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人生若如初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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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 人生若如初相見
番外六 人生若如初相見
從小到大,我都被身邊的人捧在手心,上有爺爺奶奶寵著,下有兄長在身後護著,以至於養成我桀驁不羈的性子。
在大院兒,同齡的小夥伴,甚至是比我大的小孩子都不是我的對手。我一直都是大院兒裡最讓人頭疼的混世魔王。
我做事情,全憑心情喜好,想做什麼便做什麼,而我想要的,都能輕而易舉得到,甚至自己還沒出手,身邊的人都會想方設法幫我得到,只是有一件事情我卻不能隨心所欲。
像我們這種人,從一出生開始,人生的軌跡基本上都已被家人規劃好了,從教育到事業再到婚姻,在干涉我們人生的事情上,他們格外的執著,特別是在婚姻大事上。
所以,在我們這個圈子,人們都信奉一個準則:愛情是遊戲,婚姻是政治。
我們可以選擇自己戀愛的物件,卻不可以當真,因為戀愛的物件永遠不可能是與我們結婚的那個人,我們結婚從來都是強強聯合,簡單來說便是政治包辦婚姻。
最初,我並沒有將其當回事兒,因為於我來說,愛情本來就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再說了男女之間就那麼些事兒,哪裡有像電視上那班要死要活至死不渝的愛情?
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愛情”這個字眼有些諷刺,在我們這個圈子裡,自然也有為了那所謂的愛情試圖打破這亙古不變的信條的人。可是,結果卻想像鬧劇一樣,草草收場,他們每一個人面臨愛情和榮華的抉擇時,最終還是選擇了榮華富貴,辜負了所謂的愛情。
見了不少鬧劇,我也總結出一個經驗:與其像蠢蛋一般地瞎折騰一番,最後終究還是乖乖聽家人安排,還不如在婚前好好享受我們美妙的人生,最後再走進那枯燥乏味的圍城。
在我生命的前二十多年裡,我一直都信奉這個準則,盡情地享受美好的人生,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對我來說每一個我女人都如一朵花。這朵花即便奼紫嫣紅嬌豔欲滴,他的花期是短暫的,而我則負責在花盛開的時候欣賞她,享受她。
只是這一切卻因為一個人的出現而打破,那個人便是林以薰。
我仍然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情景,當時我和一個女伴正玩得正high,我是房門卻在這時被人突然推開,於是她就這樣猝不及防地走進了我的世界裡。
四目相對的瞬間,她像是被施了定身術般,瞬間石化當場,但只是轉瞬她又回過神來,慌忙用手捂住眼睛,逃也似地從主臥中退了出去。只是,在她離開之前,卻做了一個令人意外的舉動。在那種情況下,在離開之前,她竟還能“善解人意”地為我們關上房門。
我有些迷惑,這個女人都腦子究竟是什麼構造。
辦事兒辦到一半,中途卻被人打斷,我不由興致缺缺。拍了拍身下女伴的臉,從她身上翻身而下,繼而走進了浴室。
下樓的時候,我在客廳再一次見到了她,她的身材很單薄,甚至可以用枯瘦如柴來形容,簡直跟難民一般。她並不是我喜歡的型別,甚至不是我看得順眼的那種型別。
“你就是新來的那位家政?”將她打量了一番後,我漫不經心問。
她被他盯得全身都不自在,愣了愣,然後點了點頭。
反應也有點慢,該不會腦子也有問題吧?
不過,我所在意的並不是這個,畢竟以前我身邊的那些女人,胸大無腦的人也不少。
比起智商,我更在意臉蛋和身材。眼前這女人的臉蛋兒還能過關,當然前提是如果沒有右臉上那條猙獰的疤痕的話,而她的身材??
我的目光從她的臀上刮過,只覺得索然無味,“75,60,80,就你這身材?難道你不知道在我身邊的女人都必須滿足一個條件?”
“?”她一臉茫然。
“三圍不是82,61,87的,我不會要,所以你被解僱了。”
我不想留下她,女人於我,作用無外乎是消遣而已,無論那人是傭人還是女伴,相貌和身材都很重要,我甚至覺得女傭身材好臉蛋兒好看更重要。因為,女伴我並不一定會時時看到,而女傭則不一樣,抬頭不見低頭見,如果一個礙眼的女傭一直杵在我眼前礙我的眼,那別提有多鬧心了。
只是後來,我又改變了主意,
對我自己的相貌,我還是有幾分自信的,而肖沐給我新請來的小保姆,對我的態度卻冷淡,甚至連一個正眼都沒有給過我。
這女的眼睛是不是有病?又抑或這是她想要吸引我的手段?
