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1 -3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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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1.
晶瑩一直也沒有正式的承認做我的女朋友,我們兩個也都沒有想過要把這件事情公開.不過裡間的門再也不用關了,每天晚上我們也只需要一張床就夠了.每天早晨,她會準備好早飯然後揪著我的耳朵叫我起床,晚上我則試驗著新的菜式,然後瞞過好奇的房東,和她一起分享.那段時間,JOE來過幾次,開始還沒什麼後來可能發現了端倪,就偷偷問我怎麼一回事,我跟他一五一十的說了,他羨慕的說:";你可真行呀,這個機會把握的不錯呀.";
我得意洋洋的跟他吹噓了一通,當時我可謂是志得意滿,我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他會學以致用的那麼好.
轉眼間11月份就到了,算來我和晶瑩也在一起有兩個月了,這麼一直偷偷摸摸的也真沒有意思.期間D**ID找過我兩次,讓我出去玩,我都推脫了,他問我晶瑩的近況我就支吾過去.雖然我倒沒覺得這樣做有什麼對不起DAIVD,可是心裡總是有點不得勁.
偶爾和晶瑩在一起的時候,忽然想起我在外屋的**度過的那些日子,聽著裡間的呻吟的那些日子.我就莫名其妙的泛起一陣醋意.其實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喜歡不喜歡晶瑩,我只是有點迷戀她的身體,喜歡和她一起躺在**,我打著遊戲,她看著書的感覺.喜歡和她走在街上,我們的小指勾在一起的感覺,喜歡看著她熟睡的樣子,輕輕的用手指刮她的鼻頭,掐她圓圓的臉蛋.可如果要我說我愛她,我恐怕做不到.我只會一遍遍的說";我喜歡你";,卻從來沒有說過那三個字.我知道晶瑩想聽,我能從她的眼睛裡看出來.可是,我卻說不出口,每當我想要表達什麼的時候,新月就適時的蹦到我的面前,讓我無所適從.
忘不了一段感情,於是就開始段新的來代替,好多人都這麼做.對於我來說,忘記不是喝下一碗孟婆湯那麼簡單,新的舊的糾纏到一起,我不想忘,也不想放,於是掙扎在矛盾裡,直到一切都失去.
臨近考試,大家都忙起來.我和晶瑩每天在家除了看書還是看書,我是那種平時從來不看書,一到考試就臨時抱佛腳的人.晶瑩跟我相反,平時學的不少,到了考試到也不太著急,不過她是那種對學習很認真的人,凡事要求盡善盡美,所以還是整天捧著本書看,希望能得個好成績.至於我,PASS就好.
給家裡打例行公事的平安電話的時候,媽媽問我放假回不回去,說晚上做夢想到我了.我心裡一酸就告訴她回去.然後猶豫了下又告訴她我要帶個女朋友回去.媽媽立刻來了精神,不讓我放電話,問東問西的.我一邊敷衍著她,一邊看到**看書的晶瑩嘴角含著笑的看著我.
講我電話,我回到**,剛躺下,晶瑩就靠了過來,問我:";要領哪個女朋友回去見父母呀.";
我撓撓頭:";還沒決定呢,明天去大街上找一個.";
";找打.";她一個粉拳捶在我的胸口.我一翻身把她壓在身下,一邊親她一邊說:";不帶你還能帶誰呀?你跟我回去嗎?";
考試還算順利,我估計大概都能透過.無論成績如何,至少心裡的一塊石頭落了地.飛機票買的是一個星期以後的,所以我和晶瑩就有時間到處逛逛了.正好JOE也考完了,於是每天就載著我們兩個四處逛免稅店什麼的.
晶瑩給我爸爸買了瓶18年的威士忌,給我媽媽買了瓶CD的香水.我問她爸爸媽媽喜歡什麼.她也不告訴我.我就傻乎乎的買了同樣的禮物給她爸爸媽媽.
逛ST?LUKES的時候,那裡有家賣首飾和水晶的店,東西都貴的嚇人,晶瑩看中了一條手鍊,居然要240塊.我掂了掂錢包,沒有捨得.溜達到對面的ESPRIT,晶瑩看中了件甲克,非要我試試.然後又挑了件T-SHIRT.我不想要,她就埋汰我說我的品位太差,整天穿的那麼老跟她不配.我沒有辦法只好換了一身皮.最後看著她刷卡付帳,心裡有點過意不去.
到樓下晶瑩嚷嚷著餓了,說要吃MCDONALD.我看著她跑去排隊,就讓JOE陪她一下.
回到那家店,我告訴店員我要那條240元的手鍊,雖然付錢的時候心疼的要命,不過想想剛才晶瑩給我買的衣服,再想想她看到這條手鍊的時候的高興的樣子,也值得了.
