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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你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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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你有什麼關係?

“與其這樣皺巴巴的,讓人交頭接耳這到底是不是件殘次品,我們不如反其道而行之,皺就讓它皺個徹底。什麼米蘭,什麼巴黎,有多少驚世設計是設計師的無心插柳柳成蔭,唔……扯遠了,我是說我們今天放手一搏也未嘗不可。”史迪文一邊極具感染力地鼓動我,一邊煞有介事地比量,構思。

而就在我默默感慨這廝未免也太多才多藝時,他撥開第一枚別針,扎向我裙襬的第一下……便捎帶著也扎向了我裙襬後的他的手指,嗷的一聲,退了兵。

不會……僅限於紙上談兵吧媲?

“史迪文,說真的你有沒有拿過針線?”

“你說呢。”史迪文沒有站直身,變換了一條受力腿,信心滿滿地扎出了第二針,“別忘了我可不是含著金湯匙墜地的公子哥兒。丫”

“嗷……”這一聲發自我的口中,我的腿也沒能倖免於難。

史迪文不免撓撓頭:“好吧我坦白,我只補過襪子,不管多大的窟窿,我都能補上就是了。”

我直覺不妙。

無奈知難而上的不僅僅有瑞元,還有他史迪文:“看來這還真不是三五下能搞的定的,這兒人多嘴雜的都看什麼看啊,來來來,咱們借一步說話。”

史迪文直奔休息區。

我只好跟上:“看來這還真不是你搞的定的,還是我親自來吧。怎麼說,那別針也得別在裡面吧,哪有叮裡啷噹掛在外面的道理……”

“何荷你擅長女紅?”史迪文停都沒停。

“這倒沒有……”我踩著高跟鞋追得吃力。

“那還是交給我好了。”到了靜謐的休息區,史迪文兩手一握我的肩頭向下一壓,令我墩坐在沙發中。

禮服的破敗處位於我右側大腿之上,而史迪文也不打聲招呼,面不改色心不跳地……便單膝跪在了我的身前。

我低呼:“你這是幹什麼?”

“蹲著好辛苦啊,還有損關節。”

“那,那也不能跪啊,男兒膝下有黃金啊,起來起來。”我幾乎是揪住史迪文的衣領。

史迪文卻撥開我的手,怡然自得:“跪你有什麼關係?我膝下沒有黃金有地毯,舒服不說,還比蹲著帥氣多了不是嗎?”

如此這般的酒店讓人動不動便一擲千金,四處瀰漫上流的味道。連我有時候也不得不承認金錢的可貴,假使含著鋁湯匙墜地的史迪文胸無大志,或許我們今天會在鬧市的街頭,會在小飯館,在大排檔,倒不是說那樣不好,可惜稍有風吹草動,便被人品頭論足,那樣又怎及這一副被薄紗般光線籠罩,瀰漫丁香香薰,可讓人細細品味的美輪美奐。

“你是說……別針要別在裡面是嗎?”史迪文聚精會神,“那我就多有得罪了。”

語畢,史迪文將手伸到我的裙襬下,雖無心,卻免不了若有似無地頻頻碰觸到我的肌膚。我脊背挺直,一心凝對他因心無旁騖而打結的眉心,做不到一心二用,於是結局是好是壞,只得全權交由他操控。

直到他說:“好了,站起來看看。”

“你要不要先站起來?不然我站著,你還跪著,我怕我會折壽啊。”我是認真的。

史迪文笑了笑,先站直了身。

一共九枚別針,史迪文將那一道縫痕,別出了更甚的褶皺,右側裙襬足足被提高了十餘公分。平心而論,史迪文的這處-女作遠遠不具備一炮而紅的潛質,但也足以給我昂首挺胸的底氣了。

“六十分。”史迪文和我不謀而合,打出了勉強及格的分數。

接著,他抬腕看了看錶:“到時間了。我先回去,你穿著高跟鞋慢慢來。”

語畢,史迪文長腿大步地奔向了酒會會場。

我途中走得從容,再沒人對我的禮服紛紛揣測。三兩分鐘後,我站回秦媛旁邊。喬先生的致詞並不冗長,眨眼間過了半。史迪文站在他的斜後方,臺上再無第三人。

有喬先生的地方,臺下便永遠有嗡嗡的在讚歎聲,說他為人慷慨,說他和善有學識,謙遜又體體面面,從無負面新聞……我倒也習以為常了,看他看得久了,忽然間他的臉孔便會在他和藹的假面和青面獠牙間來回變換,好不妙趣橫生。

