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三百章 第三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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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三百章 第三種選擇
聽魏明提到溫沫離,刑天佑的眼皮顫了顫,他張了張嘴,在魏明以為他會說話的時候,忽然閉上了眼睛。
魏明一顆高高懸著的心緊繃了起來,他能從刑天佑的態度中感覺到兩人這次的吵架真的不是普通的吵架,很有可能他們的關係已經到了說散就散的地步!
這個想法刺激到了魏明,他戰戰兢兢地拿起了放在床頭櫃上的外賣,笑著說:“老闆,這是您的外賣。”
**的人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
溝通失敗,魏明只好把東西又重新放了回去。
他坐在床邊尷尬的手腳都不知道如何安放。老闆肯定是不想看到他的,可是他卻必須留在這裡。如果是他現在躺在這裡睜開眼希望看到的人也是嚴霜吧,他自認為自己很能理解刑天佑。
要不還是把夫人叫過來?
魏明受不了屋裡詭異的氛圍,他小心地挪著步子,走出了病房。
聽到門被關上的聲音,刑天佑睜開了眼睛。他偏過頭,視線微微向上移就看到了放在塑膠袋裡的紙盒,他盯著紙盒上印的餐廳的名字,恍然間想起來溫沫離也愛吃這家的東西。
他用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把紙盒拿到了懷裡,一瞬間他發覺自己沒了胃口。勉強吃了一口,裡面的食物卻不再是記憶中的味道。
魏明站在走廊裡仔細地用自己的商業頭腦分析著目前的局勢,在他看來夫人應該對老闆還是關心的,不然不會在把老闆送到醫院後還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照顧老闆。可是一想到溫沫離那冷淡的性子,他又覺得不是那麼回事。
而且現在刑天佑的態度也很能說明問題,在聽到他提到夫人的時候老闆明顯是有反應的,他當時應該想說些什麼可是最後又什麼都沒有說。老闆不像是會在他面前剋制自己情緒的人。
一時間,一個大膽的讓他覺得渾身顫抖的念頭冒進了腦海裡。
難道他們兩個已經分手了?
這個想法在魏明的腦海裡揮之不去,他在走廊裡焦灼地來回走著,決定還是探探溫沫離的口風。
按下溫沫離的號碼時因為擔憂他的手一直抽搐著,在聽到電話撥通以後,那陣抽搐的感覺轉移到了他的心臟。電話響了一陣才接起來,魏明儘量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夫人。”
電話裡傳來溫沫離剋制壓抑的聲音,“魏明,你突然打電話過來是出了什麼事嗎?”
“沒有。”魏明聽懂了溫沫離的關心,“我就是想跟您說一聲,老闆已經醒過來了。”
“哦。”那邊的語氣明顯放鬆了一些。
“只是。”魏明決定加一把火,“老闆現在不肯吃飯。我怎麼說,他都不肯吃。夫人,您有沒有什麼辦法?”
我能有什麼辦法,溫沫離腦海裡一瞬間冒出來的就是這一句。自嘲地笑了笑,她建議道:“既然他不想吃就暫時別勉強他了。你去問問醫生,如果醫生說一頓不吃也沒什麼就別管他,如果醫生建議吃飯,你就給他買點流質的食物好了。”
她的這個建議十分冷靜,只從刑天佑的健康角度出發,沒有顧及他的個人情緒。
魏明並不覺得他買點流質的食物刑天佑就會吃,他十分為難的
說:“可是老闆要是還不吃飯,那該怎麼辦?”
“那就讓他餓著吧。”溫沫離的聲音帶了點冷冽。
魏明一愣,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餓著?他又不是夫人有老闆的愛護身。讓老闆餓著,這不是在讓他找死嗎?魏明現在很想念遠離紛爭的歐洲。
“怎麼了?刑天佑有小情緒不吃飯了?”米小琪在一旁把溫沫離跟魏明的對話聽了個大概,看溫沫離掛了電話時眉間的那一抹帶著憂愁的怒意,她不禁嘆了口氣。
“嗯。”溫沫離點頭,語氣不平。
米小琪知道溫沫離擺出一副對刑天佑不滿的態度是因為她覺得刑天佑糟蹋了自己的身體,但是到了如今的這個地步,她無法再認同溫沫離的感情,“如果我是刑天佑我恐怕也吃不下去這頓飯。可能之後的許多頓飯我都會吃不下。”
“為什麼這麼說?”溫沫離心裡認同米小琪的話,卻還是好奇她會給出怎樣的解釋。
“很簡單啊,我愛了這麼多年的人要跟我分手,我不吃幾頓飯來表達一下我的傷心也很正常吧?就你現在這幅覺得他矯情的態度可是有些多管閒事了。你別忘了,分手是你先提的。”
米小琪在故意刺激溫沫離,溫沫離卻不是那麼容易激怒的,“對,我們已經分手了。”
“既然如此,我能問問你跟他分手的理由嗎?”作為一個旁觀者,她十分的清醒,這種清醒中甚至帶了一些冷酷的特質。
吵架的時候因為意識的不清楚,基本上所有的話都是沒經大腦說出來的,這種話一般說過也就忘了。現在聽她問起來,溫沫離的神色中露出了一種茫然,“因為他不尊重我,答應我的事扭頭就能出爾反爾。我為了他犧牲了太多的個人時間,我也想要有我自己的事業跟生活,可他總是不支援我。我現在根本記不得以前的我是怎樣的了。”
米小琪聽完,覺得原本簡單的感情問題現在卻跟自我價值捆綁在了一起,很是棘手。
她抬頭看了一眼溫沫離,見她的眼神依然十分迷茫,便輕聲問道:“安娜,一直以來我都沒有問過你,可是今天我決定問你。四年前從米國來到C市以後,你清楚你自己想要過怎樣的一種生活嗎?在刑天佑沒有到C市,只有你跟我生活的那三年,讓你高興讓你憤怒的事情,你能夠說出來幾件?你有任何深刻的記憶嗎?”
