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借酒發瘋
絕世高手在都市 十年婚姻兩茫茫 蝕愛:撒旦總裁的替補妻 全神器大師 妖仙傾世 不敗修羅 役鬼錄 我的青春不可能那麼萌 白樺林 血沃軒轅
第十三章 借酒發瘋
喧鬧的忘川鎮街頭,人來人往,隨處可見販夫走卒忙碌的身影。鎮中酒館的雅間,木窗開啟,西樓站在窗前看著穿梭的人群,眯著的雙眼卻是不知在作何心思。
忽然細微的腳步聲從身後響起,西樓調頭朝著身後的書生淡淡看了一眼,然後又轉過頭繼續看著街道,漠然開口道:“你確定他們就在這個小鎮?”
“不確定,我只是這麼說了,信或不信完全在你。”書生低眉看著手中的烏骨折扇,在扇端輕撫著,平淡的口氣似認真又似玩笑一般。
“你……”西樓蹙眉,猛然的轉頭看著書生似笑非笑的眼睛,雙眸之中滿是陰寒之意:“你玩歸玩,但是最好別觸動我的底線。”
“呵呵……”書生輕笑,摺扇猛然開啟,在胸前緩緩的搖動著,額前的碎髮也隨著摺扇的擺動飄動著,依然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摺扇又合,在掌心上輕拍一下,就這麼的直視著西樓的臉:“你的傷,沒事了吧。”
“傷?我有受過傷嗎?”西樓瞥眼看著書生,伸手將摺扇從他手中抽過,然後轉身依靠在窗臺之上,撫摸著摺扇上的花紋。
“誰知道你。”書生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也不管自己的摺扇還在他的手中,猛然瀟灑轉身走到雅間中的桌子上拿過一壺酒,斟了一杯抿了一口,繼而又看著西樓說道:“來陪我喝酒。”
“自己喝,我不喜歡喝酒。”西樓依靠在窗前,繼續玩弄著書生的摺扇,冷冷的回道:“你若閒的無聊,找若蘭喝去,他也喜歡喝酒,定是願意陪你。”
“不去,若你想找他,自己去找。”眉心猛然的皺起,同樣冷冷的回道。然後這冷意只是片刻又完全消失不見,拿過酒壺再次走到窗臺前,就這麼的站在西樓的邊上,趴在窗臺前瞭望著遠方。
西樓眉梢皺了又皺,慢悠悠的側目凝視著書生的臉,忽然輕笑出聲,眼底深處冷意滋生:“你鬧夠沒。”
說著,拿著摺扇的手掌間環繞著一層淡淡的黑氣,卻是緊緊的握緊了扇柄,似乎在壓抑著心頭的怒意。
書生雙手抱胸,挑眉看著西樓手掌間的黑氣,冷冷的白了他一眼。伸手將摺扇從他手中抽回,也不轉身斟酒,對著酒壺壺嘴邊便是猛然的喝了一口,喝完之後甩手,將酒壺狠狠的摔落在地上,冷眼看著西樓:“西樓,你到底給老子裝到什麼時候。”
“你醉了,我權當你在說胡話。”西樓握緊了雙拳,眼中的寒意更加陰冷。
“好啊,那你權當我是借酒耍瘋了。”冷笑,轉身又從桌上拿過一壺酒,一仰而盡,清澈的雙眼無半點醉意。
開玩笑,他可是千杯不醉的書生,就喝了這一點酒便醉了?
抬起胳膊將手臂搭在西樓的肩頭,扇端勾著他的下巴,眯著雙眼看著他陰冷的雙眼:“誰讓你救我的。”
在蜀郡那晚的惡戰,原本他會喪命在蕭韻的手上。卻是他用身體替他擋了一下,他為何要擋那一下子?
若說他只是因為他是他的部下才來救他的,那麼為何當時他也可以分心救下藍調,他又為何不救?
“你想說什麼?”西樓歪了下頭,伸手拍掉抵住下巴的摺扇淡淡的問道。
“你管我想說什麼?”摺扇合了又開,半椅在西樓旁的窗臺上,嘴巴忽然嘟了一下,含糊不清的回道。仰頭,長長的舒了口氣在口中低喃的說著:“我就是死,也不想你來救。”
“什麼?”眉心猛然的蹙動了一下,手掌的黑氣大盛,猛然的扣住了書生的咽喉,一字一句的說道:“你給我再重複一遍!”
“呵呵,說什麼?難道你沒聽見?”書生‘撲哧’的笑了出聲,垂下眼眸看著扣住自己咽喉的手,手中的摺扇合起,狠狠的拍了上去。
“啪!”
