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黯然銷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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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黯然銷魂
等到他們離開，我覺得一分鐘也不能等了，連忙動身往申平客棧走去。阿蘭的遭遇讓我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和像朱熊照這樣的人渣，是沒有道理可講的。我現在第一需要的是得以保護自己的本事，不然不要說替阿蘭伸張正義，就是自己的安全也不能保證。這一次他們能半夜跑進我的院子，把遍體鱗傷的阿蘭掛在屋簷下，算是給我個警告，那麼誰又知道下一次他們會怎麼樣？
柳無傷似乎知道我會去找他，看到我的時候居然對我會心地笑了一下，“來了？”
我咬咬牙，“你早知道怡香院會來把阿蘭帶走，是吧？”
他沒有回答我，用眼睛衝我示意讓我過去看看桌子上放著的一排東西，我過去看，看樣子應該是飛鏢，都是銅製的，每個有手指來長，頭上很尖利，每個都是三稜形，尾端還繫著紅綢。“你要我學飛鏢？”
他的眉毛挑了挑，卻並沒有說話，我拿起一枚，用手掂了掂重量，不算太重，估計也就200來克，摸摸尖尖的鏢頭，比我想象的還要鋒利。握著手中，不大不小，的確很適合我。
身後傳來柳無傷的聲音，“別小看這麼小的武器，用的好，殺傷力很大的！放在袖袋裡也很方便，不佔地方！用來防身最好！”他說的很輕鬆，“目前我教你這個防身，先掌握好方法，回家多練習就成了！”
我連忙點頭，忽然想到現在我跟他學本事，那麼他是不是應該算是我的師父了？我抬頭看他，他似乎總是很平靜，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他英俊的臉龐，師父兩個字我總覺得無法叫的出口的。還好他似乎並沒有想到這一層，慢慢地走過來，拿起一支飛鏢，在手裡握住，看了我一眼，順手把它甩了出去，飛鏢飛得很直，嗵得一聲，嵌在裡屋牆上面。
他的動作很快，我其實並沒有看清楚他甩的樣子，忍不住心裡琢磨著甩鏢的手法，手裡拿著鏢有些發呆。
他變得嚴肅起來，“這飛鏢的確有指法的！”他用中指、食指和無名指攏成槽形，挾住鏢的三個平面（中指挾在較闊的一面），拇指挾住鏢背，鏢根抵住手心，小指緊靠無名指，我照著他的樣子學，他一邊指正我的動作，一邊說，“要以中指為準心，用腕勁發鏢！”
我的手心有點溼，雖然上輩子的時候，我可是個很熱衷運動的人，跑步，游泳，也曾經有一兩年的時間天天泡健身房，加上到處打工端盤子，對自己的身體素質還是很有信心的。那個時候，手腕上自認力氣不小，可以一下子拿六七個盤子沒有問題！但是現在瘦弱的秦青芽讓我有點沒有底氣，不知道行不行！
他似乎看出了我的猶豫，指指裡屋牆上嵌著的飛鏢，“以那鏢的位置，你打一個試試！”
我點頭，看準了那支鏢的位置，將手裡的鏢摔了出去。我的顧慮果然是對的，飛鏢並沒有像柳無傷的那支一樣直直地**牆裡，而是輕輕地碰了它一下，無力地掉在地上。
我不免有些失望，邊上的柳無傷卻沒掩飾驚訝的表情，“你的方向很準！”
我這才意識到離開這樣子的距離，我的鏢居然準確地打到原來的那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呢！
接下來，經過柳無傷的指點，我才知道打鏢也是有手勢的：要打倒目標低於胸部，那麼發鏢時陰手鏢手心向下，向正面或外側發射；若是目標高於胸部，那麼手心向上，向正面或內側發射；目標在身後，就手心向下，向後面發射。
