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謝謝訂閱! 夏瑾的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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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謝謝訂閱! 夏瑾的抉擇
第七十六章 謝謝訂閱! 夏瑾的抉擇
豪森酒店頂樓總統套房。愛睍蓴璩
宋詩菲出現在走廊,剛到門口,套房門便被開啟,一個只在腰間圍了條毛巾的外國男人慵懶地靠在門框上:“嗨,寶貝。”
宋詩菲四下看了眼匆匆閃身進去,門“啪”一下關上,她轉身,怒目而視:“伊格爾,我們之間已經毫無關係了,你要的我都給你了。”
男人搖了下食指:“不,不,不,我們的規則是由我來定的。”他上前挑著宋詩菲的衣服,“寶貝,我想你了。”他湊在宋詩菲的耳邊,挑著情。
宋詩菲閃過身子,按住衣服,眼裡有著慌亂:“你別亂來。”
伊格爾像是玩著小動物一樣看她:“索菲,怎麼來到這裡你就變了呢,在法國你可不是這樣的。你這個樣子,可真傷我的心啊。”他一手捂住胸口做傷心狀。
“住嘴,不許說。”
“索菲,我們在法國不開心嗎?你突然不告而別,我可是很擔心你的。我飛過大西洋來看你,你不感動嗎?”
宋詩菲身體都在顫抖起來,尖叫大喊:“住嘴!住嘴!你給我回去!”
伊格爾一改戲謔的面貌,像是王者一樣坐在沙發上,一手搭著沙發背,翹起了一條腿,一手優雅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品嚐:“索菲,我已經給你臺階下了。”他嘴角勾著笑,輕晃著杯中酒液,成熟富有魅力的臉變得邪魅,吐出的話卻是冷得讓宋詩菲打起了冷顫。
“我能把你捧成頂級的時裝設計師,成為時尚女王,也能讓你從雲端跌落,打回原形。”
“伊格爾,你放過我吧……”宋詩菲頹然哀叫,跪倒在地。
伊格爾冷笑,看著她像是看著可憐蟲一樣在地上垂頭喪氣,遠沒有時尚女王趾高氣揚的姿態。她的面具可是隻有他能摘下呢。
“你拒絕我是因為這個男人嗎?”伊格爾丟了一份報紙在宋詩菲面前,沈逸琿的跟她的合照近在眼前。“如果他知道你不過是個踐人,你猜他還要你嗎?”
宋詩菲氣的渾身發抖,卻只能咬著嘴脣忍住。別說讓逸琿知道伊格爾這個人,如果不是她用懷孕留住了逸琿,只怕他們早已分手。
現在的她簡直就是四面楚歌,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孤單,很冷。她得到了她想要的,卻是那麼的脆弱,隨時就可以被人取走。
“伊格爾,你到底想怎樣?”宋詩菲冷靜下來,揚起頭看向伊格爾,一副豁出去的架勢,可那雙眼睛裡卻有著藏不住的恐懼和不甘。
“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眼睛,漂亮、狡猾,充滿了野心。”他的手指劃過她的眼,輕輕的,卻激得宋詩菲雞皮疙瘩都起了。手指繼續在她的臉上游移,眼睛、鼻子、下巴……宋詩菲覺得自己像是被他抓住的寵物一樣,匍匐在他的腳邊,任他褻玩卻不敢反抗。
