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懷孕了!

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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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孕了!

黎洛以為他沒有聽到,於是再度開口,這一次,順暢了許多,她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也聽到了自己那快刀斬亂麻的決心——

“喬司南,我們離婚吧!洽”

喬司南睖睜了許久,像是沒有聽懂。

過了片刻,才開口,“離婚?”

心口,又被重重地捶了一拳,而這一次的一拳,來自他的妻子!

話已出口,覆水難收。黎洛堅定地點了點頭,“是的。鈐”

“為什麼?”

這一次,他脫口而出。

“我們.....並不適合做夫妻。”她儘量委婉。

喬司南卻步步相逼,“結婚之前為什麼不說?到現在要來說離婚?”

黎洛將眼睛別開,不去看他,“對不起。”

“是因為洛錦書,對不對?”

“不是,”她毫不遲疑。

“不是?”

他剛才抱住她的時候,還在想,至少.....還有她。

可現在......不過片刻,所有的幻象已經被她殘忍地刺破!

黎洛看著他,想要解釋清楚,“不是因為任何人,只是.....只是我覺得我們不合適。我覺得......我們沒感情。”

對,沒感情。

她鬆了一口氣,心裡尋了千萬遍的理由,終於被她找出來了。

是這樣吧?

因為沒感情,所以要離開。

不是因為其他.......

可是,為什麼,心裡卻有一個角落在說,不是,並不是因為這樣......

......

她的話,多麼風輕雲淡!

一句沒感情,便可以打發掉他?!

喬司南雙手緊握,骨節泛白!

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選擇在這樣的時候離開自己,為什麼要殘忍到這樣的地步?!

心臟,像被人生生地摳了出來,連帶著周遭的血脈也一起拉出!

血管瞬間斷裂,血噴薄著淋到了四肢百骸!

如硫酸一樣潑上去!讓他痛得體無完膚!

這個女人.......

他漫天大雪,全洛城找她。

他為了她,去掩蓋那些罪證。

他傷害了她,又將自己丟到冰水中懲罰自己.......

可是,她到底是怎麼樣的魔鬼?!

她怎麼可能這樣對她?

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她居然毫不留情地說走就要走?!

黎洛往後退了一步,“離婚協議我會準備好。我什麼都不要,淨身出戶。”

這是之前她就已經想好的,跟其他人一點關係都沒有。哪怕今日喬遠山還在,哪怕喬司南依舊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喬大少,她也會提出離婚。

只不過......喬遠山的去世將這離婚件事推遲了一點時間而已。

他們之間,問題太多,也不僅僅是一個童欣,或者一個洛錦書那麼簡單。

而喬家,也顯然不再適合她再待下去。

她看得清楚,想得也更通透。她甚至能想象出,等司徒娟緩過神來,又會為了那留給長孫的20%股份而瘋狂。而給喬司南生孩子......實在不是明智的選擇。

所以離開,才是對誰都好的辦法。

“黎洛。”

喬司南有些慌,有些亂,卻也不忘扣住她的手,“黎洛,不要走。不要在這個時候離開我。”

黎洛看著他,沒有說話。

卻緩緩地,用力地,那樣決然地,從他的手掌中,一點一點地,將自己的手抽出來。

這份決然,這份狠戾,如一記烙鐵,烙得他眼睛都赤紅起來!

她當他是什麼?!用完就扔的工具嗎?!

“呵,”他突然嗤笑一聲,上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抬起她的下頜,逼迫她對視上自己的目光,一字一頓地,咬牙切齒地問她,“黎洛,你為什麼要嫁給我?”

“......”

為什麼要嫁給他?!

因為母親這樣要求了,於是她就照做了!

說來,不過是自己當時太過天真,想要做洛凡詩的好女兒罷了!

見她不語,他嘴角勾得更深,更諷刺,“身不由己,對不對?因為你就是洛凡詩送到喬家來抵債的!你們洛氏童話,早就不行了!她送你來換我喬氏的投資,挽救她的洛氏童話!”

