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13章 謝謝訂閱!假面情侶

第113章 謝謝訂閱!假面情侶


將在上,君在下 重生之安素的幸福生活 九龍神君 地下城消逝的王者 婚心計②:前妻賴上門 好鬼,別敲門 狂妃三嫁:謀定天下謀定他 鬼王毒寵:妖嬈小魔妃 大丈夫,能穿能脫 天才寵妃

第113章 謝謝訂閱!假面情侶

前妻回頭金難換

季淳風這次沒有拉開黎妍的手,而是貼上她的手背,將她緊緊壓在自己的臉上,另一隻手輕柔著擦著她淌出的眼淚。那雙沒有焦距的眼睛像是個無底的深淵泉洞一樣,有著流不完的眼淚,他一下一下擦著,將自己的手心都打溼了。

過了許久,他在拉著她的手,在她的掌心貼下一吻,黎妍的手劇烈顫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他,此刻,她有多恨看不見他!她努力瞪大著眼睛,卻始終無法知道他的表情。黎妍的臉上起了慌亂,不知所措。

季淳風重新摟住她,將她抱在懷裡,貼脣在她的發上,他輕柔執起她的手,在上面寫著:“我只會留在你的身邊,哪裡也不去。現在也許我不會愛上你,但我會盡力讓自己愛上你。”淳是淳而己。

黎妍渾身一陣,她無望的愛情會有開花的一天嗎?在她成為一個廢人以後?

而季淳風的眼是平靜無波的,像是漆黑的夜中,平靜無濤的海面。也許這汪海水會繼續沉靜下去,但什麼時候裡面湧起驚濤巨浪,沒有人知道。他微微轉頭,看了一眼已經闔上的電腦,眼睛裡繼續沉寂下去……

……

法國,巴黎新人秀會場。

此刻的會場裡已經寂靜無聲,只留下凌亂的椅子,凌亂的綵帶,還有上一刻,人們留下的凌亂的心緒。這裡沒有了掌聲,沒有了一雙雙帶著興味的眼睛,沒有了明亮的燈光,只有她——留在沉寂中的葉蔚藍。

四周只亮著幾盞零星的小燈,葉蔚藍坐在T臺邊上,雙腳輕輕晃動,享受著喧鬧過後的寧靜。抬頭看看,上面是錯落的沉黑的鋼架,零零散散的燈吊在上面,此刻沒有了光暈,像是一雙雙烏黑的眼睛正低頭看著下方。低頭看看,下面是沒有了體溫的座椅,她還能回憶起上一刻坐在椅子上面的人的臉。

默多克先生一直是她的好友兼夥伴,克萊爾小姐是她入行時候的領路人,墨菲斯先生是第一個與她簽約的廣告商……她脣邊漾起一抹淡淡的笑,寂寞的空氣裡漂浮著上一刻的喧囂,呼吸到肺裡,成為了永恆的回憶。

她曲腿脫了高跟鞋,雪白的足在昏暗的空間裡滑出一下一下的白弧,她這樣的自己覺得很輕鬆,沒有了耀眼的光環,再過一段時間,她就是一個走在大街上也不怕人來打擾的普通人了。

會場的大門洞開,走進來一個頎長身軀的男人,“嗒嗒”的腳步聲在空蕩寂靜的會場裡分外清晰。隨著走近,他的臉部越來越清晰。葉蔚藍眯眼看他:“搞定了?”

齊譽點了下頭,雙手插在西裝褲袋裡,在走到葉蔚藍的面前時,看著那有些刺眼的白在昏暗的空氣裡擺動,忽而想起她昨夜彎著腰揉腿的可憐模樣,他伸出手托起她的小腿,或輕或重得給她按摩起來。

葉蔚藍眯起的眼睛幾乎閉上,像是隻貓一樣哼哼起來:“嗯,舒服,小季子,再用力點。”這個男人體貼人的時候真的很體貼,不用說他也知道要做什麼。這樣的男人容易讓人心動,可惜……

齊譽看了她閉上眼享受的表情,像是封建社會的娘娘一樣,忽的壞心一起手指加大力氣。疼痛的感覺瞬間到達大腦,葉蔚藍倏地向他瞪眼示威:“造反啦!”

