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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雲兒和小蜜陽光三個人,吃過晚飯後回到家,坐在沙發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喝茶聊天。綠茶的清香和輕鬆的小句子在小屋裡飄蕩。
小蜜看著三天前那麼憔悴的雲兒,現在已經變得白裡透紅,開心地說:“雲兒,我覺得你臉色好看多了。”
“那要多虧我每天給她買雞湯喝。”陽光連忙做邀功狀。
雲兒笑著說:“是呀,謝謝你。”
她看看時間也不早了,都晚上九點多鐘了,於是好心提醒說:“陽光,你每天一天三餐都和我們一起吃,你媽媽一個人在家不是很悶,你是不是要早點過去陪她。”
“我也想,但是我肯定不能過去陪她。”陽光的眼圈迅速地一紅。
小蜜摟住雲兒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說:“陽光媽媽已經過世了。”
“真的嗎,這怎麼可能,我好像十幾天前都見到她了。”雲兒想起十幾天前的事情。
陽光連忙說:“你在哪裡見到她的?”
“在醫院。”雲兒當時記得自己正面對病房門口,眼睛半閉著,依稀看見陽光的媽媽,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然後蹬蹬蹬地走了,那腳步聲,絕對是非常地有力。
“聽雲兒說完,陽光痛心地說:“就是那天,我老媽去看鄰居的兒媳,沒想到在醫院門口出事了,就這麼走了。”
雖然從和老人認識第一天起,她就從來沒給過自己什麼好臉色。但是畢竟她是陽光的媽媽,而且在一個屋簷下生活了那麼久,雲兒覺得心裡很難受:“媽不是身體很好的嗎?”
陽光說:“自從我上次被抓進去被她知道後,可能是因為太害怕,她竟然得了心臟病。”
“是為我打那個人的時候吧。”雲兒黯然地說。
這時候電視裡出現了一條新聞,讓雲兒臉色一變,手中的茶杯咣噹一聲落在地上,新聞報道的是三天前,一個在山頂被殺的男子,被送到醫院後一直昏迷不醒,於今天不治身亡。
記者說:“據醫護人員說,這個男子在死前,曾經甦醒了一段很短的時間,不停地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雲兒,雲兒。”
“現在警方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是一家物業公司的董事和總經理。根據他身上致命的傷口確定,這是一起謀殺。”
看到這裡,再看看完全失態的雲兒,陽光和小蜜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尤其是陽光想起自己那個晚上,是從出事地點的山下,把雲兒接回來的,那麼晚了,雲兒為什麼在那裡出現,為什麼經理會被殺。
看著他們探索的目光,陽光坐到雲兒身邊,小心翼翼地問:“你為什麼那晚在那裡?”
“不是我殺的,他不是我殺的。”雲兒連連擺手說。
小蜜聽了這話也嚇了一大跳,以雲兒對經理的仇恨,她也的確是有殺人動機的。
這個時候,雲兒的手機響了,她用顫抖的手接聽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你好。”
“你是?”
小蜜和陽光聽到雲兒報了這裡的地址,再看到她無力地放下手機,連忙同聲問:“究竟怎麼了?”
“警察找我。。。說是協助調查。。。其實是來抓我的。。。我沒有殺人。。。雖然我想殺了他,但是我沒有殺。。。。他還是死了。。。好可怕。。。雲兒語無倫次,斷斷續續地說著。
陽光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失常的樣子,顧不得小蜜在身邊一把摟住她說:“我知道,我的雲兒這麼善良,怎麼可能殺人呢,你告訴我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那晚我買了一把刀。。。。。。。雲兒哭泣著把整件事情說完,就虛脫般地倒在陽光懷裡。
聽到這裡,陽光和小蜜總算是把心重新放回肚子裡,依照他們對於雲兒的瞭解,就算她一時被仇恨矇蔽了眼睛,產生了殺人的惡念,但是也不可能真的去這樣做。
“我們都相信你,雲兒。”
雲兒絕望地說:“你們相信我沒有用呀,警察不會相信我的。”
“是你打電話給他叫救護車的是嗎?”陽光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點點頭,雲兒連聲說:“是我,是我叫的。”
“這樣就夠了,沒有一個殺人凶手會主動給傷者叫救護車的,你不要慌張,明天如果到了警局,就老老實實把你看到的一切告訴警察,不過你帶了藏刀的事情,打死也不能說。”
“對,絕對不能說,不然的話,你有口也說不清楚的。”小蜜也重重地點點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