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6章 新問題

第16章 新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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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新問題

丁楠最終聽從孫顏的勸告,又去見了王銳,並且說服自己去認認真真和他相處,每週末都去找他。可是半年以後,第一學期結束的時候,她徹底宣告放棄。

說起一段相處了半年的感情,兩人從未牽過一次手,這似乎可以寫成《天方夜譚新編》了。事實的確如此,每當面對王銳,丁楠看他時,總是失神和漠然的,而王銳看他,總是怯怯的。她雖然眼睛禮貌地望著他,也附和著答他的話,有時也會主動找話題,但她的腦子,她的心,滿滿當當的,想的都是遠在俄羅斯的那個男人。

每次從王銳家裡出來,坐車回學校的路上,她總會淚流滿面。

和一個男人在一起,心裡卻想著另一個男人,這無疑是一種悲哀和痛苦。她既無法擺脫對孫國維那種揹著他去見另一個男人的深深的罪惡感,也無法消除對王銳這種面見他心裡卻想著另一個男人的綿綿的愧疚。兩種力量分明將她向兩個相反的方向拉,幾乎要兩馬分屍將她撕裂,她只得慘烈敗下陣來,狼狽不堪地自省。

春節後,第二個學期開始的時候,丁楠的生活成了問題。師大順應國家的研究生擴招政策後,絕大多數研究生都是沒有補助的,她又不能像未婚的張麗麗她們那樣開口向父母尋求支援。自上研後,她就辭去了雜誌社那份全職的工作,而研一課程繁多,聽說她的導師很不贊成她們在外面做兼職,要她們全心學習,這樣,她沒有精力也不敢去做兼職。離婚時呂波說開公司沒賺到錢,就給了她幾萬元,說算兒子今後幾年的生活費,她悉數交給了幫她帶孩子的父母。工作時的那點積蓄交了學費買了電腦供完上學期的花銷,幾近彈盡糧絕了。

愁腸百結地想了一週後,丁楠給呂波打電話協商,讓他再預支幾年兒子的撫養費給她,這樣,等她畢業後,他就不用管兒子了。呂波答應了。可當她再給他打電話時,他卻再也不接電話了,氣得她罵了句“沒信用的小人”,兩週後換了新手機號,沒告訴他。

這天,張麗麗和李瑩不在,丁楠和王涵各自坐在自己的桌前,聊著做兼職的事。王涵上研前也工作過,上研後也想繼續自食其力。

“我向上一屆的師姐打聽過了,說是老闆確實不喜歡我們做兼職,說三年一晃就過去了,要我們集中精力學習。我也發愁呢。”王涵告訴丁楠。她們同一個導師同一個專業,在不同專業混住的師大,兩人能被分到一個屋,實在是件很幸運的事。

“老闆?是說朱導嗎?啥時候把導師叫成老闆了?我還是第一次聽說呢。”丁楠聽她說著老闆的,好奇地問。

“那你是out了,現在都流行這麼叫,因為研究生是導師的廉價勞動力啊,這是調侃的話呢。”王涵說。

“真是學習了。那怎麼辦?她不喜歡我們做兼職,我們要是偷偷做了,她不是會不高興?”丁楠問她一句,轉身從上面的**拿了昨晚看的專業書,端坐到下面的桌椅前,隨手翻了幾頁。這種床在上桌子在下衣櫃和鞋櫃在旁邊的組合床具,丁楠第一天進宿舍看到時,還很驚訝,和她上大學時的上下鋪比,這可先進多了。大學畢業離開校園多年了,進了師大的門,丁楠感覺自己就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對什麼都感到好奇,這種好奇勁估計也不遜色於初到俄羅斯的孫國維的。想到孫國維,她的臉色不由得黯淡下來,輕嘆了一口氣。

“嘆什麼氣呢?沒事,她只是說不希望我們做,又沒有明令禁止,我們和她說一下我們的情況,她會體諒的。女人嘛,善良是天性。”