齊譽鬆開她的腿輕拍了兩下手道:“你太入戲了,女王殿下。”葉蔚藍撇撇嘴,收回腿盤坐起來。

齊譽站到T臺一側,葉蔚藍的身邊,雙手用力一撐,輕鬆坐上T臺,跟葉蔚藍並肩坐著。“起訴書我已經交給伊格爾了,這次曝光他的惡行,後面的行程我們會簡單很多。”

葉蔚藍點點頭拍拍齊譽的肩膀:“我相信你不會讓我失望的。”

齊譽露出一個“那是當然”的表情道:“等收回希亞的撫養權以後,要用希亞的名義再告宋詩菲跟他侵權剽竊嗎?”

葉蔚藍側首看他,忽然臉上露出一絲邪氣:“齊大律師的收費貴嗎?如果可以,我要告到他們脫褲子。”這兩年,那兩個人的日子過得實在是太逍遙了,她一定要他們雙倍奉還,才不枉她葉蔚藍“我朋友不好過,你們也別想好過”的個性。先收回他們的名聲、地位,接下來是他們從桑妮身上偷竊的財富,她一定會“好好”回報他們的。

她挑了挑眉,勾住齊譽的肩膀,“以我們的交情,你不會收我很貴的,是吧?”

齊譽露出一個“服了你”的表情,手一抬,掃下她裝熟的手:“掉價的生意我是不做的。”

“切,葛朗臺,姑奶奶我有的是錢。”葉蔚藍賞她一個白眼,手一攤,“昨天的古董椅子,一百萬。”她動動手指頭,一副賠錢來的模樣。

說到那張古董椅子,齊譽面露尷尬,他手握成錘裝裝著咳了一下:“已經修好了。”葉蔚藍要趕場,比他早出門。在葉蔚藍出門後,他就找了工具一陣敲敲打打,就是那個效果……也許可能不是那麼令她滿意。

葉蔚藍看著他心虛的表情,眯起眼狐疑,她猛地湊到齊譽面前,從鼻子裡哼聲:“真的?”她兩眼掃過他修長好看的手,書生也能做木匠活?

“你回去看不就知道了。”齊譽避開這個話題,跳下T臺看了眼門口,“還不準備走嗎?夏瑾跟葉秉兆已經訂好餐廳等我們過去了。”

葉蔚藍的告別秀,這個有著非凡意義的日子,說不上是慶祝,只能說是她跟模特生涯的散夥飯。夏瑾知道葉蔚藍今晚上肯定會感慨頗多,所以特意訂了間高階餐廳安慰她。齊譽作為葉蔚藍名義上的男友,自是應該在第一時間陪在她的身邊安慰她的。夏瑾跟葉秉兆將秀後的兩人時間留給了他們,等他們溫情過後再去與他們會合。

葉蔚藍坐在T臺上看著已經先行走開的齊譽的背影,怔怔發愣。她忽然想起昨晚上的那個意外的吻,他們是在做戲,可是在戲裡,他們卻越來越嫻熟。只消一個動作,他便知道她的想法她的感受,她想,他們會不會入戲太深?

他們不像墜入剛愛河的男女那樣,為了在對方面前保持彼此的完美,所以小心謹慎。從他們在普羅旺斯的那個平安夜見面起,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就是這樣吵吵鬧鬧,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像是歡喜冤家那樣,沒有人會懷疑他們只是在做戲,戲的名字叫《假面情侶》。

一直靜默的手機忽然響起,叮叮噹噹的,是《夢中的婚禮》的旋律。葉蔚藍側首看著身旁的手機,看著上面閃爍的名字,是他,她夢中想結婚的男人,這個手機鈴聲是她專設的,只屬於他的手機鈴聲。