摺扇拍打在西樓的手背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打完之後,書生無視西樓的眼神,伸手握住了他的手,扳開。然後又回到桌上繼續斟了杯杯中,低眉看著酒杯中自己的倒影:“過來陪我喝酒,就一杯嘛。”
“我說了我不喜歡喝酒
的……”西樓深吸口氣,猶豫了一下終還是動了一下身子,坐到了書生的邊上,端過他斟好的那杯酒愣然出神。
“我討厭別人掐我的脖子,你若再掐我脖子,以後我保證你永遠見不到我,要麼見到的必定是我的屍體。”酒水喝下,聲音忽然有些顫抖。
“你若不使性子,我會掐你脖子?”抿了一口酒水調頭反問道。
“總之不許掐就是不許掐,使性子也不許掐脖子。”深吸口氣,忽然腮幫子鼓起,嘴巴半嘟,臉頰在酒水的作用下泛著粉紅的光暈,口氣中似乎還帶著淡淡的委屈之意,聲音柔軟的讓人無力抵抗。
“你的要求真多。”西樓默默的看著書生,口氣中似乎也沒了一貫的冷意。
“不管,就是不許掐,答不答應嘛?”仰起臉,雙眼中含著淡淡的霧氣,將摺扇放在桌上,騰出手抓住西樓的衣袖使勁的搖晃著,屹然是撒嬌的模樣。
“你……”西樓垂下眼眸看著衣袖間的那隻手,閉上眼睛長長的舒了口氣,然後又睜開淡淡的回道:“好吧,以後不掐脖子。”
一把他脾氣惹上來就借酒撒嬌的書生,滿臉委屈神情,柔軟的話語。就是這樣的他,不管提什麼樣的要求都不忍心拒絕。
“給你酒喝,怎麼樣,我就說酒很好喝吧,你怎麼會不喜歡喝酒呢?”聽西樓鬆口,書生終於開心的笑了起來,胡亂的從桌上抓過一壺酒,遞到了他的嘴邊:“你說的,你以後要是再敢掐我脖子,我整的你哭爹喊娘。”
西樓伸手拿過書生手中的酒放在桌上,就這麼的看著他的臉,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想著一些事情。
然而就在他沉思的時候,忽然感覺脣邊傳來一陣柔軟之意,緊接著便是酒水如喉的清涼之意。猛然抬眼看著書生微開合的脣瓣,此刻在他的脣瓣之上依稀還沾染著些許酒水,在陽光的照耀之下格外的明豔動人。
“你越來越任性了。”嚥下含在口中酒水,淡淡的說道:“以後收斂點。”
“就不,任性也是你允許的,憑什麼要我收斂。”書生抬手拭去了脣邊的酒水,挑眉問道:“好喝嗎?”
再任性也是你寵出來的,將人寵壞了,然後再叫人收斂,可能麼?
“……”西樓轉頭,索性不再看著依舊借酒發瘋的書生。
“說一句好喝你會死啊!”猛然的從桌上抄起摺扇狠狠的敲了一下桌子,腮幫子繼續鼓起,在呼吸間一起一伏著。
配合著點,會死嗎?會死嗎?會死嗎?
嘟起嘴巴,將頭伸到西樓的面前,繼續不死不休的問道:“好喝嗎?”
“嗯。”禁不住他借酒耍瘋,終於點了點頭,從脣邊擠出一個字。良久,他深呼吸了一下,淡淡的說道:“酒瘋發夠沒?”
“沒!”斬釘截鐵的回道,繼續賣萌:“我討厭蘇若蘭!”
