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卷_150 總會有個說法

第三卷_150 總會有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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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_150 總會有個說法

佟未得意地笑起來,當即將真正面對困難,她竟放下了那揹負許久的包袱,晃了晃相公的手,驕傲地說了聲,“走,咱們進城。”

順利進城後,夫妻倆正商議先去佟家還是先回容家,一個衣著單薄樸素卻面相乾淨清秀的瘦弱婦人領著一個嬌小男童,手捧一隻破損了的瓷碗上前來向兩人行乞。

佟未爽快地掏出一塊碎銀子塞到那孩子手裡,樂呵呵地說:“讓娘給你買好吃的,添幾件棉衣,天很快就要冷了,現在已經涼颼颼的,你們穿得那麼少會得病的。”

“未兒!”

而然,就在伸出手的那一刻,丈夫突然將自己攔腰抱在身邊,佟未只覺得天旋地轉,耳聽得一個女人的慘叫聲,慌忙地拿眼睛來找,但見方才那可憐的婦人已被丈夫一掌打在了地上。

又聽得金屬擦地的聲響,佟未只見一把短刀不知何時被丈夫踢得老遠,心裡更是一顫。

那孩子還握著手裡的銀子,見母親捱打,撲上來抱著容許的腿就撕扯,但他畢竟只是個孩子,根本傷不得容許。

因為就在城門附近,守城的官兵見有人鬧事,便過來檢視,見那婦人躺倒在地上,而容許夫婦則立在一旁,即刻便對容許呵斥道:“大膽,光天化日欺負女人和孩子?”

容許冷笑,“倒是個為老百姓說話的,可你也不問問事情的緣由?”

那幾人一愣,待要發作,只見容許手上握了半枚虎符,神情嚴肅地說:“我是定圻大將軍容許,現在麻煩兄弟你派人將這婦人綁了,送去守城飛虎營呂都尉那裡。”

眾人得知容許身份,頓時躬身彎腰,態度謙卑起來,只是有一人嘀咕:“京城之治,當由順天府來管。”那人一壁說著一壁偷眼來瞧容許,但見容將軍一臉嚴肅不容回絕,只能滿口答應,“大人放心,小的一定將這婦人送去。”

說罷,幾名士兵上來拉扯孩子和女人,那小男孩終嚇得大哭起來,驚魂未定的佟未看在眼裡,徒然生了母性,一時不忍,正要開口,已聽丈夫在那裡說:“不要虧待她們,好生照顧,我即刻就要喊他們問話的。”

“是是。”眾人應諾,說著有幾人疏散圍觀的人群,有幾人將那女人和孩子送走了後,便有一個頭兒模樣的官兵上來笑著問:“容大人,可還有小的們能為您效勞的?”

容許想了想,回頭看佟未,方蠕動了嘴脣還沒發聲,妻子已瞪了眼睛衝自己道:“不行,你不能扔下我一個人。”

容許亦不捨得,遂對那官兵道:“給我一匹馬。”

“好,馬上就牽來。”

見人散去,容許才笑著轉來對佟未道:“對不起。”

“別笑嘻嘻的。”佟未怒著頂回去,“我給你記著呢,你又想把我扔下了。”

容許好言哄了幾句,見妻子沒有真的生氣,方才安心下來,卻見她一臉緊張地問自己:“那個人為什麼要刺殺……我?”她問得小心翼翼,彷彿生怕提及此事,又會招惹來什麼不祥。

“我也一頭霧水,不過被人行刺慣了,已經見怪不怪,只是嚇著我的未兒了,我答應你,知道原因了,一定答覆你。”容許說著,見守城軍官牽馬過來,便道,“我們先回家。”

“好。”佟未淺淺的一笑,很少會笑得這般僵硬。她順從地上馬,與丈夫同坐一騎,往容宅奔去。

待馬匹在容宅門前停下,眼前的景象終於解釋了佟未自那婦人出現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原因,她不明白,為什麼恆聿會穿著一身朝服,帶了一些衣前描著一個碩大“兵”字的人靜穆地立在容府宅門前,甚至可以認為是,他們封堵了容府的門禁。

“許兒。”夫妻倆剛下馬,便聽見門內馮梓君的喊聲,她一臉驚慌害怕,帶著雲佩等立在門前,看樣子似乎是等了一會兒了。

“大概現在就能給你答案了。”容許卻從容得很,淡定地握了握妻子的手,“剛才那個女人並不想傷害你我,她只是要製造機會拖延我們進城的時間,好讓他——帶人來這裡等我們。”容許說話時,眼睛看向了恆聿,那邊那個俊美的男人,亦神色清冷肅穆,不管他見到佟未是怎樣的心情,但此刻並沒有表現在臉上。

“他要帶你走?”佟未安靜地跟著丈夫立在馬邊沒有挪動步子,她明白衝動只會壞事,她要相信相公,讓相公來安排之後的事情。

“看來不走不行了。”容許的語調聽起來顯得很輕鬆,“未兒,我去去就來,你在家照顧穆穆,我回來要親她。”

佟未心中大痛,咬著嘴脣,用力地點點頭。

容許轉身來,見她強忍難過的樣子,心疼地無以復加,垂首在她臉上留下一吻,又輕輕拍了拍額頭,接著,便離開佟未,往恆聿走去。

“兒……”宅門內,馮梓君見這情形剛想喊出口,卻因見兒媳婦一動不動地立在原地,頓覺此刻不該給兒子添亂,故慌忙又閉了口。見兒子走到門前時停下腳步看了自己一眼,心裡不由得揪著疼,忍不住便落下了眼淚。她一個婦孺如何懂得政治上的陰謀和爭鬥,只是知道恆聿這般陣勢來,就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這邊,容許慢慢走到了恆聿面前,面上的笑是那般地不屑,“做你該做的事,只是不要嚇著我的家人。”

“好。”恆聿垂目前的一瞬,目光是投向不遠處的佟未的,他知道自己心虛,他終究還是會顧慮小未的感受,“我們就這樣走,回軍機處,這些日子你暫不能回容府。等事情查清楚了,就好。”

容許頷首,走至他身邊時,輕聲問:“如此說來,那件事眼下已與你毫無干繫了?”

“是,也不是。”恆聿毫不猶豫地回答,又道,“日後,總會有個說法,我說過絕不連累你和軍中弟兄。”

容許側臉來看他一眼,只微微揚了嘴角,旋即便朝離家的方向走去,那幾個穿戴齊整計程車兵亦緊緊跟隨上去。

待恆聿轉身走時,已在隊伍的尾端,然才邁開兩步,便聽身後那熟悉的聲音將自己叫住。

“小……容夫人。”恆聿極不情願地改口,“夫人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