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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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 邂逅
志清依舊靠在又寬又厚的椅背上,他的眼睛絲毫不露倦怠之意,他整個人看上去鎮定極了。天叔卻在他面前不斷的晃動著,顯得有些著急。
己近正午,該來的人卻還遲遲未來,這怎麼能讓他不著急。他忍不住說:“要不然我下去看看?”
志清說:“不用,下面有人。”
天叔說:“你一點都不急?”
志清說:“為什麼要急?該來的人遲早要來,我為什麼要急?”
天叔搓著手,急促的想說些什麼,看了看他終究還是講話給嚥進了肚裡。
只等了不到一分鐘,他忍不住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志清說:“我知道的,你遲早也會知道。現在我們去吃飯,沒有人能要求我們餓著肚子等他。我也不會空著肚子等任何人。現在是十一點三十分,下午兩點之前我不會接見任何人。誰都不行。”
他推開椅子,站起身向門外走去。天叔招了招手,終於還是跟著他一同走了出去。
在電梯裡,志清說:“對付這種喜歡遲到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晾他一晾,讓他也嚐嚐等人的滋味。不管是誰?不管是什麼人,他都不能讓別人等他。因為浪費時間就等於是自殺。”
天叔有些奇怪的看著他,好像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變得這樣法度森樣起來。
兩人剛剛走到大廈出口,只見一長串的車隊在炎炎烈日下使了過來。流線型的車身倒映著日光,幾乎使人睜不開眼。這一支車隊竟然全部是由豪華車型組成,只這種氣勢就顯得有些盛氣凌人。
志清不無譏笑的說:“敢派出這樣陣勢的人,若不是錢多,就一定是腦子有問題。”
天叔“咦”了聲說:“這些人不像有問題,可我卻一個也沒有見過。”
志清出了口氣說:“這些現在都不是我所關心的,我現在只想好好的去吃一頓飯。”
他邁開步子,但是卻被圍上來的車堵住了路。十幾輛車一字排開,全部都停在飛蝗的大廈前,將出路徹底的給堵死了。每輛車上都下來了兩個身穿白衣黑褲的人,整個隊伍看上去整齊有素。
志清眼睛裡射出一絲寒光問:“天叔,這些車子停在這裡不違規嗎?”
天叔說:“當然違規,這些車子停在這裡簡直就是在向飛蝗挑釁。”
志清一字一頓的說:“挑釁者,打!”
他猛地飛身,凌空踢向正對著他的兩個人。那人面上一驚,正待躲閃,卻依然來不及了。被志清一腳正中下巴,向後跌了出去。
餘人皆有些驚慌,但是卻不亂。一個像是領頭的人走上前說:“你怎地打人?”
志清身子一晃便到了他面前,“噼啪”給他正反兩個耳光,厲喝:“打的就是你這不開眼的狗東西。”
那人用手捂著臉說:“你,你好歹也是一個董事,怎地像一個野漢子一般,見人就打。”
志清冷笑兩聲,一腳將他踢的摔在地上說:“你再多說一句,我便打你一拳。打的你面目全非為止。”
那人一時“我,我,我”的說不出話,終於看著志清不敢再出聲。之前下車來的那些人,原本還面有得色,此時一個個噤若寒蟬,垂手肅立。
志清看也不看那人一眼,說:“你帶你的人和你的車滾得遠遠的,等一下我再回來。瞧見有一輛車我就打掉你一顆牙。”
他隨即轉過身,大踏步的走了去。
走出一段路後,天叔甚是不解的問:“你剛剛為什麼不問問他們的來歷?”
志清說:“我吃飯前不喜歡多考慮事情。”
天叔問:“莫非你已經知道了?你昨晚就是在想今日的事情對不對?”
志清說:“我們現在去吃飯,吃飯的時候就不能說這些,否則會影響我的胃口。”
天叔苦笑說:“這樣你豈非是在吊我的胃口。”
志清笑了笑說:“胃口吊起來,豈非就可以多吃一點。”
兩人就近擇了一家餐廳,志清胃口居然極好,一人吃了兩份套餐。
吃完後他又點了一杯西洋酒,慢慢的喝了起來。酒雖然不夠烈,味道也差了一些,但是極香。他搖頭說:“這實在像是女人喝的酒。”
他這句話說完,餐廳裡的人就開始向外撤,偌大的餐廳眨眼間便走的乾乾淨淨。
天叔正在奇怪,看著視若無睹的志清想開口問。
一位侍應生過來說:“不知兩位用過餐了沒有?若是用完了我好清理檯面。”
志清瞪著他說:“你們招呼客人就是這樣的嗎?我們飯都沒用完,你便來趕我們走。叫你們老闆來,我問問是什麼道理?”
這侍應生不慍不怒說:“實在抱歉的很,我們的餐廳被人包了。所以要請您二位出去,您二位如果願意,不但這次的餐費我們全免。下一次您來就餐,我們仍然可以免費。”
志清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如果不是那個包餐廳的人瘋了,就是你們老闆瘋了。免費?你當我是吃霸王餐的嗎?”
