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卷一_第567章 大結局(9)(二)

卷一_第567章 大結局(9)(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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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_第567章 大結局(9)(二)

“大姐能這樣想,我就放心了,別怪我鋪張,我這人沒事就愛鋪張,好面子沒辦法,何況是為了我的小可愛。”白夜行厚臉皮地應聲道,還浮誇地捏了捏簡寧的臉。

一頓晚餐在白夜行的津津有味中吃到尾聲,也討論了婚禮的諸多細節,連未來也暢想得差不多了,白夜行忽然想起什麼,問簡寧道:“對了,小可愛,我記得你戴過一條很閃亮的項鍊,鑽石碧璽璀璨生輝,讓人恨不得把你的脖子扯斷那條,是什麼來頭啊?”

這個問題像是石子投進了湖水,叮咚一聲,濺起的水花溼了離岸最近那人的鞋。

簡寧心思轉得快,早就知道白夜行在投石問路引蛇出洞,明明項鍊已經在他手上,他還要裝模作樣地追問答案,這話分明也是說給有心人聽的。

簡寧裝作十分不解的樣子,皺起眉頭道:“那項鍊不是……”

“苒苒,雖然說那項鍊是簡家給你的饋贈,是沈佩佩的心愛之物,但既然給了你,那就是你的……”秦昱鳴忽然出聲打斷了簡寧的話,眼神一直注視著簡寧,眼中是中年身居高位的男人特有的威嚴和不可抗拒,一本正經道:“連同簡家的其他財產,都是你的,如果你和白少爺結婚,這會成為你嫁妝的一部分,完全由你自由支配,秦家不會干涉。當然,秦家的嫁妝也不會少……”

簡寧與秦昱鳴對視時,眼神有似懂非懂的困惑,但她猶豫了一下,掙扎著支吾道:“哦,我……”她似乎糊塗了,不明白白夜行為什麼裝傻而秦昱鳴又為什麼忽然失憶。

話沒說完,白夜行笑起來,也打斷她的解釋:“呵呵,大伯父這樣說就太見外了,我老婆身價這麼高,我看樣子是娶到寶了。”

他似乎沒有繼續追究下去的意思,默認了秦昱鳴所說,捏著簡寧的手道:“小可愛,項鍊怎麼來的不重要,只要是你的就夠了,也只有你的美貌才能配得上它啊!”

簡寧弄不懂白夜行的心思,可她明白一點,白夜行並不是個肯善罷甘休的人。她只是好奇為什麼白夜行不在秦昱鳴的面前點破,是打算與秦家握手言和,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死去的簡家,博得皆大歡喜?

每一步都走的艱難,連一個表情都要好好計算,正在簡寧不知作何反應時,一直沉默的顧景臣竟也開了口,狀似無意地詢問道:“聽說‘赫拉之眼’二十年前被一個神祕人物拍走,然後便消失無蹤,沒想到二十年後還能重見天日。原以為我和小薇的婚禮已經夠規格,如果有珠寶界的皇后“赫拉之眼”作比,我們是輸得心服口服了,小薇,別怪我。”

顧景臣說完這話,所有人都看向他,他的眼神平靜,滑過簡寧的臉,彷彿在推脫責任,解釋為何他無法為未婚妻贏得無人可匹敵的婚禮,以難得的耐性安撫未婚妻。

又或者顧景臣只是將“赫拉之眼”這個名字放在他們面前,讓在乎的人更難忘卻恥辱的歲月,守不住珍寶的落魄家族,以及貪心不足奪人所好的那個神祕人。

一切與之有關的人物,沒有一個能安然靜坐。

果然,白夜行臉上的笑更大了些,握著簡寧的手也用了些力氣,而秦昱鳴這隻老狐狸臉上的笑容難得僵了一瞬。

簡寧在顧景臣的這段話裡,找到了她所僅有的同盟者的感覺,她不是一個人在與秦家白家搏鬥,顧景臣雖然默默無語,可他的確站在她身邊。

哪怕簡家的慘劇顧家也有不可推脫的責任,可這時候的簡寧卻因此而略略有了點底氣,她裝作懵懂無知地問道:“有這麼大的來歷?不就是一串項鍊嗎?再好看的珠寶也只是珠寶而已,只有附加在珠寶上的感情才是珍貴的。”