末了,喬先生在掌聲雷動之時,請上了史迪文:“下面請允許我向諸位介紹我最得力的助手,steven。我毫不誇張的說,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喬泰股份。”

史迪文上前一步,站到喬先生旁邊。他站姿不能太挺拔,否則會突顯喬先生的矮小,可又不能含胸駝背,眾目睽睽之下,像只走狗可不是他史迪文的style,總之,是難拿捏的。可對他來說不在話下,他彷彿會縮骨似的,迎合著,被喬先生的手臂繞過脖頸,搭上他的肩膀,器重地拍了拍,雙方動容,真乃一對影帝。

“哈嘍各位,”酒會到底是有著隨性的好處,再適合史迪文不過,“我先謝謝喬先生的謬讚……”

而就在我如同賞花賞月般賞史迪文之時,一把還算愉快的嗓音從我身後傳來:“最近還好嗎?”

是於小界。

秦媛看了看我,我點點頭,她便無所謂地迴避開了。

於小界斜跨一步,補上了秦媛的位子,立於我的左側。

這畫面似曾相識。在於老爺子和於夫人三十三週年慶上,他於小界曾被史迪文調虎出山,位於二樓樓梯口,曾由著我和史迪文在一樓露臺-獨處而無能為力。而今日,他們不過是調換了位置,無能為力的,換作了臺上的史迪文。

這一幕,自然逃不出史迪文的火眼金睛。他流利的言辭不至於一頓,但好歹也拖了個長長的尾音。之後,他別開眼去。

“還好。”我倒也正好有話要問於小界,“聽說最近,你媽媽身體不大好?”

於小界擠出一笑:“她身體各項指標比我還好呢,呵,心病罷了。”

“聽說,是因為我?”

於小界默不作聲,粉紅的雙脣緊緊閉著。

“那你有沒有告訴她,我們分手了。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心病還須心藥醫……”我苦口婆心。

於小界卻打斷我的話,低聲地娓娓道來:“何荷,你之前從來不問我家的事,而你不問,我又怎麼說呢。我媽在嫁給我爸之前,有過一段經歷,我大哥是她和別的男人的孩子,她是帶著我大哥嫁給我爸的。”

我不禁扭過頭,面向於小界。這就是所謂的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除了於三少奶奶的早逝,於大公子還有這樣的身世。

“我媽一直將她那一段經歷當作是不光彩的過去,而孩子是無辜的這樣的道理她和我爸誰都會說,但還是免不了對我大哥區別對待。這是他們的無心之過,可也正因為無心,所以改都改不掉。所以若說我們於家這麼多年來有不和睦的地方,也就只有這一樁事了。”

我豁然開朗:“所以在你媽媽認為,我的經歷和她……有那麼幾分相像?這麼說來,她極力要將你將來的不幸扼殺在搖籃中,也不過是母愛使然。”

於小界苦笑:“可在舞會上我頂撞了她,說她根本沒有資格反對你。這句話,大概是傷了她的心了。”

這樣近了細細一看,於小界今日的白皙更多的是蒼白,這會兒眼眶一紅,尤為悲切的樣子。

史迪文的講話進入尾聲,場面話愈加登峰造極:“總之,喬先生待我如父如兄……”

而就在這個關頭,我右側一撮名媛齊刷刷地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隨之,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向我刺來。我恐懼之下不能動彈。史迪文大喊了一聲何荷,而他能做的,也只有這樣了。接下來,便是於小界的事了。

於小界伸出手臂,替我擋下了匕首,他小臂處的墨綠色西裝被劃了個通透,鮮血濺在了我的胸口。

歹徒被於小界和縱身撲來的史迪文共同制伏。於小界隨後鬆開手,把我上下打量:“何荷你有沒有事?”

“我沒事。”我從一旁素不相識的女人肩頭一把扯下了披肩,按在於小界仍在潺潺冒血的小臂上。

史迪文將歹徒面朝下按倒在地,為了壓住對方的掙扎,他只好放低身段,仰視著我。他扭轉過歹徒的臉,問我:“認識嗎?”我搖搖頭。接著他什麼也沒再說,微微眯著眼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