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四年後——抱在懷裡,同床共枕【熱薦】

四年後——抱在懷裡,同床共枕【熱薦】


第一名流:天王的小鮮妻 不良校花愛上我 巨人歸來 神武至尊 凌霄之上 丁字灣龍事 早安特工殿 衝出雲圍的月亮 漢騎 終極啟用

四年後——抱在懷裡,同床共枕【熱薦】

而他,也在這份毒癮裡,被慘痛折磨了四年!!

哪一次不是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掌,用放血的方式來得到自己的清醒,用痛來代替那份毒癮,才不至於一失控就想吸……

可是,熬過了這長遠的四年,他的毒癮卻彷彿是在身體裡生了根一般,一點退去的影子都沒有!!

他還要再熬多少年?這個時間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甚至於,他都不知道,往後到底是繼續用痛來折磨自己,還是乾脆……就放任著自己染上那份毒癮,聽之任之,破罐子破摔了……

這樣的他,也有資格談愛,談幸福嗎?

當自己飽受折磨的時候,也讓她的心一同跟著自己折磨?

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毒癮裡翻滾?讓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一次又一次的給自己放血……

連他都噁心自己這份瘋魔失控的模樣,何況,是她呢?

有哪個女人,會愚蠢到把自己的一生交給一個癮君子?除非,那是白痴

!!

————————————最新章節見《紅袖添香》————————————

向南躺在**,如何都不能安睡。

眼見著時間淌過零點,可她卻一點睡意都沒有,滿腦子想著的都是景孟弦的事兒。

他到底怎麼了?

如果他的身體沒病的話,那今兒他見到的那一幕到底又是怎麼回事呢?

向南到底還是掀了被子起了床來,開啟電腦,就開始對著百度引擎一頓亂搜。

出來的結果,卻是讓她更加的煩不勝煩。

什麼心臟病、糖尿病,一系列亂七八糟的病都來了!

她“啪——”的一聲,煩躁的將手提蓋上,蹲坐在椅子上,抱著雙腿,頭擱在膝蓋上,一時間當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手指,焦灼的,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桌面,彰顯著此時此刻她心裡所有的不安。

最後,乾脆來來回回的就在自己的臥室裡走來走去,走來走去……

“煩死了!!”

向南到底沒熬住,一抓自己的頭髮,隨意的裹了件衣架上的薄外套就出了門去。

她不該過去的吧?

都這麼晚了,更何況自己馬上就要與路易斯訂婚了!

直到坐上計程車,向南還在不停地坐著心理鬥爭。

她不停地告訴自己,就當真只是去看一眼而已,確定他沒事兒了,她就回來。

****

向南按響了門鈴,來給她開門的居然是陳媽

“小姐,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陳媽見到向南,顯然很是詫異。

“陳媽,是不是我把你鬧醒了呀?”

向南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沒呢,剛準備睡下,就聽得門鈴響了。”

陳媽說著,就轉身去餐廳裡,預備給向南倒水。

向南忙制止,“陳媽,你別忙活了,我不喝茶了。他呢?還好嗎?”

“睡了。”

陳媽抬頭往樓上看了一眼,“小姐,你去看看他吧!”

向南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好。”

她上了樓去。

腳下的步子,很輕。

似唯恐會吵到了睡著的他。

臥室門沒上鎖,向南輕輕的旋開門鎖,進了他的房間。

他果然睡了。

房間裡黑著燈火,向南只能憑藉涼淡的月色,看見他被子下那模糊的輪廓。

他的睡顏,一如記憶裡的那般……

沉著,淡然,不似他醒著時那副清冷的模樣。

向南有些痴然,卻沒再對他做過多的欣賞,彎身,小心翼翼的將他受傷的手從被子裡拿了出來,看一眼,斂了斂眉。

手上的傷,沒有包紮過,只是任由著血液凝結。

向南一雙好看的秀眉皺成一團,低聲不滿的嘟囔道,“你不是醫生嗎?怎麼自己的傷就能無視了?”

她嘆了口氣,將他的手放了下來

摸著黑,就開始漫無目的的在房間裡搜尋了起來。

她在找醫藥箱。

**,景孟弦緩緩地睜開了眼來。

漆黑的眼眸,在暗夜裡,鎖定那道忙碌的嬌影,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而四處飄離。

視線,深沉。

眸色,灼灼。

其實,他根本沒睡著。

一晚上,整個腦子都被她尹向南攪糊著,耳邊全是她那句要結婚了的話,折騰得他根本無法安睡。

聽到了樓下的響動,他不過順水推舟的裝個睡而已。

按說現在這種情況,他該喝止這個愛管閒事的尹向南的,可是……

他到底沒有!

為什麼?

他也不過只是貪念這種有她在的感覺!

