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五十八章 無言以對

第五十八章 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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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無言以對

夜色蕭蕭,蜀郡城外的山林中,大批的馬車飛速的向前趕去,林中不斷的傳來馬啼呼嘯而過的聲音。

就這樣,馬隊漸漸的走出了山林,在林中的盡頭停了下來下了馬車,對著林中不停的張望著,似乎在期待著會有人從林中趕來與她們一同會合。

就這麼的,黎明漸漸的而至,眾人卻依舊未曾在那片依舊昏暗的林中看見期待的身影,終於,依靠著馬車而坐的千尋突然從地上站起,抬起腳邊便向林中走去。

“你要去哪裡?”忽然,青衫晃動,伸手擋在了千尋的面前,皺眉看著臉色蒼白的她。

之前她們先行撤退,怎奈人多行的慢,被隨後而來的沙華與無痕等人追到,同樣經歷了一場惡戰,總算逃脫了,可惜千尋和染染都身負重傷。

特別是千尋,身上更是中了沙華的毒,若不是洛嵐在身邊,此刻她估計已毒發了。

“讓開!”千尋瞥眼,冷冷的看著擋在身前的蘇煦,手指間赫然出現了幾根銀針,就這麼的抵住了他的咽喉:“此事的賬,日後再跟你算,現在,你給我滾開。”

銀針貼著他的肌膚,一寸寸的刺進,雙眸之中盡是悔恨之意。

賭徒啊,賭了一生都未曾輸過,只是為何當初會與他賭那麼大的一場賭局呢?好一個銅板賭約,一切都是算計好的啊。

只是如今再來想這般多又有何用呢?

蘇煦無言的看著徘徊在千尋眼中的恨意,忽然咧嘴苦笑,緩緩的別過頭,不再看她的雙眸。

“千尋……”忽然,安紫清虛弱的聲音在林中傳來,驚了所有人的心思。

將銀針收起,再無心理會蘇煦,與眾人一起,飛速的跑到安紫清的身前,接住了搖搖欲墜的她。

洛嵐吸了口氣,伸手抓過安紫清的手腕,片刻之後,她才長長的舒了口氣對著焦急的眾人搖了搖頭,以示安心,並同時從錦囊中掏出治傷的藥物,塞進了她的口中。

“對了,小紫,阿韻和清茶呢?”目光依舊在林中深處徘徊著,卻遲遲不曾看見另外兩個人影的出現,情緒越發的焦急。

她不是半路返回接應蕭韻和清茶了嗎?如今怎麼只有她一個人?

“茶茶……茶茶……”終於,一直沉默不語的安紫清,身體一軟,無力的跪倒了地上,淚水如雨而來,卻是始終發出去任何聲音。

“茶茶呢?阿韻呢?”似乎預料道了一些事情,染染伸手,不停的搖晃著安紫清的身體,一聲聲的問道:“你不是去接應她們了嗎?如今,人呢?你倒是說話啊。”

“茶茶……茶茶……”繼而哽咽無語,死死的咬住了嘴脣,就這麼的靠著邊上的馬車輪上,仰頭看著依舊圓滿的明月,緩緩的合上了眼眸。

千尋無言的望著安紫清痛苦的臉色,反覆的做作深呼吸,緊緊的咬住了嘴脣,猛然的從身旁的念無憂手中抽出長劍,再次抵住了蘇煦的咽喉。

“你若想殺,便殺吧。”蘇煦別過頭,細長的雙眸之中那份輕挑似乎從不存在一般,只剩下了深深的無奈。

抬頭,默默的看著自己的手掌,攤開又合上,終不再多言。

“小紫,千尋……”忽然,林中又是

一聲虛弱的聲音傳來,再次驚了所有人的心思。猛然轉頭,直直的向林中望去,只見在朦朧的光亮深處,蕭韻吃力的抱著清茶,而在她的身側,一名白衣男子就這麼的扶著她的手臂,朝著空地上的人看去。

眾人來不及多想,轉而向蕭韻跑去,震驚的看著被蕭韻放在地上,屍體已經開始冰涼的

清茶。

“怎麼會?怎麼會?”原本心間還留著一絲希望的眾人,終於在看見清茶屍體的同時奔潰,不可置信的在口中喃喃的唸叨。

“這一條路,註定是條不歸路,茶茶只是累了,放她走吧。”蕭韻半跪在地上,用自己的衣袖輕輕的擦拭著清茶臉上的血跡,平靜的話語之中似乎早已無任何情緒的波瀾。

或許,從一開始的時候,姽嫿之中的姐妹就已經註定了這樣的一條路,只是,以後還有多少的人會相繼離開?

如今嬴政暴戾,又有多少人將在亡秦的這條路上,越走越遠,終不能回頭。

“茶茶的仇,還有我們六國的仇,天下百姓的仇,全部會記在一起,以後必定會一筆一筆的討回來。”待到臉上的血跡被擦乾,再將她被胳膊的衣衫整理好凝視著她的臉低語道。

眾人無言,默默的看著蕭韻的一舉一動,死死的咬緊了牙關,強忍住不讓淚水滑落眼眶。

哭?也許吧,現在終不是哭的時候,等待所有心願實現的那一天若還有命在世,濁酒一壺,到你的墳前好好的哭一場,可好?