“我喜歡你漂亮的臉蛋、細滑的面板,這樣的身材,簡直就是藝術品,讓我愛不釋手,欲罷不能……”他的手越來越下,話語越來越下流,宋詩菲終於忍不住起身跑去了廁所吐了起來。
他的話、他的觸碰令她作嘔。如果不是因為要上位,她怎麼會落在他手裡。只要他一句話,她就要乖乖出現在他的面前,任他予取予求。她背叛了自己,也背叛了沈逸琿,可是卻只能任他操控。
伊格爾臉上起了風暴一樣,他悄無聲息地走到宋詩菲背後一把揪起她,用蓮蓬頭對著她一番沖洗後狠狠咬咬上她的脣,直到她幾乎停了呼吸才一把鬆開她,任她順著牆面滑落在地上。
“我的碰觸讓你噁心了嗎?以前你躺在我身下的時候可是欲罷不能,怎麼,現在為那個男人守身了?”他粗魯地亟不可待地一把撕開她潮溼的衣服,露出她飽滿的豐潤,刺激著他的視覺,猩紅的眼像是狼一樣盯著她瑩白的身軀,臉上露出獰笑。
“索菲,你是我的。”他慢慢說著,像是來自地獄的聲音,輕聲輕氣的,卻是陰冷無比。
宋詩菲又驚又怕,拉扯著被撕裂的衣服將自己蜷縮在牆角,死命拍打著伊格爾在她身上揉捏的手,哭叫著:“不,伊格爾,你不能對我這樣……”
伊格爾無視她的嚎叫抗拒,直接將她拖著丟到了**,強烈的刺激讓他不能自己,三兩下剝光了她的衣服。宋詩菲幾次三番逃脫,都被他抓了回來,最後一個耳光狠甩過去,宋詩菲眼冒金星,躺在那兒動彈不得,無力地哭叫:“逸琿,救我……”
當一切結束時,宋詩菲已是筋疲力盡。伊格爾滿足得靠在床靠上點了根菸吸了一口噴在宋詩菲的臉上:“寶貝,原來你喜歡這樣的。”他一把抓住宋詩菲的下巴,眼裡露出狠戾:“記得以後不許躲著我,要隨傳隨到,懂麼?”
手掌輕拍在她紅腫的臉頰上,宋詩菲嚥下不甘,一把甩開他的手起了床步履蹣跚得走向浴室。17743823
她的下腹隱隱墜痛,慶幸的是還未見紅。
宋詩菲捏緊了拳頭,狠狠地想:一定要快點跟逸琿結婚,結婚以後,她就可以不怕伊格爾的威脅了。就算從設計師界消失,她也可以繼續做她的豪門太太,因為,她還有肚子裡的那塊肉。
……1crYH。
另一頭,浦海海濱露天廣場。遊客在廣場上悠閒地喂著鴿子。跌跌撞撞學步的小孩咿呀著追著鴿子跑,驚得鴿子們撲騰著翅膀躲開,引來孩子咯咯的笑。
在這兒,齊譽終於見到了許久不見的夏瑾,她依然眉眼彎彎笑看著走過來的他,未見有什麼難過的神色。
媒體事件後,除了沈逸琿給媒體壓力,齊譽也動用了一切手段進行壓制,甚至準備起訴其中幾家媒體。他一邊收集證據,一邊試圖找出背後推波助瀾的人。可是沒有見到夏瑾,他始終不安心。
“夏瑾,你在這邊過得還好嗎?”齊譽細細看著夏瑾的眉眼。她瘦了些,但還不至於太糟糕。這次真的要感謝葉秉兆。如果不是他一直安排人在夏瑾身邊,夏瑾可能很難逃過媒體的追問。
“嗯,他們對我很好。”夏瑾點點頭肯定道。
齊譽苦澀笑笑,葉秉兆自然會對她很好,這是不用說的。他近乎貪婪地看著她,氣惱自己不是第一時間陪在她身邊的人。
兩人閒聊了一會兒,說著各自的近況,氣氛卻有些怪異。
“夏瑾,你會因為這件事惱恨逸琿嗎?”他試探著問。
夏瑾臉上帶著的笑意消失了,她淡淡道:“恨他能補償我嗎?他是高高在上的富商,南城的數一數二的人物,能有什麼錯?”
