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卷_190 小冤家(二)

第四卷_190 小冤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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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_190 小冤家(二)

“容將軍的事我是知道的,也怪我太大意,當時把脈竟沒發現容夫人懷了雙生,如今兩個孩子一個長得極好,另一個卻只有微弱的脈息,隨時都可能死去。倘若不幸,容夫人和另一個孩子都會很危險。”乘鶴說著,朝四周看了一眼,又道,“皇上與我講,他如今與容將軍的關係很微妙,定圻軍功高震主是事實,可他不想如此絕情,更何況容將軍實實是個忠臣,所以這一次既然容將軍裝病,皇上也順水推舟,只當這件事是真的。子騁,來日你再見到將軍,記得告訴他,他的事情,皇上是知道的。”

子騁皺眉沉思,半晌才回味過來:“你的意思是,將軍已不在京城?”

乘鶴點點頭,不語。

莫名地,一陣不安襲來,子騁低聲道:“往後不要再和皇上討論朝政,朝廷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乘鶴,你要學會從方方面面來保護自己。懂麼?”

葉乘鶴木訥地看著他,半晌才點了點頭,卻呢喃一聲:“子騁,我想我阿爹了。”

不說還好,這一提,子騁便心痛如錐刺,悶悶地說不出話。

但聽遠處略有**,原是允澄來了。

乘鶴迎上去,卻被問:“怎麼紅了眼睛。”一邊問,允澄一邊看見了子騁憂鬱的神情,由不得他心裡掠過狐疑和不安。

“沙子吹到眼睛裡去了,弄了好半天。”乘鶴笑嘻嘻,見到允澄便十分歡喜,親暱地挽著他說,“這秋風已經吹得臉疼了,北方果然冷得早。可是我在屋子裡實在太悶,恰巧子騁今天在宮內行走,我就邀他來下棋了。棋盤還沒送來,你卻來了。”

允澄最知乘鶴心思,見她如此,倒放了心,遂與二人坐下飲茶說話,不多久趙嬤嬤帶著棋盤過來,便由乘鶴在一旁數子,允澄與子騁對弈一局。

三人雖談笑風生,但如今地位的差別、身份的改變,到底讓他們多了生疏,早不再是金陵那會兒的模樣。

手裡握著棋子,乘鶴無意識地抬頭,眼見大雁南飛,她當真好想念家裡,想念阿爹,亦惦記在生死之間掙扎的佟未。

有一陣秋風過,帶起點點塵土,允澄略有掃興,指著宮人說:“好生派人打掃這園子,什麼季節了,風裡頭還帶著沙子?”

乘鶴望他一眼,心嘆:你許是不知道,這是容將軍在官道上策馬飛馳揚起的塵土,他如此忠於你,卻落得這樣的境地。而我剛才,自己真的是沙子迷了眼?

一場秋雨一場涼,很快單薄的衣裳都不能再上身,上官媽媽已張羅採買起了精炭等物,預備過冬。

家中兩個產婦,卻有天差地別,如惜尚能挺著大肚子去正院裡給婆婆請安,佟未則已臥床不起。許是胎兒壓著她的經絡,如今越發連行動也不方便,便是在**翻個身,也要鬧得大汗淋漓,強硬如她,便是如何痛苦也不喊一聲,只叫人看著她滿頭的汗揪心。

馮梓君不知媳婦兒扛了這樣的危險在身上,時常還對前來串門的官家太太們不屑說:“到底是金貴些,這也不是頭一胎,竟這樣扭捏,快趕上公主娘娘們了。想當年我生諤兒時,還挺著肚子鞍前馬後地伺候婆婆呢。到底是一代不如一代,指望她們真真是笑話了。”

眾人皆知容老太太與二兒媳婦不合,便都只笑著附和幾句不加評論,倒是有一個好事的,莫名地提起一個人,說:“從前每回來和老太太喝茶,小媳婦兒也機靈地侍奉茶水,叫人看著歡喜。”

旁邊一人推她一把,嗔道:“哪年的老黃曆了,怎麼想起來這一茬?”那人方感失言,訕訕地住了口。

馮梓君卻有了興趣,支著腦袋說:“說起來也有些好奇,自從我趕她出去後,便失去了音信,如今是死是活是好是歹,竟一無所知。”說著喊人,“悅娘在哪裡?”

