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找個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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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找個靠山
柳無傷嬈有興致地看著我，“看來真的有好玩的了！到目前為止，你有什麼頭緒沒有？有沒有去過宗飛的家裡看看？”
我點點頭，“昨天去了，還碰到了宗飛了！”
“哦？那後來呢？”
“他走了！”
他瞪了我一下，“沒人告訴你，你該攔住他的嗎？”
“我讓他跟我回縣衙門的，他說他不去！”
柳無傷又笑了，他的肩膀一聳一聳的，“你手裡有沒有兵器？”
我呆了，“你覺得我需要兵器？”
他整個臉好象都放著光似的，“我覺得你很有可能需要一樣呢！宗飛的飛刀遠近聞名，知道他是怎麼出名的嗎？六年前，那個採花大盜燕聰搞的全城人心慌慌。抓了月餘，愣是沒人能抓的住，結果宗飛出手，才一個照面，一飛刀正中眉心！你說你需不需要武器？”
我下意識的摸了下自己的眉心，邊上的柳無傷根本沒打算就此打住，“宗飛的飛刀精鋼煉製，削鐵如泥，他共有六把刀，每把上都刻有個“飛”字，他那一飛刀，刀身全部沒入燕聰的腦袋，我看他***的時候腦漿帶出不少吧！”
我翻了翻白眼，“喲，謝謝你和我分享這些細節！”
這一次，他笑的好象要把整個房子都點亮了似的。
好一會兒，他才決定和我談正事，將胳膊交錯在胸前，“你對這案件知道多少？”
我回想著宗捲上的內容，“吳明遠身亡的前一天，吳和宗飛在客來酒樓喝酒。據店小二和酒樓掌櫃說，看見兩人曾經為了什麼事情爭執。而後吳一人離去。宗飛似乎醉得不輕，但不久還是急急地跑了。到了第二天早上，吳明遠的屍體就在城外的小樹林裡被人發現，胸口上插著宗飛的小刀，直沒入胸！對了，據說還有人親眼看到他殺人，但證詞不詳，只是聽說！”
說到了這裡，我覺得要加一點個人分析想法，“就是說，從證人的證詞來看，宗飛是最後一個看見死者的人。也就是最大嫌疑者！雖然好象衙門內外人人都覺得宗飛是冤枉的，但畢竟算是人贓並獲，旁證也都對他不利！他是凶手的可能性已經在90%以上了！”
我說的正帶勁，才看見邊上的柳無傷正張著嘴，好象看怪物似的看著我！我趕緊閉嘴，唉，不好，我衝動說漏嘴了，但願不要引起柳無傷的懷疑才好!
見柳無傷還盯著我看，我轉移了下話題，“據我所知，吳明遠死的時候正在辦理一件案子，好象在找一個叫阿水的人，你知道嗎？”
“那個阿水是朱熊照的人！”
“朱熊照？”
他又像看白痴似的看我了，“你不知道？那人可不是好惹的，城東頭的昌寶來澡堂就是他的。手下人不少，好幾宗案子都和他有關，就是沒有辦法證明是他乾的！”
我點點頭,，腦子裡還在想著宗飛，“你對宗飛殺害吳明遠怎麼看？”
他仔細地看我，輕輕地說，“撇開別的不談，宗飛是個老練的捕快，他要是真的想殺什麼人，辦法多的是的！”
“老練的捕快，也有失手的時候！”
“不會是宗飛，那傢伙身手極好，他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你是想說？”
“我是想說，你要小心！”
我心裡也在琢磨，雖然把宗飛抓住的可能性是不大，但真的要把他繩之以法，不知道為什麼我有點不是很情願。自己對宗飛談不上喜歡或者討厭，只是想到他的餘生要在陰暗潮溼的牢房裡渡過似乎有些不忍。
邊上的柳無傷好象看出了我的想法，“你現在還想去抓他嗎？”
我沉默了。他認真的說，“其實就算你不去抓他，別人也會的。你想要當捕快，就不要攙和自己的想法。抓人就是抓人，你就管抓人，相信清者自清，相信林大人會把案子弄個水落石出！”
“清者自清！”柳無傷給我的印象可不是遵紀守法的模範，我有些不明白，“這裡懸賞的錢可不少，你幹嗎不接手？”
“我對宗飛沒興趣，況且500兩銀子還不在我的眼裡！”