“夏瑾,其實這件事情不能怪逸琿。他也沒有料到會出這樣的事。而且,他已經極力在補救了。”
夏瑾冷哼一聲:“補救,怎麼補救?他會對媒體公開宣告說他是個騙子麼?說他跟我結婚時就是個普通人嗎?你們所謂的上流人物,一向都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最重視的就是自己的形象,現在我真成了別人眼中的笑話……”
她甩了一把手中的鴿子食料,馬上就有幾隻鴿子飛來啄食。趁著鴿子們啄食的瞬間,夏瑾輕手撫摸上雪白的鴿子。
齊譽靜靜看著她,她的心裡是有怨恨的。看著她假意逗弄著鴿子,迴避著他的問題,她垂下的眼眸裡分明寫著受傷。
他的心揪痛起來,這件事情怕是給她造成陰影了吧。他上前捉住她的手急著辯解:“夏瑾,不是這樣的,逸琿沒想要騙你,只是……只是當時……”他一時解釋不清楚。
逸琿跟她的婚姻才是這件事情的死結。如果不解釋清楚,夏瑾心中始終都有一個刺。
溫熱的手覆上她微涼的手背,夏瑾一怔,她抽了手。她的動作大了些,驚擾到了鴿子,只見那隻白鴿撲騰了幾下翅膀,落在了一隻灰鴿子身邊。
“只是什麼?”事到如今,夏瑾倒是想要問個明白了,宋詩菲那樣的人,他們為什麼都幫著她,幫著他們複合,只有她被當成了傻瓜,現在還要揹負別人的恥笑。
如果那場婚姻就那麼悄無聲息劃上句號,她會只當成是人生裡面遇到的一個跟頭,爬起來拍拍灰塵,她會毫不猶豫往前走。可是不是這樣的,她為了那個跟頭一傷再傷,如果是這樣,那麼她想要親手埋上那個坑!
齊譽猶豫了下,瞥眼看向飛走的鴿子。說了,他們之間脆弱的友情會怎樣?
夏瑾冷眼看著他:“齊譽,你不必不好意思。”她怕了拍手坐到一邊的長椅上,目光遙遙看向遠處。
“我知道我跟沈逸琿在一起那會兒,你們都瞧不起我,因為我只是個平民,而你們都有著顯赫的身份,我說的對麼?宋詩菲有名氣,家庭背景也好,有才華又長的漂亮,而且他們本來就是一對鬧了彆扭的情侶,你們作為沈逸琿最好的朋友,理所應當地覺得他們才是一對。而我,只是一個在適當時候安慰沈逸琿的過客而已。當宋詩菲回來時,你們覺得就該是我退場的時候了,對麼?”
那場婚姻是一場戲,戲裡面,只有她一人是孤單的,被厭棄的……
齊譽低著頭不敢看向她,但聽著那淡淡的,帶著疏離的語調在他耳邊響起時,他的心抽痛的更厲害,又慚又愧。她沒有狠狠的罵他,只是狠狠扒開她的舊傷口,說著她的感受。她都知道,她那樣心思**的人怎麼會不清楚?
“沈逸琿跟宋詩菲有你們這樣的朋友,真的很好。”她的聲音輕輕的,帶著嘲諷。
“夏瑾,對不起。”齊譽只能說對不起,他們的確傷害了她。如果時間可以倒回,他一定不會聽詩菲的,幫著她去拆散一段感情。那麼他現在也不必受著煎熬,他更希望,讓時間再往前一些,讓他比逸琿更早找到她,他一定不會丟下她。他苦笑了下,捏著手指,彷彿手掌間還有她微涼的溫度。
“忠於自己的友情有什麼錯?三劍客不就是互相庇護麼?齊譽,我想問你,在我跟逸琿離婚後,你跟莫安澤說要做我的朋友,是因為補償嗎?如果現在讓你在我跟宋詩菲之間做選擇,你會選哪邊?”
一個一個問題讓齊譽招架不住,一開始是同情,但是現在……無論什麼他都不能說出口。他的目光變得愈加複雜,愈加深沉。
夏瑾不會接受他們因為同情而給予的友情,即使是他的友情已經變了味道,她也不敢再接受。她將他跟逸琿劃作了一起,在她的眼裡,他們都是欺騙者。
夏瑾看著沈逸琿的緘默,笑得風淡雲輕,她再也說不出什麼了。他們跟宋詩菲的多年友情要來得比她深的多,不然也不會幫著她贏回沈逸琿。而與她,只是因為愧疚,只是因為同情,她都知道。再問不過是自取其辱。
天色漸暗,廣場遊客三三兩兩已經離開,鴿子飛起,留下幾片飛揚的羽毛飄飄蕩蕩在空氣裡。
鳥倦還巢,夏瑾望望天際,心裡微涼,她的巢又在哪兒呢?腦海忽然浮起葉秉兆的臉,這會兒他在做什麼呢?她愣愣出了會兒神然後站起身,對著齊譽道:“天晚了,我要回去了。”
齊譽看著她單薄的身影,有著深深的無力感,壓抑的感情似乎要噴薄而出。他想要抓住她,跟她說他愛上了她,可是,她不會相信他的。逸琿給她的傷太深太重。這時候說,她只會覺得自己又被戲耍了一回。
他心裡有慌地緊,覺得自己與她越離越遠。沒有回答她,她一定很失望。他幾步上前拉住她問:“你還會回南城嗎?”