這樣一片難得的溫暖,讓他如何捨得打破。

正當他盯著向南的背影出神時,倏爾,對面的女人轉了身,就朝他這頭看了過來。

景孟弦忙狼狽的合了眼,也不知向南是不是發現了他,總之,繼續裝睡。

但事實是,向南確實沒發現他。

黑暗裡,離得這麼遠,向南根本看不清他到底是醒的還是睡著的,她看的只是他床邊的床頭櫃而已。

向南款步朝床頭櫃走了過來。

果然,醫藥箱在床頭櫃的抽屜裡!

她將醫藥箱抽出來,輕輕的在床沿邊上坐下來,而後又覷了一眼‘熟睡’中的景孟弦一眼,這才托起他受傷的手,開始替他上藥

其實向南挺怕藥水浸到傷口,會讓他從夢裡疼醒來的,但好在,沒驚醒他。

這讓向南多少放了心下來。

小手,託著他溫實的大手,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手心裡那薄薄的一層繭子,向南知道,那是拿手術刀時長出的繭子。

向南有些懷念他穿著白大褂,拿著手術刀的帥氣模樣……

向南覺得,那樣才是真實的他!

柔軟的小手,不自覺的油走在他的手掌心裡,感觸著那踏實的繭子,卻讓她莫名的心安,心動……

卻忽而,向南只覺手掌上的大手一緊……

自己那不安分的小手兒,就被一隻溫實的手掌,緊緊裹住。

她,心頭一驚……

抬眸看向**的景孟弦,懸起了心,這才落了下來……

他沒醒。

眼,依舊輕閉著,似乎只是下意識的這麼手一握。

大概自己真的弄疼了他。

向南唯恐他會驚醒過來,心臟突突的跳動著,試圖想要從他的大手裡把自己的小手抽回來,可是,她卻發現他握著自己的力道很大,大到她根本掙不開來。

而且,關鍵是,她根本不敢太用力。

額上都已滲出點點薄汗來,連手心裡都已經有了汗水,卻始終無法從他手裡逃出來。

就只能這麼任由著他握著了。

感受著他手心裡的溫度,向南當真還有些捨不得從他的手中抽離出來……

她其實是貪念這份溫暖的

他們有多久,沒這麼平靜的牽過手了……

這感覺,讓向南有些恍惚,也讓閉著眼的景孟弦,同樣恍然……

手心裡的柔軟,讓他捨不得讓她逃離。

如果可以,多希望時間可以靜止在這一刻……

如果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倆,多好。

他總是,貪念著她的味道,她的氣息,她的溫柔,她一切的一切……

對於她,自己是那麼捨不得放手!!

知道她要結婚了,他才發現,握住她的那隻手,力道也隨之越來越重!

他是捨不得,放不開,擱不下……

不管他景孟弦變得有多強大,可她尹向南,註定永遠都是他心裡最柔軟,最脆弱的一塊。

向南就這麼被他握著,呆坐了將近十來分鐘。

即使再迷戀他的味道,但向南也知道,再這麼僵持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己總不能當真就在這裡坐一晚,然後等著他醒來吧?

“景孟弦……”

向南試探性的喊他。

無人應答。

某人繼續裝睡。

因為他知道,只要醒來,就沒了把她留下來的理由。

哪怕,多留一分鐘,也好!

“孟弦?”

還是沒人應答。

身子動也不動。

向南小秀眉斂作一團,小手兒試探性的伸出來,往他的鼻息間靠了過去,臉蛋也下意識的湊近些分

莫不是他……

不能怪她想多,畢竟傍晚的時候鬧了那麼一出,向南著實是有些慌的。

然而,臉蛋一湊過去,感覺到他明顯的氣息,正預備直起身時,倏爾,只覺腰身一緊,一隻有力的猿臂便一把將她撈住,被子一掀,就將她整個人捆入了一堵結實的胸膛裡去,與他一同壓在了被子裡。

“好累,別吵了,讓我好好休息……”

困頓的聲音,慵慵懶懶,含含糊糊的,那惺忪的感覺,宛若至夢裡發出的囈語一般。

向南弄不清他到底是醒著的,還是睡著的。

後來想想,他定在夢裡吧!

因為如果是醒著的,他還會把自己抱入懷裡?說不定早把她當毒蛇扔了出去!

聽他說累了,向南心裡忍不住有些心疼。

許是真的生病了吧!

想到傍晚見他那蒼白的模樣,向南當真不敢再打擾他了。

就任由著他這麼睡著吧!等他沉睡了之後,自己再想辦法逃吧!

向南如是這麼想著,卻不知,身下的這個男人,根本從始至終都未睡著過。

而向南就這麼安靜的等著,一直等著……

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在向南的耳畔間饒有節奏的響著,向南恍惚間,覺得他們又回到了曾經初戀的那個夏天……

那時候的他們,還可以無憂無慮,無所顧忌的在一起……

卻不像如今!