許多年以後,我也是這樣的買了條裙子給嬋娟.人們有時候會做些相似的事情,不是為了懷念,也許只是因為習慣.
我給晶瑩戴上手鍊的時候,她有點要哭似的.我怕JOE笑話我們兩個肉麻,趕忙把她拉進懷裡.晶瑩小聲的說了句什麼,我沒聽清楚,就問:";你說什麼.";
她仰起頭,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說:";笨蛋.";後來,過了很久,當我看著奧克蘭的月光懷念她的時候,我忽然醒悟,那是一句";我愛你";.
那天晚上,在MISSION?BAY的海邊,我大聲的喊:";晶瑩,俺稀罕你.";
晶瑩笑著追我,說我太土了.我一邊在前面跑,一邊回頭要她跑點不然永遠追不上.那是我們在奧克蘭最輕鬆的一夜.
飛機起飛的一剎那,我有點眩暈.晶瑩注意到了我的反應問我怎麼了,我實話實說的告訴她我有恐高症.晶瑩拍了拍我的臉,象哄孩子一樣,然後緊緊的握住了我的手.那一刻,我想我愛上她了.可是我又分別不出,愛和喜歡之間,到底有什麼區別.
";你說我見到你爸爸媽媽第一句說什麼呀?";晶瑩問我.
四周的乘客都在睡覺,晶瑩說她睡不著於是拉著我陪她聊天.我努力的睜大眼睛不讓自己睡過去.聽到她問這麼幼稚的問題,我也忍不住笑了:";什麼說什麼,見面就說爸爸媽媽你們好我是你們的兒媳婦就行了.";
";去死吧你,誰說要嫁給你了.";
";不想嫁給我去見我爸爸媽媽幹嗎?";
";哼,我就是…我就是…";她說不出來了.
";你就是什麼呀?";我掐了掐她的臉蛋.
";切,不理你了.";她扭過頭去.
我看著她嗔怪我的可愛樣子,忍不住湊過去親了親.她沒有躲避,於是我親遍了她的臉蛋,直到終於忍受不了想要把她揉碎了一樣的愛意,一口咬在她的胖嘟嘟的臉蛋上.
";你又咬我.";晶瑩使勁的掐我,疼的我直冒冷汗.
";喜歡你才咬你的.";
";才不要你喜歡呢,變態.";她拽了拽毯子,想把自己保護的嚴實點.
";傻瓜.";我有點累了,伸出一隻手去摟住她,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該回到中國了吧.
在中國的3個月過的飛.我爸爸媽媽是很喜歡晶瑩的----他們沒有辦法不喜歡,這是我第一個帶回家裡的女孩子,而且還可愛美麗.在我家住了半個月,我陪著晶瑩去了她家----北方的一個大城市.我也是她第一個領回去的男孩子,我看她爸爸媽媽對我也很有好感,尤其是陪她爸爸喝過兩次酒之後,他就開始";兒子,兒子";的叫我了.
在紐西蘭被寂寞無聊侵襲了半年,回到家裡覺得一切都好.出去吃餛飩的時候,一碗才1.20.我算了算才24CENT?NE?.?於是吃的心裡爽無比.晶瑩開始整天的逛街,見到漂亮衣服就買就好象一切都不用花錢一樣.我象個跟屁蟲一樣陪她走遍了大大小小的商場,直到腳腫了胳膊酸了甚至晚上做夢說夢話也會來上一句";又打折呀!";
過年的時候我在哈爾濱,晶瑩則回去陪她的家人過年.每週一三五七我要負責給她打電話問安,二四六則是她打電話查崗的時候.每天晚上我都一邊昏沉著想要入睡,一邊強打著精神陪她聊天,我不但要負責找話題講笑話讓她開心還不能表現出不耐煩的情緒.這種情況讓我痛苦的要命直到過完正月十五我們又要出發去那個該死的太平洋島國.
臨走的時候媽媽又嘮叨了很多,然後又照例的哭了半天.我知道她捨不得我總以為我在外面吃了很多的苦.其實我過的挺樂的----如果不算孤獨的時候.
我是很不想離開家的,雖然哈爾濱的冬天永遠是白色的冰天雪地可是在我心裡那裡是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不過回到奧克蘭就又能跟晶瑩在一起了,想到這裡,我稍微的舒服了點.
飛機上向下望,全是白色,分不清哪裡是雲那裡是雪.我閉上眼睛,想念著晶瑩,又捨不得3個月的假期裡和孟樂大勇這幫朋友在一起胡鬧的日子.就帶著這樣的留戀和憧憬,又踏上了我的留學路.那時候我以為這一去就會很久,直到畢業才能再回來.沒有想到的是,命運總是那樣的捉弄人,冥冥中有個看不見的力量,已經在安排我的未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