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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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70節
61 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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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我沒有辦法形容嬋娟的樣子,只是想起了剛剛看到的那個一臉可愛笑容的Selina.她們是一種型別的女孩,是那樣的讓人憐惜,只要一個眼神,一個微笑,一句蜜語甜言,就可以讓男人們不顧一切的去愛去疼去呵護她們.
";你幹嗎呢?這麼盯著人家看.";嬋娟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身邊的那個銷售員也笑了.
我從震驚中驚醒過來,不迭的說:";太漂亮了,太漂亮了.";
‘真的嗎?";她又回頭去照鏡子.
";當然,不信你問她.";我指了指旁邊的銷售員.
銷售員當然是附和著我的說法連聲稱讚嬋娟穿這件裙子非常漂亮.雖然有私心作祟,但我相信那也不全是恭維,因為我能從銷售員的眼睛裡看到羨慕的神情.這樣可愛的女孩子加上可愛的裝扮,又有誰會不真心的想要多看幾眼讚美幾句呢.
嬋娟在鏡子前轉了一圈,看看我說:";我自己覺得也不錯.";
我說:";那就買了吧.";
";不行呀,太貴了呢.我可買不起.";她小聲的說.
";沒關係,我買給你.";說完我就要掏錢包.
";那怎麼行.";她攔住我.
";算是我送你的禮物呀.";
";不行,我不能要這麼貴重的禮物.";她的態度很堅決.
我還想說話,她卻不理我徑直走進更衣室了.我看著她把門關上.悵然若失.
嬋娟換回了那身休閒裝束,一臉抱歉的跟銷售員說了些什麼.然後走到我身邊,跟我說:";走吧.";
出了這家店,我問她:";為什麼不讓我給你買呀?";
";太貴了.我媽媽告訴我不能收別人貴重的禮物.";她說到這裡做了個鬼臉.?";尤其是男人的!";然後就?";呵呵";的笑了起來.
";可是你穿著的確是非常合適.我沒有別的想法,只是看著你穿著那件衣服,我心裡很舒服.";
";是嗎?";她不笑了,安靜的看著我.
";我希望你能穿著那件衣服,只為我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說了句連我自己都覺得很突兀而肉麻的話.
氣氛尷尬起來.我知道說的過分了,不再做聲,她不知道是因為害羞還是生氣了,揹著手走在我前面,也不看衣服了.
我們就這樣一前一後的走了好久.她忽然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來.";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我不能收你那麼貴重的禮物.不過既然你這麼誠心,就請我吃飯吧.";她又恢復了天真的微笑.
62．
";你怎麼吃那麼少?";嬋娟啃著手中漢堡問我.她的面前擺著雞翅漢堡雞米花聖代土豆泥薯條可樂什麼的一大堆.我只吃了半個雞肉卷就吃不下了.
我苦笑著說:";我在紐西蘭上學的時候KFC和麥當勞吃的太多了,現在一聞到味道就飽了.";
";你還留過學呢,好羨慕呀,我都沒出過國.其實我的夢想就是能天天吃KFC呢,你在那天天都能吃到多幸福呀.";她一副憧憬的樣子讓我哭笑不得.
";你要是天天吃就不幸福了.你知道我在紐西蘭的時候最想吃什麼嗎?";
";餃子?";她回答道.
";再猜.";我搖搖頭.
";包子?";
";錯,再猜.";
";餛飩?";她一臉天真的看著我.
Faint,我徹底被她打敗了.只好公佈答案:";我那時候最想的就是蹲在中央大街的馬路牙子上喝著哈啤吃上一整根的哈爾濱紅腸.";
她眨眨眼睛問我:";紅腸有炸雞翅好吃嗎?";
等到嬋娟風捲殘雲一樣的把一大堆東西掃蕩一空之後,我小心翼翼的問:";吃飽了嗎?要不要再吃點什麼?";
她喝了一口可樂,然後長出一口氣:";吃飽了,我都好久沒有這麼痛的大吃一頓了!";
我看著她滿足的樣子,心想這幾十塊花的真值得.趁著她心情不錯,我試探著問她:";我們一會去哪裡玩呀?";
她說:";我怎麼知道,你沒有計劃嗎?";
我還真沒有什麼計劃,畢竟認識嬋娟只是幾天的事情,我也根本不瞭解她喜歡什麼.何況一直以來我都不是個很會玩的人,陪女孩子玩,我一貫的方法就是聽她們的意見.