……………………

昏昏沉沉間,向南就這樣歪在景孟弦的懷裡,睡了過去

景孟弦沒睡。

銀玉的月光透過玻璃窗篩落進來,灑在她潔白透亮的臉頰上,他睜開眼來,靜靜的凝望著她。

深沉的目光,灼著她,宛若是要將她看個夠一般……

卻無奈,怎的都看不夠!

如不是自己的毒癮難消,今晚他定不會就讓她這麼安睡的,更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將她從自己身邊推離……

毒癮……

這該死的毒癮!!

他甚至都不知道這毒癮要纏他到何時,又或者,纏他一輩子……又或者,哪天就直接索了他的命!

一切的一切,於他,都是未知數!

這樣黑暗的未來,他又如何讓她看到光明?

*

懷裡的人兒,睡得不太安穩。

總會突然一驚,醒來,然後動一動,又睡下。

她每一次的驚醒,都會把景孟弦鬧醒來,但他向來都是不動聲色的,只是伸手攬緊她,把她更深更緊的抱入自己的懷裡,讓她的臉頰貼在自己的胸膛口上,試圖把所有的安心都傳遞給她……

清晨,向南醒來,已經是早上八點時分。

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進來,溫暖著**相擁而眠的他們……

向南不再只是躺在他的懷裡,而是,睡在**,窩進了他的胸膛,睡姿像個母體內的嬰孩般,蜷做一團的睡著。

臉蛋,靠近他的胸膛……

近在咫尺。

甚至於能看清楚他胸膛上的每一根細小的絨毛,曲捲著,卻散發著男性荷爾蒙的獨特性/感

讓向南,有一刻的屏息!

他夏天向來有半/裸/睡的習慣,所以此刻,向南看到的,便是他……不掩一物的,半/裸之體。

結實的肌理線條,流暢而魅惑,將胸前那兩塊胸肌襯托得愈發性/感……

讓向南忍不住伸手想要去摸。

直到手指間傳來的觸感那麼真實時,向南才猛然回神。

她居然不單只是想想,還付出了行動。

手指情不自禁的順著他的肌理線一路滑過去,油走過他胸口那麥粒色的小突點……

向南鄂住,臉蛋燥紅。

感覺到了身前男人的反應,她急忙收了手,忽而覺得自己就像個飢渴的色女似得……

好丟人!!

向南拍了拍自己失神的腦袋,強逼著自己趕緊找回所有的理智思維。

好不容易回神,向南連忙從景孟弦懷裡鑽了出來,動作小心翼翼,唯恐自己會驚擾了他。

卻不知……

從她的小魔爪往他的突點探過去的時候,他便已經醒過來了!

而這時候,還想逃,怕是已經難了!!

正當向南的身子就要逃出他的懷抱時,倏爾,只覺腰肢一緊,還不等她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被一隻有力的猿臂一帶,伸手一勾,就再次滾回到了**,落進了他的懷裡去。

“啊……”

向南嚇得低呼一聲。

整個人趴在景孟弦的胸口上,被他桎梏得死死地,動彈不得。

向南怔鄂的看著身下的他

而他,亦睜開了眼來。

睡眸惺忪,慵懶,還帶著些剛醒的性/感和迷離。

就那麼,直直的,定定的,鎖住她。

兩個人,四目相對。

他的眼神裡,透著惺忪的淡然。

而向南,又慌又亂,侷促不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嘴兒張了又張,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整個人就像被他抓了個現行般的,窘在那裡,似乎說什麼也不是。

“幹什麼?”

饒有磁性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迷離,詰問她。

被他一問,向南更慌了。

小身子在他懷裡,扭捏的掙扎了幾下,“我……你……你先放開我……我要下/床。”

景孟弦將她的羞窘盡收眼底,不動聲色的圈緊了她的腰肢,“什麼時候過來的?”

他明知故問。

“昨晚……”

向南想了想,還是如實回答。

景孟弦緊了緊眸光,眉峰微挑,“來幹什麼?”

“能幹什麼?”

向南學著他的模樣,微微挑高了眉。

想到昨兒晚上他扔碟子的事情,她還有些惱火,“就來看看你自殘到什麼地步了!”

景孟弦扯脣一笑,那笑有些譏誚,有些冷涼。

向南看不明白他笑裡蘊藏的含義,只覺他圈著自己的手鬆了開來,向南趕忙從他的懷裡掙開來,下了床,隨意的收拾了一下自己,就匆匆出了他的臥室

站在臥室門口,向南還有些喘不過氣來。

臉頰燙得厲害,她不停地做著深呼吸,好幾分鐘後方才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好,這才‘噔噔蹬’的下了樓去。

向南離開,景孟弦下了床,徑自進了房間裡的浴室去。

今天,天氣不錯。

心情似乎也不賴。

向南匆匆下樓,陳媽也已經起床了,此時早餐都已經上了桌。

其實平日裡,景孟弦起得比較早,今兒明顯晚了,但陳媽非常識趣的明白些事兒,自然不會去叫醒他們。

工作晚點就晚點吧,人生大事才是事兒!

