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狼嘯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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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狼嘯之力
包圍圈開啟,一人駕著高頭大馬朝她一步一步的走過來,陰影籠罩了戈淵,周圍的視線便暗了許多,戈淵僵硬地抬頭,血從她的臉上滑落,把她額前的髮絲也凝固了,露出她冰冷的眼睛,如劍一樣銳利,汗水混合著血水從她尖尖的下巴滴進雪裡。
“你就是戈將軍啊,久仰大名。”馬上的人一臉桀驁不馴,粗獷的輪廓,剛毅的五官,如劍一樣堅挺筆直的眉,透著三分熟悉之感。馬蹄就停在戈淵腳邊,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宛如看著一隻不堪一擊的螻蟻,輕狂道:“也不過如此嘛,還不是照樣屈服在我南淆的金戈鐵馬之下。”
戈淵熟悉這種感覺,那是屬於南淆將士特有的狂傲,他們從頭到尾的目標都不是攻打城門,而是她的命,他們要用她的鮮血洗清那場戰爭所留下的恥辱,不惜一切代價,這就是南淆將士骨子裡不容侵犯的傲氣。
馬上的人翻身下馬,抽出手中的闊斧,重重地砸在戈淵腳邊,發出沉重的挑釁之音,“我是南淆三皇子,南淆御風,我要與你在此決一死戰,站起來。”
戈淵握緊手裡的刀,手臂因用力過度而顫抖,她撐著自己的身體,膝蓋漸漸離開地面,緩緩站起來,儘管她挺直了後背,在高大的南淆御風面前依舊顯得渺小,彷彿不堪一擊。
“你曾經毀了我南淆的戰神赤龍,令我皇室蒙羞,而今日,我便是要代表整個南淆,為尊嚴而戰!”南淆御風語音一落,以力拔千斤之勢揮動手中的板斧,舞得虎虎生威。
戈淵瞬間抬起大刀擋住板斧的攻勢,手腕靈活轉動,四兩撥千斤化開了板斧的來勢洶洶,但是南淆御風並沒有就此作罷,手腕一轉動,再次向戈淵砍去,戈淵折腰撐地,躲過了掃過來的板斧,一個彈跳起身,踹在了南淆御風的心口之上,竟將這虎背熊腰的大漢硬生生地踹出了三尺。
南淆御風因輕視戈淵而吃了虧,當下發狠,再次提起板斧大吼著砸下來,巨大的力道震碎了戈淵手中的大刀,她趁勢閃開,板斧砸在了冰面之上,頓時裂開了一條縫隙,整個冰面都在顫抖。他不等戈淵回神,又展開了下一輪激烈的攻擊,戈淵的速度奇快,她一個轉身,就轉到了南淆御風的身後,手中的斷刀抵在了他的命脈之處。
命在戈淵手裡,南淆御風卻不管不顧,板斧瞬間又掠到了戈淵面前,抱著同歸於盡的戾氣,戈淵連忙用剩下的一節刀柄堪堪抵住斧口,兩人就此僵持,分寸不讓。
“你殺我南淆數之不盡計程車兵,今日我要打到你跪地求饒!”他一聲大喝,雙手握緊板斧,全身血脈噴張,狂風暴起,掀起無數飛雪。
巨大的真氣震傷了戈淵的五臟六腑,她抵擋不住這樣渾厚的力道,被生生砸在了地上,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灑在了鋥亮的板斧之上,染上濃重的血腥。
南淆御風收回板斧,架在寬闊的肩膀之上,
仰頭大笑了起來,“哈哈哈……軒轅國也不過如此……”
刺耳的笑聲竄進戈淵的耳中,句句如刺,一切彷彿都回到了那年的那場戰役,成者為王,敗者為寇,本就是這世間殘酷的生存之法,怨不得誰,可是……
王爺,你不想輸,戈淵又何嘗能看著你輸?
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撐起身體,十指緊緊扣住地面,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起來,只有數不盡的血色蔓延,四肢骸骨的真氣全部都聚集在了丹田之內,剎那間風雲變幻,天地失色,彷彿整個天地的力量都被她吸盡了。
“三皇子,是狼嘯之力!”那年戰役的黑色恐怖氣氛又瀰漫了開來,瞬間籠罩著南淆計程車兵,那種要將人間變為煉獄的力量,只需經歷一次便終生難忘。
“啊……”強大的真氣從她喉嚨湧出,化作狼嘯之音,那一剎那狂風呼嘯,髮絲飛揚,大地劇烈地震動著,樹木連根拔起,強大的氣流從她瘦小的身體裡迸發出來,將周圍的人全部震飛,光圈所及之處橫掃一片。戈淵用盡全力,一拳打在冰面之上,冰下的水發出野獸一般嘶吼聲,肆意翻滾,腳下的冰面劇烈顫抖著,從她身下猛然裂開無數的縫隙,一直蔓延到十里之外。
“走!”南淆御風感覺到了這股恐懼,想要走卻已經來不及了,所有的冰面都裂開了縫隙,猛然化作大口將所有的淆軍都吞了進去,只餘下一片驚心動魄的叫喊聲,混合著戰馬的嘶叫,觸目驚心,淮河的水湧出冰面,肆意地吞噬著一切,淹沒了所有的罪孽……
軒轅昱川的面色幾乎可以用鐵青來形容,手掌握住椅子的扶手,力氣大得都快將扶手捏碎了,派出去的探子一撥接著一撥地回來,帶來一個比一個驚人膽寒的訊息。
“報!淆軍已至淮河邊界,圍困住了我方軍隊!”
