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_147 我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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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_147 我要忍
沙土飛揚,迷離了眼睛。幾日後,佟未倚靠著丈夫的身體,看著大軍齊整威武地離去,長長舒了一口氣。因定圻軍此行,是朝南走。
宋雲峰引馬過來,皺著眉頭對容許道:“大哥,你千萬不能有事,不然,我是沒有辦法安撫弟兄們的。”
“放心,少在這裡磨菇,走吧。”容許拍拍他的肩膀,笑得輕鬆。
宋雲峰無奈地跨上馬,又猶豫了片刻,終究不敢說什麼,只得對佟未道:“嫂子,阿神這回又不能來京城了,不曉得你們什麼時候才能見面。我可說好了,穆穆將來要配給我家小子的。”
佟未欣欣然笑著,“好好,看孩子們的緣分。”
大概是因為自己同恆聿的陰差陽錯,她終究不敢許諾什麼娃娃親。
“大哥,我走了。”宋雲峰最後招呼了一聲,無奈地轉身去,拍馬趕上已行的隊伍。
直到定圻軍所有將士都消失在視線裡,容許才挪開步子,忽見妻子笑意融融地立到面前,秋風吹紅了她的鼻尖,顯得那麼俏皮可愛。
“做什麼?賊兮兮地盯著我看。”容許嗔笑。
佟未不服氣,眼珠兒一轉,問道:“眼下大家都走了,就剩咱們兩個……一定要立刻回京城嗎?”
回去,就是面對麻煩。這點佟未比誰都清楚。
“不回去?難道你不想我們女兒?”容許尚不敢告訴佟未,此刻他的心已全部飛到女兒身邊去了。
“看吧,有了女兒你就只想著她了,還會想我嗎?”佟未氣哼哼地說,“我能不想嗎?可是我……”
容許沒領會其中的意思,很直接地問:“可是什麼?”
佟未憤而捶打他,嗔罵:“回去了,咱們一定又是聚少離多。這幾日……就我們兩個人,你陪著我,陪我玩幾天。”
“逗留是不成的,我們慢慢走,一路遊玩到京城,這樣也很有意思。”容許不記得自己從前有沒有拒絕過妻子的要求,但他已儘量把話說得委婉,初當人父的興奮,讓他無法在路上耽擱。偏偏這幾日妻子渾然不察覺這一點,沒事便提及穆穆如何可愛如何乖巧,著實叫人心癢難耐。
“好吧,其實我也放不下女兒。她一直只肯要我,哭了非得我抱才行,也不知這幾日好不好,更不曉得你娘她……”佟未叨叨半日,終不想在丈夫面前數落她母親的不是。
容許笑著,沒有多說話,他可不希望未兒真因為自己對女兒的心疼而感到失落。於是牽來駿馬,扶了妻子上去,自己則引馬在前。
“你不騎馬?”高高坐在上頭,佟未問,“你不想早些回去看女兒?”
容許暗暗笑了,未兒到底還是明白自己的,也沒回頭,只道:“快慢不過一兩日的工夫,我們慢慢走。”
佟未無聲而笑,樂滋滋地體味著丈夫對自己的疼愛,想著這幾日能忘卻煩惱只和相公悠閒自在地在一起,就感到無比的幸福和快活。
“你上馬來吧,我冷……”佟未嬌滴滴地撒嬌。
容許冷冷嗔她:“別胡鬧……”
冗長悽清的官道,因為夫妻倆的說笑而頓時充滿了溫暖。
且說這一邊,恆聿日夜趕路,今日已到了京城,才進城門,就被家中的車馬接走,在車上匆匆換了乾淨衣裳,直接被送到了宮門。
“怎麼來這裡?為何不回家?”掀開簾子見到車外的光景時,恆聿不悅。
“少爺,這是老爺的意思,要您一回來就進宮見貴妃娘娘。”家僕謹慎地解釋著,又跟著補充,“老爺說了,貴妃娘娘有重要的事情與您說,但是您最好別真的說什麼。”
恆聿“嗯”了一聲,極不情願地下車來,忽而想起佟未的話,說是德恩如今被姨母軟禁在宮裡,方覺得此行有了意義。也怪這幾日一路顛簸,腦中光想著如何解決赫西老王一事,竟糊塗地把德恩忘記了。
“小未果然沒說錯,我對德恩太不公平。”恆聿暗歎,繼而扔下家僕跟了一個懷瑾宮的內侍進宮去。
進宮的路再如何熟悉,恆聿依舊對這個地方充滿了排斥。一路上問那一內侍有關德恩的事,對於他所表現出的“一問三不知”萬分惱怒。
跨進宮門,恆聿下意識地四處張望了一下,拉了一個宮女便大聲問,“公主何在?”
那宮女花容失色,嬤嬤本是教導好了如何應對駙馬,可此刻突然被逼問,竟傻了。
恆聿順勢發作,又朗聲地問:“告訴我,公主在哪裡?”
這樣的聲響就連深居內殿的江玉嫻都聽見,偏屋中的德恩如何能聽不見。從小生活在無憂無慮中的她,幾曾受過這樣的苦,一心盼著丈夫來帶自己走,此刻聽得他的聲音,實如絕處逢生。
“延……”德恩剛想喊出聲,頓覺不妥,她這裡還裝瘋賣傻,若見了丈夫就百病全消,豈不是招人懷疑。那一日自己本就是有心殺了江玉嫻,不管最後死的那個是誰,江氏心裡不可能不忌憚,自己傻一日瘋一日,她才能暫時放過自己。
忍!德恩咬牙對自己說:無論如何,我要忍。
這一邊,恆聿容不得去找德恩,已叫內侍強行帶去了江玉嫻面前,但見素昔光鮮雍容的姨母眼下神色黯淡,知道她為諸事鬧心,雖有一分感慨,但更多的,還是怪她慾念太重。
“聿兒,你總算回來了。”江玉嫻一見外甥便支開了旁人,拉著恆聿低聲道,“我問你,真的是你親手殺了那個赫西的汗王?”
“呵……娘娘深居宮中,卻對千里之外的戰事瞭如指掌,臣佩服。”恆聿刻意相譏,絲毫不膽怯江玉嫻隨之將有的憤怒。
“聿兒!”江玉嫻一口氣壓在胸口,冷冷地放開了手,轉身背對恆聿,“我是你的姨媽。”
“不,您是瑜貴妃。”恆聿再一次刺激她,“臣沒有姨媽。”
“恆聿。”江玉嫻霍然轉身,死死盯著恆聿,“這就是你父親讓你來同我說的話?”
“臣並沒有與父親相見,不知他老人家要臣帶什麼話給您。”恆聿直視江玉嫻,“臣今日來,是想帶妻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