他的話,像一把劍,瞬間插.進她的心口!

黎洛怔怔地看著他,腦中一片混沌,“我不相信!一個字都不相信!”

“不信?!”

他譏諷地掏出電話,撥出,摁下擴音鍵之後,將手機丟在黎洛腳跟前的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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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的amy很快接起電話,“喬總,有什麼吩咐嗎?”

“上個月讓你轉給洛氏的那筆資金,到賬了嗎?”

“早就已經到了,您需要銀行那邊的回執嗎?”

“沒你事了。”

他一腳將電話踢進水裡,再度看向黎洛,邪魅一笑,“現在,你信了嗎?你以為,喬家你想進就進,想走,就能走嗎?!離婚?!你做夢去吧!”

“......”

黎洛看著他的臉,覺得眼前的男人突然間變得更加陌生。

而她,則像是被人丟在了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之中,靈魂,被瞬間抽離開。

她在半空中,流著眼淚,看著潭中的自己掙扎無果,一點一點被淹沒,最後落入深不見底的水中......

卻無能為力......

全身,止不住地開始顫抖著,喃喃地開口,“我不相信.....,一個字也不相信......”

“你可以繼續地活在你的象牙塔裡,不要相信我說的話,”他倏然放開她,聲音堅冷,讓人聽不出情緒,“等你賺夠了這麼多錢,再來跟我說離婚的事。嗯?”

黎洛用力地起身,一把將他推開,抓過自己的包就瘋狂地衝了東來苑的大門。

門外司徒娟匆匆而來,和黎洛撞了個正著。

“黎洛,司南呢?我覺得那份遺囑有蹊蹺,我們......”

司徒娟看著黎洛的樣子,嚇了一跳,“你怎麼了?”

黎洛咬牙,全身都在顫抖著,卻一言不發。

身後,喬司南穩步而來,看著她,亦是不說話。

“你們怎麼了?”司徒娟的視線在他們之間來回逡巡。

“我要離婚。”

是黎洛開了口。

“什麼?”

司徒娟大吃一驚,“離婚?!”

她夜不能寐,起來找他們,不過是想再商量一下對策。

洛家雖然勢弱,可到底也有幾分作用的。

黎洛卻在此刻說離婚?!

一旁的張媽狠狠啐了一口,露出鄙夷的眼神看著黎洛,“真是大難臨頭,各自飛!不要臉!”

黎洛咬牙,依舊不說話。

司徒娟心口堵著氣,忍了又忍,終是抬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了黎洛臉上——

喬司南始終站在一旁,連阻止的眼神都沒有。

“你們洛家嫁你進來就是為了我們喬家的錢,也對,現在我們司南沒那麼金貴了,自然入不了你的眼了!你要去投奔你的洛錦書了!”

黎洛捂住臉頰,忍住那股子濃濃的血腥味和眼前的黑眩,“洛錦書是洛錦書,我是我,我說過遺囑不關我的事。你們信嗎?”

“早知如此,我當初死也不會同意你進家門的!”

“所以現在我離婚,也算是成全了你們。”

“司南,跟她離婚!娶童欣!沒有他們洛家,我們還有童家!”

黎洛冷笑了醫生,轉身往外走。

洛家童家,對於司徒娟來說,又有什麼區別?

對於她司徒娟來說,她只是棋子!

那麼喬司南,你呢?

對於你來說,妻子二字,又是什麼?

“媽,我們回去。”

喬司南看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攔住司徒娟的肩頭,將她帶進東來苑。

那張魅惑眾生的俊顏上,看不出任何的神色。

......

喬家。

依舊是靜謐的夜晚,誰也看不出那暗藏的波濤洶湧。

黎洛避過所有的人,跌跌撞撞朝門口走去。

“少奶奶。”,門房見到她,顯然一驚。

“開門。”

她沉靜地開口,不曾回頭。

“.......”