夏瑾淡淡一笑撥開他的手:“為什麼不回去,我沒有錯,為什麼我不能回去?告訴沈逸琿,如果他還有良心,就請澄清這件事情吧,我不想要做無辜的受害者。如果你們還是我的朋友,如果你們真的關心我,想要幫我,就該知道,因為他,我的店要再次關門了。”
齊譽的手僵在那裡,眼看著夏瑾越走越遠,她是真的與他生分了。他的手緩緩垂落,升起深深的挫敗感。這次見面,他本打算是帶她回去的,這下卻是帶了個難題回去。不知道逸琿會怎麼做?
公開真相,逸琿的形象將大受影響,不公開,夏瑾的委屈誰來平復?
……
夏瑾出門一個下午,葉秉兆幾乎是坐立難安,甚至抽起了他戒了很久的煙。
趙世嘉明顯感受到別墅裡變了的氣氛,壓抑得很。為了緩解這種氣氛他弄了個賭局。
“回來。”他首先押注。
“回來。”溫文爾雅的秦章過來投了一票。
“回。”韓力簡明扼要表達了他的想法。
“回。”一向冷漠的的冷芸姿也湊了過來下了一注。
十幾個人,個個都投了“回”。
趙世嘉捏著票抗議:“你們都下‘回’,那這個賭局還有什麼看頭。”
眾人一致投給他一個“你投‘不回’票試試?”的表情。
趙世嘉默默垂了頭,誰敢投“不回”啊,被葉老大知道還不被髮配到非洲去,叫你一去不回?
工作室內,葉蔚藍抄著手站在葉秉兆旁邊,空氣裡煙霧瀰漫,她看著他忍耐的表情已經足足有半個小時了。
忍,我看你忍不忍得住。齊譽可是你的競爭對手,現在人家都見上面了,再不久,人家就牽著手相親相愛回去了。現在你佔著先機不下手,到時候後悔死你。
“大哥,齊譽是你攔在山下,不讓他上來找夏瑾的吧?”齊譽到浦海的第一天就已經找上門來了,但三哥的保全豈是吃素的?
葉秉兆握著筆的手緊了緊,紙上赫然出現個很深的筆印子,他充耳不聞繼續看圖。
葉蔚藍抬起手看了下腕上的手錶嘆了口氣道:“嗯,已經出去五個小時了呢,這天都黑了呢,還回來嗎?”
葉秉兆嘴角抽了抽,“啪”一下放下筆,步子一邁出了工作室。
葉蔚藍嘴角勾笑,叫你裝酷。裝酷的人娶不到老婆。
夜幕完全降臨了下來。山間起了些霧,黑黑濛濛的,兩旁路燈的燈光在霧氣裡變得黯淡黏膩,真是個令人不安的夜晚。
一眾人餓著肚子守在別墅門口,翹首以待。趙世嘉像個小老頭子一樣揹著手來回踱步,走兩步向著路口看看。
夏瑾走回來時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
“你們都守在門口做什麼。”
“啊!”眾人一陣歡呼,大嫂回來了,謝天謝地。冷芸姿那酷冷的臉浮上絲笑,常年面無表情的韓力臉頰動了動。
夏瑾奇怪地看著這些人,摸摸自己的臉,她沒有什麼變化啊,大家都怎麼了?
葉秉兆從燈火處走出來,一如往常說了句:“回來了。”濃黑的夜色掩藏了他眼底的欣喜,心底提起的石頭有了著落。
“嗯。”夏瑾臉色平靜,她見著幾個人摸著肚子,不禁問:“你們……是在等我回來?”