“陳媽,早!”

向南同陳媽招呼了一聲,就直往門口衝。

換鞋就想走,幸得被陳媽給攔住,“小姐,趕什麼呢!吃完早餐再走也不遲啊。”

“不了,不了。”

向南忙擺手。

她可不想待會繼續面對他。

她偷偷跑來的事兒已經夠囧了,居然還趴在他懷裡直接睡著了……

向南想來就煩悶得很,自己明明就是有身份的人了,如今卻還與他糾纏不清,就算他倆當真什麼事兒也沒做,可到底是對不起路易斯的。

越想,向南心裡越是難安起來,待會回去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同路易斯解釋,只覺得自己這樣反覆無常的會傷他更深。

“陳媽,我真的還有急事,就不留這了,我先走了,拜拜……”

向南說著,開啟門,就要出去。

卻不想,玄關門的門鎖才一開啟,門就被人從外面拉了開來

向南嚇了一跳,定神一看,鄂住,面色慘白。

從外面開門進來的人,不是別人,而是……

景孟弦的母親,溫純煙!!!

一見門內的向南,溫純煙那張鮮少有歲月痕跡的臉頰頓時皺成了一張豆腐皮,雙眼裡盡是厭惡與憎恨,還有熊熊燃燒的怒火。

“你為什麼會在這???”

她直指向南。

向南驚得倒退三步。

“老夫人,您……您怎麼突然來了?”

陳媽立即察覺到了火藥味兒,連忙陪著笑臉迎上溫純煙。

“滾開!!”

溫純煙厭惡的一把將陳媽推開,“誰讓這個踐人踏進這個家門的?”

陳媽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向南這才緩神了回來,連忙去扶地上的陳媽,“陳媽,你沒事吧?”

“我沒事,沒事……”

陳媽扶著腰,起了身來。

“我兒子呢?”

溫純煙頤指氣使的問著陳媽,又將目光射向向南,“我倒要看看他為了你這女人要跟我做對到什麼時候去?!!”

“景夫人……”

向南涼淡淡的視線掃向溫純煙,剛剛那份慌怕早已揮之不見。

她站在溫純煙的對面,不卑不亢,微微仰頭,迎向她犀利的視線,“我敬重你是孟弦的母親,尊稱您一聲夫人,想您也是千金之軀,書香門第出身,怎的說起話來,就出口成髒了?

!自家人聽著倒無所謂了,給像我這樣的外人聽到了,就會覺得你溫家第一小姐,原不過就這點素質,也確實,還不如咱們這些平民來得高貴!”

向南的話音一落,就見溫純煙的手揚了起來,作勢要打向南。

她一張濃妝豔抹的臉已經接近扭曲,“你這踐人,你媽沒教好你,我來替她教!!”

向南含沙射影的話,她算是聽明白了!

什麼比不過像她們這樣的平民,不就是說自己還比不上她母親秦蘭那個賤婦嗎?

“夫人!!你別衝動……”

見那巴掌就要落下來,陳媽急忙抱住了溫純煙,將她攔住,“夫人,快別這樣,被先生見多多少有些不合時宜。”

陳媽為了護住向南,也只得拿景孟弦出來壓她。

“滾開!!”

溫純煙去推陳媽,視線冷凝的掃過向南,就要動手打她,“就你和你媽這種下賤的出身,也配跟我比?哪怕跟我提鞋,你們都不配!!”

正說著,她的手就要揮下來,向南預備避開,卻不想,一隻大手趕在了她的前面,將那隻猖狂的手給攔截了下來。

清冷的聲音,從向南的背後陰惻惻的響了起來,語氣裡透著冷諷,似笑非笑的感覺,讓人由心的發寒。

“媽,還是這麼喜歡動我的人呢?”

向南回頭,看向景孟弦。

“孟弦,你什麼意思?”

溫純煙甩開兒子的手,面容扭曲,直指向南道,“把這踐人給我轟出去!!”

景孟弦淡淡的斂了斂眉,順手拉過向南的手,領著她就往餐廳裡走,“先把早餐吃了,晚點我送你回酒店。”

他的語氣,溫和得讓向南有一秒的恍惚,幾乎快要沉溺進他的溫柔裡,逃不出來。

向南只能任由著他牽著,乖乖的坐在了餐桌邊上,他的右手旁

怔怔的看著他,優雅的拿起手邊的報紙,氣定神閒的開始邊閱讀,邊吃早餐。

彷彿是察覺到了向南一直盯著自己的視線一般,他從報紙上拾起眼簾看了她一眼,淡淡提醒道,“吃飯。”

他完完全全的,將怒氣中的溫純煙,無視之!!