即將走到門口的齊譽在聽見手機鈴響後側身看了一眼,只見葉蔚藍只是怔怔看著手機卻不接,他皺了皺眉,隨即一想,心中瞭然。他迴轉過身子繼續往前走,將寧靜留給了葉蔚藍。

葉蔚藍聽了好長一段時間,在歌曲即將結束的時候,她才拿起,手指在上面輕輕一劃,耳朵旁邊,是他的呼吸聲。兩個人都沒有出聲,亮著的螢幕都變成了黑色,葉蔚藍只知道自己的心跳有點快,她以為他再也不會管她的,她以為他再也不會在乎她了……

“祝賀你。”終於手機那頭傳來他淡淡的聲音,一如記憶中的,低沉的男中音,可以去做電臺主播的好聽的聲音。以前,只要他們分隔兩地,她就會跟他打很長很長時間的電話,長到那個電話粥發糊。她喜歡聽他的聲音,他話少,她就不停地找話題逗他說話,實在沒話說了,她就會用各種方式要他在電話裡面唱歌,只為聽他低低的磁性嗓音,吸住她的心,跟他靠近。那時候,他對她是千依百順的,容忍著她的各種無理的要求,可是現在、以後都不會有了……

千山萬水,遠的不是距離,而是心,心若在,海角天涯也是近在咫尺,心若離了,近在眼前的人也會覺得是海角天涯。因為他的心離她遠了,所以她會難過,會流淚,看著他幸福,原來她做不到……

眼裡浮上一層朦朧,葉蔚藍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酸,那低沉的嗓音敲擊著她的心頭,令她沉寂的心又活躍起來。分開的那麼多的日夜裡,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打電話給她,他說祝賀她,是不是表示,他的心裡面還有著她?

“嗯,謝謝。”她抑制著自己的情緒,擠著笑容,雖然他看不到,但也要笑出來,她努力讓自己發出的聲音很平穩,像是普通關係的朋友那樣對話。好在,她做的很好。“你看了我的告別秀?”

“嗯,是的,在電腦上。沒來給你加油,抱歉。”

“沒有關係,我知道的。”葉蔚藍緊緊握著電話,希望他能再多說一個字,就像他們從前那樣。1e1do。

又是一陣的沉默,久久的,隔著千萬裡的空間,隔開了七個小時的時差,兩個人的呼吸聲卻在彼此的耳畔輕輕響動,就算是有著雜音,他們依然能聽清彼此。葉蔚藍此時無比感謝現代化的高科技,讓她可以隔了這麼遠的距離也能聽見他的呼吸聲。

“你……”一個字之後再沒有了聲音,葉蔚藍集中了全部的心思等著他說下去,你什麼?可是沒有了,接下來的話令她的心蕩到谷底,他說:“嗯,你能理解就好,我要掛了。”

那邊傳來的話令葉蔚藍臉上急切,衝口而出:“別……等等。”話語裡有著請求,就算是電話也好,聽聽他的聲音也好。她知道他要照顧黎妍,就讓她再多聽一會兒他的聲音,今天是她特別的日子,就讓她小小的貪心一下吧。

愛情會讓人變得卑微嗎?盛氣如她,自信灑脫的葉蔚藍也會變得如此的渺小。她想她是愛他入魔,所以就算自己再痛也忘不了他。愛情果然是盲目的,她的心也瞎了,只知道要感覺他的存在。

可是她滿含著希冀的眼終是黯淡了下來,耳側只有單調的“嘟嘟”聲,她對著那重複的忙音喃喃說:“讓我再聽聽你的聲音……”是她想太多,她只是他的妹妹,那個你之後,再沒有其它。他們的愛已經脫離了軌道,他的世界裡有黎妍,她的世界裡,只有她一個人……

她想她是太執著,再守著不存在的愛情做什麼呢?說要放手,卻還在做著夢中婚禮的夢。她重新點開已經黑了螢幕的手機,一下一下操作著,將那個專屬他的鈴聲撤銷掉,以後,他不是她的唯一了……