葉蔚藍走過來道:“是啊,等你開飯呢。”她眼角衝葉秉兆一瞥,意味深長。
夏瑾看了看眾人滿含期待的眼,心頭湧上絲絲暖意。她來這兒才半月,可是大家已經當她是家人那樣,她有著說不出的感動。同時,她也傷感起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要走的總要走……
當晚飯吃的差不多時,夏瑾放下碗筷,思索了下,而後緩緩開口:“那個……我明天就要回去了。”回來的路上她已經想好了,正如她決定的,該要面對的總要面對。這裡很溫暖,很輕鬆,但不是她永遠的避風港。
時間像是靜止了一樣,夾菜的筷子還伸在菜盤子裡,扒飯的人嘴巴還張著,咀嚼的人咬到了舌頭不覺痛,一眾人驚愕地看向夏瑾,然後再齊齊看向葉秉兆,一時靜寂無聲,冷風嗖嗖。
夏瑾看向葉秉兆,他的臉上仍然平靜無波,看不出喜怒。
她試著笑,但是不成功:“這段時間,謝謝大家對我的照顧,不過,該是時候回去了。”
葉蔚藍瞪圓了眼睛,她是叫夏瑾大膽往前一步,不是退縮啊。她一個勁兒向葉秉兆使眼色,快說挽留的話啊,快說……
“夏瑾,你現在還不到時候回去。”先開口的卻是季淳風。,道:“蔚藍回來,你的那些新聞才被轉移了視線。但是那些八卦記者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有價值的新聞,眼下你在浦海,我們可以將所有不相干的人擋在山外,他們找不到你,但是如果你一出現,舊事又會重提。”
夏瑾略一思考,感激地看向他們。她的新聞一出,葉蔚藍馬上適時回國,掀起新的星聞,這一切都不是偶然。是他們及時叫回葉蔚藍,幫助她渡過難關。
“謝謝你們。”她由衷感激道。“可是,我不能躲在這裡一輩子,逃避現實,該要面對的總要面對。我沒有錯,為什麼要背上罵名?如果不出來澄清,我將永遠無法重新開始。”
不光是目前的困境,也是今後的人生。
森菲個關地。眾人面面相覷,一陣沉默。
“沒錯,把那筆爛帳跟沈逸琿搞清楚再回來也好,憑什麼讓他佔便宜?”有人附和,其他人也點頭認同起來,投向夏瑾的目光帶著讚賞。
冥夜的人從來都是勇往直前的,逃避不是他們的風格。雖然夏瑾沒有真正加入他們,但他們儼然將她當成了其中一份子。
“我想,那些記者不光是會舊事重提,還會緊咬著夏瑾不放。夏瑾的事情顯然已經受人誤導,除非沈逸琿親自出面說明,不然你說什麼都不會被採信。”季淳風分析道。
夏瑾垂眸,筷子撥弄著碗裡的飯,季淳風說的沒錯,關鍵還在於沈逸琿的態度,可是她必須賭一次。
葉秉兆看向夏瑾,墨黑的眼看不出是什麼情緒,始終不發一言的他終於開口:“小夏,如果這是你的決定,我會支援你,但是你不是明天回去,而是後天。”他的眼閃過厲芒。只要一天,結果就大不相同了。
濃霧下的夜山上景物都變成了模模糊糊的一團,天上星子稀稀拉拉,說不出的陰森詭異,像是殭屍電影中常見的場景。
夏瑾依靠在陽臺欄杆上,眼光投向濃霧深處,卻是沒有焦點。
門口傳來兩聲輕輕的叩門聲,在這寂靜的夜晚顯得突兀。
門把轉動,發出輕輕的“咔”一聲,高大的男人出現在房內,他視線在屋內轉了一圈兒而後鎖定在陽臺上那抹嬌小單薄的身影上。
他走上前靜靜在她的身邊站定,垂眸看著她柔和的臉。
“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葉哥。”夏瑾轉頭,目光裡帶著歉然:“很抱歉我沒有先跟你商量。”
葉秉兆笑了下,摸摸她的頭:“我知道你早晚要回去的。”前幾天她的思慮重重的樣子他看在眼裡,思忖著也就這幾天的事情了。不過讓她下定決心回去的是齊譽吧。
夏瑾低垂著頭,所以她沒有看到葉秉兆眼裡的落寞。
“葉哥,你不好奇我今天跟齊譽說了什麼嗎?”夏瑾抬頭,對上葉秉兆的眼。她想知道,他是否介意。
也許是葉蔚藍的話在她心裡起了作用,也許是別離讓她不得不問出這句話,可是正如今天她所作出的決定,去真真正正地了結一段過去,然後往前一步。
白希的臉頰泛著淡淡暈紅,瑩瑩落落的眼睛映上墨黑如黑曜石一樣的眼,夜風在兩人之間繚繞逗留,在這冷意深濃的夜顯得旖旎,夏瑾摒著呼吸等待他的回答。
葉秉兆薄脣微抿,卻是上前輕輕落在夏瑾的額頭,輕輕的,如羽毛微微掃過。他輕輕地將她攬入懷裡,低啞的聲音帶著笑意:“你是在試探我是不是吃醋了嗎?”