門房不敢多問,立刻將門開啟。

鞋子劃過青玉臺階,踉蹌著發出鈍鈍的聲音。

門房上前想要扶她,黎洛卻擺了擺手,拒絕。

終於,走出了這個門。

忍不住,還是回頭看了一眼——

飛簷巍峨,門楣高大,門匾上遒勁十足的“喬宅”二字讓人心中生出幾分敬畏。

而朱漆大門上的鎏金銅釦拉環和門口的兩尊青玉石獅,更是赫然讓人聯想起,豪門深深四個字。

一入豪門,深似海。

而這個豪門,她也終於走出來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自嘲一笑。

原本還想全身而退,現在看來,真是隻能全屍而退了。

不過,也總好過死無全屍,身首異處。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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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手,攔住面前的計程車。

身後有腳步聲匆匆傳來,“洛洛。”

是洛錦書的聲音。

黎洛拉開車門,頭也不回地鑽入車內,“師父,麻煩開車。請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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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洛城所有報紙的頭條只有一個核心——

喬氏易主。

洛錦書的臉被無限放大,上了各種頭版頭條。誰也不知道這個明明是鋼琴家的清雋男人,為什麼會突然成了喬氏的主人。

無疑,這成為了洛城今年最大的豪門懸疑。

同一時間,黎洛從喬家出來的照片被記者拍到。

照片中她腳步踉蹌,神色悽惶。可沒有人去注意這些。

他們唯一注意到的,是她身後跟著的洛錦書,喬氏新晉的掌門人。

洛錦書進入喬氏的第一天,便一改往日溫,雷厲風行決斷殺伐,將以往喬司南手中的人悉數換遍。

整個喬氏風聲鶴唳,人人自危,以往喬司南的死忠幾乎全部換成了洛錦書的人。

足以證明,洛錦書籌謀已久。

喬司南在喬氏的辦公室被拆掉重灌,爾後他的所有物品也被洛錦書差人送到他手中——

喬家嫡親的兩位兒子喬司南和喬正宸幾乎是被架空。

外界傳言的喬家女婿,給喬氏帶來的這場地震直到一個月之後,才慢慢平息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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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黎洛起了個大早去赴自己和年舒的約會。

她重回洛家,洛凡詩居然沒有過問一句話。這讓她起初覺得有些不適應,不過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喬司南說的那些話,像一根刺,讓她已經完全不知道怎麼去面對自己的母親了。

母女二人相見,幾乎也是無話的。

只可惜洛家從來不止洛凡詩一個人存在。

剛一出了臥室,她就遇見了洛傾傾和喬正宸。

不知道算不算新婚燕爾,此刻的洛傾傾倒是顯得被滋潤得很好,手上無名指的鑽戒熠熠生輝,足足有七八克拉大。

黎洛掃了他們一眼,根本不打算打招呼,徑直往門口走去。

“正宸,你去陪爸爸,我去跟姐姐說說話。”

洛傾傾推了推喬正宸。

後者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折身往廚房走去。眼角的餘光,卻若有似無地掠過門口的黎洛,然後,恢復一貫的冷清。

黎洛彎腰將鞋子拿出來,還沒穿好,就看見洛傾傾在自己面前雙手抱胸地站定。

“黎洛,”她直呼她的名諱,“看到你,我才知道什麼叫人不可貌相。”

“怎麼?你第一天認識我麼?”,黎洛將鞋帶繫好。

“呵,”洛傾傾嗤笑一聲,“是因為洛錦書嗎?其實我也看不出來他到底哪裡比喬司南好。”

“你的眼睛,不是向來都用來裝飾的嗎?還能看出什麼東西來?”

她甚至看不出她的未婚夫根本不愛她。還要到自己面前來耀武揚威?

這樣的女人何其可悲?

黎洛拿起一旁的包,“再見。”

“黎洛!”