溫純煙被兒子的這份態度氣到已經七竅生煙了,臉色乍青乍白的,站在廳裡,就像個唱獨角戲的小丑。

末了,她冷冷一笑,扯了扯嘴角,“兒子,你不聽媽的話,你會後悔的!!”

景孟弦依舊不動聲色,只淡淡的掀了掀薄脣,“媽,做任何事之前,還是先好好掂量掂量,別怪兒子沒有事先提醒您,有些結果……我怕您會承擔不起!”

“你威脅我?”

溫純煙盛怒。

景孟弦輕笑,“你兒子淌著你的血,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

“你……”

溫純煙氣急,卻怒極反笑,一雙燃火的眼睛瞪著向南,“好!我倒要看看,你要為這個女人怎麼對付你媽!!今兒我就要讓這女人不好過!!”

她說著,就掏出手機,撥了通電/話出去,衝電/話裡的人吩咐道,“我要讓尹向南和秦蘭這兩個踐人,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話音一落,就聽得景孟弦冷聲道,“媽,遊戲你玩過了……”

向南坐在一旁,直冒冷汗。

身邊男人的氣場,冷得就像個冰窖,而溫純煙那可怕的手段,她早已見識過了,聽她在電/話裡說這些話,就知道,電/話那頭的人,不是黑社會的,那也是殺手級別的人物了!

弄她倒不要緊,可是,連累她母親,那就萬萬不行!

何況,母親現在還一個人在法國呢

向南當真有些急了,但是,讓她開口求這個女人,她又決計說不出口!

正當糾結著該如何是好時,忽而,就聽得溫純煙在電/話裡發怒,“你什麼意思?她們倆你們怎麼就動不得了?我給你們錢,要多少我給多少!!”

“純煙姐,這事兒是咱爺的意思,我們下面的做不了主!實在不好意思……”

那人說著,就將溫純煙的電/話給掛了。

景孟弦不知何時,抄著手走到了溫純煙面前來。

從她的耳邊,將手機取走,闔起來,甩在一旁的沙發上,“媽,忘了事先告訴你,我跟你那位乾哥哥達成了一項交易,你兒子我每年幫他淨賺十億現鈔,他幫我護人!”

他輕描淡寫的說著,冷涼一笑,問道,“你有多少錢給他滅口?二十億?百億?還是你們整個溫家的家底??”

“你……”

溫純煙面色慘白,手指著自己的兒子,連聲音都有些顫抖,“十億?你幫他?你做了什麼?你在幫他出……”

“媽!!”

景孟弦厲聲打斷了溫純煙的話,“你別管你兒子在做什麼,因為,這個問題,你最沒資格過問!!另外……”

他頓了頓,深沉的掀了掀脣角,眼底盡是決絕,“今天溫氏會召開股東大會,如果有興趣的話,不凡去旁聽旁聽,董事會會告訴你,溫氏很快就要更名為……景氏了!”

“你……”溫純煙簡直不敢置信,“你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叫更名為‘景氏’?你到底對我們溫氏做了什麼??!”

景孟弦沒理會溫純煙的問話,轉身又回了餐桌上去,拿起桌上的商業晨報,低頭瀏覽著。

半響,就聽得他淡幽幽的道,“四年前,您不一直希望我能放棄醫學夢,替你接掌溫氏嗎?現在,終於讓您如願了!您兒子這四年不日不夜的努力,您還滿意嗎?”

溫純煙臉色乍青乍白,她急促的喘息著,撥出幾口濁氣來,“兒子,你……你不能這麼對你媽,我是你媽

!!溫氏是你外公的一片心血,你怎麼能這樣?啊?你……你趕緊把股東大會取消!!取消……”

“來不及了。”

從她第一聲罵她踐人起,他就通知了所有董事,即刻召開股東大會!!

“我說要取消!!”

溫純煙拔高了聲音。

景孟弦漠然如冰,面無表情,似一尊沒有任何情感的石像。

這時,沙發上,溫純煙的手機響了起來,不要去看,就知道是溫氏打來的電/話。

溫純煙當真有些急了,“兒子,媽錯了,咱們取消好不好?你拿著溫氏的股份,但咱們不更名,行不行?這可是你外公和你母親畢生的心血!!兒子……”

面對母親的哀求,景孟弦置若罔聞,分毫也不動容。

繼續看報紙。

向南坐在餐桌前,食不知味。

心裡唏噓不已,當然,更多的是,心疼。

她比誰都清楚,當下這種情況,看似景孟弦佔盡了上風,但其實,心裡最難受的人卻也莫過於他。

“孟弦!!”