夏瑾臉通紅,在他懷裡縮了縮。
“傻瓜。”他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要她鼓足勇氣問出這句話,真是難為她了。遲她一步讓他覺得有些不爽,有些話是該男人來說的,他本打算等他處理完一些事情再說的……不過,他很喜歡她這個樣子。
“你有自己的空間,跟誰見面說什麼,要是你願意自然會跟我說。不過我想,齊律師的話讓你下定決心回去了,是嗎?”
夏瑾點了點頭,說出自己的想法。
“嗯。雖然我可以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可以繼續生活,但在別人的眼裡,我始終是個失敗者,是個軟弱可欺的人。我當初決心跟沈逸琿一刀兩段沒有錯,那麼後果也不該是我來揹負的,不是麼?我不知道那幕後的人為什麼要詆譭我,可我想告訴她,我也不是好欺負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捏起拳頭,眼裡像是起了兩把火。
葉秉兆聽著她的話,眼睛如夜般深邃的,經過幾天的沉澱,顯然她又起了鬥志,這樣的她才是真實的她,他很高興她的迴歸,那麼,對於他們之間的開始,她也是這樣有信心嗎?
“小夏。”
“嗯?”
“你準備好了嗎?”葉秉兆想起那封郵件,目光變得凝重起來。
去年夏瑾的事情經過一番徹查,到底是跟他扯上了關係。那幾個混混口中的坤哥就是丁越的兒子——丁坤,被冥夜驅逐的垃圾。
葉秉兆在接手冥夜後,有一票老臣子不服從葉秉兆,暗中培養自己的勢力,丁越便是其中之一。葉秉兆後來對其一一打擊,逐一掌控,但惟獨丁越除外。
不是葉秉兆對其手下留情,而是他覺得丁越的背後有另一股勢力在支撐著他,所以他未動他,暗中注意著他的動態。但是他的兒子卻不懂得收斂,肆意張狂,甚至碰了他最不齒的毒品生意,終於被警方盯上。他順水推舟將丁坤按著幫規處置,將他逐出了冥夜,這一下也算是警告了那隻老狐狸。
丁坤卻依舊不知悔改,毒品生意越做越大,終於被請吃了牢飯。在這件事情上,丁越對葉秉兆積怨愈深。
但也是這件事情讓葉秉兆察覺到丁越背後那股勢力的強大。毒販在刑罰上被判得極重,情節嚴重的甚至會被判死刑,丁越竟然有能力將兒子販出的毒品量改到只判五年的有期徒刑,可見其一斑。
丁坤出獄後自立門戶,成立了暗影。葉秉兆並未干擾,放任其做大,靜觀其變。他能有能力自立門戶必定是背後有人支援的,丁越是其一,他那背後的勢力才是主要因素。
暗影,黑暗中生存的影子,也是其背後組織的影子。為了干擾其他幫派的視線,也為避免被吞併,暗影專門吸收社會上的一些遊兵散將,敗類混渣,越幹越壞,但規模也慢慢擴大,成了南城的毒瘤。
而丁坤出獄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報復葉秉兆,一次次事件下來卻始終沒有佔到一絲便宜。
葉秉兆的猜測沒有錯,夏瑾那次的遇襲就是丁坤對他的試探。如果那次他立刻對夏瑾有所防護,那麼夏瑾的生活必定隨之而亂,甚至陷入險境。他慶幸當時做的決定,與夏瑾保持距離。
不過現在丁坤做什麼已經不重要了。因為既然知道了他的把戲,他就已經做好了防範,因為夏瑾先向他伸出了手,那樣的you惑太大了,大得他不想錯過她,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今天的五個小時,對他而言長的像在等著一個宣判,怕她不再回來,怕自己就那麼錯過了她。
“什麼?”夏瑾撩起被風吹亂的頭髮別到耳後,沒有聽清葉秉兆的話。
“做我的女人,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夏瑾再一次臉爆紅,她都已經變相地表白了,他還追著問,問得還這麼露骨,這是黑幫老大的風格嗎?