“好了,就這樣吧。”起身,向林中深處走去。眾人相視一眼,默默的跟著蕭韻一起撿起了一根又一根的枯樹枝,在地上鋪好,將清茶的屍體平放在枯枝之上。

火折點燃枯草,無言的凝視著在火中熊熊燃燒的清茶,說好的不哭,總是無能為力的讓淚水奪眶而出卻是強忍著不讓哽咽出聲。

“蘇若蘭。”面對著越燒越旺的烈火,木然的開口:“我們姽嫿向來是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昨夜你向西樓透露我姽嫿的行蹤,這是一個不共戴天的仇。而後你可以一走了之,然而你卻沒有,復而回來通知轉移,不至於姽嫿全軍覆沒,這是一恩。”

蘇煦無言,深吸口氣,就這麼的看著蕭韻的臉,等待著她的下文。

“恩怨相抵,卻是始終抵消不了茶茶已死的事實,今日念著墨家曾經有恩與我姽嫿,和你及時通知姽嫿撤離的訊息,你便走吧。”

“你……”

“趁我沒有後悔前,離開,我不信你,亦不會讓你在跟著我們。”緊緊的握緊了袖間的舞帶,聲音中依然無波無瀾。

“好,我走。”蘇煦深深的吸了口氣,瞥動眼眸看了眼千尋,繼而將視線移至念無憂的身上,細長的眼眸終是含著濃濃的複雜之意,轉身而去。

千尋抬眸,靜靜的望著蘇煦離開的方向,終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手中的劍無力的滑落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奴隸蘇煦?墨家首領之一?抑或是詭鎖若蘭?

悠然記起那一日,他曾說過,他這個奴隸怕她是用不起,如今是付出了慘烈的代價了吧。

原來,他這個奴隸果真是她用不起的……

“阿韻你!”就在思

緒陷在痛楚中不得回的時候,忽然一聲寒意閃動眼眸,接而那把鋒利的長劍卻是牢牢的抓在了蕭韻的手上,刺進了跟隨她而來的白衣男子胸膛之中。

血,從劍刃刺進胸膛的地方緩緩的流出,染紅了他潔白的衣服,瞬間變得觸目驚心。

“阿韻,你這是在幹什麼?”千尋再度震驚的看著拿著本該在白羽手中的湛盧劍的蕭韻,對著突如其來的變化弄得手足無措。

而邊上的姽嫿眾人,同樣也用著震驚的眼神看著蕭韻。剛才的突變太多,來不及細看著白衣男子,還有為何蕭韻她會突然開口說話。

“你的屍骨,不是早已經葬了嗎?為何,還活著?”原本無波無瀾的眼眸看著白羽的臉,此刻卻是……愛?還是恨?

早已分不清了吧,也許只剩下錐心的痛在心底纏繞,生生的顫抖著她的意志。

“若是這一劍能讓你心裡好受點,那麼劍刃再進一寸,我也是無所謂的。”白羽苦笑,忍住身上傳來的痛意,緩緩的伸出手指觸碰在蕭韻的臉上:“我的湛盧,只有你能奪去,至始至終都是。”

他是趙國的第一劍客,劍客的一生是視劍如命的,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劍客的一生,註定有著太多的孤獨,因為即便再沒有殺氣的劍,終會是傷到自己的至愛吧。

六年的銷聲匿跡,他傳遞給了她錯誤的訊息,讓她誤以為他早已身亡。也害得她這六年一直無悲無喜,同樣是能言而不語的獨守誓言。

她是該恨著自己的吧,可是這又能怪著誰呢?換著自己也是會恨的吧。

再進一寸?再進一寸?

緩緩的合上了眼睛,在口中默默的念著他的話語,忽然仰頭痴痴的笑了起來,手中的劍無力的從他的胸膛拔出,跌落在地上。

下不去手的吧,這是一張深鎖了她六年喜怒哀樂的臉啊!

到底是誰曾經和她說過要讓她一生無憂的?可是此生最大的憂傷便是這個承諾讓她無憂的人給的。

只是那六年的執著,如今看起來是多麼的可笑,多麼可笑的諷刺啊!他還活著,活著六年卻從不曾來找過她,寧願讓她每日沉寂在他的死亡中而不字能自拔。

“對不起。”在長劍拔出的同時,一陣痛楚窒息腦海,身體一軟無力的單膝跪倒地上,抓起地上的湛瀘劍支撐著身體,抬頭眼眸凝視著蕭韻的臉苦澀的回道。

“對不起……呵呵……對不起?”瞥眼,繼續痴笑著,分不清嘲諷還是苦澀。從長袖間掏出一塊靈位,反手,那靈位緩緩的朝地上摔落。

未婚夫白羽之靈位。

原本的一塊無字靈位啊,是何時刻上這刻骨銘心的名字的?

“對不起,是我的錯。”伸手捧起跌落在自己身前的靈位,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靈位上新刻的字,深邃的雙眼之中痛苦之意一覽無餘。

靈位是舊的,字是新刻的。

蕭韻抬頭,將淚水收回眼眶,轉身而去。然而剛動了幾下身形,終於再也無力支撐,在眾人的驚呼聲中身體軟軟的向下倒去。

白羽起身,伸手,再次將蕭韻抱緊懷中,將她緊緊的摟緊懷中,緩緩閉上了眼睛。

第一卷?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