一個人活著的最大的問題就是不知道自己想要怎樣的生活而渾渾噩噩的過下去。
猛然聽到米小琪這樣問,溫沫離這才發覺刑天佑沒在的那三年她的生活乏善可陳。
她每天不是在見病人就是在病人的路上,如果說她真的有最開心的時候就是在酒吧裡看到刑天佑的那一刻。
那一刻她才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那顆沉寂已久的心終於又活了過來。
溫沫離沒有說話,她的神色像是在思索又像是在懷念。
米小琪沒有打擾她,等待良久後,她聽見溫沫離說:“說實話,沒有。”
那時候她雖然對誰都笑臉相迎,但她沒有真正的開心過。
“這種情況是刑天佑來了才有改善的不是嗎?所以現在的你是想回到沒有刑天佑的那
個時刻?還是說,現在的你覺得你有了愛情,但這種愛情卻顯然跟你想象的有一定的差距,因為刑天佑這樣佔有慾旺盛又極度自私的男人不僅能夠支援你做你想做的任何事情,還要試圖把你綁在他身邊,所以你想要離開他了?安娜,你貪心了,也變得不理智了,你現在這樣的行為是在過河拆橋。是刑天佑讓你重新找回了自我,現在你卻來說這個男人讓你失去了自我。如果你的自我只是麻木的活著,這樣的自我不要也罷。當然,我無法否認刑天佑在感情這方面的佔有慾極為可怕,這是他不對的地方。但是你仔細的想一想,基本上你們每次有衝突的時候是誰在退讓,他讓你不出去工作,你就沒有出去嗎?你出去之後他也沒有把你鎖在家裡吧,也沒有對著你一通臭罵吧?他偶爾會跟你抱怨,但因為那樣的聲音太輕微,你也沒有放在心上過,你依然可以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必去顧慮他的感受,畢竟他這樣的行為在你看來只是在無理取鬧。但一旦他傷害到你的時候,你是怎樣的表現?現在的你在失望什麼?難過什麼?”
米小琪的話總是能夠直接指出問題,她的話是一柄利劍將溫沫離傷的體無完膚。她說的話雖然不好聽,但溫沫離還是聽到了心裡並且承認,她說的話都是對的。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在失望什麼,難過什麼。”溫沫離的話既蒼白無力又無可奈何。
“你在對你自己失望,對你自己難過。”
米小琪嘆了一口氣,她攤開溫沫離的手,視線在溫沫離簡單的掌紋上游走,“安娜,你把你對自己的情緒轉嫁到了刑天佑的身上。因為你發現在你跟這個男人相處的時候你慢慢變得不再向你自己,你開始一顆心都撲在這個男人的身上,你越來越離不開他,想為他做很多的事。因此,你忽略了你自己的事業,忽略你自己心裡的感受。你在對這段感情犧牲你自己的時候,這個男人並沒有發現你身上的改變,所以你惱羞成怒了。這是他的錯。換一句話說就是他不夠體諒你。如果他足夠體諒你,讓你看到了你自我犧牲的價值,或許一切又會不一樣。”
“安娜,你還想過這樣的生活嗎?”
米小琪的話解開了溫沫離心中的疑問卻也讓她更加困惑。
她想過這樣的生活嗎?她不想離開刑天佑卻又無法接受現在的自己,這很矛盾。愛的本質是什麼?犧牲嗎?她不認同。
想不出好的回答,她只有沉默著。
“安娜,有失必有得。其實活著就是一個自我捨棄的過程,人不能貪得無厭,不能想著把所有的好事都攬到自己的頭上。你跟刑天佑的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如果要說到底哪裡錯了,大概錯就錯在你喜歡上了刑天佑這個男人。只要你想離開他,你現在隨時可以抽身。可是如果不想,那麼你就必須做好以後你還會自我懷疑的心理準備,因為這是你選擇這個男人必須承受的。”
要讓溫沫離真的選擇,她當然不會選擇離開刑天佑。但要再次陷入自我懷疑,他們的感情恐怕會被消磨殆盡。
反手握住了米小琪的手,溫沫離突然抬頭眼中閃著攝人心魄的光澤,“你錯了,小琪,其實還有第三種選擇,那就是讓他知道我犧牲了什麼,讓他變得能夠理解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