我想了想,也許後面的那個答案更加可能。畢竟,一直以來,女人們見到我都會瘋狂尖叫,即便淡定點兒的,也會偷偷多看我幾眼,我還從未遇到哪個女人對我不買賬。
我饒有興致地勾了勾脣,既然肖沐想要她留下就留下吧,就像在家裡留下一隻寵物貓,閒來無事的時候偶爾逗一逗也是可以的,反正最近我閒得緊。
她不是忽視我麼?那我讓她好好漲漲記性!
於是,我把書房裡的書弄得亂七八糟,並讓她儘快將書歸回原位,還威脅她,弄不好就立馬滾蛋。
本以為她會向我求個情什麼的!誰知她是個木頭腦袋,什麼話都沒有說,徑直上了二樓,一味的蠻幹。
我冷冷睨了眼她忙碌的背影,心頭有一絲懊惱,肖沐是從哪裡找來的這個木頭?
從相遇到現在,無論我做得多麼過分,她都是逆來順受,幾乎不怎麼開口說話,她該不會真的腦子有問題吧?如果是這樣,我還真是佩服我這位表姐,為了你讓我不好保姆糾纏不清,她還真是煞費苦心吶。
小保姆雖然木訥話少,打掃清潔什麼都卻還是在行,比以前那些保姆辦事效率要高一些。
隨著一段時間的相處,我對她的興趣不減反增。本以為她一直忽視我只是為了引起我注意的一種手段,可漸漸地我卻發現,她是真的對我不感興趣。
她的眼睛明明很漂亮,可眼眸眸底卻如死水一般,驚不起半點波瀾。她極少會主動和我說話,待在屋子裡,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
只是,每次下班回來我都會時不時地逗一逗她,有的時候諷刺她幾句,有的時候故意將屋子弄得一團糟,讓她打掃到半夜。
我就像童心未泯般,總是做出一些幼稚的事情來,只想從她臉上看到不一樣的神色。
但對於我的刁難和諷刺,她像是能自動遮蔽一般,什麼反應都沒有。我本以為這跟木頭永遠都會像這個樣子,不悲不喜,不哭不笑。
可是,這種情況在某一天卻被她打破。
“歐陽先生,您能不能先預支我一年的薪水?”
奇了怪了,這女人竟然會主動和我說話,她在這裡工作了這麼久,我差點就把她當啞巴了。
不過,這女人預支薪水做什麼?她很差錢麼?
一年的薪水對我來說不算什麼,預支給她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在此之前,我卻想戲弄戲弄她,看她作何反應。
畢竟,像今天這樣的機會很難得,保不準下一次她主動和我說話的時候會是半年後。
“一年的薪水?你在我這裡還沒工作多久吧?我這裡可從來沒有預支薪水的規矩。”
我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的反應,只見她緊緊捏著拳頭,眼底掠過一抹掙扎。我很清楚,即便她面上表現得很卑微,骨子裡卻是一個驕傲的人,所以求我對她來說,比不分晝夜地做家務要艱難太多。
她這樣子,讓我心裡突然生出一種“凌虐”她的想法,我就是想磨磨她的性子,不過是一個小女傭,驕傲個什麼勁兒呢。
興許是急需用錢,她掙扎了一下,繼而艱難地張了張口,低低道,“歐陽先生,我知道這樣不合規矩,可是我最近實急需用錢,您能不能……”
“不能,你缺錢是你的事,跟我可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我倒是想要看看,接下來她會怎麼做。
我本以為她會再一次求我,或者說幾句好聽的話,誰知她頹然垂下肩膀,半晌之後竟突然抬頭,衝我笑了一笑,“喔,我知道了,打擾歐陽先生了。”
她的笑容很淡很淡,裡面卻包含著太多的情緒,不知為什麼,我竟覺得那笑容太過刺眼,莫名地有些煩躁。
其實,當時我只是想捉弄一下她,甚至已經想好,等她再求我一下,便將錢提前預支給她。可是,她這個木頭卻沒有再求我,而我自然也拉不下臉來主動把錢借給她。
我從來不知道,因為自己的戲謔之心,讓她不得不做一個屈辱的決定,更不知道,當時的她有多麼絕望,而我這根救命稻草卻在她最絕望是時候,拋棄了她,讓她萬劫不復。
很多年後,我常常會想,如果當年自己沒有刁難她,而是爽快地將錢借給她,那麼我和她是不是會有不同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