洛傾傾面色僵了僵,一把拽住黎洛的手,“別想去跟洛錦書複合。你做不到!”

黎洛本來從來沒有動過這樣的念頭,此刻被洛傾傾這麼一說,反而有些挑釁地停下了腳步,“我如果說,就是要和他複合,你又能奈何得了我嗎?”

“呵,”洛傾傾譏誚地笑了笑,“真是天真。你真不知道,為什麼洛錦書當年會離開你嗎?”

往事被再度提及,黎洛訝然地發現自己居然有些想不起來了。

原本那麼重要的回憶,居然有些想不起來了!

洛傾傾抬步往裡走,嘴裡蹦出兩個字——“可憐。”

黎洛掃了她一眼,懶得搭理,便出了門。

......

和年舒約定的地方在一家老巷子裡,裡面都是一些酒吧和咖啡館。

有些年歲了,那家咖啡館也很有味道。

黎洛到的時候,年舒還沒到。

她脫掉大衣交給一旁的侍者,然後坐在窗邊看著馬路上的車水馬龍。

這個位置,正好看到對面的美人香。

上午這種地方一般是沒有生意的。卻依舊有打扮得姣美的女孩子在門口徘徊。

對於她們來說,或許被裡面出來的某個男人看上一眼,帶上.床,人生便可以改寫。

只是.....她們又可知道,豪門深深,又有多少醜陋?

這段時日,她心如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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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外面鋪天蓋地都是她和洛錦書的報道,她卻從來不看,不聽。

自然,也是誰都不見。

沒有什麼不好,安然,靜好。

時間過了許久,還不見年舒來。

黎洛皺眉,正要打電話催促,就見得窗外有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她呼吸一頓,腦中剎時一片空白!

同時生活在一個城市,不是沒有心理準備自己會再遇見喬司南,甚至她打算這幾日就去給他送離婚協議書。

可他此時突然的出現,還是將她打了個措手不及!

他卻沒有見到她。

徑直往咖啡館對面的酒吧走了進去。

黎洛沒有移開視線,只是看著他的背影。心裡像被扔了一把胡椒,突然麻痛!

這個人,怎麼可能會是喬司南?!要知道喬司南挑剔得緊,家裡的衣帽間裡有大半都是他的位置,所有的衣服都分門別類,按照顏色的深淺程度掛好。

每一季的衣服都是從巴黎時裝週定製回來的,絕對純手工,獨一無二!

而現在,他卻穿著皺巴巴的西裝,走進這樣的小酒吧......

他要幹什麼?!

黎洛幾乎沒有想,就從椅子上站起,丟下一張錢,“結賬!”

然後抓起自己的包,快速地朝門口走去。

可走到酒吧門口,她的腳步,又堪堪頓住。

進去,又能說什麼?

除了離婚二字,他們現在還有什麼可說的?

睖睜之間,有人已經從酒吧衝了出來,堪堪與她擦身而過,扶住她身邊的牆壁,彎腰乾嘔起來。

他身上的襯衫解開了兩顆,露出線條精緻流暢的鎖骨。

不是喬司南,又會是誰?!

這還是白天!他是在醉生夢死嗎?!

黎洛忍不住還是上前,想要將他扶起來。

身後有酒保匆匆出來,抓住喬司南的手不讓他走,“喂,你還沒給錢!每天都忘了給錢!”

“他每天都來?!”黎洛震驚出聲。

喬遠山留了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給司徒娟母子,雖然不如他們所想的那樣多,可也足以讓他們維持以前的生活了。於喬司南來說,那也能勉強算得上是一份事業。

他怎麼會如此自暴自棄?

“每天,”酒保點頭,“從巷子頭喝到巷子尾。”

“.......”

“喂,你到底給不給錢?”酒保又催。

喬司南跌跌撞撞地起身,茫然地看著對方,骨節分明的手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摸了一番,像是什麼也沒找到。

最後,抬手要摘到手腕上的那塊金錶。

黎洛忍無可忍,實在看不下去,從包裡掏出紙幣遞給酒保,“夠了嗎?”