“報!淆軍大開殺戒,我方已全軍覆沒!”
“報!戈將軍使出狼嘯之力,與淆軍同歸於盡!”
就像是一把刀,在他心裡生生剜去了一部分,疼得整個人都不能呼吸,隨後又是一陣密密麻麻的孤獨感襲上了心頭,空空落落,難受地令人窒息,再也不能用理智地去思考一件事情。“砰!”案几被大力地掀起,砸在探子的腳邊,瞬間四分五裂,軒轅昱川幾乎都站不住腳跟了,眼睛充血地看著腳下的人,“你再說一遍!”
“戈將軍……與淆軍同歸於盡了。”
軒轅昱川的表情凝固在了那一刻,瞳孔緩緩地放大,目眥盡裂,“你胡說!孤毅呢?孤毅在哪?”
“孤毅到淮河的時候,早已經屍橫遍野……”
寒風呼嘯,颳得人睜不開眼睛,孤毅用面巾矇住口鼻,飛馳在淮河之上,數不清的屍體,密密麻麻,血流成河,能走的人都已經走了,而不能走的,就被永遠地留在了淮河之中。孤毅落在了一塊浮冰之上,看著腳下的屍
體,他們有些被冰稜刺破了腿腳,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有些被劃破了肚子,流出了五臟六腑,每一個都是死不瞑目,在這麼多的屍體當中,他找不到戈淵,連屍體也沒有找到。
找不到,便意味著可能還活著,所以孤毅頓時就喪失了尋找的勇氣,只是愣愣地站著,什麼也做不了。對戈淵的感情是複雜的,愛與恨並沒有完全分離開來,他一方面因她的能力而折服於她,另一方面卻因為她與自己相似的命運時時警戒著自己而疏離於她,所以當她的存在深深威脅到主上,並且影響了首領之時,他選擇了毫不猶豫地殺了她,想要取代於她,可是到了最後的最後才明白,她的存在是無法取代的。
倘若她真的死了,主上怎麼辦?白刃怎麼辦?九泉之下的首領又該怎麼辦?孤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活了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感覺到了傷感。
遠處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軒轅昱川首當其衝,飛馳而來,一見孤毅便勒住了馬兒,第一句話就是:“人呢?”
“回主上,並沒有找到。”
他抿著脣,平靜的眼眸之中隱藏著狂風暴雨、驚濤駭浪,“找,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那是孤毅第一次看到失控的王爺,不為權利,不為江山,而是為了一個人。
在淮河的另一邊,南淆御風就像一隻鬥敗的公雞,帶領著他的殘兵敗將,坐在火堆邊上寂寞地看著遠處,此時天色已暗,天地之間除了微弱的火光再也沒有一絲光亮,寂靜地有些可怕了,白日裡發生的一切現在想起來都是膽戰心驚,南淆御風越想越不是滋味,忍不住發起了牢騷:“今日因為你再次損兵折將,不知又要調整多少年,你還真是南淆的剋星。”
戈淵被綁在不遠處的木樁之上,雖然背對著發牢騷的人,卻也是知道他是在說自己,於是破天荒地說了見面以來的第一句話:“為什麼不殺了我。”
“我倒是想。”他冷哼了一聲,便不再跟她說話,雙手枕在腦後躺了下去,望著黑漆漆的天空,半晌無言。
許久也不見動靜,戈淵又問:“你要帶我去哪兒?”
南淆御風坐了起來,直勾勾地看著她,“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這是我對他的承諾。”
“你要帶我回南淆?”
他毫不猶豫地點頭。
戈淵深深地皺緊了眉,沉聲道:“我不做俘虜,你殺了我吧。”
“哈哈……好骨氣,就跟我南淆士兵一樣!”他大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不過,我不想要你的命,你的命,還是留給一個你虧欠過的人吧。”
“誰?”
“我堂哥,南淆荒景,人稱赤龍。”
一些畫面像潮水一般湧進戈淵心裡,混合著南淆御風的話,不斷殘忍地提起那件事情,戈淵的眼睛紅得有些不正常,充血一般,“他還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