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千金來襲II:書院良緣_005 三世之約(一)

千金來襲II:書院良緣_005 三世之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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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來襲II:書院良緣_005 三世之約(一)

如是更深露重,已就寢的恆亦宸匆匆來到南苑,果然兩人還在屋子裡爭吵,偏偏恆亦宸是好脾氣的人,竟還能耐著性子立在他們倆的屋子門前好聲好氣地說:“有什麼事的話,可以和我說。”

容靖一下子躥到恆亦宸的面前說:“我要換生舍!”

沒想到梁其方也跑過來,一臉的怒氣,大聲道:“我也要換。”

這一幕叫恆亦宸看得哭笑不得,未免再生事端,便答應說:“你們先過了今晚,明日我再聽你們解釋,替你們安排。你們再吵,旁人如何休息?”

誰知容靖是真怒了,竟說:“要是今晚還要和這個人睡一個屋子,我寧願現在就揹包袱走,誰還想留在這裡不成?”

“容靖!”那麼巧,容翊早不來晚不來,弟弟叫囂這句話他便來了,且聽得真真的。

那裡容靖傻了眼,梁其方倒得意了。

“呵,連你也驚動了?”恆亦宸無奈地一笑,攤手說,“還是頭一回遇見這種事,不知該怎麼辦,你說他們也不是孩子了,和我們也差不了多少,怎麼那麼孩子氣呢?”

這話看似不痛不癢,卻讓容梁二人無言以對。

“容靖,你跟我來。”容翊沒有多的話,也不會做讓弟弟在旁人面前沒面子的事,但語調語氣都已明白地告訴容靖一件事,他生氣了。

看著容靖灰溜溜地被容翊帶走,梁其方倒得意不起來了,反而問恆亦宸:“會有事麼?”

恆亦宸溫和地回答:“明天你問他便知道了。”突然有些好奇,說,“可以告訴我緣故麼?”

梁其方被這麼一問,頓時漲紅了臉。

恆亦宸從沒見過那麼容易臉紅的人,“如果不想說便罷了,早些休息,我估摸容靖今晚不會回來了。”

“是。”梁其方垂著頭。

“你……”恆亦宸話到嘴邊,還是沒繼續,頓了頓再說,“今日在公主那裡還好吧。”

“沒什麼特別的事。”梁其方回答。

“那就好。”

“就是……”梁其方猶豫了一瞬,說,“您的妹妹也在那裡,容靖說那位恆小姐是您的妹妹。”

恆亦宸聞言頓時皺了眉,他怎麼忘記了這一茬,恆忻若知長琴到了這裡,一定會去找她,這下子要趕她回京,真真難了。她若任性起來,指不定纏著長琴讓她也進書院來讀書,那樣容翊豈不是……

“學長,您沒事吧。”梁其方見恆亦宸臉色嚴肅,心裡打鼓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

“沒事,都早些休息為好。”恆亦宸嘴上敷衍著,卻帶著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離去。

這一晚,容靖果然沒有再回來,翌日一早,有執事來叩響房門,卻是來整理容靖的行李,梁其方有些慌張,問:“他真的要回家去了?”

執事道:“是容公子下的命令,今日起三公子搬去別的生舍居住,梁公子您暫時要一個人住。”

梁其方大大地鬆了口氣,說了聲知道,便和幫著那執事一起收拾東西,忙忙碌碌後趕去吃早飯,卻一直沒見到容靖,直到上課時,才瞧見他懶懶散散地進來。

“容……”梁其方剛想打招呼,外頭呼啦啦進來兩三個執事開道,隨即便見長琴公主施施然進來,只是今日又多了一個女子,那姑娘真真生得極好看,雖然長琴身上有皇室氣派在,但論姿色,顯然在此女子之下。她穿著一身湖水綠的百褶裙,本不招搖,卻在一片白色深衣裡顯得很耀眼。

容靖瞧見,嘴角抽了抽很是不屑,坐到自己的位子上,敲敲書桌低聲對梁其方說,“我沒說錯吧,她今天一準會來。”

