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見阿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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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再見阿蘭
等到我和小鐺離開申平客棧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柳無傷沒有大礙，讓我提著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正午的太陽晒得地面滾燙，真的是一絲風都沒有。連平日裡總是精神抖擻的馬，今天也只是緩緩行進，沒精打采的樣子。我還是決定去柳芳街一趟，現在這個案子好像是越來越沒有頭緒了，我唯一的希望是能在柳芳街打聽出點什麼來！
出來的時候，經由小鐺指點，我才知道馬車裡的小桌子，桌面可以拉開，裡面除了早就泡好的涼茶，居然還有冰涼的西瓜，都用毛巾包著。我使勁扇著手裡的摺扇，看著街上行走著的人，天氣這麼熱，柳芳街居然還是蠻熱鬧的。那兩家酒肆，人進人出，門口的店小二滿臉是笑。邊上的小攤子也都是一副熱鬧的樣子。是中午吃飯的時候吧，這裡和街尾對門對的兩家妓院對應著，也都是人來人往。
看到怡香院了，不知道為什麼，我開始有點不想再進去了。上次的教訓還有點餘悸，正在猶豫間，就看見不遠的樹蔭下面，正站著阿蘭和另外一個姑娘。看她們的樣子，已經站在那裡有很久了，渾身都是汗，嘴裡還不停的對著路過的男人招呼。不時的冒出些親暱的小名和寵物的名字！阿蘭身邊的姑娘雖然比她要小巧玲瓏的多，而且胸前的寶貝和阿蘭的有的一拼，但要想從那滿臉的麻子裡找到她的一雙眼睛，還是要費一番功夫的。兩個人都笑的有點機械，臉上的粉早就被汗水弄得一塊塊的。
我決定在她們的對面把馬車停了下來，拿出包在毛巾裡面的西瓜，衝著阿蘭她們招了招手。
阿蘭笑著跑了過來，“你是想把我們引誘過來是吧？”她用手一指剛才她站的地方，“那可是我的地盤！過去就是福臨酒家，餓著的男人都會經過！”她衝我眨眨眼，順手接過了一塊西瓜，啃了起來！
後面跟上的是阿玲，估計年紀也和阿蘭差不多，也有二十七、八歲的樣子。“我們不該離開那裡的，等下被老鴇看見了，又要有麻煩了！”
阿蘭嘴裡塞滿了西瓜，“這鬼天氣，沒人想幹那事，就是站著也是白站！”
阿玲好像有點動心，伸手也抓了塊西瓜，我遞上了毛巾，看著她們擦著臉，很沒樣子的啃著手裡的西瓜。我笑了，我其實還是很喜歡她們的。“我想你們可能口渴了！”
“早就過了口渴的程度了，孃的，這天氣真的會死人的！”她用冷毛巾在胸口不停的擦著，其實就憑她這寶貝的尺寸，一塊稍有涼意的毛巾是根本達不到降溫作用的，我覺得3匹的松下，把溫度調到18度，對著吹，可能會在一個小時以後見效！
阿玲好像還不是很放心，“我們還是回原地吧，趁老鴇還沒看見！”
“那個×老鴇，她怎麼不站在日頭下面賣啊，非擠兌我們！真他M的不是東西！”阿蘭似乎有些牢騷。
“你以為是你以前的媽媽啊，這麼好說話，把你喂成個豬！”阿玲警告她，“現在的媽媽可不好惹，你別看她老是一張笑臉，忘記小翠是什麼下場了？”
我決定先打斷一下她們的思緒，“你們都認識紅袖嗎？最近有沒有見過她？”
“紅袖可是老人了，和我們差不多時候來的！”阿蘭想了想，“自從她從良以後，就沒見了。可能早被那滾蛋阿水給賣了也說不定！在昌寶來做事的都是雜碎！”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個不好的預感，“紅袖是不是和朱熊照有來往？”
“這柳芳街的**早晚都要和朱熊照有來往！”阿蘭似乎很肯定。
“那你？”
“不是我！他喜歡瘦小嬌俏的！”
“如果他要是挑了你呢？”
“小美人，在這裡，沒人對朱老闆說不！他要你就得給，這是規矩！”
“還好我的客人都喜歡豐滿妖嬈的！”阿玲也挺了挺胸，“我可知道那幾個常去朱老闆那裡的，每次回來，哪個身上沒有幾塊青!”
“那麼說，他不是欺負女人？”
“男人都欺負女人，他們要是哪裡不開心了，就到女人身上找發洩！”阿玲似乎抖了一下！
“可是有些男人變態！”我說的很重，“朱熊照是不是變態？”
“變態？”阿蘭好像沒聽明白，“我聽說朱熊照喜歡割女人！這算不算你說的變態！”
我的心沉了一下，“割？用刀子？”
“那要看他手邊有什麼了！我聽說上次紅鳳館裡的那個香香差點連命都丟了，那晚他手邊沒有刀子，好像是敲掉了瓶口的酒壺！”
我覺得胃裡有什麼在翻騰，“你怎麼知道是他？”
“傳聞！他是紅風館的老闆，我聽說那晚香香好像是被抬著出他的房間的！”
“那就沒人管了？”
“管？這裡的女人都是賤命，別說傷了，就是真的死了，誰來管！別的我不知道，近來莫名其妙不見了的，就不少！”阿蘭使勁的搖著頭，“我聽說那朱熊照後面還有更大的老闆呢，神祕的很，沒人見過！不然哪來的這麼多錢，連我們的怡香院都換成姓朱的了！”
邊上的阿玲又抖了一下，“我們不要說這些了，我們不應該在這裡說這些！我可不想惹什麼麻煩，我還是回我的地方去了，阿蘭，你要是聰明，也不該待這裡了，過去和我一起！”說完，頭也不回的跑回原來的地方。
阿蘭點頭，“我明白，我也該過去了，不是聰明的女人就不會在這柳芳街混了這麼久了！”
我叫了她一下，“小心點！”
阿蘭笑了，“我才不怕呢！我這200斤誰敢過來就壓死他！”
看著她們離開，我開始覺得頭有點暈，握著的茶杯都有些晃動。我自己對自己不住的打氣，鎮定，要鎮定！可是我沒法鎮定，我的心思都懸在那個可憐的女人身上了，她一定倍受折磨！忽然覺得很悶熱，我現在只想要離開這條醜陋的柳芳街，越遠越好。我不想知道這些的，我一點準備都沒有，我不屬於這裡，我不應該在這裡的！
正當我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的時候，有人敲了敲我的馬車，我抬頭看，是一個小廝模樣的年輕人，正衝著我笑著，“秦捕快，我們朱老闆想拜望您，不知道您是不是有空，賞臉來福臨酒家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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