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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靜,風不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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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欲靜,風不止二

一身紅衣的小太監,沖沖的向著御花園西邊的瀟湘館跑去。

行色沖沖的他根本沒有看到,此時正在賞花的龐惜燕。

看見是皇上身邊伺候著的安德海之後,龐惜燕對伺候在一旁的素玉使了自己便朝著院中的亭子走去。

“不要命的奴才看見了娘娘的金駕還不行禮。”領命的素玉上前走了幾步便朝著已經跑開了幾丈的太監喊到。

一聽到有人呵責自己,安德海連忙停了下來,一看到是嫻婕妤身邊的貼身宮女,在抬眼望去,此時的嫻婕妤正坐在亭中石凳上悠閒的喝著茶。

雖然不曾侍奉過龐惜燕,但是安德海再早宮女太監的閒言碎語中知道了這位主子的狠辣。

為了不惹禍上身,安德海,連忙埋這頭,向龐惜燕走去,來到亭中後便識趣的行起了大禮“奴才見過娘娘,娘娘萬福。”

龐惜燕喝了一口茶,並沒有讓安德海起來的意思,只是放下茶杯問著一旁的素玉“這茶很好喝,不愧是吧八百里加急送來的烏龍茶,這茶香都還那麼的地道。”

“可不是嗎,萬歲爺知道前些日子進貢的雨前龍井娘娘喝膩了,又知道娘娘喜歡烏龍,特意叫人摘的。”素玉一旁連忙說道,還不是高傲的撇了一眼趴在地上的安德海。

聽著主僕二人的談話,安德海更不知道龐惜燕的葫蘆裡到底賣得什麼藥,茫然的他更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龐惜燕也看出了安德海的惶恐,看了看一旁的素玉,才又說到“你起來吧。”

“謝娘娘!”安德海一聽讓他起來便如獲大赦的鬆了一口氣。

“你這麼衝忙的是要去哪裡?”龐惜燕問道。

早知道叫住龐惜燕叫住自己準沒有好事,安德海咬了咬叩了一個頭“回娘娘的話,奴才這是要去瀟湘館傳話的。”

“傳什麼話?”身為妃嬪之首為了體面不能問很多話,可是素玉不同,她只是一個宮女,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只要主子不怪罪邊無關緊要。

“皇上今晚要去舒婕妤那裡,讓奴才前去吩咐打點一下。”蒲田如實的說道。

素玉還想問什麼,可是一轉頭便看到了一臉怒氣的龐惜燕,知道事情不妙的她,看了看安德海,竟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安德海雖然進宮不久,可是跟著蒲田這麼久了,察言觀色還是學的了五六分,機靈的他當然嗅到了這裡一觸即發的危險氣息,連忙像龐惜燕行了一個禮“娘娘如果沒有別的什麼吩咐了,那奴才就退下了,奴才還有差事要交呢。”

龐惜燕沒有說話,只是冷著一張精緻的秀臉看著院中的假山。

“還不快走!”素玉看了看龐惜燕,又看了看安德海,畢竟他有命在身,不能耽誤了,為了給龐惜燕一個臺階,這位機靈的丫鬟開始自作主張起來。

安德海一直膽戰心驚,等的就是這句話,素玉的話剛落,他連忙朝著龐惜燕行了一個禮,便沖沖離去。

“娘娘,我們回去吧,你身子剛好!”蒲田走後素玉來到龐惜燕的身邊小聲的詢問道。

龐惜燕依然沒有說話,潔白的手指,緊緊的捏著茶杯,用力到指

節都開始泛白。

“娘娘……”素玉小聲的又靠上前準備勸說。

“賤人!”龐惜燕狠狠的抓起手裡的茶杯,朝著院中狠狠的砸去,杯子落地的一剎間潔白的瓷片便四處賤起。

素玉和其他的宮人見撞全都跪了下去,扣頭請著罪“娘娘息怒!”

“賤人!!!本宮就怕她狐媚勾引皇上,所以才讓姨娘把她的局所安排在了離崇政殿最遠的地方,可是這賤人還是把皇上勾去了。”龐惜燕看著碎成一地的茶杯狠狠的說道。

“娘娘,你息怒,皇上只是雨露均沾罷了,說道喜歡,皇上最喜歡的還是娘娘你啊,你看這茶……”素玉急忙的勸慰著自己的主子。

“雨露均沾?!說的好聽,皇上半個月沒有進過後宮,一來就去她哪裡,你說是她還未被詔幸,可是今天呢?”龐惜燕咄咄逼人的問著素玉。

“娘娘皇上一時貪新鮮罷了,膩了就有她受得了。”素玉解釋著。

“你真的這麼以為?!”龐惜燕看了素玉一眼冷冷的問道。

“不然呢,娘娘,皇上他最在意的還是你啊!”素玉說道。

“你錯了,皇上在意的不是本宮,是懿?,你沒有發現嗎舒羽墨那賤人有三分似懿?嗎?”龐惜燕的口氣一下變得相當的無奈。

“娘娘懿?郡主,她只能是郡主,不可能進著後宮的。”素玉提醒的說道。

“本宮也知道,只是緊緊三分像,皇上都如此眷戀,你要本宮怎麼信他心中有本宮。”龐惜燕看了看自己手上趙禎親手為她帶上的玉鐲的苦笑著嘆了一口氣。

“娘娘你不是懿?郡主,可是你可以的做她!”素玉看了看龐惜燕說道。

“怎麼做她,難道和舒羽墨一樣為了邀寵把自己變成了別人的影子嗎?本宮做不到!”龐惜燕輕輕的撫摸著玉鐲淡淡的說道“本宮不起懿?,做不到她,可是本宮一樣能讓皇上心裡走本宮。”