“為何?”西樓不解。
“我剛才要你陪我喝酒,你卻要我去找他喝!”鬧脾氣的關鍵在這裡。
“……”
“氣你是我的特權!”他的特權,不許分給任何人,哪怕是一點點。
“……”
“他氣你,你也忍著,你以往只對我才百般容忍。”這才是重點。
“……”
西樓無語,伸手揉了揉泛疼的額頭。此刻的書生完全沉寂在撒嬌的狀態下,瀲灩的雙眸含煙帶情,粉紅的腮幫子鼓起,半嘟起脣瓣似盛開的桃花,這樣的他任誰見了都無法不疼,縱使他也是如此。
再次的深呼吸一下,淡淡的說道:“你和蘇若蘭不同,他是他,你是你。”
“哪裡不同了,說嘛說嘛。”
“我需要他辦些事情,他是被我藥物控制住的,我們之間有場交易。再說他的身手你該知道,他若是全力以赴,我不一定能傷的了他。還有他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格,我不得不依著他。”
“藉口!”書生斜眼冷哼。
“你!”西樓啞然,冷冷的別過頭:“愛信不信。”
他是腦子抽風了才會與他解
釋這麼多。
“要我信也成。”書生忽然‘嘿嘿’一笑,伸手將西樓的臉扳過來對著自己,雙眸似生出水般的柔媚:“以後不管我怎麼氣你,不許凶我,不許對我使用武力,我打不過你。”
“那得看你自己表現。”西樓默默的看著書生,難得的笑了出聲。
這便是書生,得寸進尺是他的性格,是被他寵出來的。而偏偏每次他用這樣的語氣與他說話,他便就無法拒絕,同樣也很享受他這樣的表情與話語。
因為在乎才會斤斤計較。
“我感覺我表現一直挺好啊,你不是挺喜歡的嗎?”無辜的眨了幾下眼睛,臉上掛滿了純真的笑意。
對於西樓這樣的人,他一直能死死的拿捏著他的脾氣。就比如像此刻這樣的話語,他絕對是無法抵抗的。他深知,他喜歡看他現在的樣子。
“我儘量。”再次無奈的嘆息一聲,鬆口說道:“我還是那句,你玩歸玩,別觸及我的底線就成。”
“嗯,那我要是觸及你的底線你會不會殺我?”翻動眼睛,繼續拉著他的袖子問道。
“你問題真多。”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他的臉色,猶豫了一下低聲回道:“也許,不會的吧。”
“呵呵,那我權當你不會嘍。”書生聽著西樓的話語,終於開心的笑了起來,繼續斟了一杯酒遞到西樓的面前抿脣說道:“我就信著你嘍,陪我喝酒。”
說罷,不等西樓拒絕,便將酒杯端到他的脣邊,雙眸中的笑意更加的明顯,撒嬌似的逼著他喝下了手中的那杯酒。
“咳咳!”就在西樓還未將書生端著的酒喝下的時候,一陣尷尬的咳嗽聲響起,猶豫了幾番叫道:“西樓大人。”
嗚嗚嗚,為什麼讓她撞見這一幕,以往西樓陰冷的模樣在她心中完全幻滅。剛才的他對著書生好寵溺。
西樓居然也會有溫情的一刻!
她可是一直都站在門外的啊!一直都站在門外的!沒想到,像西樓那麼陰冷的人也會百般寵溺的對待一個人,可是為啥是書生,為啥是書生呢!書生是男的啊!
她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幻覺!
所謂非禮勿聽,非禮勿視,非禮無言,她可以保證她絕不是有意聽著他們調情的,也不是故意想打斷的,關鍵的是她有重要的事情啊。
她可是在門外徘徊了將近半個時辰才進來的。若她不硬著頭皮進來,依照她以往的經驗來看,書生和西樓獨處沒兩個時辰是不會出來的。
嗚嗚嗚,她真命苦。
猛然被小心肝的咳嗽聲打斷,書生忽然冷哼一聲放下手中的酒杯,別過頭看著窗外的景色,原本撒嬌的神情完全不復存在。
“何事?”西樓同樣強行嚥下了含在口中的酒水,原本臉上的寵溺似乎只是一個幻覺一般,此刻的雙眸之中滿是幽寒之意。
就知道會是這樣子!
小心肝弱弱的看著變臉比翻書還快的兩人,對著西樓彎腰,恭敬的說道:“剛才我在忘川鎮街頭,似乎看見了姽嫿叛逆的身影。”
這麼重要的事情,她能不說嗎?能嗎?真是無語問蒼天,辦事的人總是命最苦。繼續在心底怨念著,口氣卻是恭敬無比。
她不是書生,可不敢在西樓面前放肆。
“姽嫿亂黨?”西樓在口中默唸幾聲,下意識的向書生看去。
“哼!”書生冷哼一聲,猛然起身,雙手抱住胳膊背對著西樓。
之前和他說過自己在忘川鎮看見過姽嫿之人,他居然會用懷疑的可氣與她說話!手中的摺扇合了又開,在自己的胸前緩緩的搖著。
西樓看了眼書生的臉色,眼角猛然的抽.搐幾下,然後轉過頭對著小心肝問道:“一共幾人?”
“就一個,似乎是擅用暗器的那個。”小心肝恭敬的說道:“我已經派人跟著蹤她了。”
“那麼沒錯了,上次我見著的是盜聖風凌,這次你又看見千尋。那麼姽嫿的人,一定是在忘川鎮了。”摺扇橫與胸前,伸手撫摸著上面的花紋雕塑,忽然勾脣冷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