這次她沒有回答他,踮起腳尖勾下葉秉兆的脖子映上自己的紅脣,一氣呵成。
“這個答案你滿意嗎?”夏瑾的臉血紅,但她還是選擇直視著他,她知道他的擔憂。
她輕聲道:“葉哥,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我不怕,我最怕的是被人丟下,死也許令人害怕,但最可怕的是我還在卻已經被人拋下。葉哥,我不會成為你的負擔,相信我,我會活得好好的。”她的眼睛晶亮如璀璨鑽石,透著堅定。
葉秉兆的心跳得極快,捧住夏瑾欲要離開的頭,自己重重貼了上去,反覆吮吻著她柔軟的脣瓣,舌尖逗弄著她的一起起舞,綿綿密密,深情的、感動的、喜悅的,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了裡面,一個吻彷彿經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長長的吻結束,夏瑾已經氣息不穩得伏在葉秉兆身上喘息,空氣裡都是兩人沉重的呼吸聲,舌尖上還留著彼此溫暖溼濡的味道。
“小夏,我該感謝沈逸琿放棄了你。”葉秉兆撫著她的發對上她的眼,滿腔的幸福,他滿足得喟嘆一聲:“謝謝你願意陪在我的身邊。”
長風陣陣,吹得人彼此更加靠近,情濃得幾乎化不開。淡淡月色下,樹影婆娑,半月形的陽臺上,一對情侶互相依偎,原來幸福就是往前走一步。
“那麼這次回去,你準備了什麼作戰計劃?”寂靜的空氣裡,響起低沉的男聲。
“呃……”夏瑾咬脣,她想好了,如果沈逸琿肯自己站出來澄清,那問題就好解決些,如果不行,她準備給報社寫信,將事實講出來。她做的最壞的打算就是公佈她的離婚協議,可那是她的隱私,她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妥。那樣的感覺就像是徹底八光了自己給別人看,可是她只有那個可以證明自己並未圖謀過什麼豪門生活。
她將她的打算說了出來,“葉哥,你覺得怎麼樣?”
葉秉兆擁著她,他沒有忘記夏瑾剛來到這兒時的那個午後,她的心裡有著創傷,比著沈逸琿更早的創傷。就算這件事情能順利解決,但夏瑾也是已經被推倒了風口浪尖,她的過去肯定會被人深度挖掘,那樣她也可以嗎?
他的眼中閃過憂慮但他很快收了起來,他揉著她的發道:“小夏,聽我說。離婚協議不用拿出來給人看的。後天看我送給你的禮物。”
“禮物?”葉哥在晚餐時說過後天叫她再回去,他究竟在做什麼呢?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不早了,先停止你轉動的腦袋去休息吧,我等你睡著再離開?”
夏瑾酡紅著臉乖乖躺上床睡覺,葉秉兆握著她的手,就那麼默默注視著她,怎麼看都不夠。他覺得自己心尖的滿足滿得就要溢位來。
溫熱的掌心下有著一層繭子,寬大有力的手,完全將她的手包裹在內,夏瑾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巧克力包裹著的糖心,她覺得很甜蜜。
“小夏?”