雖然我的力氣不大，但命中率極高。這一個發現讓我信心大增。其實現在想起來，以前Jamie和我一起去遊樂場，我曾經因為打氣槍準，贏過一個大公仔呢！我越練越起勁，不停地撿回摔出去的飛鏢，重新再來過，腦子裡漸漸地又浮現出滿身是血的阿蘭的模樣，我的眉頭開始打結，心裡只覺得越來越沉，手中的鏢也擲的呼呼生風。
也不知道這樣練了多久，有人過來抓住了我要擲鏢的手，“小芽！”
我停下來，發現柳無傷正關切地看著我，“你怎麼樣？”
“我很好！我沒事的！”
他沒說話，還是那樣靜靜地看著我，我向他露了個笑臉，“我的飛鏢還投得不錯吧？”
他的眼睛波光流轉，似乎盈盈地要溢位水來，我好像還是頭一次發現他的臉如此地生動。
今天的柳無傷讓我覺得有點異樣，似乎他有很多話要講，但又無從說起的樣子。我不是很確定我是不是想知道他想講而未講的話，只好把手臂甩了甩，剛才沒注意，現在停了下來，還真有點酸酸的感覺。
“累了？”
“沒，我還真需要鍛鍊鍛鍊，估計一直沒鍛鍊一下子激烈運動，肌肉有點缺氧了！”我使勁揉著我的胳膊，“一會兒就好了！”
“肌肉？缺氧？”柳無傷詫異地看著我，
我才發覺自己又說漏嘴了，連忙吐了吐舌頭，身邊的柳無傷低低地笑了，
“你這丫頭，成天都在想什麼？”
我沉吟了一下，其實我是從心底裡感激柳無傷的，他幫了我這麼多的忙，還因為幫助我辦案而受傷，現在他又教我防身的本事，我確實有很多虧欠他的地方。
我抬眼看著他，“柳無傷，我拜你為師好不好！你幫了我這麼多，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來報答你！”
柳無傷的眼睛裡有什麼閃了一下，繼而就不見了，現在他又恢復了以往那超凡脫俗的樣子。他沒再看我，站起來，往外屋走了幾步，然後停了下來，“小芽，我早說過了，你的父親於我有恩，所以我才答應出手幫你的！你不必太掛心上！”他說的很慢，臉上看不出悲喜，我呆了半晌，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可是”
還好他沒有讓我繼續，“小芽，過了明天我要去一趟京城！”
“那你腿上的傷怎麼辦？”
“一點小傷而已！”他轉過來看我，“阿蘭的事，你先放一放！”
我看他，不是很明白，“我很快就回來的，這幾天，你搬過來住在我這裡，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他的語氣不容我質疑，我能聽出來他也很緊張我的安全。可是阿蘭還沒醒來，現在她人在怡香院，我連問詢她的機會也沒有，她的事情拖不得，過了幾天很可能就不了了之了！還有宗飛，已經有好幾天沒見到他了，不知道他逃脫在外，什麼時候才算是個頭！
我心裡琢磨著可沒敢說出來，柳無傷見我不作聲，又往外屋走了幾步，“這裡我都安排好了，你過來就住在中間的套房裡吧！”
“柳無傷，謝謝你這麼細心！”我的話出了口，就已經後悔了。
“好了，你回去吧，我要歇息一下了！”
他的聲音現在很低，能感覺到裡面的疲憊感，是該讓他休息了。我應了聲慢慢地往外走，走出外間的門口的時候，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站在過道里，臉對著窗戶，有風吹進來，把他的頭髮吹散開來，往身後飄散著。他一動沒動，手放在身後，樣子有點像抉衣出塵的仙子。
我的心忽然動了一下，一時間覺得他有種落寞的美，似乎揹負著很多東西，卻又好像灑脫的不帶一絲雜質。每次看見他，都會覺得他像一幅畫，這個從畫裡出來的人兒，讓人有不敢靠近的威嚴和傲慢。現在的他，似乎早已經在畫裡了，我就這麼遠遠地看著，不知道身在何處
青青公子《別跑了，我愛你》姊妹篇《青菊開時傷飛雁》網址：**/book/1143685.aspx歡迎點選閱讀，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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