“你目前有沒有什麼好活?我大學同學倒是給我介紹了幫他們

同事寫評職稱論文的活,價格還可以,我不敢接啊,想著寫論文就發怵,不是好做的事。”

“寫論文的確是個苦差事,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寫的,這錢沒那麼好掙。我聽說咱們學校成教部需要代課老師,咱可以去問問。”

“那怎麼跟朱導說?要不你去說吧?我看見她就害怕。”丁楠說,她還不習慣把導師叫老闆,這彆扭勁,想著就怪怪的。

“其實都一樣,我也怕她,我看上一屆師姐沒有一個不怕她的,都處那麼久了,見了都還戰戰兢兢的。沒事,那我去說吧。”

“你真勇敢!那謝了啊。”丁楠由衷誇道,總算落下心來。

沒想到,看起來不苟言笑的朱導很爽快地同意了她們,只是叮囑她們要自己好好把握時間,別得不償失,末了,感慨道:“三年一晃就過去了啊。”這是朱導最愛告誡學生的話。

當下,王涵一進宿舍,就跟丁楠口述了面見朱導的情況,尤其是她那句經典的“三年一晃就過去了”。兩人都一臉沉重。無奈,學習重要,吃飯更重要啊。不久,兩人順利當上了成教部的代課老師,一個教美術鑑賞,一個教中國工藝美術史,每週末半天課,收入可以,夠生活費了。

不久後,朱導還親自給丁楠介紹了一個給師大旁邊畫院的老研究員趙老師做助手的兼職。丁楠自然感激,心裡直說朱導真是外冷內熱型的。

暑假就快到了,想著可以回家看兒子,又能見到久別重逢的孫國維了,丁楠的心裡充滿了期盼的歡喜。站在宿舍的簡易秤上稱了一下,竟發現比前段時間重了約五斤,於是想著趕緊減肥,要不然在他面前都不自信了。都說女為悅己者容,這真是女人的悲哀。

就在丁楠每晚改吃兩根黃瓜一個西紅柿後的第二週,孫國維來信告訴她,他們在俄羅斯的學習三年申請成兩年,兩邊的校方都批准了,僅有的一個暑假他不回來了,要和同事在俄羅斯全國各地玩一玩。丁楠的黃瓜“啪”地就從桌上滾到了地下,她也懶得去撿。第二天晚上起,她又開始吃飯了。

那次的回信,她只寫了一句話,“我都快忘了你是什麼樣子了。”

很快,孫國維的回信來了,她捏在手裡,覺得硬硬的,比以往的哪次都有質感,開啟一看,裡面是一張大尺寸的照片,在一座灰暗的三層樓房前,他穿著軍裝,英姿颯爽地衝著她笑。

看著他,她心裡就升起一種深深的思念,摻雜著難言的迷茫和無奈。她又輕嘆一聲。

那個週五晚上,丁楠正坐在宿舍裡準備第二天給成教部學生上課的課件,突然接到了榮小真的電話,先問她最近怎樣,閒聊了幾句後,告訴她,他又結婚了,是家那邊的一個小學老師,領證已經兩個多月了,但一直沒辦酒席,想過段時間請大夥吃頓飯,聚一下,先跟她說一聲,等定了時間再通知她。丁楠大感意外,連忙說:“恭喜!恭喜!行啊你!”

哪知她等了一兩個月,也沒信,漸漸就把這事忘了。

研二開學時,丁楠還沉浸在與兒子分別的惆悵中,小傢伙長大了,越來越懂得了離別的苦,連著一週,他每天都會給她打N多次長途,不停地打,不停地哭,丁楠也跟著哭,心就酸楚不已。

這日中午,她一個人在宿舍,剛接完兒子的電話,忽然看見電腦右下角隱身掛著的QQ在閃動,有人說話,點開一看,是亞婧。

“最近怎麼樣?感覺好久沒聯絡了。”亞婧發過來訊息。

“還好吧。嗯,有幾個月沒聯絡了,大家都忙得坐不下來啊,呵呵。你們還好吧?”丁楠連忙回了過去

“我們啊?添了一孩子,女兒,像她爸,已經兩個多月了。”

“啊?真好!你們真是喜事多啊,這才剛一年,又搬新家,又添千金的。對了,前段時間榮兒說又結婚了,說要請我們吃飯呢,後來一直沒信了。你知道這事嗎?”