“嗯?”夏瑾濃密的睫毛撲閃著未睜眼,嘴角含著笑。
“我有沒有說過,蔚藍是心理學碩士?”葉秉兆淡笑著看著她的睡顏,今天她跨出那麼大一步,想必跟蔚藍是脫不了干係的。
葉蔚藍當初學珠寶設計時還有一門選修課就是心理學,她的答案是設計師要熟知消費者的心態,而她對研究人心很感興趣,而這一興趣讓她一直研究到考上了心理醫生的執照。
“哦?她可真了不起。”夏瑾動了下頭,表示肯定,冥夜的人果然多才多藝。“那她為什麼後來既不做珠寶設計師,也不做心理醫生,而是去做了模特呢?”她起了好奇心。
“做模特麼,是因為她討厭的人做了設計師,那時她跟淳風鬧了矛盾,以她的個性,如果她不開心了,那麼她就會讓她討厭的人更不開心,從中獲得平衡。”
夏瑾咂咂嘴,果然是奇特的個性,還好她跟她成了好朋友。
“小夏。”
“嗯?”
“其實蔚藍學心理學真正的起因是阿章。她求學時期曾一度迷戀阿章,為了接近他,她才學習心理學,想弄清阿章的想法討好他。”
夏瑾瞪大了眼眸,原來蔚藍的初戀是秦章那個溫雅如貴公子的男人!不過也是,季淳風冷冰冰的不容易接近,秦章風度翩翩,想必求學時也一度迷倒眾女孩。
“那麼後來她怎麼愛上淳風了呢?”……
夜半已過,兩人一坐一躺,毫無睡意。世界上還有一種幸福就是戀愛中的男女不一定要一起想象著兩人未來的生活,而是討論著別人的感情事情,然後互相分享各自的見解。
葉老大在婔腹,葉蔚藍你挑撥夏瑾,讓她開路,那麼你跟淳風之間也該拿出點陳年舊事出來分享一下才公平。
“葉哥?”
“嗯?”
“阿芸有沒有告訴你,其實我在跟她學詠春拳?”
“沒有。”黑暗中葉秉兆皺了下眉:“你學那個做什麼?不是已經學了擒拿術了?”隨即他明白過來,她是為了保護好自己,她下了決心要跟他在一起,不是一句空口承諾。
他欣喜,黑暗中他精準地吻上夏瑾,又是一記綿長的深吻。
……
“大哥昨晚在你房裡睡了?”葉蔚藍看夏瑾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瞧著她的嘴脣紅紅腫腫,擺明了被滋潤過的樣子。
夏瑾嬌嗔:“哪有,我們只是聊天而已。”她的臉上浮出羞赧之色,她是不是太開放了?
葉蔚藍瞪大了眼珠子,這年頭還有如此純潔的愛情?甘柴獵火不是蹭一下就著的嗎?這兩人磨磨唧唧憋了那麼久終於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互訴衷腸,可是隻是一起聊天加親親?
她撇撇嘴,深覺遺憾。
“哎……”她長長嘆了一口氣,茶几上插著的玫瑰花被她摘得七零八落。
“夏瑾,大哥跟你在一起了,可是我還沒著落呢。”她趴在茶几上,墨髮披散著,有氣無力的樣子。她已經跟約瑟那樣親密了,整體出雙入對的,可是季淳風始終無動於衷,她真的是很沮喪。
夏瑾出去了一個下午,回來就跟大哥眉來眼去,神速進展,而她卻始終原地踏步,她的激將法對季淳風絲毫不管用。就她一個人在那裡自導自演,她都有些堅持不下去了。
這時,季淳風從外面走進來,見到葉蔚藍趴著的樣子,只是淡淡掃了一眼就繼續往前走了。
葉蔚藍睜開眼,死死盯著那寬厚的背影,陰測測的,她想她需要加大力度,更深度得刺激他。
季淳風走著走著感覺後背一凜,頭皮有些發麻,他轉過身看看,葉蔚藍合著眼皮裝死,夏瑾正忙著收拾爛攤子,他搖搖頭舉步繼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