“景孟弦————”

溫純煙拔高了聲音,“你一定要為了這個女人,讓我們之間連母子都沒得做,是不是?”

向南聽了這話,有些難受,她伸手,推了推景孟弦,卻一時之間,當真不知該說什麼好。

終於,景孟弦有了反應。

將手裡的報紙擱下,抬眼,看向自己的母親,漠然的出了聲,“媽,當年你親手把你兒子推進那不見光的深淵的時候,你真有為你兒子想過一秒嗎?你真的有把你兒子當你兒子看待過嗎?他在你心裡,不過就只是個工具罷了

!!所以……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格來跟他談母子情?!!所謂母子情,早在四年前,就斷了!!”

景孟弦字字句句,都冷到了骨子裡。

也絕情得教溫純煙,心灰意冷……

語畢,情斷!

“陳媽,送客!!”

向南從未見過這樣清冷的景孟弦。

連他周身的氣壓,都冷得教人窒息。

溫純煙煞白著臉走了,卻聽得他打電/話同李然宇吩咐,讓他找人把她看緊了。

溫純煙到底是個要面的人,突然落到一個這樣的下場,景孟弦擔心她會有些想不開,只讓人默默地跟著。

所以,不管他的母親曾經到底怎樣對過他,對過他愛的人,可那終究是他的母親,他在心裡到底放不下這份情,也割不斷這份融著血的情脈……

一時間,整個餐廳裡,就只剩下了,向南和他。

向南好久都沒緩回神來。

她不清楚這四年裡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知道,他定過得不好。

不如她所期待的那樣,幸福!

向南心裡有些難受,舔了舔乾澀的脣瓣,抬眼看景孟弦,“孟弦,謝謝你……”

她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向南有些語無倫次。

心裡什麼情緒都有。

感謝?感動?歉疚?自責?不安?心疼……

“你不用謝我,也不用自責,我不過只是不想我兒子沒媽而已……”

向南知道他是故意這麼說的

想要減輕她心裡的負擔和自責。

她瞭解他。

“剛剛你說你替你母親的乾哥哥每年淨賺十個億……你在給他做什麼?”

向南接著他母親的話問。

剛剛溫純煙的話,說到一半,便被他截住了,不知為什麼向南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兒。

一年淨賺十個億,什麼生意?這麼厲害?!

景孟弦盯住向南,視線陰沉,嘴角一抹涼薄的輕笑,“做什麼?你以為我做什麼?”

他說著,將身子慵懶的往後靠了靠,“我做什麼還需要跟你交代?你是誰?我女人?”

景孟弦說著,看了一眼自己包紮後的手指,涼淡的挑挑眉,譏笑道,“怎麼?當真以為睡過一晚,就有身份了?”

向南氣結,吐了一口鬱氣,把手裡的筷子不悅的往桌上一擱,“你好好說話不行啊?飽了!!”

景孟弦這份陰陽怪氣,向南著實讀不懂。

但,正如他說的那樣,他的事情,自己又有什麼資格去過問?是他什麼人?頂多不過就是他孩子的媽!

如此而已!!

“我不想管你什麼,我只是不希望你……誤入歧途……”

如果真是那樣,那她這輩子欠他的,哪怕就是用自己的命來償還,她也還不起了……

景孟弦冷笑,“你值嗎?”

向南吸了口氣,胸口鬱結,也學著他微微一笑,“你掂量得清我的分量,最好。確實不值!”

她說著,起了身來,“我該走了

。”

“不送!”

景孟弦淡淡的吐出兩個字。

盯著她的背影,又絕情的補了一句,“以後不要再過來了。”

向南腳下的步子,一頓。

背影有些僵硬,但她終究沒有回頭,而是扯了扯嘴角,點頭,“沒有下一次了……”

向南說完,頭亦不回的離開。

景孟弦看著她的背影,久久的,都沒挪開眼去……

漆黑的雙眸裡,加深了色澤。

他在同黑社會做什麼交易?黑社會為什麼叫黑?那是因為,他們做的勾當就沒有白的!!

他的人生,已然沒了回頭路,而她的未來,才剛剛開始……

所有的人都走了,留下景孟弦,以及陳媽在一旁收拾餐桌。

陳媽是由心裡心疼景孟弦的,這四年來,一路看著他一個人從白天到黑夜,由黑夜到白天……

四年裡,幾乎很少很少見他笑過,可是尹小姐在的時候,總會見他無意識的笑。

那種感覺,當真美好……

卻偏偏,他因大愛而不斷的把她往外推……

向南打車回酒店,一路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思不明白。

這個男人身上,有越來越多的謎題等著她去解開了……

這四年來,在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又是為了什麼而放棄了醫學夢?又是怎樣用短短四年的時間攀到了如今這個位置,到底又是什麼病在折磨著他,讓他那般痛苦?而他又在用什麼方法,替黑道賺錢……

“啊……”

向南想得腦子都快要破了

越是琢磨不透,向南就越覺得自己放不開去。

這個男人就像魔咒一般,纏著她,繞在她的腦海裡,如何都揮之不去。

向南知道這樣對不起路易斯,她甚至於有個念頭,要不要跟路易斯再談談,或許他們之間真的不適合……

至少,她真的不適合他!