";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地方呢?";
她歪著頭想了想,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有一個地方我一直想去,可是沒有人陪我,要不今天你陪我去?";
美人有話,我豈有不從命之理.
我站在兒童公園門口,心裡咒罵著自己愚蠢的著裝,大熱天的穿個西裝熱的半死不說,偏偏嬋娟要去的地方是遊樂場,我這一身行頭可怎麼陪她玩呀.
";我早就想來這玩了.";她的興致似乎高的很,東看看西看看好象對什麼都很好奇一樣.
";好象小孩子一樣.";我跟她開個玩笑.
她瞪了我一眼說:";我本來就是小孩子.";然後指著前方對我說,?";我要玩激流勇進.";
我買了兩張套票,於是嬋娟玩了兩次激流勇進.我站在外面看著她因為樂和興奮而開心的笑臉,油然而起一種幸福感.這種感覺曾經存在於在一個傍晚,我陪著晶瑩在超市購物,推著車跟隨著她.她挑選著亂七八糟的商品,我們猶如多年的夫妻,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那就是幸福了.那時的幸福沒有持續多久,如今的幸福呢?
之後的碰碰車,過山車,阿拉伯飛毯我到是還能陪她玩玩,不過我有點恐高,不但沒能表現一下我護花使者的風采,反而在嚇的腿發軟的時候還需要嬋娟攙我一把.這讓我很沒有面子.記得當年在奧克蘭的時候每到放假前夕我總要經過痛苦的心理上的反覆之後才能決定是否回家探親,上萬公里跨越半個地球四個時區的長途飛行對我來說不但是生理上的煎熬也是精神上的折磨.每個起飛和降落都讓我的心上竄下跳,每次的顛簸似乎都發生在我的胸口裡.同行的晶瑩看著我發白的臉,總是溫柔的把手放到我胸口,想要慰籍那不安的心.那時我總會緊緊的握住她的手猶如她在**時候握住我的一樣.
";你怎麼還恐高呢?";從飛毯上下來,嬋娟問我.
";沒辦法,小時候坐飛機遇上過氣流,受過驚,落下病了.";
";真可憐.";她笑盈盈的看著我,完全是幸災樂禍,一點都沒有心疼我的樣子.
";要不要去鬼屋呀?";我趕轉移話題.
";才不去呢,很噁心的.";
";那還去哪呀?";
";我們套圈去吧?";她有了主意.
這個主意我喜歡,因為套圈是我的拿手好戲.如果我套上幾個可愛的布娃娃,嬋娟應該會很開心吧?
套圈的場地沒有多少人,老闆見來了客人,熱情的上來招呼.我一問,三元錢十個圈,我就問嬋娟:";買幾個圈呀?";
她正在看場地裡的那些布娃娃什麼的,隨口說:";十個就夠了,我要套那個大熊.";
我一看,那隻熊有半個人那麼高,而且放置的比較遠,除非正中熊的腦袋不然套不上的.對我來說都有點難度,對她來說,別說十個圈,恐怕一百個也無濟於事.於是我說:";想套那個得多買幾個,十個肯定不夠的.";
";我套圈厲害著呢.";她衝我揮揮小拳頭,示威一樣.
";真的嗎?我也厲害著呢,要不比比?";
";比就比,誰怕誰呀.";
";那我們一人十個圈,看誰套中的多,怎麼樣?";
";好呀.";她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
我買了二十個圈,分給了嬋娟一半,剛要開始,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主意.
";我們這麼比多沒有意思呀,我還有個提議.";我說.
";什麼提議?";她疑惑的看著我.
";我們下個賭注吧.";
";什麼賭注呀?";
";贏的人有權叫輸的人答應一件事情.當然,前提是絕對不會為難輸家,你說好不好.";
她把我的話反覆叨咕了幾遍似乎是想確定其中是否有詐.
";好吧,反正你一定會輸.";她答應了.
