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 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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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 退而求其次
227.226 退而求其次
我姜清人！我姜清人一輩子都只能在這樣的家庭環境中長大，我活該不安分，活該想要跟你們章家霍家有糾葛！是我活該！我罪該萬死！所以我就該受你們兩家人這樣的折磨！這樣的折磨！你們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自己，你們可有把我當成是一個人？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是一個需要人照顧需要人疼愛的女人嗎？”
“我當，我當，我一直都當……你別害怕，以後都有我了，你別怕，清人，別怕。”章鳶飛站起來想要走到她的身邊，卻被她一個大嘴巴子抽到了一邊！
“你給我滾！最最噁心的就是你！就是你章鳶飛！如果不是你，如果不是你給了我那麼美好的希望，又那麼殘忍的打破，我怎麼會，怎麼會，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章鳶飛，你給了我太多太多的榮耀，卻又那麼殘忍地從我這裡奪走，一分一秒全都奪走，一分一秒都不剩！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不得你死，恨不得你現在就死！！”姜清人崩潰了一般的使勁打著章鳶飛，使勁撕扯著他的衣服跟頭髮，又打又踹，完全喪失了理智一般。
“你這個瘋女人！不准你打他！”章華清一下子衝了上去，惡狠狠地拽住了姜清人的頭髮，把她扯到了一邊兒去，“保安哪，保安哪！”
“章華清，你放開她！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插手！”章鳶飛一下子將章華清推開，然後對哭的狼狽不堪的姜清人柔聲道，“如果打我能叫你解氣，那你就使勁打吧，就算你打死我，我也毫無怨言！”
“你別以為我不敢，你別以為我不敢！”姜清人哭的一塌糊塗，鼻涕跟眼淚全都混在一起，混著臉上的頭髮，叫她根本都無法看清任何東西。
“是我虧欠你的，我心甘情願。如果打我可以彌補你的委屈，我願意承擔一切的責罰。只求你放過你自己好嗎？一切的錯兒都是我來承擔，清人，我愛你，我捨不得看到你受苦，你來打我吧，我願意承擔！”章鳶飛說著又向姜清人走近了幾步，把自己的胸膛伸到姜清人的拳頭邊兒，按住她的拳頭在自己的胸口，“打吧，只要你覺得解氣。”
“章鳶飛！”姜清人恨恨的盯著他，恨不得剜下他的肉來一樣恨，“你別以為在這裡說幾句叫我打幾拳就可以叫我解氣，你做夢，你做夢！我一生一世都不會原諒你，都不會原諒你，永不！不！不——”
她嘶啞著嚷到了最後，終於體力不支，徹底暈厥了過去。
“清人！”章鳶飛伸手一把將她攬在懷中，蹲下身子將她打橫抱起，“司機，車，快開車去醫院——”
他抱著姜清人風一樣的消失了，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宴會廳裡還是一片狼藉，大家都愣在原地，似乎還不能從剛才的震撼中恢復過來。
“真羨慕她，”卞子夜站在主席臺上，眼睛望著那輛車子離去的方向，忽然低聲說了這樣一句話，“這麼強烈的恨是因為愛吧，如果沒有刻骨銘心的愛，如何能來這麼刻骨銘心的恨？可不管愛還是恨，她總算徹徹底底的活過了一次。你說是吧，仲亨。”
霍仲亨根本沒有吭聲，他一直坐在那裡，冷冷的將剛才這兩個人的表現全都看在了眼裡。他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他自然看得出姜清人跟章鳶飛之間的感情非比尋常，可是他絕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雖然他從未給過姜清人名分，甚至自詡自己從未給過她過多的感情，在他們倆的關係中，她始終不過是他的一顆棋子。
他願意下到哪裡就下到哪裡。
他知道姜清人是喜歡她的，女人的身體跟她的靈魂一樣的誠實，如果她不喜歡他，她壓根不會叫他碰。
可是他不但碰了，還碰的很徹底。她甚至還曾經為他孕育過兩個孩子！
在他的世界中，姜清人永遠跟別的女人一樣，都是等待他的臨幸的。他也習慣了這樣的主宰跟主宰的關係。只是他後來也愛上了她，所以才會變得那麼與眾不同。
可是沒想到的是，她的心裡還藏著另外一個更重要的人，比他還要重要上許多的人。
他看出來了，姜清人可以把自己的身子給他。但是對於章鳶飛，她卻可以豁上自己的命。
這就是差別。
原來，他才是她的真愛。而他霍仲亨，不過是她的退而求其次。在她的心裡，永永遠遠都有章鳶飛一個位置，牢不可破。
原來，原來竟然是這樣，竟然是這樣。
呵呵。
霍仲亨的脣角慢慢咧出一個詭異的微笑，心卻在一寸一寸的沉入萬丈深淵，萬劫難復。
卞子夜在一邊看著他的表情產生的微妙變化，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總之她沒有表現在臉上罷了。
晚上霍家照例是要聚會的。
這是霍家的老傳統了，每次大家從國外回來，都得聚在一起吃一頓，聯絡聯絡感情。
今天這頓飯是按照章鳶飛的口味做的，是一早就定好的，全都是以前經常吃的小吃。
可是直到九點半了，還是看不到章鳶飛半個影子。
飯菜已經拿下去不知道熱了多少回了，可是也不敢有人出聲，今天那件事鬧得那麼大，所有人都知道了，所有人也都等著看好戲。
自從章鳶飛抱著姜清人去了醫院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跟家裡聯絡過。
對於這個小舅舅，霍長廷跟霍仲亨都是不大熟悉的。聽說是從小就在太公身邊長大，後來好不容易回來了，又過了幾年又去美國了。說是他身體有病，最好少見人，章家一直寶貝著，神祕極了。
所以霍仲亨對自己居然沒有認出kim居然就是自己的小舅舅十分懊惱，但是他絕不會把這一切表現在臉上。
今天的事兒已經夠糟亂了，看樣子這個章鳶飛是非卿不娶了。姜清人那個丫頭他是知道的，雖然是個死脾氣的，但是也是個重感情的。她以前在夢裡就經常在嚷嚷什麼飛什麼飛的，那時候他還以為她是做了什麼噩夢了，現在想想才明白，原來她這是夢見了她的初戀男友了！
真是越想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