因為,她的心思,明顯還在這個男人身上。

她這樣,根本配不上路易斯那個完美的男人!!

像他那樣的,就該擁有最完美的愛情才是,而不是被她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更加不應該被自己佔據著這個美好的位置……

自己這樣,不過只是給他希望,且還讓他無處尋求新的幸福……

這樣的行為,是可恥可恨的!!

……………………………………………………………………………………………

下午,向南打電/話給紫杉,商量這件事兒的時候,哪料她比自己還焦頭爛額。

沒料想她還當真找了個‘男朋友’充數,當然,男朋友是假的,單純的同事關係,但從她述說的語氣裡,向南總懷疑這同事其實是對她抱有那種心思的。

要想,誰會冒著得罪領導的危險去給人充當男朋友?

就紫杉那簡單的小腦袋想不到而已。

“向南姐,我先不跟你侃了,我下班約了阿辰吃飯來著,他來了,我先掛了。”

“行,你自己悠著點兒,別到時候落得跟我一個下場。”

心繫兩頭,特糾結。

“呸呸呸,別咒我!掛了,晚上找你聊。”

紫杉說著就掛了電/話去

“阿辰,我在這!!”

紫杉站在醫院門口,熱情的沖走出來的林易辰招手。

“紫杉!”

林易辰一見紫杉,便小跑著朝她迎了過去。

夕陽下,那張帶著些書香之氣的俊臉,倒顯得特別乾淨耐看。

其實,林易辰也絕對稱得上是一表人才的,在醫院裡人氣雖不敵雲墨那個花花公子,但追他的女孩也絕不在少數。

他家庭條件,雖也不比雲墨,但至少也是中等偏上,父母親都是公務員,多年下來,家裡也算殷實。

這樣看起來,擁有中等家庭的紫杉看起來,確實跟他還挺速配的。

難怪今兒神外科所有的人一聽他倆在一起了,整個就跟炸開了鍋似得,吵著嚷著要讓他們發喜糖。

紫杉覺得,這可真真兒過了。

其實只是做做樣子而已,她當真沒想到林易辰居然會當真辦公室裡所有的醫生宣佈。

但公也公開了,紫杉總不能又獨個獨個的去解釋只是戲一場吧?被雲墨知道,豈不又白費了?

最後,紫杉作罷!

就讓丫們誤解去吧!

“想去哪兒吃飯?”

林易辰遵循她的意見。

“我隨便,不講究。”

楊紫杉天真的笑著,甩一甩她頭上的小馬尾辮,那可愛的模樣,讓林易辰看得有些痴。

“好,那就帶你去個有氛圍點的地方,你在這等我,我先去開車。”

“好

。”

林易辰開車去了。

一輛淺灰色的本田小轎車從停車場裡駛了出來,後尾還跟著一臺紅色騷包的法拉利。

法拉利裡坐著誰,用腳趾頭猜也猜到了。

環顧整座醫院,這麼囂張且高調的作風,除了他雲墨,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了。

灰色的本田在紫杉的跟前才一停下,後面的紅色法拉利便開始叫囂起來,鳴笛聲尤為刺耳。

其實,林易辰的車根本沒擋道。

所以,他也沒在意,連忙下了車,繞過車身,紳士的要替紫杉開車門。

卻不想,才一下車……

“砰——”的一聲響,紅色法拉利就親吻上了跟前那灰色的本田。

雲墨單臂撐在車門上,拖著邪魅的下巴,吹著口哨兒,若無其事的靜等著前面的女孩兒過來興師問罪。

果然,某個女人就像炸了毛似得,朝他衝了過來。

二話沒說,就往他的車輪胎上狠狠地踹了兩腳。

嘿!脾氣還不小!!

緊跟著,玻璃窗就被一隻小秀拳咋咋呼呼的捶著。

雲墨就在裡頭,隔著茶色的玻璃窗,像欣賞著野生動物園裡的小獅子般,饒有興味的盯著她看。

那神情……

儼然把她當成了動物園裡的小動物!!!

紫杉氣得腦袋生煙,“你出來!!”

敢這麼囂張的跟他雲墨吼的,全醫院上上下下,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雲墨將車窗緩緩放下,手臂慵懶的撐在車窗上,探出個頭來,“楊小杉,別拍了

!拍壞了,就把你賣給爺,你也賠不起!”

賣你個頭!!