我心說,你上當了吧,馬上就叫你知道我";小嚴飛圈";不是浪得虛名的.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嬋娟的套圈技術相當不錯,雖然套大熊連連失手但是十個圈居然也套中了五個布娃娃,套的老闆的臉都綠了.嬋娟丟完了圈,示威似的衝我笑笑.我有點沉不住氣了,雖然當年我也是十發九中,不過有年頭沒玩過,剛才仗著自己有點底子才敢跟嬋娟打賭,這如果輸掉了,可真是沒有面子了.事到如今我也不能退縮,我咬咬牙上陣了.
第一個圈我瞄了又瞄,一出手不偏不倚正好套中了一個小熊貓.那老闆臉上的綠氣又濃了一分,嘴裡叨咕著把熊貓揀了出來.我心裡有些得意:看來本事還沒有荒廢.再回頭看嬋娟,她正開心的從老闆手裡接過熊貓放到贏的那一堆玩偶中間.
第一個套中以後,接下來的五個圈我又套中了三個.我得意極了,嬋娟也有點佩服我了.
";你真的很厲害呀.";玩偶多的她都抱不住了.
";那當然.";我有點飄了,順手把第七個圈丟擲去,歪了.
";失手失手.";我一邊跟嬋娟解釋一邊丟出第八個,居然也歪了.
";呵呵,叫你驕傲,只剩兩個了,加油呀!不然追不上我了.";嬋娟開心了.
我瞄了瞄場地中間一隻小肥豬,手腕一抖,那圈正中豬的腦袋";啪";的彈了出去.
";哦!";嬋娟歡呼一聲,";追不上我了.";
我沮喪的看著手中最後一個圈,心想最多也就是個平手了,這可怎麼辦,難道我的計劃就這麼半途而廢了.我看了看場地最遠處的那隻大熊,又有了主意.
";嬋娟,你丟中的都是小的吧.";
";是啊,怎麼了?";
";那我最後一個圈要是能套中那隻大熊,是不是算我贏呀?";
她看看那隻熊的位置,問我:";你真的能套上?";
";我可以試試.";
";你要是套上了就算你贏.";她明顯的不相信.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我也顧不上體面不體面了,把西裝和襯衫的袖子一擼,擺好架勢一定要把大熊套中.
那最後一個承載了我希望的圈在空中劃過,我緊盯著那道拋物線,直到那圈穩穩當當的套中大熊的頭.
";Yeah!";我興奮的握緊了拳頭,這計劃的第一步可總算是實現了.
";算你贏了.";嬋娟似乎有點不服氣,不過當她接過鐵青著臉的老闆遞來的大熊的時候,還是忍不住開心的起來,抱著大熊就親了一口.我站在一邊嫉妒的要命.
";這麼多布娃娃怎麼拿呀?";我問嬋娟.
";不知道呀,我只要這個大熊就好了.";她抱著那幸運的熊,一副陶醉的樣子.
我也懶得拿那些娃娃了,回頭跟老闆說:";這些我們都不要了,你拿回去吧.";
老闆那楊白勞似的的一張臉立刻堆滿了笑臉,連聲的感謝.
走出好遠之後,嬋娟悄悄對我說:";為什麼還給他呀.";
我說:";他被我們套走了大熊,你看那臉拉的多長呀,要是我們都給拿走了,他嘴還不氣歪了.";
嬋娟笑了起來,又親了親大熊.
我看她開心,趁機說:";剛才的話還算數吧.";
她楚楚可憐的看著我說:";不算行嗎?";
";當然不行.";
";那你想要我做什麼呀.";她揚著頭,問我.
我看著她乖巧的樣子,真想開口讓她做我的女朋友,可是我知道這樣太倉促了,還是得按計劃來.於是我佯做思考的樣子,想了一會對她說:";我一時還想不起來,這樣吧,我先帶你去吃點晚飯,一會再說.";
";吃什麼呀?";玩了半天她似乎也有點餓了.
";羅傑斯.";我不假思索的說.
羅傑斯是松雷大廈對面的一家西餐廳,檔次中等,很多女孩子喜歡吃.我曾經陪不同的女孩子來這吃過好多次飯,也算輕車熟路了.嬋娟好象是第一次來,也不知道這裡什麼東西好吃,我就熱情的推薦了前幾個女孩子喜歡的菜給她-----估計女人的味覺系統應該差不多吧.
點好了菜,我又點了首鋼琴曲.那邊鋼琴師的樂曲一響起來,我跟嬋娟說我去個洗手間,就悄悄溜出了羅傑斯.
