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前往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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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前往地牢
次日,戈淵竟是破天荒地要丫鬟幫她梳妝,挑了件流蘇長裙,淺藍的底兒,稱得人很是精神,梳了個漂亮的髮髻,插上珠花簪子,額前的頭髮正好掩住她額頭的傷,畫了個淡淡的妝容,淺淺的粉底也足以掩飾她病態的面板,跟昨日那慘烈的景象全然不同。
丫鬟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精神的戈淵,忍不住嘆道:“夫人長得真漂亮。”
宮裡的人什麼美人沒見過,說這些話也不過是奉承,戈淵淡淡地笑了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夫人這是要去哪兒?”
“去地牢。”
丫鬟們惶恐,“夫人怎好去那晦氣之地?”
戈淵的神情突然就變得淺淡了,“去見一個故人。”
守門的獄卒並不認識戈淵,卻認得她手裡的牌子,嚇得連忙下跪,畢恭畢敬地將她迎進去,同時也在嘀咕這女子是何許人也,竟然有皇上的貼身令牌?
戈淵收好令牌,囑咐丫鬟們在外看守著,自己一個人跟著獄卒進去。
地牢裡陰暗潮溼,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越往裡邊走越是暗無天日,裡邊關押的死囚犯倒是不哭不鬧,反而是一些常年關押著的犯人瘋瘋癲癲,不是伸手去抓她,就是往她身上扔東西。
獄卒都知道這女人來頭不小,惹不得,就一路護送著她進去,手裡拿著大刀,把哪些裝瘋賣傻的犯人都嚇回去。難聞的氣息讓戈淵幾欲作嘔,她蒼白著臉色擺擺手,“不必為難他們,我只看一個人就走。”
獄卒愣神的當頭,戈淵已經找到想找的人了。
地牢的最深處只關了他一人,倒是不算太差,該有的都有,也沒怎麼虐待他,寬敞的地兒他也只坐在角落裡,始終安安靜靜的,不曾搗亂不曾鬧事,獄卒對這人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就跟戈淵搭起了話:“夫人和這人是什麼關係啊?”
戈淵答不上來,只說是恩人,裡邊的人微微動了一下,抬起髒兮兮的臉,突然就衝她裂齒一笑,一雙明亮的眼睛即使在個黑暗裡也難掩光芒。
“原來是夫人的恩人啊,此人一看就不俗,又有大家風範,小人自是不敢虧待,夫人還請放心……”獄卒頭目一說得高興了,突然想起此人是皇上要關進來的,這女子的令牌卻是皇上親手賞的,頓時他就像啞巴了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戈淵輕聲道:“謝過大人,還請大人以後也莫要過多為難他。”
獄卒惶恐,“夫人這話嚴重了,不敢當不敢當……”
“我和恩人許久不見,有一些掏心窩子的話要講,大人可否行個方便?”
那人猶豫了一會兒,視線落在戈淵手裡的牌子上,連忙道:“這個忙自然是可以幫的,但是此人是皇上欽點之人,恕小人不能開開這門,夫人有什麼掏心窩子的話儘管直說,我等迴避。”
戈淵點頭,“勞煩大人了。”
獄卒頭頭說話算數,果然就帶著手底下的人迴避了,但是此人關係重大,
也不敢太過輕率,就不遠不近地守著,足以聽到他們的談話和看到他們的情況,以備事後皇上問起能說個一二。
戈淵就站在牢門外,一身淺色的衣裙與這地牢格格不入,明明知道她就是來找自己的,辛子穆卻一動不動,坐在角落裡並不過去,身體斜斜地靠著,臉上掛著輕佻的笑,依舊輕鬆自在。
“小啞兒,是有什麼掏心窩子的話要跟我說?”他的聲音依舊漫不經心,帶著沁人心脾的笑意。
“……皇上可有為難你。”
“這到不曾。”辛子穆把腿伸直,整個人懶懶散散,“好吃好喝的供著,還有遮風擋雨的地方,挺不錯。本來還有些擔心你,不過看你過得也挺不錯的,想必那軒轅拓也不曾為難與你。”
戈淵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道:“阿穆,你過來好不好,我有話想跟你說。”
“你知道我懶,有什麼話就這樣說好了,我懶得動彈。”他打了一個哈切,“夜裡涼,沒怎麼睡著,現在倒是困得緊。”
“你為什麼不肯過來?”戈淵頓時想明白了什麼,目光變得凝重,“皇上是不是對你用刑了?傷得重不重?”
