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一百零五章 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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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零五章 暗湧
刑家西南方的客房內,刑季對著坐在上首的老人說:“父親,你不知道,那刑天佑才見兒子看了一眼他身邊的女人,立刻就變了臉色。他當時的眼神恨不得把兒子殺了,我就說他怎麼這麼寶貝那女人,原來是他的老婆!”
上位的老人穿著中式的唐裝,他枯瘦的身材並不能撐住寬大的衣服,風一吹那袖子擺動地厲害,幾乎要離他而去。
老人一頭蒼蒼的白髮,佈滿老人斑的手只剩下一層皮,他不斷地撥動著手中的念珠,在刑季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停下。
待刑季說完,老人的動作猛地一停,他睜開雙眼,眼裡閃爍的精光不似身體的老態。
斜眼看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老人拿起手上的念珠朝刑季扔過去,“你只是看看!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還說了一句話!刑天是什麼人,當初一個不對就讓你跑到非洲去!他的兒子能是善茬?本指望著這次刑家的會議,我倚老賣老去跟刑天說說讓你回來,這次你也就別再指望了!是你給了刑天佑說出那女人是他老婆這句話的機會!本來還想你回來能幫幫我,現在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你這好色的性子什麼時候能改改,你早晚要死在這上面!”
父親生了氣,刑季倒不害怕,一聽他要在非洲待一輩子,刑季立刻嚇得臉色發白,他跪在老人的身邊哭著說:“父親,你要幫幫兒子。兒子實在是不想再去那裡了。那裡什麼都沒有,兒子想回家。”
“你……”老人見兒子哭了起來,更加心煩意燥,他揚起手一巴掌扇在刑季的臉上,“你給我滾出去!你老子還沒死呢,你哭什麼!去不去非洲,我說了也不算!”
“父親……”老人似乎沒有幫他的意思,刑季索性跪在老人的面前不起來。
兩人正僵持著,僕人走了進來,在老人的耳邊耳語了幾句。
“他來幹什麼?”老人渾濁的眼珠滾了滾,雙眼再次迸射出精光。
“你先下去,你的事我會想辦法。”老人踢了腳下的刑季一腳。
刑季狐疑地起身,本想看看是誰要見自己的父親,他在房間裡猶猶豫豫的不肯走,老人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立刻屁滾尿流地走開了。
看著自己兒子如此不成器的模樣,要不是自己只有這一個兒子又是中年得子,老人早親手把他掐死了。
他怎麼就不像刑天那麼好命,生了兩個能幹的兒子!算了,重新從桌上取了一副念珠,老人忿忿不平地閉上眼睛。
屋子裡安靜下來,忽然,老人的身後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老人的手頓了頓,很快又恢復了之前的節奏。
“你來幹什麼?”唸完一次心經後,老人睜開了眼,語氣不善的問著身旁的人。
那人並不在意老人的態度,他朝老人拱了拱手說:“來跟您商量個事。”
“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老人擺了擺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您會有興趣的。”那人躬著身,走到老人的身邊耳語了幾句。
聽那人說完,老人原本不屑的臉上多了一份沉思。
而門外,刑季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屋內跟老人說話的那人。
他來幹什麼?刑季摸著下巴,無法相信。
他們的關係不是一直不和諧嗎?
今天發生的事都太奇怪了,刑季拍了拍腦袋,他是想不明白了。
刑家二樓的會議室。
午飯一過,重要的族人就紛紛來了這裡。
刑老爺子坐在上首的位置,等著人到齊。
驀地,熱鬧的會議室安靜了下來,老爺子不用看
也知道是他那個“取了老婆”的不孝子來了。
跟著刑天佑步入會議室,溫沫離很快適應了眾人探究的目光,在跟刑天佑來開會時她就做好了遭遇眼神攻勢的準備,現在看著眾人把她當猴子看的樣子,她反而覺得好笑。
誰是猴子還不一定呢。
“天佑,這是刑家的內部會議。”忽然,坐在刑天佑對面的一位老人站了起來,語氣溫和地提醒刑天佑。
“這是老爺的堂哥。”魏明在溫沫離耳邊說道。
“哦,刑家到底有多少口人?”溫沫離並不關心那率先為難刑天佑的老人是誰,不過是被人推出來當靶子的。
“除開外面的私生子,私生女,大約有一百來人。”說完,魏明又補了一句,“核心人員大概有這麼多,這還不包括已經失了勢的,或者嫁出去的女兒。”
難怪刑家要迫不及待的開拓中國市場,這麼多人刑家每年掙的錢一分到每個人的頭上也就沒多少了吧。
溫沫離暗暗稱奇,果然大家族的底蘊是跟普通人的不一樣。
“這沒什麼奇怪的,就嚴家。”魏明繼續說:“想跟少爺訂婚的嚴霜的那個嚴家,她們家的人口有兩百多。足足是刑家的一倍,其實夫人這也只是你聽起來覺得人多,畢竟兩家也有那麼長的歷史了,你想想,要是你爺爺生八個孩子,八個孩子又各生兩個,這樣一輩輩下來也就不簡單,刑家跟嚴家的人口還是兩家人刻意控制的結果。其實刑家真正的嫡支,也就二十幾口人。”
封建大家族確實不一樣,溫沫離點了點頭。
聽魏明說完話,溫沫離這才發覺她剛才似乎沒有聽到刑天佑是怎麼把他的堂叔擋回去的。
她捅了一下身旁的魏明,問他,“你聽到你老闆剛才說什麼了嗎?”