彼端的季淳風掛了機的手無力垂下,他深深看著葉蔚藍的照片,拇指拂過她的臉龐,你……能不能再等等我,他在心裡這樣說。

走出會場時,外面已經下起了雨,豆大的雨點劈頭倒下,像是天公打翻了水缸。路上行人捂著頭匆忙避雨,跑得極狼狽。撐著傘的也倒黴,好好一把傘被大風吹得變成了倒喇叭狀,那人既要躲雨,又要跟壞了的傘搏鬥,那模樣很是滑稽。

葉蔚藍失神地看了會兒,痴痴笑起來,在心情盪到谷底的時候,還有這樣好笑的一幕讓她發笑,老天從來都是眷顧她的。她愣愣的攤開手去接雨水,砸在手心裡,涼涼的,她的手順著重重砸在她手心的雨點忽上忽下垂直襬動著,雨水順著她的手掌落下,跌落成水沫,落在地上之後,再也沒了蹤跡。只有一條雨水匯聚成的水流順著汙水溝匆匆滲進下水道里。

雨水順著風颳到她的臉上,有點刺痛,讓她熱著的眼眶冷靜下來。不一會兒臉上已經佈滿了水漬,不知道是雨水還是……她的淚。淚滴垂,垂在手心是你的餘味,她捏了下溼漉漉手指,指尖已經開始泛白,很冷很冷。

忽然一件衣服將她劈頭蓋臉蓋下,葉蔚藍一驚,胡亂動了下探出頭來,見到的是齊譽穿著的白色襯衫,看傻瓜一樣的表情看著她。“還有心情在這兒玩水,多大的人了。”齊譽斜眼她,耍帥一樣的一手撐著雨傘,一手插在褲袋裡,正臉看著滂沱大雨,一副“這才是成熟男人”的樣子。

葉蔚藍咬咬脣,每次在心情失落的時候,都是他出現,有他的鬥嘴,心情也就不再那麼沉悶了。“謝謝。”她嘴脣蠕動了下,齊譽幾乎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他看著她不發一言,那個電話是季淳風打來的吧,所以她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葉蔚藍好好披上他給的那件西裝外套,身上感覺到暖意。齊譽繼續斜眼看她,只見她已經被雨水淋溼的連衣裙貼著她的肌膚,線條已經若隱若現。齊譽墨眼一沉,側頭看了看四周,然後伸出他的長臂將他的西服給她再正了正,順便扣上了釦子。

這樣的葉蔚藍像是個裝在套子裡的人一樣,雙手都被困在了裡面,上面露出她脖頸以上的頭,下面是她一雙纖纖長腿,齊譽滿意笑笑:“不錯不錯,像是俄羅斯套娃。”

葉蔚藍低頭看著自己被束縛住雙手的模樣,滑稽透了,她磨牙惻惻:“你幹嘛。”說著開始折騰雙手。上一刻對他的好感下一刻就蕩然無存。雖然她告別了名人形象,但女人不管是在誰的面前都會在意自己的形象問題。

披著男人衣服跟套在男人衣服裡面,那形象是截然不同的。前者是被呵護地道的女人,後者是被戲耍的小丑。她從衣襬下伸出手,準備解開鈕釦,不料齊譽出手極快,扣住她解鈕釦的手。葉蔚藍抬眸對上齊譽的眼,眼裡有著困惑,兩個人很近的距離,一把傘豎起了一個小天地。

齊譽低著頭,與葉蔚藍的距離極近,眼眸暗沉:“別動。”他低低說著,“如果你不介意被人看光你的身段的話。”他的眼在葉蔚藍胸前掃視一圈,葉蔚藍會意過來,臉蛋紅了紅,自己揪住衣服忽然不敢看他了。腦海忽然又浮起昨晚那一幕,詭異的氣流在雨傘下流動,葉蔚藍能感覺到他撥出的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空氣中有股淡淡的薄荷味道。

她清醒過來,將頭往後仰了仰,嘴硬道:“怕什麼,我本來就是模特,靠的就是身材,早被人看光了,無所謂。”

