫不經心道。

“什麼?”史迪文蹙了蹙眼眶。

“我說,你我,再加上厚福,我們可以一起閃人啊。那叫‘荷’的度假村到底是不是你的地盤啊?可不可以作為我們的根據地的?”

史迪文眼底躥升一絲絲光彩:“躲躲藏藏的,你肯?我以為……”

我將下巴墊在膝頭:“那取決於我們躲什麼,藏什麼。更何況,如今妥不妥當的你做主,只要你說ok,我就肯。”

史迪文的淺笑漸漸綻開,雖不做聲,但眼角的魚尾紋深陷下去。

他揉了揉我腦後的長髮:“小荷啊,你是真招人喜歡。”

後來,我有問史迪文,在東京,大克有沒有追尋著天婦羅找到他。史迪文說有,但好在,大克等人遲了一點點,沒至於硬碰硬地暴露,否則今天的喬先生和他,即便是裝,也裝不回親密無間了,如此一來,將對仍處於劣勢的他極其不利。

“我是不是太多嘴了?”我問。

“才怪,我是真的在向你求救。”史迪文悄悄將手環到我的腰後。

接著,史迪文揪了狗尾草,給何翱編了頭冠。

何翱卻撇撇嘴給原封退了回來:“女生才戴呢。”

史迪文被駁了面子,瞪眼:“愛戴不戴。”

我發笑:“和他你也計較。”

史迪文不依不饒:“對對對,女生才戴呢,我將來編給你妹妹戴。”

我和何翱相繼一頓。

史迪文將頭冠按到我頭頂上:“你有異議?”

再後來,我對史迪文說,汪水水來找過我,像是有一肚子的話,可惜被我硬生生堵了回去,化作了一個謎。到這時,史迪文才說,他和汪水水自那場網球賽,那場無人倖免,要麼傷及皮肉,要麼內傷的網球賽後,便徹底失聯了。

我不動聲色:“是應我要求嗎?我有要求過嗎?”

“呵,那你就當我是自發的好了。”

我帶著何翱同史迪文一併,在十二點五分返回停車場。

何翱率先爬上了車,車門開著,史迪文將手臂搭在車門上,和我話別。他要過我的手機,輸入了他新的手機號碼,說以後用新的號碼聯絡。

我按捺不住:“你說……要給厚福生個妹妹,是隨口說說的哦?”

“我是認真的。”史迪文接話接得快。

我抿了抿嘴,倏地別開目光:“哦……”

史迪文一撥我的臉,令我直視他:“哦什麼哦?有話直說。”

我坦言:“我不想現在。”

史迪文沒有異議:“我也不想現在。你不想生下第二個厚福,我也不想,我們對厚福有多不公平多虧欠,你知道,我也知道。你要等,我也要等。”

我如釋重負,伸出手,要和史迪文握手:“好極了,我們達成共識。”

史迪文卻雙手環胸:“那能不能捎帶著在那方面也達成共識呢?你能不能……別總在關鍵時刻……煞風景地警告我沒帶套兒,沒帶套兒。何荷,你每次從頭到腳紅得像只蝦子似的,溼潤潤的使不出半點力氣,我拜託你也丟掉最後半點理性,好好投入行不行?我自有分寸,是時候抽身我自然會抽身,用不著你操心。”

“我……你以為我愛操心啊。”

“所以說麼,別再矛盾地對我推推拉拉了,想抓緊我你就抓緊我,想讓我快一點你就大方地說快一點。你相信我的同時也大可以相信我的自制力,我忍到忍不了的時候自然會放開你。”

史迪文的露骨,到底還是令我漲紅了臉:“好了,達成共識了。打住!”

史迪文彎下腰,對車裡的何翱指了指另一側的車窗:“小子,向右看齊。咦?左右不分嗎?那邊那邊,向那邊看。”

何翱正確地別過了頭。

史迪文站直身,給了我一個牢牢的擁抱:“以後再和我約會,不管你身上穿什麼,腳下通通給我搭平底球鞋,大不了我向你保證,再不拿你的身高做文章就是了。”

我側過臉,貼在史迪文的胸膛上:“身高身高,我乾脆去敲斷了小腿骨再接上一截,你倒是說說看,接多少合適?”

史迪文笑得胸腔輕輕震顫:“省省吧,你這樣配我剛剛好。”

“爸爸!”何翱在車裡抗議,“脖子痛。”

史迪文放開我,再一次彎下腰:“好了,向前看。”

十二點十分,我帶著何翱對史迪文說了拜拜。從九點十分計算,我們的約會歷時三個小時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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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你們以後天黑了來吧。。我總是遲。。 %>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