一出羅傑斯我一路小跑地跑過地下通道,又一路狂奔上松雷那家賣裙子的店.等我氣喘吁吁的提著那件花掉我將近一個月工資的裙子回到羅傑斯的時候,一看錶才過了十五分鐘.我心想,這也就是為了愛情,不然瘋狗攆我我都跑不了這麼.
進了羅傑斯,我叫來侍應吩咐了兩句,又塞給他一百元錢.他拿著裙子笑著走掉了.我搓搓手心想能不能獲得美人的芳心就在此一舉了.
";怎麼這麼久才回來呀?";嬋娟好象有點等的不耐煩了.
";不好意思呀,有點拉肚子.";我賠著笑坐下了.
";啊,不是坐過山車嚇的吧.";她抿著嘴笑起來.
我聽著她這麼調侃可鬱悶死了,嘴上卻不肯認輸.
";嬋娟,你知道嗎,我第一次遇見你的時候我就想,這個女孩子可真淑女呀.";
";本來就是嗎.";她有點得意.
";可現在我才知道我錯了呀.";
";哪錯了?";
";這時間一長我發現你也挺能埋汰人呀,淑女可不能這麼幹呀.";
";切,那我就不當淑女.";她撇撇嘴.
那一刻,我好象是在和晶瑩聊天.不論是樂也好憂傷也好得意也好失望也好撒嬌也好生氣也好,她總是";切";一聲,然後活蹦亂跳的去做她喜歡的事情了.還記得我從監獄給她打的第一個電話,她一直是哭著和我聊的.最後時間到了的時候,當我說出我一直捨不得對她說的那三個字的時候.她忍著抽泣說";切,晚了.";我永遠懷念那個時候,懷念她為我做過的一切,懷念她對我所有的好而忘記最後的不愉.我希望她能夠幸福,而我也要去追求我的幸福了.
侍應開始上菜了,我趕忙變換角色,做起講解員,給嬋娟講起這些菜的特色.不知道是這菜做的確實好還是我的解說生動幽默,反正感覺她津津有味的.
我要了一瓶紅酒,給她倒上一杯.她小口抿著然後告訴我比啤酒好喝.我說好喝就多喝點吧.她就笑著告訴我說她媽媽說女孩子出去吃飯不能多喝酒.可是我看她沒打算聽她媽媽的話,總是喝到一半就讓我給她填滿.我問她為什麼不喝光了再填滿.她說這樣就只喝了一杯呀,不算不聽媽媽的話.
我曾經的那些女孩子們在對待酒的態度上截然不同.姚蕾喜歡酒,尤其是白酒,曾經一次她在喝掉了半瓶";北大荒";之後被我攙回家,然後我們就在那酒氣中接吻**,我感覺她似乎在喝醉之後更容易達到**.新月是從來不喝酒的,陪我出去和朋友應酬的時候也只是淺嘗轍止,她總是對物質的享受不屑一顧,在她的心裡,那些永遠是她追求出人頭地的牽絆----包括我在內.晶瑩猶如個饞嘴的小精靈,總是在我喝酒時和我搶,她的酒量又差,害的我必須照顧她.可是我喜歡她喝醉以後依偎在我胸口的感覺,那讓我感到溫暖和寧靜.除了她們之外我還和無數的女人們一起喝過酒,記憶中比較有酒量的除了雲姐以外,還曾經在中央大街的大排擋上親眼目睹一個個頭不到一米六的長相甜美可愛的小女孩在一個小時之內喝了四大杯扎啤-----連個廁所也沒去過-----把在座所有男人都給斃了.對於那一次的慘痛記憶我除了想起我那憋的難受的**之外再沒有下文了.其實當時她是我想儈的貨,後來我喝的害怕,就先溜了.酒量差勁的除了晶瑩以外我還認識過一個喝上半瓶啤酒就一臉桃紅,星眸微閉網友.她後來被我背到賓館開了個房間胡鬧了一夜.第二天我們分手的時候她都沒問過我的名字.想起那些女孩子,我不由的微笑起來,她們都是我生命中的一段故事,陪著我度過每個夜晚的寂寞時刻,用她們曾經的風韻打發我的無聊的生活
";你想什麼呢,我喝光了.";嬋娟又遞了杯子過來.
