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90 多麼痛的領悟

90 多麼痛的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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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 多麼痛的領悟

前夫再寵我一次 90 多麼痛的領悟

姜清人窩在那張小小的**,看著他在院子裡的背影,只覺得心頭像是嚼了一枚檳榔那樣,也不知道是鹹還是辣還是酸還是甜,百味交集。到底他心底還是惦記著她的。她忽然想起自己曾經在報紙上看過哪一篇報道,說是他們兩個是青梅竹馬的關係來著。

他是省長之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從小便貴不可言。而她也是將門之後,巾幗不讓鬚眉,日今更是創造出了這樣輝煌的事業來,萬眾矚目。

這一對本來就是天造地設的,怎麼看怎麼般配,只是中間夾雜了一個她,這才是叫做真正的不倫不類呢。

想著想著姜清人便累了,終於睡著了。而直到她睡著的那一刻,霍仲亨還是沒有回來。

她這一覺睡得極其不踏實,做了幾個斷斷續續的夢,到了最後終於醒了過來。可是這屋子裡還是依然沒有霍仲亨的痕跡。

姜清人一個人站在黑暗裡,覺得很害怕。摸索著把燈打開了,也不敢到處亂走。她後來把客廳裡的燈都打開了,然後把電視也開啟。腿上無可避免的被蚊子咬了好幾個包,一直又痛又癢,讓姜清人坐立不安。更讓姜清人坐立不安的是她覺得自己又惹霍仲亨生氣了。本來他今天心情似乎挺好的,可是到底她又惹他生氣了。

她不知道霍仲亨到哪兒去了。樹林的聲音漸漸響起來,外面的風越刮越大,風聲、松濤聲像是某種不知名生物的嘯叫,姜清人無法去想別的,因為對這種聲音的恐懼佔據了姜清人的心。姜清人把自己所到沙發的角落裡,她連電視也不敢看了,彷彿那螢幕裡會怕出一個怪物來。姜清人害怕,怕的瑟瑟發抖。她覺得這屋字裡藏滿了怪物,再也受不了了。

姜清人抱著電話開始撥打霍仲亨的手機,但手機在茶几上響起來,原來他沒有帶電話。他連手機都沒有帶,會到哪兒去了?

這四周都是茂林的森林,幾乎沒有其他的住家。當初是因為這裡隱蔽所以才在這裡建造了這樣一棟林間小屋,可是現在卻孤單的連鄰家的燈光也看不到一盞。姜清人害怕的把他的電話緊緊攥在手裡,卻無意間觸動了鍵盤。那是通訊錄的快捷鍵,姜清人看到他的手機裡,整個通訊錄只有兩個聯絡人,一個是“父親”,還有另一個孤零零的名字,而那個名字,竟然是卞子夜。

姜清人本能的按動著翻頁,翻來翻去只有這一項,卞子夜的名字下面記著三個號碼,一個是卞子夜的手機號,一個是卞子夜公司的座機號,最後一個是她公寓的座機號。姜清人知道他還有一個手機是公事用的,這個手機只是私人號碼,但姜清人沒有想到,他的私人號碼除了他爸爸,就只有卞子夜。

姜清人知道自己不應該動他的手機,姜清人也從來沒有碰過他的東西。現在她也應該把手機放下來。擱的遠遠的,他怎麼樣和她姜清人沒有關係,她不過就是一個交易而已。可是她管不住自己,她的手指機械的按著,最近三十次通話記錄:“卞子夜,卞子夜,卞子夜3。”

姜清人一直翻到最後,看到的仍舊是卞子夜的名字。

手機裡存著兩張照片,唯一的兩張:一張是卞子夜,另一張仍舊是卞子夜。

第一張卞子夜閉著眼睛睡著,照片拍的很近,連她的眼睫毛似乎都歷歷可數。第二張卞子夜在笑,笑得很燦爛,兩個酒窩都露出來了。這畫面讓姜清人恍惚,這一切都讓她覺得恍惚,他手機裡的這一切痕跡,就像是一把重錘,咣啷一下子很很敲擊在她的心上,叫她原本就脆弱的心越發的脆弱跟疼痛起來。

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她自己是一個第三者,徹頭徹尾的第三者。

她忽然覺得惶恐,心裡空空落落的,就好像在睡夢中一腳踩空那樣的驚惶跟失落。

如果這短短的一天是個夢,那麼現在的她也該是時候醒來了。

她這麼想著,便也這樣做了。

霍鎮南果然十分高效,她前腳在鄉村小賣部那裡打了一個電話給他,不到半個小時,老蔣已經開著車來了。

見到了她,老蔣一個字也沒多問,甚至姜清人說出自己那個無比蹩腳的謊話的時候,老蔣竟也好似完全相信了她確實是出去散心的時候迷路了,在這深山老林裡晃盪了整整一天一夜,現在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部電話可以打救援電話。

老蔣什麼都沒有問,只是開車把她載回了山間別墅。

她離開的時候正是黑夜,回來的時候卻是暮色四合時分,遠遠的一帶遠山瞧過去倒叫人無端想起“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濛雨亦奇”這樣的詩句來。

霍鎮南就在這青嵐翠色間等著她,瞧見她來了,倒是什麼也沒問,只是微微笑伸手給她:“來,瞧瞧我種的花兒去。”

姜清人摸不準他的脾氣,只好把手乖乖交到他的手心裡去,他鬆鬆的握住,力度把握的剛剛好,既不叫她感覺到緊張,可是也不會叫她輕易逃開。

一如他們之間的關係,怪異卻一直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

那從花兒極漂亮,種在別墅後面的竹籬笆下,白皙的近乎透明的花瓣上帶著點點晶瑩的水珠,宛若美人面上滾落的清淚。

“知道這是什麼花嗎?”霍鎮南鬆開了她的手,極其愛憐的俯身下去,輕觸這嬌嫩的花瓣。

“木,木槿嗎?”姜清人是個十足的花痴,平日也只認得月季,哪裡懂得這麼多?

霍鎮南笑著搖搖頭,伸手攀折下一朵開得最盛的花,低頭給姜清人簪在了鬢邊:“這是山茶花。”

“噢。”姜清人只能低低應了一聲。

“知道山茶的花語是什麼嗎?”霍鎮南忽然又丟擲另一個問題。

姜清人搖搖頭。

“是寬恕。”霍鎮南輕輕扯動脣角,露出一個清淡至極的笑來。不愧是親生父子啊,就連微笑的弧度都是一模一樣的。看到了霍鎮南,似乎就能看到霍仲亨年老時候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