“娘娘不論你做什麼奴婢都萬死不辭。”素玉看著龐惜燕詭異的笑容衷心的說道。

“回宮吧,本宮累了。”龐惜燕看了看素玉,又看了看素玉說道“能做什麼,和懿?最相像的人都在浣衣局了你說我們還擔心什麼,舒羽墨再怎麼裝如你所說,她也不是懿?,我們有什麼好怕的。”

崇政殿龍涎香的氣息薰得蒲田昏昏欲睡,正在他打盹的當下,趙禎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腦袋。

“爺饒命,奴才該死。”猛然醒過來的蒲田,看著趙禎遞給他的聖旨一瞬間從惶恐變成了為難。

趙禎用聖旨敲了敲蒲田的腦袋,又指了指外面,用簡單的動作告訴了這個機靈的太監——去宣旨。

“爺……”蒲田為難的看了看趙禎,如果是真的秋雨桐她寧願去宣,可是如今封的可是安芷言,那可是實打實的惹禍的主啊。

“去!”趙禎看了看蒲田,好看的薄脣張了張說道。

“爺,這不太好吧,畢竟沒有經過太后。”一見自己是躲不過了,只能拿著太后來說事。

“母后那邊朕會處理。”趙禎看了看蒲田笑著說道。

“可是,爺!”蒲田為難的說道

“可是什麼?”趙禎冷眉看了看蒲田“朕立個妃子都要看人眼色嗎,那朕不是太窩囊了!”

“皇上那不是窩囊,您立妃子當然別人無可厚非,只是爺你得想一想前朝,想一想邊關,雖然王爺接了邊關的大事可是軍權龐大將軍也有啊。”蒲田若有所指的說道。

“你這奴才到底想說什麼?”趙禎看了看蒲田“我是想立芷言為後又能整樣。”

“皇上當初的光武皇帝,為了國家社稷都沒有立他喜歡的陰麗華為後,而是立了郭氏女,更何況是爺你呢?”眼看著勸皇上等等在立安芷言是不行的了,蒲田一不做二不休指接開始勸他不立“芷言姑娘的確招人喜歡,可是爺你要想好了,她無依無靠,驟然受寵,必然成為眾矢之的。皇上可願她受傷!”

一聽到蒲田的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趙禎皺著眉頭沉默的半晌,的確蒲田看事情的確很頭,可是失去了懿?的他再也不願意失去一個和她相似的人。

“爺,懿?郡主始終是懿?郡主,別人提替不了,也沒有資格去替。”蒲田看出了趙禎的心事,上前又說到。

趙禎聽了蒲田的話,點了點頭“的確,你說的有理,那冊封的事朕就容後再說。”

“那爺現在是要去……”蒲田鬆了一口氣問道。

“緗蕭館,”趙禎說道“畢竟有三分像已經很難得了。”

安德海離開了龐惜燕之後便沖沖開來到了舒羽墨的別館,此時院子裡一片寂靜,舒羽墨的宮女文慧正在澆著院子裡的花,一看到安德海進來,小姑娘連忙放下了自己手裡手裡的東西迎了上去。

“安公公,您這是有什麼大事啊!”

安德海看了看這個聰慧的丫頭,指了指裡屋問道“你家主子在不?”

“在呢!”文慧點了點頭說道。

“告訴你家主子,皇上今晚要來看她。”安德海說著看了看文慧“別的事沒有了!”

“好的。”一聽到皇上要來,雖然離安德海所說的晚上還要文慧的臉上早就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安公公要不要奴婢送你?”

“不用了!”蒲田對她擺了擺手,“伺候你家主子去吧。”說著變向門外走去。

“剛剛誰來了?”安德海剛走舒羽墨便從裡屋走了出來,問著一旁還在高興的文慧。

“是崇政殿的安公公。”文慧高興的說道“他來傳話,今晚上皇上要來我們緗蕭館。”

“恩,知道了。”舒羽墨並沒有文慧想象中的欣喜,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便朝著裡屋走去。

“娘娘讓奴婢替你梳妝嗎?”文慧看著情緒有些不太對的主子關切的問道。

“不用了還早!”舒羽墨說完便跨進了屋子。

“娘娘可真和其他小主不同啊。”看著舒羽墨進屋的身影文慧無奈的說道。

屋子裡舒羽墨緊緊的捏著一件淡紫色的廣袖留仙裙子,一行淚水從她清麗的眸子裡無聲的流了下來。

“這一生難道我就只有靠你才有那一絲的溫暖嗎?我不要!”

女人的聲音在空曠的屋子裡顯得無助而又落寞,讓人心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