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 牌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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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3 牌局
前夫再寵我一次 043 牌局
章華清跟一幫太太們約了下午茶,在宣傳部長家裡,他老婆王碧芬做東道,說是有從法國運來的極好的鵝肝醬,接著打牌的機會幾個嚐嚐鮮。
章華清沒說她自己吃鵝肝醬吃的都想吐了,原先在法國唸書的時候,章欽唯恐寶貝女兒生活上受到苛待,還特地僱了法國頂級大廚,每日都給她烹製最上等的法餐。
章華清在法國老老實實地吃了四年的鵝肝醬跟蝸牛,好不容易回國尋思可以大開朵頤吃點水晶蝦餃啊鱔絲面啊江南小吃,哪知道又馬不停蹄地嫁給了霍鎮南。
他又口味重,餐餐都是濃油赤醬的東西,口味還十分之重。吃得她好幾次都吐了。可是霍鎮南還依然不改本色,竟是絲毫不顧及她的樣子。
父親常說他是軍隊出身,脾氣硬,十八頭牛都拉不回來的。再說了,女人嫁過去不就是伺候老公,相夫教子的嗎?那麼嬌氣幹什麼。
她知道父親是看重他的背景,不然也不會捨得將她這唯一的女兒拱手相讓。結婚的那一天,父親親自給她戴上祖傳的南珠項鍊,說了這樣一番話:“小清,你莫要覺得委屈。我知道你心裡老是想著另一個人,可是世間的事情哪有那麼齊整的。日子久了你就知道了,愛情它就是個屁。真金白銀握在手裡,那才是真的!你是爸唯一的女兒,爸能害全天下人,獨獨不會害了你。你現在哭,恨爸爸,可是等過個十年二十年的,你就知道爸爸的一番苦心了。”
不用十年二十年的。七八年的功夫,她就已經完全體諒了父親的安排了。
陳太太王碧芬穿的倒是素淡,半新不舊的一件藕合紗的旗袍,樣式雖然舊了些,到底料子好。所以才壓得住她手上那星子一點的火油鑽。
菲律賓的女傭阿夏端上來早就熬好的荔枝蟲草花糖水,章華清不過微微喝了一口,仍舊擱下了。沈靜茹瞧見,忙笑笑:“碧芬姐,你這就是該打了。沒事弄什麼菲律賓的糖水,鹹不鹹酸不酸的,搞得咱們的大夫人都喝不下去呢。”
大家聞言,不由得放慢了手裡的動作,彷彿那一碗碗端著的不是美味可口的湯,而是什麼毒藥一般。
這幫子太太湊在一起沒有別的,攀比、口角生事倒是一個比一個的能耐。章華清本想隨便說幾句平息了她們的明爭暗鬥,哪成想王碧芬今天的膽子倒是大了許多,細細的一道彎眉一挑,照著沈靜茹冷冷一笑:“靜茹,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今兒弄這荔枝蟲草花糖水,還不都是為了你麼?”
“為了我?呵呵,這倒是奇聞了。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好事,得叫碧芬姐這樣為我呢。”沈靜茹雖然長得一副江南小家碧玉的樣子,眼底的精明卻明晃晃的擺在那裡,由不得人不注意。
“這荔枝蟲草花湯啊,是阿夏他們菲律賓那裡的傳統飲品了。說是去火平氣是最好的了。我聽了,因惦記著你,這才特特地叫阿夏四處蒐羅方子煮了。難道這還不是為了你麼?”王碧芬的笑容在琺琅瓷碗後若隱若現。
“呵。”沈靜茹乾笑兩聲,瞄向王碧芬的眼神裡卻冷然無比,“碧芬姐真是說笑了。去火平氣?說的好像人家有多大的火氣一樣。難不成是因為陳先生才剛給碧芬姐買了火油鑽,連帶著碧芬姐左右都想著‘火油’這二字麼?”
王碧芬啊了一聲,極是驚訝的樣子:“呀,難不成你竟然不知道?”
章華清正摸著骨牌呢,聽到她這麼一聲便知道重頭戲要登場了。只是這幫子太太們整日都是這樣刀光劍影的,與她倒是乏得很。所以她也不甚在意,只是一壁閒閒地摸著骨牌,一壁跟站在身邊伺候的阿夏隨便說笑兩句,只是分了幾絲心神在她們那邊罷了。
“哼,我瞧著碧芬姐你這是話裡有話啊。咱們都是敞亮人,不需要說什麼暗話。”沈靜茹冷笑一聲,伸手將自己的一張八萬扔了出去。
“我說這話,妹妹可別不愛聽。誰要是知道自己男人在外面養了個小的,恐怕都——”
她一番話還沒說完,早已被沈靜茹打斷。她霍的一下子站起來,差一點兒沒把眼前辛辛苦苦碼好的麻將牌推倒了。
“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啊,我問你到底什麼意思!你說誰家養了個小的?你給我把話說明了!”
王碧芬做出一副極其驚訝的樣子來,用手極快速地掩住了自己的嘴巴,極快速地眨了眨眼睛,誇張道:“啊,原來你真的不知道啊。哎,都是我該死,這張嘴啊。我們家老林總是說我兜不住話,真真是要改一改這個毛病了。哎呀別說了,打牌打牌——”
“王碧芬!”沈靜茹豈是那樣好打發的一個人?聽王碧芬分明是在裝糊塗,頓時發起一股無名邪火來,伸手一下子將麻將桌掀翻在地,厲聲道,“今兒不把話說清楚,誰都別想打什麼狗屁牌!”
這話鬧到了後來,大家也都不好再繼續看好戲了。紛紛上來勸,章華清冷眼瞧著,哪是來勸說的,分明是落井下石。三句安慰的話裡,倒是帶了兩句的“爆料”。事情的真相慢慢浮上了水面,其實無非就是沈靜茹的老公在外面養了一個外室,聽說還是個大學生。長得倒是極為水靈的小模樣,身段倒是跟蛇精似的。
不安慰還好,一安慰什麼料都爆了出來。沈靜茹的脾氣本就不好,現在看到眾位太太們原來私底下早就知道這回事了,又丟人又丟份,不由分說,一溜煙似的奔出門去,直接殺向了丈夫金屋藏嬌的地方。
等她走了,王碧芬這才嘆一口氣,做哀愁狀:“想想其實她也怪可憐的。老公在外面有了,自己卻不知道。哎。做人做到這個份上,也確實是挺可憐的。”
“好了好了,既然目的都已經達到了,就別再說什麼了。”章華清知道這一場鬧劇也該收手了,便清了清嗓子止住了鬧劇的繼續發展,“你今兒請我們是來吃法國鵝肝的,怎麼到現在連片鵝毛都沒看到?該不是你是誑我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