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他成了她生命的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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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他成了她生命的局外人
歐若水她極力掩飾住內心深處的情感，她凝視著顧燁霖，眼裡有說不出久遠的思念還有心破碎的聲音。
“你當真如此恨我！”
“顧先生說笑了吧，我為什麼要恨你？你我不過萍水相逢，又何來的恨呢？”
一股錐心之痛遍佈顧燁霖的全身，通到連腳都站不住了。他絕美的臉龐上滿是痛楚。
“歐若水，你可真夠狠的！”
歐若水沒有回答，只是轉身離開了。但是不知為什麼，在轉身之際，一行清澈浸骨的淚水從臉龐滑落。
盛夏的風迎面吹來，透入心境的涼是這樣痛得裂肺。
突然，一聲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少卿……”
秦少卿走到歐若水面前，微微笑著，手撫摸著她如海藻般的長髮。
“若水，買好了麼？”他向四周看了看，不禁皺起了眉頭，“怎麼一個人都沒有？”
“沒關係，那畫我不要了，咱們走吧！”
歐若水如象牙般白皙的肌膚微微泛出通透的光澤，面孔上是一片淡淡的神色。她沒有看顧燁霖，只是靜靜地看著秦少卿，像是看到一根救命的稻草般，聲音卻哀傷如即將逝去的晨霧。
秦少卿絕美的容顏上綻放出一抹奇異的笑，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香味，有些像曼陀羅的香。烏黑的眼珠上也有著受傷的神色，因為一進來，她的視線就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身上。
“你大老遠的過來買，怎麼不要了呢？”
“不想要了！”
“嗯？”
“我們走吧！”
“好！”
秦少卿牽起了她的冰冷的手，卻感覺那雙手冰得嚇人。
眼前這個人，應該就是那個傷她很深的男子吧！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眼前的男子有些熟悉，可是就是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裡見過！
“爹地！”小樂仰望著秦少卿，向他張開看雙手，“那個叔叔欺負媽咪，我很不喜歡他！”
“這樣啊！那我們去吃東西好不好？”秦少卿撫摸著小樂的頭，儼然衣一副慈父的模樣。
“好啊！我們去吃東西！”小樂聽到吃東西高興地抱著秦少卿的脖子，其實小樂是故意喚秦少卿爹地的，他是想要告訴顧燁霖，那個欺負媽咪的壞蛋，他們也是有爹地保護的人！
一旁的顧燁霖臉色早已氣得鐵青，四年了，這四年自己的執著竟然這麼可笑嗎？她竟然結婚生子了！
“歐若水，你該不該給我解釋一下！”
顧燁霖淡然的問道，墨黑的眼眸中出現了陰鷙冰冷的氣息，猶如邪惡的撒旦般。
“我為什麼要向一個外人解釋？我結婚生子是我自己的事兒，顧先生有資格干預？”歐若水凝視著他，既然是你先背棄我，為何還要一副都是‘我的錯’的神情。
說完，歐若水挽上了秦少卿的手臂，眼神中散發著求救的訊號。
這一次，他會徹徹底底的忘記他，將過去那點記憶全都抹散掉，從她的記憶中驅逐出去。
可是，那麼多的回憶，那麼多的愛，要怎麼去遺忘呢？現在她才知道，原來自己的記憶裡如果沒有他，所有的一切都將是一片空白，所有的一切都將不復存在了！
先前湛藍的天空像是失去了顏色般，廣闊寂寥，就像是永遠失去了色彩，陷入了死般的沉寂中。
“呵，歐若水，你覺得你有可能會逃得掉？”顧燁霖忽然笑了起來，卻讓人感到一陣的陰冷，那雙如漆黑如墨的眸子瞬間變得黯淡起來。
歐若水看見華美大廳的陰暗角落裡的那抹背影，心驟地緊縮。
明知道是他背棄了對自己諾言，他在自己那樣絕望時，選擇的卻還是裴霓裳，那種痛是無法言說的。可是，為什麼看到他受傷的神情，自己的心會雜亂糾結到麻木呢？
本來誤會就已經夠多，夠麻煩了，偏偏在這時候裴霓裳非得要進來插一腳，非得要他們相互憎恨對方才肯罷休。
“霖，放手吧！”裴霓裳看著顧燁霖氣到極點的模樣，心裡可是著實的高興了一番““既然歐小姐找到了幸福，那麼我們就祝福她，好不好？”
“是啊！我還真該好好的祝福我的若水呢！”顧燁霖心間止不住的疼痛著，眼眸中卻散發著猶如鷹般銳利的光芒，“不要以為就你過得幸福，我也一樣！”
驟然，他將裴霓裳拉入了懷中，緊緊抱住了她。
歐若水看著眼前的景象，心痛到不能自抑，本能地將秦少卿的手臂拉得死死的。
“是麼？那我先提前恭喜顧先生與裴小姐百年好合，永結同心了！”歐若水淡然地說著，墨黑的眼珠像是透明易碎的玻璃般，長長的睫毛被陽光照下的光亮照得殘破不堪。
這樣的歐若水讓顧燁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已然不是四年前那個歐若水了，他只是生硬地扯出了句不完整的話。
“你真的這麼不在乎？”
歐若水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凝視著他，眼底是一片脆弱卻又疏離的光芒。
“我還有在乎的資格麼？顧先生？”
陽光從落地窗照射進來，歐若水投射在地上那片陰影還是像四年前那樣落寞哀傷。她拉著秦少卿轉身離去，一如當初離開那樣，縱然有再多的不捨和依戀，她依然瀟灑的離他越來越遠
然而，歐若水在轉身的那一瞬間，淚如雨下。
“若水，你的手心在冒汗唉！”秦少卿低聲地說著，眼底卻浮現出一抹朦朧的霧氣。
“沒關係，只要……”歐若水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著，手指也因為寒冷而變得冰冷，嘴脣一陣發白““只要逃離他就好，只要逃離他，就好了！”
“他就是那個人，對嗎？”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一切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