孟筱悅本在外頭侍候,聽見喊她忙趕緊來,但聽婆婆說:“你著人去找一找,看看林飛鳳如今身在何處,好是不好。倘若不好便接濟一些,別叫她一張沒門閂的嘴到處編排我容家的不是。”

孟筱悅應下,又問有無其他事,便告假說:“宋大奶奶抱著少爺來了,因知孃親這裡有客人,便不過來叨擾,徑直去了藤園,媳婦兒想過去打聲招呼,也在禮數。”

馮梓君懶怠說她偷懶,礙著幾位太太的面子,便道:“去把,問她婆婆好,再抓兩把果子給小春兒吃,那小東西我喜歡。”

孟氏應諾離去,便聽一人道:“老太太好福氣,如今大房也能幹了。從前見過幾次,無不柔弱扭捏,如今看著卻這樣幹練,說話也清楚了。”

馮梓君冷冷一笑,想起趙鼎天那一茬,便道:“她的精怪你還不知呢。”正說著,外頭打了簾子進來通報,說姨太太姨奶奶來了,便見周紅綃攙扶著如惜從簾子後閃出。

幾位太太端著正房夫人的尊貴也不起身相迎,只冷眼看著他們進來。

二人本不在意,給馮梓君道了安,周氏便道:“來的路上正瞧見如惜,就攙扶她一道走了。老太太您看這孩子面色紅潤,肚兒尖尖的,定是懷了男胎。”

幾位夫人忙拉著如惜到一邊坐下,眾口稱讚:“這孩子好面相,老太太等著抱孫子吧。”

馮梓君很是歡喜,說道:“莫說我偏疼小兒子,三房裡就是爭氣,這容家的香火還不是靠他們。”

便有人問如惜:“三爺可好,聽說如今生意越做越好,杭城裡的茶商們要舉薦他做會長。”

如惜甜甜一笑,知道此位梁夫人正是杭城茶業巨賈的太太,她的長子才出道,偏遇上容謀也染指茶行,便答道:“三爺可不敢當,只是做些小買賣玩一玩,梁大少才是一頂一的人才,梁太太太謙虛了。您府上那樣大的茶場,可是一般人家能比的。”

那梁夫人滿意得很,忙退下手裡一隻鐲子順到如惜的腕子上,笑呵呵道:“三爺在京城裡吃得開,你梁大哥還要和三爺多學習學習。”

如惜笑而不語,只管低頭摩挲那鐲子。

馮梓君坐在上首冷眼看著,很是滿意,幾番**,如惜眼下這般談吐倒夠格做一房主子,只是她到底是一個丫頭……每見如惜溫柔得體,她便會動搖心思,可又每每因她的身世而猶豫不決。故而便與自己說:“等她生下兒子,再定奪吧。”

坐不多久,幾位夫人告辭離去,留下週紅綃與如惜,馮梓君便問:“二房那裡究竟怎麼回事?懷個孩子而已,用得著天天來大夫麼?你去找人來,叫我問一問。”

周紅綃隱隱約約知道些事,但因見悅娘等人皆緘口不言,也猜出其中利害,故而不想多說生事,只道:“二奶奶是千金大小姐,雖然會做些飯菜,可一年又能沾幾次陽春水。何況之前舟車勞頓,到底沒養好。總比不得如惜身子健壯。她花著孃家的錢請大夫吃藥,老太太何必計較。總有如惜給您生個大胖孫子不是!”

馮梓君聽著有道理,招呼如惜走上前,摸一摸她滾圓的肚子:“好生養著我孫子,虧待不得你。”

如惜嘴上不敢說,但心裡是知道的,倘若這一胎生下女娃,好日子也算到頭了。不由得心生悲涼,益發不想說話了。

孟筱悅來到藤園,正聽裡頭奶娃娃哇哇大哭的聲響,掀開簾子進去,卻是小春兒正埋頭在佟未的懷裡大哭,阿神一手叉著腰,一手不知哪裡抽來的雞毛撣子,煞有架勢地衝著兒子說:“你還敢躲,快給我過來。”

孟筱悅頓時好笑,奪過她手裡撣子說:“多大的孩子,你就用這個打,還不叫你打傻了,他懂什麼,你這會子訓完他回頭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