“連項鍊的來頭都不知道,後天的時尚慶典你也敢去參加,不怕給白少爺丟人嗎?”秦采薇輕蔑地笑道,轉頭又看向顧景臣,“我和你結婚不是圖什麼價值連城的珠寶,我們過的是平常的日子,要那麼大的排場何用,這有什麼好怪你的。”

面對秦采薇的挑釁,簡寧居然一點都不生氣,她甚至察覺到一點可喜的地方——憑著秦采薇對她的敵意,以及她對那串項鍊所僅有的感覺,彷彿這位秦家大小姐根本不知道“赫拉之眼”曾是白家的所有物,更不用說這串項鍊曾經由秦昱鳴的手拍下,將事態演變成了一場追根究底的興師問罪。

假如秦采薇知道事情的經過,她剛才絕不該是這種無所謂的反應。呵呵,這世上竟也有秦大小姐不知道的事。

簡寧想要等到白夜行的答覆,可白夜行沒回應秦采薇,他只衝著簡寧笑,說著模稜兩可也許只有簡寧能聽懂的話:“還別說,我也很期待時尚大典,我覺得我老婆到時候肯定很漂亮。”

他還順帶著將簡寧的手放在手心裡揉了揉,從頭到腳包括每一句話都泛著一股說不出的寵溺,他投給簡寧的眼神似乎也與眾不同,讓簡寧想起在打靶場的協議。

“你少噁心了。”簡寧皺起眉頭,做樣子給秦家人看。

白夜行卻像個瘋子,想起一陣是一陣,不顧及任何人在場,又湊近簡寧耳邊,用只有他們倆能聽見的聲音道:“小辣椒,說真的,你姐夫要結婚了,你不難過嗎?”

白夜行見識過顧景臣不離簡寧五十步以內,見識過顧景臣對簡寧的保護。讓他完全放下戒心,對顧景臣和簡寧的關係不起疑,白夜行真的做不到。

簡寧本能地看了顧景臣一眼,顧景臣的視線似乎沒有落在她的身上。白夜行絕對有做偵探的潛質,她和顧景臣兩個小時前還曾做過最親密的接觸,他們的關係連“藕斷絲連”這個詞都用得太過輕飄飄。

她承認她對顧景臣的身體著迷,她在他的懷裡顫抖無法自控,任憑他在她身體裡放肆,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契合,她無法解釋她那不理智的佔有慾——她終身不會再遇到那樣的契合度,她也不會把她可恥的下賤告知顧景臣。

想要擁有的東西太多,最後能帶走的太少,死生一次過後總能看開。在今天下午進秦家大門聽說他要結婚時,她的確犯了病,以煙癮壓制疼痛。可她能怎麼辦?

她不可能得到顧家四少奶奶的名分,活著的時候沒得到,以莫苒的身份更不可能,何況,她還有多少天可以活?

忽然便釋然,簡寧坦蕩地對白夜行道:“難過啊,任何一個前男友結婚我都不舒服,但如果我能嫁得更好,就沒那麼不舒服了,人往高處走,才能站在高處朝前男友吐口水啊。”

白夜行聽罷哈哈大笑:“寶貝兒,你太可愛了。這口水我一定讓你吐得爽!”

她不否認顧景臣是前男友,不否認和他曾有過關係,不知道白夜行是信了還是不信,但似乎也都不重要了,她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

一場被稱為“鴻門宴”的家宴結束,天色也不早了,根據秦家的門禁,客人也該離開。

往日顧景臣可以選擇留下住,可因為今天才定下婚禮的時間,明天起有許多瑣事需要親自安排,顧景臣和白夜行一起出了門。

兩位來頭不小的女婿,秦家人當然親自送出門去,顧景臣和秦采薇相敬如賓,白夜行卻不肯含蓄,在跨出門前,摟住簡寧低頭索了個吻,這才依依不捨道:“小可愛,我回去了給你電話,要想我,記得哦!”

多少影視作品裡的壞男人形象放在白夜行身上都差了點火候,他的一動一靜都讓人心頭髮顫。顧景臣卻冷靜得像是老僧入定,無論他深愛的女人是否在同別的男人親密,他都能泰然處之,不能再苛求一點一滴的溫柔,他和她的身邊危機四伏。

在秦家門前分道揚鑣的顧景臣和白夜行,坐在回去的車裡紛紛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