原來他嫌錢少呢，我在心裡對他翻了個白眼，“那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嗎？”
“你要是想抓住他，要儘快！這案子現在雖然只在衙門裡懸賞，但沒有不透風的牆！”
“你是說別人也會想要抓住他？”
他聳了聳肩膀，“500兩在很多人眼裡都不是個小數目！”
我點點頭贊成他的說法，“那你覺得我能行嗎？”
“不行！”他回答的好乾脆。只是如果他現在是想讓我退縮，那他的回答恰恰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我想到了此行的目的了，“那你，是不是會幫我？”
他想了一下，很肯定地點頭，“只要你不告訴別人我在幫你。你這個樣子那會壞了我的名聲的！”
“成！”這個不需要多考慮。
他見我應的爽快，搖了搖頭，似乎有點無可奈何，“好吧，那麼還是先來想想你該用什麼兵器吧！你總得要有個防身的東西！”
我的頭皮開始發麻了。上輩子我唯一能揮幾下的是切菜刀，這算不算兵器？他認真地想了一會兒，站起來走過去，在一個箱子裡拿出一個小小的裝置,，“這個我看你用應該挺合適的！”
我不知道該叫它什麼，可能是袖箭的一種，很輕巧。在我看來其實就是加了個彈簧的機關，扣在小手臂上。裡面有兩支小箭，要是拉上弦，小心不碰到的話，需要的時候按一下就可以發射了。柳無傷好象也不知道叫那兵器什麼名字，“我自己讓人打製的，製成了又覺得不太滿意，就一直沒有用過。這東西小巧，我看你先試試看吧！”
感情是在我身上測試他的發明了呀！唉，要不是我別無選擇，還真的不想伸手了呢！
我走過去準備把袖箭接過來，他卻把我的手按住，“小心！別看它小，上了弦，按動了，可以射的很遠的！你自己一定要先弄熟練了，才可以戴在手上的用的，懂嗎？”
我點點頭，明白了，“謝謝你！柳無傷！”
他彎了彎嘴角，“你父親當年救過我一次，這次也算是我還他的情好了！”
“除了這個，另外再給你一樣東西！”他邊說邊拍了拍手，從外屋進來一個瘦瘦的少年。個頭不高，臉黝黑，眼睛細細的，十五六歲的樣子，臉上沒有一點表情。柳無傷衝著少年點頭，“小鐺，我要出趟門，你這幾天就跟著秦捕快吧！”小鐺好象想說什麼，用眼睛瞟了我一眼，剛張開嘴，卻被柳無傷制止了。
他用手一指我，“就這麼說定了，你只管跟著她，我把馬車也給了她了。這段日子她走到哪裡，你就跟到哪裡！”
我聽到了馬車兩個字心裡一動，“這怎麼敢當，我哪裡養的起馬車和馬車伕啊？”
邊上的小鐺迅速地白了我一眼，柳無傷好象也看到了，冽開嘴笑了起來，“這馬車和小鐺算是我暫借給你的，費用我來出。等你抓到了宗飛，他們還是要都回來的！”
我點頭接受，他眯起了眼睛，“秦爺的人情今天我算是還了！不過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問題，也可以叫小鐺來找我，我會盡量幫你的！”
我抬頭看他，他這次笑的張揚，“額外的幫助算是因為我喜歡你好了！”
等我看到馬車，才知道，這一匹馬的馬車還真的不是吹的。雖然不大，但座位挺寬，能坐個三、四個人的沒問題。要是一個人坐，躺著都可以打滾了！裡外都裝飾一新，乾乾淨淨，連坐位都是緞子面的，看起來還真有夠奢侈！
趕車的小鐺卻連看也不看我一眼。我還沒坐穩，他就駕著馬車出發了。他顯然熟門熟路，徑直就去了城西的秦家！
沒多久，小鐺停了下來，背對著我，“到了！”
“你不進去嗎？”
他翻了翻白眼，“你養不起我的！”
這傢伙，人小架子可一點不小，我抿著嘴脣，決定作弄他一下，“養不起你也得跟著我不是？”
看他的臉白了又白，還真有點心軟，自己跳下馬車。轉過臉來站在門口看他小心翼翼的把馬車掉了個頭，丟下一句，“明天早上我會過來接你的！”揚長而去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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