辛子穆笑了笑,“哪用了什麼刑啊,我可是北故國師,他還不太敢傷我。”
“那你過來好不好?”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條斯理地爬起來,走到了她面前,一邊用手遮住臉,一邊笑道:“我就是不想讓你看到我這般狼狽樣,你還非要看我的笑話。”
辛子穆所言也不假,他的頭髮亂七八糟的,衣服也是又髒又爛,確實狼狽不堪。
戈淵不說話,只是抿脣,她用力扯住他的衣袖,將他的手拉下來,然後伸手去拂開遮住他臉的頭髮。辛子穆渾身僵硬,明明不想讓她看到,卻怎麼也無法控制自己,再堅強的面具在她面前都會變得不堪一擊。
“怎麼會這樣。”戈淵吸了一口涼氣,瞳孔瞬間睜大。那張漂亮的臉蛋兒,便是戈淵自己打了都要心疼一下,如今卻被人打得沒個人樣,鼻青臉腫,眉骨還裂開了,全是乾涸的血跡,越想心裡越堵得慌。
辛子穆不在意地笑了笑,“嫉妒我的美貌而已,一上來就打臉,我都不介意,你就別心疼了。”
“那身上呢?”戈淵根本不給他反應時間,就硬要扯開他身上的衣服。
“別看!”辛子穆連忙抓住她的手,卻遲了一步。
縱橫交錯的傷痕,紅裡泛青,青裡泛紫,血跡斑斑都已經發黑,覆蓋住他原本細膩白皙的面板,數不清的傷口不知是鞭傷還是棍傷,又或者不止這些,只是露出了胸膛,就是這樣慘烈,至於其他的地方戈淵連想都不願意去想。
她緊緊抓住他的衣服,手指用力到泛白,她似乎是承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將頭埋在他的胸前,渾身顫抖。
“都說別看了……”辛子穆溫柔地拍拍她的腦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怎麼會沒什麼大不了,怎麼可能沒
什麼……戈淵的雙肩止不住地**,滾燙的眼淚落入他的胸膛,劃過傷口,只餘下刺骨一般的疼痛。
辛子穆嘆息了一聲,輕拍著她的背,“好了,多大的人了,你以前也經常打我,怎麼不見你哭哭啼啼的?”
那能一樣嗎?戈淵洩憤似得咬在他的肩上,只想把他咬痛,卻不曾想最後痛的是自己。
“我都說了我是北故國師,他不敢明著對我怎樣,也不過是做些無傷大雅的小把戲罷了。”
戈淵搖頭,嗡聲道:“你不瞭解他,他現在像變了一個人,像個瘋子一樣,你留在這裡始終不是個辦法。”
辛子穆沒再搭話,似乎也是深知這一點。
她用力抓住他的衣襟,將他整個人都拖過來,緊緊抵著他的肩膀,用只有他能聽到的聲音冷靜地說:“逃吧,不要再回來。”
手裡的令牌順勢落進他的衣襟裡,冰冷的觸感讓辛子穆清醒了不少,驚訝地看著她。
戈淵鬆開手,規規矩矩地站在他面前,低著頭,“該說的都說了,我先走了。”
“等一下!”辛子穆突然出聲,抓住兩邊的木柱,“我有問題要問你。”
戈淵回頭,目光冷冷清清,沒有半點波瀾,“什麼問題。”
“如果……我是說如果……”辛子穆猶豫了許久,還是無法問出口,“總之,無論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好好的等我回來。”
“好。”戈淵笑了。
“你答應了我的,那就不準反悔。”
“嗯。”她點點頭。
“走之前送我樣東西做紀念可好?”他把手伸出去,“你靠過來點。”
戈淵聽話地靠過去,卻在下一秒被他勾住腦袋,狠狠地吻住了,還沒等她回神,辛子穆就鬆開了手,與此同時戈淵頭上一朵不起眼的珠花不翼而飛。
“你……”戈淵惱怒,滿臉通紅,“都什麼時候了!你還!”
辛子穆無辜地眨了眨眼睛,戈淵怒氣衝衝地離開。
戈淵走之後,獄卒看辛子穆的神情全然變了味道,按照剛才聽到的和看到的,基本上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這人不知死活地跟皇上搶女人,被關在牢房裡了,還要出手佔便宜,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所以先前還對他還算不錯的獄卒也都不拿正眼瞧他了,即使是看了一眼,也不過是一種看死人的眼神。
辛子穆倒是不在意這些,依舊該吃的吃,該睡的睡,也不挑剔,住得還算安分,漸漸地獄卒們也就放鬆了戒心,這天送來晚飯,本來是該呆在牆角里的辛子穆竟然破天荒地爬了過來,討好地笑了笑,“大哥,我有件事情想拜託你。”
“什麼事情?”獄卒想了想,俯身靠過去。
辛子穆笑得很是無害,突然伸手,一支珠花刺進了獄卒的咽喉,一招斃命,本來是鐵鏈鎖上的大門只在一瞬間就被開啟,獄卒的身體被拖了進去,大門又關上,除了鐵鏈有微微的晃動,一切都風平浪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