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卷_092 紅顏劫(一)

第二卷_092 紅顏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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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_092 紅顏劫(一)

“做什麼?”容許握著她的手,對背後的妻子玩笑道,“猴兒才要上樹,你是小猴子麼?”

佟未舒服地伏在他的後背上,懶懶地說一句,“可是猴子不爬木頭啊,你不是樹,是大木頭。”

“咳咳……”容許乾咳一聲,滿是警告的意味。

佟未怕他真的來撓癢,連忙乖巧地膩到丈夫面前去,咯咯笑道:“你說我是猴子,我說你是木頭,咱們扯平了的,你不許再欺負我。再說了再說了,你自己說自己是樹,樹不就是木頭,木頭就是樹變來的。”

容許氣結,雙手將她的腰握住,口中問:“還有什麼要說的?一次都說了才好。”

“不要不要!”人家還沒撓癢,佟未已經要笑得岔氣,軟軟地伏到容許懷裡,“我錯了,我再也不說你是木頭。哎呀,今兒好累好累,我走不動了……”說著就墜下身子,她篤定丈夫不會叫自己跌下去。

對於妻子的無賴行為,容許從見她第一天起就沒有任何招架的勝算,只好將佟未一把抱起來,一路抱到**去。

躺下後,懶懶地舒展了身體,佟未便柔媚地朝丈夫招手,“二爺,你也來躺吧。”

容許哭笑不得,坐到一邊把妻子的臉輕輕一捏,“家裡那麼多麻煩事情,你還有心思玩?”

“我不玩,可麻煩事還是麻煩事。”某人強調理由,“再者說,這些事又不是我招惹來的,要是我相公是簡簡單單種地的農民,那我只要相夫教子就好了,哪裡有那麼多煩心事折騰。唉……可惜我沒那麼好命!”

容許輕輕一拍佟未的額頭,口中嗔怪:“和你說正經的。”

“嗯,我正經聽著。”佟未說著蜷縮起身子,像小貓兒一樣依偎在丈夫懷裡,哪裡有要好好聽人家說話的模樣。

容許無奈地搖搖頭,細細撫摸著妻子濃密的鬢髮,說話的語氣漸漸顯得憂慮,“今天你沒有見到永嘉王看四姨娘的神情……未兒你知不知道,這位皇子是出了名的風流,如果他真的對四姨娘動心思,就一定會不折手段地去得到她。”

佟未本放鬆的心不由得一緊,她擔心的事情,終究還是有可能要發生。

“他畢竟是皇子,難道不為自己考慮考慮,連你都知道他好色的醜事,他怎麼在皇室立足啊?”佟未在丈夫懷裡問,又道,“我想他再怎麼不堪,也不至於要動一個寡婦的心思,四姨娘已經是你父親的女人了呀,他憑什麼要了去?。”

容許嘆,“我不是說‘不折手段’嗎?他知道自己出身不如允澄不可能成為儲君,所以從來隨性。聖上因為覺得虧欠允湛的生母,所以對他也多有縱容,至於掌控後宮無皇后之位卻又皇后之尊的瑜貴妃,更是樂得允湛胡鬧糟蹋他自己的名聲,好成全了她的兒子。”話至此,他突然意識到不該和佟未說這些瑣事,抱歉地說一聲,“我不該跟你講這些無聊的朝政,這也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

佟未卻抬起了頭,笑眯眯看著丈夫,正經道:“人家的確不喜歡聽,可你要是說,我就聽著。我知道你煩,將煩事說出來,心裡就鬆快了。”

容許滿懷安慰,捧著佟未的面頰親了一口,繼續道,“那你看,我們該怎麼辦?”

佟未想了想,認真答:“這些事情不是我們能左右的,但我們有義務保護四姨娘,因為她是公公所愛的人,是我們容家的人。可你不要忘了,公公他是同意四姨娘改嫁的,如果永嘉王中意她,而她又樂意的話,我們也不能阻攔。允湛如果做得出這種事情,他肯定就不怕丟臉,我們不必顧忌他,反是我們容家的面子……嗯……”她做出一副很深沉的模樣,卻遭來丈夫一記彈指。

“你說些有建樹的好不好?淨胡鬧!”容許嗔道,“按你說的,這件事就不用理會了?”