“老闆就說,夫人您是他的妻子怎麼不是刑家人了。難道現在還要搞封建社會的那一套,給女方冠以夫姓才算是刑家人?”
溫沫離抬眼看了對面的老人一眼,只見那老人鬍子翹著,嘴歪到一邊,明顯是氣得不輕。
相比較對面老人的不淡定,坐在前面的刑老爺子就顯得太淡定了,從刑天佑跟她進來開始,老爺子一直沒說過話,似乎是在無視他們的存在。
可溫沫離不覺得老爺子會一點都不生氣,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天的這個會議怕不會是那麼簡單。
她收回了視線,把注意力重新放到了刑天佑的身上。
環視了一圈會議室,溫沫離發現會議室裡還有一個空著的座位,那個位置在刑老爺子的左下手,正對著刑天佑。
看起來缺席的那個人在刑家的分量很重,能夠在最後一個進入會議室。
“那個位置……”溫沫離的話還沒說完,會議室的大門開啟。
刑季扶著一位老人走了進來。
整個會議室的人見老人走了進來,通通起了身。
刑老爺子率先起身,走到了老人的面前,恭敬的叫了一聲:“三叔。”
老人點了點頭,朝會議室的人壓了壓手,“大家都坐下吧。”
待眾人坐下後,老人的目光移到了溫沫離的身上。
被關注的溫沫離一愣,平靜地看著老人朝她走來。
“你是天佑的妻子?”老人渾濁的眼珠一轉,聲音含糊卻有力。
突然被問到這個問題,溫沫離一時不知如何回答,如果說是,但現在這種情況她並不想這樣說,可說不是,這不是打刑天佑的臉嗎?
迅速把視線放到刑天佑的身上,卻見刑天佑一雙眸子裡也含著期待,在等待她的回答
。
“老爺爺。”思維飛速地轉了幾個圈,溫沫離心中有了答案,墨鏡下,粉色的脣微微上揚,:“在刑家,我不能算天佑的妻子。離開刑家,我是。”
“哈哈。”老人臉上的皺紋堆到了一起,長大的嘴巴里露出了一口與他年齡不符的白牙,“天佑,你取了個好妻子。”
坐在座位上的刑天佑此時站了起來,臉上也帶著愉悅的笑容。
“三爺爺,安娜一直很好的。”刑天佑走到溫沫離的身邊,笑著對老人說道。
老人點了點頭,一雙乾瘦的手拍到了刑天佑的臉上,耷拉的眼睛裡帶著一絲愧意,“天佑,三爺爺今天是沒臉見你,都是這個小子。”老人扯著身邊的刑季,一巴掌拍在刑季的腦袋上。被打的刑季蒙著頭,心裡有火卻也不敢吭聲。
“都是這小子,今天聽說他唐突了你的夫人,三爺爺心裡愧疚啊。”老人說著,又向了溫沫離對著她說:“孩子,你是個好孩子。這小子,你想怎樣處置都隨你。”
原來戲在這裡,溫沫離忽然明白過來,刑家人對她的態度多半是冷漠或者敵視,這位在刑家德高望重的老人進來跟眾人寒暄了幾句就關心起她來,她本就覺得奇怪。
現在她是懂了,誇獎她是真,讓刑天佑不要怪罪他兒子今天對她的無禮才是真。
給一顆糖又打一巴掌,這倚老賣老賣得真好,他的兒子她能怎麼處置?打一頓?要真是這樣,恐怕今天她跟刑天佑就不要想出這個門了。
溫沫離的脣抿在了一起,藏在墨鏡下的桃花眼裡迸射出了寒光。
“三爺爺。”刑天佑扶住老人如枯木的身子,他的臉上仍掛著笑容,看起來對老人的那一巴掌頗為滿意。
“季叔其實也沒說什麼,他誇安娜漂亮,我很高興,這件事其實只是小事。”刑天佑附下身
在老人的耳邊輕輕說:“您實在不必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親自打季叔。”
因為他會親自教訓刑季。
刑天佑抬起頭,目光森然地盯著正低著頭的刑季。
此時的刑季不由得打了個寒顫,他抬起頭見所有人面色如常,自己的父親正跟刑天佑說笑,大概是自己多心了,刑季摸了摸腦袋,父親那一巴掌打得可真不輕。
又跟刑天佑說了幾句,老人被刑季扶著坐到了位置上。
見老人坐了下來,會議室終於沒了空座位,刑老爺子開口說:“好了,人都到齊了,那我們開始這次的會議。”
祕書走了下來,開始往在座的人面前發文件。
趁著這空蕩,魏明又擔任起了解說員,“剛才的老人,是刑家現在僅存的輩分最高的一位老人,也是老爺子的親三叔。當年,他本來是刑家最滿意的繼承人。不過,三太爺年輕時能力手段什麼都有,就是有一個毛病不好,好色。就因為這一個毛病在外面也捅了不少簍子,家族裡這才放棄了他,轉而讓老爺子的父親當了繼承人。三太爺雖然經常不在刑家,但刑家的眾多成功的決策都有他的功勞在裡面。因而,人人都很敬重他。不過他的兒子,大家都說三太爺的什麼優點他都沒遺傳上,就遺傳了一個好色。因為這個兒子,三太爺沒少幹倚老賣老的事,這也算是晚節不保。”
“你倒是知道不少事。”溫沫離聽著魏明的科普,不由調侃道。
身為一個男人,魏明真的太八卦了。
“夫人說笑了。”魏明不安地垂下眼,再不敢說一句話。剛才他跟夫人說話的時候,老闆已經瞪了他好幾眼,現在夫人也覺得他煩。
以後還是少說話,魏明嘆了口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