“知道,他又快離婚了,所以沒請我們。”

“啊??怎麼回事?”丁楠帶著十二分的驚訝敲完訊息,發過去。

“榮兒這一年發了你知道嗎?他後來換了一家雜誌社,是一家經濟類的核心期刊,又做編輯,又做經營,最多的時候一個月能掙二十多萬呢,一年下來掙了不少,又在通州燕郊各買了一處房子。人家現在有三處房子,車,公司都有了。”亞婧發過來一串長訊息。

“啊??有這事?我沒聽他說過這事。”

“可能都是男的,和我們家方園近一些,說得多一些。當時他們也談合作來著,後來沒成。”

“哦。那後來他又結婚是怎麼回事?怎麼又要離了?”

“那個小學老師也是他們家那邊的,他家裡人介紹的,辭了職跟著榮兒到北京了。榮兒以前不是想和朋友合開公司嘛,發了後,就自己註冊了一個公司,在北京開了兩家增高鞋專賣店,讓他老婆去管其中的一個,帶著兩員工。說是他老婆經常不算賬,賬亂七八糟的,有一次榮兒姐姐在他家住時,無意中發現了一張五千元的匯款單,是小學老師給自己父母匯的。”

“然後呢?”

“然後榮兒就問他老婆怎麼回事啊,聽說他老婆又死不承認,賭氣回孃家去了,幾個月不來了。那小學老師之前是個未婚,80後,有點小,不懂事。榮兒呢,覺得她揹著他給自己家裡人寄錢不可理喻,兩口子過日子這樣多沒意思,就心灰意冷了,也不想挽回了。看樣子,真又要離了。”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啊,女方作主給自己父母寄點錢怎麼了?可能關鍵還是態度,但也不至於非要離婚不可吧?他離上癮了?”丁楠不解地敲完字發過去。

“兩人現在都互不理睬,估計是沒戲了。也怪這次結婚太倉促了,兩個人認識不到兩個月,就領證了。他說覺得大城市裡的女人太世故,家裡帶過來的要單純可靠一些,就那麼放心地結了。誰知道又會這樣?”

“他前妻和兒子怎麼樣?還有聯絡嗎?”

“好像不聯絡了。每次問他這事,他都不愛說,總說,提他們幹嘛呢。”

“不同的兩人關係,不同的婚姻肯定會面臨不同的問題,關鍵要看怎麼去經營和化解了。他要是這樣,不反省,只回避,以後的婚姻遲早還會出問題。”

“也許還是沒遇到對的人吧。”

“也許是吧。什麼叫對的人?對的人就是遇到問題,願意共同協商解決的兩個人,而不是雙方都放棄,或一方努力,另一方逃避或放棄。再相愛的兩個人,再默契的二人關係,也不可能永遠對對方保持著始終如一的興趣和熱情,總會遇到問題。對的人在一起,就不會出現問題嗎?”

“是啊,感情和婚姻真的是一言難盡的,也許誰都不懂對與錯,都在摸著石頭過河吧。”

亞婧下線了,丁楠的心很沉重,她希望榮小真不要再離婚,重複離婚,這是多麼不堪的事!我們都只是想過平凡日子的普通人,又情何以堪?

丁楠關了電腦,正想去上鋪午睡一會,這時手機響了,她一看是孫顏的,接了。通話的一霎那,她感覺孫顏的聲音有點變調,只聽孫顏說:“親愛的,我要瘋了,我那位他報警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