齊譽語滯:“你!”他瞪了瞪眼,“在我面前不行。”一句話葛拉崩脆,說完就別看頭,離開葉蔚藍三步遠。就在方才正對著她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忽然渾身熱了起來,熱烘烘的,就連透過雨傘,吹在身上的風都吹不散那股熱氣。他想,自己好歹是個正常的男人,曼妙身姿的身姿就在眼前,沒反應才不正常。

葉蔚藍悶笑,將手從兩邊的袖子裡面伸出來,像是偷穿了自己老公衣服的小媳婦一樣:“這樣可以了吧。”

齊譽上下掃視她一眼表示可以,然後頭偏了一下:“要不要進來?”他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傘,像是賞賜巨大的恩惠一樣。

葉蔚藍點頭笑米米地移著步子走進他撐起的傘內,隔著近距離,她故意碰了他一下,試探著他的反應。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方才他抗拒她敞開衣服,估計是受刺激了。再堅貞的男人都是禁不起引誘的動物,這下她的心情大好。

齊譽胳膊肘往外拐,驅離她的靠近:“走開,離我遠點兒。”

葉蔚藍往外拐了兩步路又湊上去,這下她是笑嘻嘻地抱住他的手臂,一邊還示意剛才被淋上了雨的西服肩膀部位:“別呀,你看都淋溼了。阿曼尼的西服呢,你捨得?”

齊譽:“……”剛才還一臉落寞的女人這會兒全沒了頹廢樣,他在想自己是不是多事了,就讓她哭到天荒地老好了。他斜眼看著她抱著她手臂的雙手,脣角不覺翹起兩個上翹的弧度:“喂,我給你的花呢?”

“唔,在後臺送姐妹當臨別禮物了。”葉蔚藍回答得漫不經心,現在她是像無尾熊一樣掛在他的胳膊上,將自己的重量都交託給了他。一場秀下來,她累慘了。

“加在你的律師費裡面,還有,現在的苦力費也加上。”他掃了下葉蔚藍此刻的姿勢,別以為他看不出她的小心思。

“切,小氣巴拉的。”葉蔚藍鬆開他的手,離他半步遠。

不一會兒,就有一隻手臂環過她的肩頭,雨點打在傘面上,“啪嗒啪嗒”砸釘子一樣。點點雨聲中傳來齊譽淡淡的聲音:“西服淋溼了,叫你賠。”

葉蔚藍臉上浮出一個勝利的笑:“快點吧,我大嫂跟大哥該等久了。”她拖著他開始在雨中小跑起來,“帶錢了沒,我們先去換身衣服。”

齊譽跟著她的腳步小跑起來,他看著她在空氣中飄飛的褐色長髮,臉上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待會兒的葉蔚藍應該不會是一副哭喪臉出現在夏瑾面前了。雖然他知道她會隱藏自己的情緒,可是他不希望她還在為那個男人傷心,也不希望夏瑾為她擔心。

葉蔚藍應該有葉蔚藍的樣子,灑脫利落,明朗而嬌媚。

……

高階西餐廳裡面,夏瑾看著外面下著的大雨,昏天暗地的,墨色越加濃稠,她有點不放心:“葉哥,蔚藍應該沒事吧?”遲遲不來,應該不會有意外吧?

葉秉兆側頭看了一眼外面,路上已經沒有一個行人。今天的這場雨以橫掃一切的姿態落下,有點像是葉蔚藍今天的復仇姿態,不留餘地,直面撕下那兩個虛偽人的面具。他冷峻的臉浮上一些笑意:“不會的,不是有齊譽在她身邊嗎。”

說到齊譽這個名字的時候,他的眉頭輕皺了一下。他不是沒有看到在黑暗中,他那橫跨過T臺,看著夏瑾的目光。他垂放在桌面上的手緊了緊,眼裡閃過惱怒。忽然眼尾余光中看到一個人影,他出手極快地拉過夏瑾,墨黑的眼迅速凝聚起厲芒,滿是盛怒。

夏瑾被他猛然一拽,發出短促的一聲:“啊!”在坐穩看清眼前的人時,眼眸裡滿是驚訝,也是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