佟未吃痛,騰起身子,甚不服地掰著丈夫的臉凶神惡煞地反問,“你幾時聽見我說不用理會了?我的話說得明明白白啊,如果雙方你情我願,那我們憑什麼從中作梗?反之,如果一個願打一個死活不願挨,這就是大麻煩了,到時候咱們想不管也不成。”

容許沒得反駁,只能道:“我的意思是,頂好不要讓這件事發生。”

“哼!我曉得你要利用我了。”佟未氣呼呼坐下去,不滿地看著容許,“好吧,為了你,我去嫦姐姐那裡試探試探。”

“我不是這個意思。”容許反奇了,隨即溫和地對妻子笑道,“我不會利用你去做任何事情,以後不要再這麼想。”

佟未心裡頓感溫暖,甜甜地笑起來。可須臾,眼珠子一轉,腦袋裡又冒出另一件事情,心裡取捨了幾番後還是決定對丈夫坦白,便又貼著容許,輕聲道:“你答應不怪我,我就把那件瞞著你的事說出來。”

容許皺起眉頭,“你又闖禍了?”

“不是不是。”佟未擺手,隨即將胡白舞發病那日那碗不知從何而來的海鮮粥告訴了丈夫,末了道,“那天你回來我沒說,是怕你在外面惦記家裡不能安心。這兩天你回來我沒說,也是擔心家裡會忙叫你更添煩惱,我沒想真的瞞著你。”

看著佟未小心翼翼地解釋,容許知道妻子是珍惜自己,幸福感油然而生,更感慨的是,今日面對舊情人她能有如此灑脫的表現,並且至今沒在自己面前提有關恆聿的半個字。

“丫頭,謝謝你。”容許已沒有心思去想這些麻煩,他完全沉浸在了佟未真誠的愛和善良裡去,熱熱的吻便隨著話語柔柔地貼了上去。

這裡溫存滿室旖旎爛漫,翩翩小築卻一如既往的寂靜。此刻,胡白舞獨自靜坐高樓之上,極目遠望,神往那藤園裡的心上人。

偶爾一低頭,卻看見幾個身影正朝這裡走來。

當其中一個人的面目清晰可辨時,胡白舞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她怎麼也沒想到,下午所遇那個色迷迷的王爺,竟會趕著月色追到翩翩小築,何況現在並不是深夜,容宅裡尚有人進出往來,他難道不怕被人瞧見?

為何會這樣?為什麼會發生這麼荒誕的事情?容家的人在哪裡?容許在哪裡?胡白舞再也無法像先前那般泰然自若,她緊張地扶著圍欄,手背上更因用力緊握而爆出了青筋。

然這個時候,抱怨和害怕都無濟於事,該來的還是要來。

“四姨太,那個、那個……”很快水秀便慌張地跑上樓,結結巴巴不知說什麼好。

胡白舞絕望地閉一閉眼睛,起身走到水秀面前,“你和水靈注意著,如果有什麼事,一有機會就去藤園找人。”

她說完就出了臥室下樓去,在廳堂裡見到了一身華服的允湛。

“四夫人。”允湛竟頗有禮貌地尊稱了胡白舞一聲。

胡氏深深吸氣,含笑欠身,“不知王爺深夜造訪所為何事。民婦乃寡居之人,最怕是非,更不敢給王爺添麻煩。”

允湛不以為然,朗聲笑道:“久聞‘杭城第一美人’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四夫人的形容品貌可謂卓越出眾,非尋常女子可比,便是後宮佳麗在你面前,也成了蒲柳姿色。奈何當年無緣得見,不然四夫人不會屈居這小小一座閣樓,理當在本王的王府佔一席側妃之位。”

“民婦惶恐。”胡白舞將心中的慌張努力壓下去,儘可能地保持儀態,“王爺的抬愛民婦叩謝,時辰不早了,還請王爺早些回去休息。”

允湛卻沒有要走的意思,連連擺手道:“不不不,今日中元節,聽說杭城街市有燈會可賞玩,西湖上還有放荷花燈的熱鬧。想來江南燈會應當與京城大不相同,本王很有興趣做一二比較,因此特地前來邀請四夫人共往。良辰美景,若有佳人相伴,才更有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