我趕忙給她倒滿,這才發現酒差不多喝光了.於是我試探著問:";要不要再來一瓶?";
她搖搖頭說:";很好喝,可是不能喝多了,我頭都有點暈了.";
如果是四年前在哈爾濱的那個我,或者是兩年前那個我,這個時候的想法一定會是把嬋娟灌醉,然後生米煮成熟飯.可是不知道是因為昨天剛在姚蕾身上滿足了自己的慾望還是不捨得褻瀆這個可愛的女孩,我腦子裡只是如何去愛護她,疼她,愛她,滿足她的一切要求,讓她樂和幸福.我看著她抿著紅酒的樣子想:是時候了.
";你可別一喝醉再把欠我的賭注忘了.";我說.
";啊,什麼賭注呀?";她仰著頭佯做不知.
我裝著氣勢洶洶的樣子恐嚇她說:";敢賴帳?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一撅嘴說:";凶什麼凶?我才不賴呢,你說你想怎麼辦吧.";
";很簡單,答應我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她看上去有點緊張.
";你先答應.";
";我才不呢,誰知道你想幹嗎.";
";你放心,肯定不會為難你的.";
";我才不信呢.";她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一秒鐘我看著她的可愛,想著同樣是這個女孩子那樣嚴肅的跟我談論死亡的意義.她們可是同一個身體裡的兩個靈魂?我努力的讓自己屏棄掉多餘的想法,打了個響指.
那個收了我小費的侍應應聲而出,而鋼琴曲也適時的響起.我們座位上的燈火漸漸淡去.嬋娟一臉驚訝的看著這一切,不知道將要發生什麼.
侍應捧著一個大的禮品盒站到嬋娟身邊,恭敬的遞給她,說:";這是嚴易先生送給嶽嬋娟小姐的禮物,請嶽小姐遵守約定,答應嚴易先生接受這個禮物.";
嬋娟驚訝的看看侍應,又看看我.
我說:";答應我,收下吧.";
她遲疑著接過那個禮盒,問我:";這是什麼呀?";
";開啟看看吧.";我說.
她慢慢的開啟盒子,當她看到那條裙子的時候,我能從她的臉上讀到那種一瞬間即逝的歡的表情.
";喜歡嗎?";?我問.
她抬頭看著我,那目光在昏黃的燈火下流轉,我費力的想從那裡看出她的答覆.
";喜歡,可是我真的不能收這麼貴重的禮物,你還是拿回去吧,我心領了.";她小聲的說道.
";可是別忘了你欠我一個賭注,收下這件禮物就是我要求你做的事情,我也這並不為難你吧?";
侍應識相的留下禮盒退了下去.我沒有理會附近幾桌客人的好奇的目光,把禮盒推到她面前說:";這是你欠我的,可不要賴帳呀.";
看得出來她在激烈鬥爭中,我喜歡她的表現.雖然我從來都非常嬌縱我的女朋友們,她們物質上的要求我只要力所能及就儘量滿足,可是內心裡我還是不喜歡虛榮的女孩子-----因為愛情一摻雜上物質往往就變的複雜了.我想要的是真正的愛情是那種不建立在物質的基礎上,平淡簡單的愛情.比起現在開著車四處尋歡,我更懷念初中的時候騎著單車載姚蕾上下學的時光;比起現在偶爾出沒在夜總會酒吧有妖豔小姐的陪伴,我更懷念大學時代在足球場上留了一身臭汗之後喝上一杯新月為我打來的水的日子.那些愛情開始的時候都單純善良洋溢著歡樂,可是事與願違,卻都走向了最壞的結果.直到某天讀了本石康的小說,我才深有同感的感慨起來:世間的一切,如果能夠朝著壞的方向去走,它永遠也不會變的更好.
";收下吧,我喜歡看你穿這件衣服,很漂亮.一想到你剛才試衣服的樣子,我就有送你這衣服的衝動,如果以後看不到那樣漂亮的你,我是無論如何不會開心的.為了我的開心,收下好嗎?";我說.
嬋娟聽我說完,一吐舌頭:";好肉麻.";她想了想又說,?";我收下了,不過可不是為了你開心,一是我喜歡二是我也的確欠你一個賭注.";
我看著她合上那禮盒的蓋子,心裡好象有個小動物掙脫了緊縛的繩索,逃回了日夜渴望的大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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