那侍應生有些急了,催促著說:“您,您幫幫忙,這就去了吧!別,別再為難我了。我掙這點薪水也不容易。”
志清說:“你別急,我也做過侍應生。我也不是和你為難,實在是包這餐廳的人是衝我來的。他既然是衝著我來的,我若是躲開了,豈不是有損面子。”
侍應生有些難為情的說:“這…這…”
志清說:“你去和你們老闆說,或者叫你們經理來。我來和他們說,他們總不會因此來為難你。你快去吧!”他隨手掏出一張大鈔遞給了他,想起自己以前做侍應的時候,他對這位小哥起了惻隱之心。
那侍應生離去沒多久,只見一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跑了過來。他態度謙恭,十分客氣的說:“實在抱歉的很,今天我們這餐廳確實是被人給包了,您二位的餐費我們全免,我們再送你兩張免費的餐券。以後您二位可以來免費就餐。”
志清見他面色匆忙,跑的滿頭是汗,先就有些願意讓步。但是一想那人怕是衝著自己來的,狠了心說:“你去告訴那人,若是願意就一同共餐,不願意就趁早滾蛋。”
這位中年人一時漲紅了臉,有些不悅的說:“我們已經對您做出很大的讓步了,您這不是有些欺人太甚嗎?”
志清臉色陡然變了,他哼了聲說:“我欺人太甚,天叔,你告訴他我是誰?我若是真欺人太甚他這家餐廳以後就別想再做飛蝗的生意了。”
天叔怒聲說:“這是我們飛蝗的新任董事兼老總,你居然說他欺人太甚。”
那人一聽臉色更加紅了,額頭上不斷向下掉著豆大的汗珠。他有些驚恐的說:“實在抱歉的很,實不知兩人的身份,否則我說什麼也不敢趕二位出去。”
這家餐廳就在飛蝗的右翼,主顧大多是飛蝗的職員,少了飛蝗的生意。他們只怕立刻就要關門大吉了。
志清冷笑說:“之前不知道,現在該知道了吧!我來問你,包下餐廳的是什麼人?”
這位餐廳經理誠惶誠恐的說:“是一位長的很漂亮的小姐。”
志清皺了眉頭說:“她幾個人?”
餐廳經理說:“只有一個人,開著一輛時新的跑車。像是個很有錢的富家女。”
志清說:“應該是敗家女,若不是敗家一個人為什麼要包下整家餐廳。你去告訴她,就說我一定不讓。她若是不敢進來,讓他快些走,不要在這裡瞎鬧。”
餐廳經理聽了掉頭就走,再不敢說什麼請他出去的話。
志清又拿起那杯酒,淺嘗了一小口說:“女人這個詞,不好。唉!說什麼,來什麼。想躲什麼,卻偏偏躲不掉。”
天叔問:“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人?”
志清說:“不如你問她本人吧!她已經來了。”
天叔向餐廳門口看,只見一位身材高挑,相貌較好,膚白勝雪的女子走了進來。她身上穿著最新流行的一種貴婦裝。一雙玉足踩著大師設計的高跟鞋,顯得氣度不凡,高貴典雅。
瞧她的樣子最多也不過二十出頭,一雙鳳眼卻頗有威嚴。看人時必先與你目光對峙數秒,令你不自覺的想躲開她的眼光。以至於心裡竟對她有些莫名的懼意。
志清迎著她的目光,不帶任何感情的看著她,就像是在看一截木頭。他這種匱乏欣賞的目光,令對方感到十分的不悅。從來沒有人敢這樣與她對視。
她在離他們一米的地方站定,像是一位高貴的公主一樣發問:“餐廳既然被我包了,你們為什麼還要死乞白賴的呆在這裡。還想再多吃一些白食嗎?”她的聲音不高,但是讓你感覺她說話的時候似乎那兩點鮮豔的un瓣就在你的耳邊。
志清見她一身華貴,想必說話定然是溫柔有禮。聽她這樣說,幾乎被她的話語給噎住。
他冷冷的問:“你沒聽說過先來後到的理嗎?”
這女子不屑的說:“既然你們先來,而且呆了這麼長時間。能否讓一讓我這個後來的?”
志清說:“這裡四周都是桌子,你為什麼不選一張隨便坐下,偏偏要來和我擠在一張桌子。”
這女子“呸”了口說:“誰和你擠在一張桌子上,我看到臭男人就吃不下飯。”
志清笑了起來說:“那你和你b爸在一起的時候,是不是也吃不下飯?你千萬不要和我說你b爸不是男人。”
那女子柳眉倒豎,怒說:“你b爸才不是男人。”志清陡然冷了起來,俊臉如同罩上了一層寒霜,冷冰冰的眼神使她的面上為之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