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3章 留在身邊

第133章 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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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留在身邊

戈淵第一次覺得,這點著爐火的屋子竟也是這般的冷。

她側身背對著身旁的人,冷空氣撲在她**的背上,引起一陣戰慄,腦袋靠在堅硬的牆壁之上,戈淵竟是就著這樣的姿勢,躺了整整一個上午,什麼也沒有想。身側的王爺睡得很熟,前所未有的安然,他明明可以靠她這樣的近,戈淵卻覺得王爺離自己這般的遠。

有些冷,她微微瑟縮了一下抱緊肩膀,面板也是浸心的涼,許久都捂不熱自己,身側安睡的人突然翻了一個身,將她整個人都圈在懷裡,炙熱的胸膛緊緊貼著她的後背,灼燒一樣的溫度,讓她恍惚了。

軒轅昱川無意識地呢喃了一句:“你怎麼這麼冷?”說完又將她抱緊了一些,骨頭有些硌人他也不太在意。

戈淵知道王爺連夜趕回來,必然是疲憊至極,昨夜追捕南淆窮寇,不用想也知道是怎樣的一場惡戰,這寒冬越是漫長,南淆計程車兵便越是勇猛,他們沒有物資熬過這漫長的冬天,必定以命相搏,不死不休。

而王爺在這邊疆多呆一天,奪得皇位的勝算便會少一分,長久拖下去,指不定就敗給了軒轅拓。戈淵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一直在等王爺開口,然而他卻一直未曾提過這件事,便叫她越發看不透了。

放在她腰上的手又緊了一分,似是不滿她的疏離,刻意將她緊緊攬進懷裡,淺淡的呼吸聲就在她的耳邊,他下意識地在她脖頸間蹭了蹭,酥酥麻麻的觸覺讓戈淵整個人都不敢動作。

“睡不著?”軒轅昱川的聲音很低沉,像醞釀了千年的美酒,醉進了心裡。

戈淵不語,身後的人便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手臂環住她的鎖骨,用一種絕對控制的姿勢將她圈在懷裡。

脣是冷的,輕輕落在她的琵琶骨之上,輕如羽毛,又壓得她不能喘息。戈淵想要回頭,卻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聽見他一聲輕笑,如銀鈴一般動聽:“琵琶骨還疼嗎?大夫說了最近要好好養著,不然這手是要廢的……”

琵琶骨不疼,心疼。戈淵恍惚又想起了那天,他冷如冰霜的側臉,冷冷吐出三個字:關起來。潮溼的地牢,冰冷的鐵鏈,貫穿的琵琶骨,讓她好幾次都以為自己又回到了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光,所以她不惜賭上性命,打翻了油燈以此脫困,那好像是她第一次在王爺面前耍心計。

軒轅昱川把玩著她的手掌,有一搭沒一搭地揉捏著,他靠得太近,以至於心跳的聲音戈淵都能聽得一清二楚,“你在我面前,好像不太愛講話。”

戈淵的身體微微有些僵硬,軒轅昱川猛然用力將她握緊,幽幽道:“罷了,既然不喜歡,不說便是。”

於是戈淵的沉默便變得理所當然,而軒轅昱川說的每一個字,都不容她反駁,一切看似又回到了從前。

他把玩著她的手掌,沉默了很久,“淆兵凶猛,這戰役拖得越久對我越沒有好處,現在我需要你的幫助。你琵琶骨也好得差不多了,

我明日便把彎月刀給你,到那時候再由你為我開疆闢土吧。”

戈淵用力將手掌握緊,然後用力從他手中抽出來,被擦過的面板火辣辣的,正如她的心情一般。

軒轅昱川愣了一下,“怎麼了?”

戈淵一聲不吭。

“還在為小慧的事情怪我?”他輕笑,聲音裡卻夾雜著寒意,“當初如意被我活活打死的時候,你都不曾這樣對過我呢……”

戈淵心裡猛然一痛,睜著冰冷的眼睛,眼眶也變得通紅。

“你現在膽子大了,也不再把我當回事兒了,呵呵。”他冷笑一聲,讓戈淵止不住地戰慄,“可你知道嗎,你體內種著我的蠱毒,你離開我,便只能是一個廢人,所以,你這輩子是註定要跟我糾纏到底的,無論你怎麼反抗。”

冰冷的手指順著她的脖子往上爬,令人毛骨悚然,“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命是我的,人是我的。”

這句話就像魔咒一樣反覆纏繞著,戈淵僵硬地想爬起來,卻被他狠狠地拉了下去。戈淵摔在**,冷冷地盯著他,“我是自由的。”

他扣住她的脖子,在她耳邊一字一句道:“你是自由的,可離開我一月,你必將武功全失,兩月必將臥病在床,三月便將經脈存斷,除非以我的血將養蠱蟲,不然你就等著它將你腐蝕成一灘血水吧。”

戈淵呆呆地看著他。

“阿淵。”他溫柔地喚她,“呆在我身邊,就像以前那樣,為我開疆闢土、排除萬難。”

可是,戈淵活著是為了保護王爺的,如若王爺已經不需要自己的保護了,那麼活著又是為了什麼呢?