“夠了。”

她上前,想要扶起喬司南。

可恰在此時,一行人匆匆經過。

為首的人,在她面前駐足。

黎洛側臉一看,正是高遠臻和易流雲。她鬆了一口氣,轉身要走。

高遠臻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喬司南,又喊住黎洛,“嫂子。”

“怎麼能喊嫂子?”旁邊的易流雲用手肘撞了撞高遠臻,“人家說不定很快就要成為洛太太了。”

黎洛臉上有些尷尬,乾脆不打算再理會,轉頭就要走。

可高遠臻他們,卻比她走得更快。

“你們不管他嗎?!”,她有些吃驚。

“他?”

易流雲頓住腳步,看向黎洛,又指了指喬司南,“他不是你男人嗎?關我們什麼事?”

“......”

一沉,百踩。

他還是喬氏繼承人的時候,他們說他拔根毫毛比他們的腰桿子都粗。

他從雲端跌下來的時候,他的兄弟也跟他是陌路。

喬司南......也不過是個失去江山,失去光環的太子爺罷了。

黎洛抬眸看著那些走遠的人,沒有出口指責。

她比他們高尚不到哪裡去。

某種程度上,自己似乎還更殘忍。

身後傳來砰地一聲響,喬司南已經倒地。

黎洛趕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艱難地將他從地上扶起來,“喬司南,你現在住哪兒?”

她沒有忘記他和司徒娟已經被李璇請出喬家了。

喬司南喃喃吐出一個地址。

黎洛連拖帶扶地將他弄上計程車,將地址告訴司機,轉身要走。

手腕,卻被重重一扯,她已經跌進車座內,被他扣住,動彈不得。

“放開我!”

喬司南

南摁住她的肩膀,將她圈在懷裡,像是沒有聽到她說的話一樣。

黎洛抬手又要去推他。

“我說,你們走不走?”司機已經不耐。

無奈她只能關上門。

車子疾馳而去。

喬司南堅硬如鐵的手臂這才放開了她。

他往後靠在椅背上,雙眸緊閉,濃長的睫毛偷下濃密的陰翳,胸膛起伏不定,呼吸有些紊亂。

黎洛將窗戶開了一些,讓冷風灌進來,“這樣你好點沒?”

喬司南沒有回答。

黎洛看著他上下聳動的性.感喉結,還是抬手,想要將他襯衫領口的再解開一點,手剛剛碰上他的胸膛,她便被再度扯了過去——

“你放——”

車子一個急剎,司機不好的語氣傳來,“已經到了,謝謝,二十五塊!”

喬司南將她錮在自己胸前,一腳踹開車門,把手上的表摘下來丟在司機面前。

車子很快絕塵而去。

黎洛看著他,“放開我!”

喬司南如願放開了她,卻往門口直接衝了過去,靠在門口的垃圾桶旁邊,止步不前!

黎洛抬眸環顧了一下四周。

城南的別墅,她以前從未來過。想來應該是喬家的其他產業。

她上前摁下門鈴,“有人嗎?”

無人應她。

喬司南還靠在垃圾桶旁邊,眼前就要一頭栽下去。

黎洛只能轉身,再將他扶到別墅門口,握住他的食指開啟了指紋鎖。

別墅裡面依舊豪華,若是拍成照片,直接可以上居家雜誌的封面。

她按照自己的感覺將喬司南扶上樓,找到臥室,將他丟在大**,還沒起身,就已經被他再度拉了下去!

喬司南順勢轉身,將她壓在身下,修長的手指靈活地鑽入她的衣衫,他的吻,已經鋪天蓋地而來——

可黎洛動作比他更快,只見她一把推開喬司南,翻身跪在床邊,止不住地乾嘔起來!

喬司南看著她的背影,心裡漸漸生出一股子疑竇,然後試探性地開口,“你是不是......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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