梁其方苦笑:“真真好沒意思,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我又何苦……”他沒把話說下去,他知道容靖會懂。

“你一個人住還習慣麼?有什麼事就來玄武一十四號房找我,就是那個郭偉的屋子。”容靖說這些時嘆了口氣,看梁其方的眼神也與往常不同。

“謝謝你,容靖……我……”

容靖呵呵一笑:“昨晚我可被我哥收拾慘了,梁其方,你欠我的情要記得還啊。”

“我一定記得。”梁其方應了,此時徐正庸已進來,瞧見長琴邊上坐了一個俏麗溫婉的年輕女子,不由得皺了眉頭,卻也不聞不問,只管坐到席上去懶洋洋地翻開書,隨手指了一個學生說,“你來背誦昨日的課。”

可那女子卻突然站起來,朝徐正庸恭恭敬敬地行了禮,一把水靈靈的聲音說:“弟子恆忻,是項院士准許來做公主的侍書,往後還請徐夫子多多指教。”

徐正庸眉頭也沒抬一下,反冷冷地問那因被恆忻打斷思路而發愣的學生說:“怎麼,昨夜沒有溫習麼?”

那學生方醒過來,忙說不是,隨即仔仔細細地背誦起來。

然座下的學生們私下裡已悄然沸騰起來,長琴公主是金枝玉葉誰也不敢高攀,可眼前這位侍書,卻是當朝宰輔的千金大小姐,倘若……

聽得座邊的人竊竊私語,容靖忍不住苦笑,亦深深地看不起這些趨炎附勢之徒。

忽而“啪”的一聲,徐正庸手裡的驚堂木被重重拍響,素昔閒逸的他竟怒視所有的學生,冷聲問一句:“不如散了課,玄武湖邊找一家好的茶館,大家聊一聊?我那裡上等的雨前茶,你們可有好這一口的?”

容靖應聲舉手:“夫子,我同你去,只怕那地方還比這裡好些。如今這裡,哪裡還有個學堂的模樣,一會子我們再買幾個唱戲的小丫頭帶回來,請大公主大小姐看戲喝茶多好。”

“容靖,你什麼意思?”長琴呼啦一下站起來,驕傲的臉漲得通紅。

玄武湖畔,徐正庸悠閒自在地斟一杯茶,舉起小茶盅問對坐的容靖,“要不要嘗一嘗?”

容靖搖頭,徐正庸便自己享用,他懶懶地斜靠在座椅上看窗外的湖光山色,忽而笑一句:“這會兒,項院士可難做了。”丟下長琴和一課堂學生帶著容靖跑出來,好半天他才想起來為項開聞捏把汗。

容靖冷冷一笑,“他本該維護書院的尊嚴阻止這位大公主來搗亂,我雖然不喜歡這個地方,可既然來了,又怎麼能白白來一遭。更何況有些人……”他話至此,停住了。

徐正庸意味深長地看他一眼,心中暗想,興許此刻師生二人想的,是同一件事。

“你和你兄長不同,他太過於少年老成,叫人不願意親近,你雖然也驕傲自負,倒是個討人喜歡的孩子。”徐正庸又斟茶,緩緩說,“聽說他的個性像容侯爺年輕的時候,是也不是?”

“算是吧,但也沒什麼不好,哥哥有他的志向。”容靖到底不願別人來對自己的兄長指指點點。

徐正庸卻道:“那你可知道你的兄長有什麼志向?”

“不知,他只是耽於讀書習武。”容靖如實回答,莫說他不知,只怕連父母也不知。

徐正庸沉默許久,才道:“他又怎會只耽於讀書習武?”

被這樣一問,容靖無言以對,他聽出夫子話中有話,卻一時猜不透他所言何意,可徐正庸那個態度已表明,他不會言明。

“學生知道了。”容靖應答,再無心欣賞這山美水美,心底那一絲不安若隱若現,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擔心的是什麼。

與此同時,深受徐正庸和容靖師生二人“侮辱”的大公主正氣呼呼地面對著項開聞,那念過半百的項開聞又尷尬又無奈,和書本學生打交道大半生,還真不知道還如何伺候這皇家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