戈淵的睫毛輕輕顫動著,有些溼潤。

不多時外邊來人,軒轅昱川草草穿上衣服就出去了,房門關上的瞬間,外邊的冷氣撲面而來,戈淵止不住打了個哆嗦,裹緊自己**的身體。房門剛關上,又被粗暴地推開,煙柳衝到了她的床邊,一臉鐵青地看著她,恨不得將目光化劍。

如畫隨後也衝了進來,抓住她的手臂焦急道:“姐姐,不要衝動……”

煙柳狠狠甩開她的手,一把抽出隨身的佩劍,直指戈淵眉心,咬牙切齒道:“我咽不下這口怨氣!”

“姐姐!你不能傷她!”

戈淵靠在牆壁上,抬高著下顎看著她們,冷漠的神情讓人覺得帶有蔑視和嘲諷,似是挑釁。

煙柳幾乎是咬碎了一口的牙,恨不得一劍刺下去,整個手臂緊繃地發抖,痛聲斥道:“你身為人婦,卻勾引王爺,恬不知恥!”

戈淵連眼皮子都沒眨動一下,只是臉色蒼白了幾分。

“還和白刃私下往來,曖昧不清!”煙柳越說越氣憤,臉色鐵青。

戈淵看著她,幽深的瞳孔中無波無瀾,只是微微動了一下脣,語氣平緩道:“干卿底事?”

“你!”煙柳舉起手中的劍,憤恨道:“我恨不得一劍殺了你這賤人!”

“你敢嗎?”戈淵冷笑,看著煙柳猙獰的面容,竟是有一種莫名的快意。

煙柳氣急,一劍刺了出去,戈淵微微一躲,長劍正好刺在了她的手臂之上,鮮紅的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她的半邊容顏。如畫嚇得尖叫了起來,煙柳從憤怒中回神,也是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戈淵不哭不鬧,只是靜靜地坐著,她微微一抬頭,煙柳竟是發現她嘴角帶著笑,像魔鬼一樣讓人害怕……

“砰”的一聲,長劍落在了地上,劍刃輕顫。

傷是小傷,卻恰好傷到了右手,諸多不便。郎中包紮過之後,開了一些消炎的藥,吩咐這一個月都不可碰水,絮絮叨叨了許久才離開。出了這等事,是瞞不了誰的,白刃送走了大夫,又差人去熬藥,剛一進屋,就瞧見王爺急匆匆地走來,面色不善,身後還跟著孤毅。

白刃還未來得及拜見,王爺便從他身邊大步跨了過去,帶起凜冽的風。

煙柳和如畫正站在床邊,抬頭看見軒轅昱川進來,嚇得臉色蒼白,跪在了地上,“王爺恕罪。”

軒轅昱川依舊沒有表情,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就道:“哪隻手拿的劍,就除了哪隻手。”他淡淡地說了這句話,坐在了床邊。

“王爺……”煙柳不甘心地抬頭,瞧見他冷漠的側臉,甚至都不曾看過她一眼,頓時覺得萬分委屈,紅著眼眶跑了出去。如畫看了看跑出去的煙柳,又看了看坐在床邊的王爺,連忙起身追出去。

戈淵始終沒有反應,她微微偏著頭看裡邊的牆,半睜著眼睛,一言不發。

軒轅昱川彎腰,攏了一下她身上的被子,溫柔地笑了,“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你第二次在我面前耍心計了。”

淡漠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慄。白刃皺了皺眉毛,連孤毅也破天荒地抬頭看著他們。

“傷了右手,還有左手,並不影響你明日披甲上陣。”軒轅昱川起身,冷漠地笑,嘲諷地看著她,“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總之要贏,我只要結果,不太在乎過程。”

他說完重重地拂袖轉身,帶著隱忍的怒氣。戈淵突然撐起身體,死死盯著他的背影,“我不去。”

軒轅昱川頓了一下,“不去正好,我便命人將那丫環的屍身拖起來大卸八塊,跺成肉泥餵狗。”他說完,便用力拉開房門跨出去。

戈淵臉色蒼白,盯著他離開的方向。

孤毅看了一下,抱著他的劍跟著走了,屋子裡一時之間只剩下了戈淵和白刃,白刃躊躇了許久,只說了一句:“那兩丫頭用不得了,還是我幫你挑選兩個老實忠厚的丫環過來吧。”

“不用。”戈淵生硬地吐出這兩個字,重新躺下去將自己裹好。

白刃看著她背對著自己,有些回不過神來,口中有苦澀之意瀰漫,“身邊總要有個人,替你端一下藥碗也是好的。”

戈淵沒有說話,白刃嘆息了一聲,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