紫杉指了指前頭受傷的車尾,“你下來,先把這起事故賠償了再說!”

她覺得這廝定是故意的!

雲墨還當真伸長了脖子去看,“喲!車尾都給癟了……”

說這話的時候,嘴角還噙著抹幸災樂禍的笑。

“你得賠償!!”

紫杉只說重點。

“誰擋道,爺撞誰!!”

他還有理了!

“誰擋了你的道啊?這道是三車寬,你就不能往那頭繞點?非得撞上來不成?”

紫杉開始冒火了。

“他哪根蔥哪根蒜?爺得讓他?!”

瞅瞅,這是什麼二世祖的語氣?!敢情全世界的道路都他/媽姓雲!!

“……”

紫杉氣得就要擼袖管跟他大吵了,林易辰卻走上前來,拉了拉紫杉的手,勸她,“紫杉,沒關係,一點小問題而已,我自己能解決,咱們不吵了。”

“你他/媽牽誰的手呢!!”

雲墨推門下車,伸手,一把扯過紫杉,置於自己懷裡。

一張俊美的面孔陰沉到了極點。

“上車,爺領你吃飯去。”

他推了推紫杉的小肩膀,壓抑著心尖的怒火。

哪知紫杉天生就不是個會察言觀色的人,她不悅的掙開雲墨的禁錮,“雲墨,你幹什麼呢

!我別在我男朋友面前,對我摟摟抱抱的,容易產生誤會,你知道嗎?”

雲墨眉心骨突跳,“楊小杉,你有種把剛剛那話再給爺重複一遍!!”

“我說,你別在我男朋友面前……唔唔唔——混蛋……”

紫杉重複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哪知雲墨這隻禽獸居然一把撈住她的脖子,像只凶狠的猛獸般,湊上前來,就用他的利齒,狠狠地咬住了她的雙脣。

“楊小杉,你真帶種!!”

“唔唔……疼!!”

紫杉掙扎。

但礙於雲墨的力道太大,她根本無法與他抗衡。

只能任由著他,用手指霸道的抵開她的脣齒……

任由著他,那溼熱的舌尖,長驅而入的衝進她的檀口間……

任由著他,在裡面瘋狂肆虐,霸佔城池!

那種急不可耐的進攻,宛若是迫切的想要證明他雲墨的佔有權一般!!

“雲墨,你放開我……唔唔……你幹什麼?!!放開……”

他進,她退。

他纏,她掙。

林易辰走上前,就去拉雲墨懷裡無助的紫杉,“雲主任,你不能這樣!!紫杉現在是我女朋友,你放開……”

“砰——”

林易辰的話,還來不及說完,一個凶悍的拳頭,就朝他那張書香文氣的臉砸了過去。

力道很重,砸在他的臉上,瞬間鼻青臉腫,腳下的步子連連往後踉蹌的兩大步。

紫杉嚇壞了,好不容易掙開雲墨的強吻,她伸手去推他,“雲墨,你瘋了!!你憑什麼動手打人!!”

紫杉急切的往林易辰奔了過去,滿心的歉疚,去察看他的傷勢,“易辰,你沒事吧?天,鼻子流血了……你等等,等等……”

楊紫杉說著就焦灼的去翻自己的包,尋找傷藥膏和紙巾

她眼底的那份關切,以及擔憂,還有那隱忍的怒意,都讓他雲大少爺,非常不爽,怒不可遏!

“楊小杉!!”

雲墨伸手扯過她,“砰——”的一聲,就將她整個人砸在了身後的牆壁上。

登時,紫杉手提包裡的雜物,散亂一地。

紫杉徹底的惱了,抬頭,瞪著無理取鬧中的雲墨,憤怒的大吼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每天對我死纏爛打的,你煩不煩!!你看不到嗎?我現在有男朋友了!!當年你有女朋友的時候,我也沒對你死纏爛打吧?你就不能放……過我……”

最後兩個字的聲音,卻隨著臉頰處掠過的拳風,徹底弱了下來。

看著雲墨突然朝她的臉蛋砸過來的拳頭,紫杉嚇得一聲尖叫,縮做一團,閉上了眼去。

“砰——”的一聲響。

拳頭砸了下來,卻沒在她的臉上,而是落在了她臉頰旁半寸距離不到的牆壁上。

頓時……

鮮血直流……

沿著白色的牆壁,一點一滴滑下來……

紫杉心尖兒一顫,“你這個瘋子!!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急了,推開他砸在牆上的手。

“我他媽就是個瘋子!還是被你這個壞女人磨瘋的!”

雲墨用沾著血的手緊緊捏住紫杉的下巴,迫使著她的臉頰湊近自己冷峻的面孔,他咬牙,惡狠狠地道,“楊小杉,你敢揹著爺找男人,簡直就是……欠/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