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明月會相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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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明月會相逢(2)
胤禟卻沒有給則寧回話的機會,上前一步,甩手給了則寧一耳光,冷然道:“把她帶回去!!”四周跟隨的侍衛立時將則寧架住,拖了出去。
雲鈺心頭越發緊張,心頭升起不詳的預感。她緊緊盯住胤禟,開口道:“胤禟,她的話什麼意思?”
她半邊臉被則寧打腫,說話含糊不清,但即使如此,也是能夠大致聽出她在說什麼。胤禟卻皺了眉,怒道:“這女人太狠毒,竟然將你打成這樣。我知道你疼,莫怕,我馬上帶你去看大夫!”
雲鈺知他是故意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下不由一急,用力將胤禟的手甩脫,向後退了一步。她渾身冰涼冰涼,只感覺自己陷入了一個龐大的yin謀之中,卻絲毫不知道。
“雲鈺!!”身後傳來沐妍的驚呼聲,雲鈺剛要回頭,卻看見胤禟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目光,心便如墜千斤石般,直往深淵中沉去。
則寧已經被胤禟的人帶了出去,而胤禟在看到沐妍之後,只微點了點頭,便也迅速離去,彷彿倉皇逃走一般,雲鈺看了他的背景一眼,將目光調回沐妍的臉上。
“天啊……”沐妍看到雲鈺的樣子,驚的一下捂住嘴脣,“你……”
雲鈺只覺得臉上和胳膊上火辣辣的疼,疼的鑽心。轉身看到沐妍,眼淚突然止不住的落下:“好疼……”不光是身體疼,心上也疼,疼的快要喘不過氣來。
卻還是任由沐妍扶了她,向外而行。
只要她不說,自己就當一切都不存在;只要她不說,她便仍舊是慕紫,自己仍舊是文雪;只要她不說,一切都不存在……
這幾句話像是咒語般,在雲鈺的心底不斷重複,不斷重複。
房內瀰漫著藥汁的味道,胤禛冷著臉,站在一邊看太醫為雲鈺上藥。冰涼的藥敷在傷口處,奇蹟般的緩解了火熱的痛楚。
“三天之內不能碰水,微臣開個方子,每ri午時服下,三ri之後微臣再為格格換藥。格格請寬心,傷的並不重,不會留下疤痕。”太醫診斷完,向胤禛行了一禮,緩步退出。
雲鈺坐在一邊,大氣不敢出。
她看得出胤禛十分生氣,和他在一起這麼些年,自己從未見他有過眼下的表情。胤禛微抬眼看了看她,冷聲道:“水sè呢?”
水sè的聲音立時在屋外響起,戰戰兢兢:“奴婢在。”接著只見房門從外洞開,水sè跪在門口,用膝蓋爬了進來。
“自己去領四十大板,之後去辛者庫。”胤禛看也不看她一眼,緊盯著雲鈺,不帶一絲感情的開口。
“是。謝主子恩典。”水sè磕了個頭,便要退出。
雲鈺聽胤禛如此重罰,不由失sè,脫口驚呼:“不要!”她滿面懇求之sè,眼眨也不眨的看向胤禛。
胤禛卻仍舊什麼也不說,只是冷冷的看向她。
水sè又向著雲鈺磕了個頭,躬身退出。雲鈺大急,這四十板子打下去,只怕是壯漢也會去了xing命,更何況是水sè這個女兒家,或許還沒打到一半,她便魂歸離恨天。她想也不想,更顧不得身上的痛楚,迅速跳下床,連鞋子也不穿,便抓住了水sè的衣服。
胤禛仍舊站在那裡,動也不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雲鈺咬住嘴脣,抓著水sè的手不放,然後慢慢彎下身,跪在了胤禛的面前:“奴婢……知道錯了。請四貝勒放過水sè,奴婢……奴婢願意替她受罰。”
她猛的抬頭,望進胤禛冰涼如水的眸子中。
四周一片靜謐,此刻夜已經很深,四下無人,只有如盤的月亮掛在天空中,皎潔的月光從空中灑落,照得地上一片銀白,彷彿是冬ri的雪。
房裡燃了燈,加上牆上鑲嵌的七八粒夜明珠,倒也顯得十分明亮。房內的陳設似乎都是多餘,雲鈺只覺眼中空空蕩蕩,只有胤禛的樣子分外清晰。他站在夜明珠下,正是背光,珠光在他的身上投shè出一片yin影,卻也將他髮間隱藏的白髮彰顯得格外耀眼。
雲鈺抬頭看他,他的雙眸漆黑,彷彿兩顆純淨的寶石,只是平時見他,這兩顆寶石都會迸發出耀眼的光芒,此刻卻黯淡無光。他一臉的疲憊,微嘆了一口氣,緩緩開口:“你……當真只當自己是奴婢?”
心下似是被什麼揪緊,腦中突然閃過那年,自己在樹林裡,脫口便道:“你的福晉是那拉氏。”那時胤禛臉上似笑非笑,但身上卻散發出溫暖的氣息。
又閃過前幾ri,自己和胤禛爭執,他憤怒如火。而如今,他語氣冰冷……突然心中一陣強烈的恐慌,心悸到幾乎喘不過氣。她眼神有些狂亂,猛力搖頭:“不……我不是奴婢。我是雲鈺,我只是雲鈺。而你也只是胤禛。”
胤禛見她這般,周身冰冷的氣息微的有些融化,長嘆一口起,攬她起身。目光又落在水sè身上,卻還是冰冷的口氣:“板子免了,自己去辛者庫吧。”言罷回過頭,輕拍了雲鈺的背,柔聲道:“我只是胤禛,你也只是雲鈺。”
雲鈺靠在他的懷裡,聽著他有力的心跳,情緒漸漸平復下來,緩緩睡去。
第二天下了朝,夜羽也從府上同胤禛一起過來,據說是為了目睹被打成豬頭的雲鈺,這是多麼難得的景觀。
由於水sè被胤禛罰去了辛者庫,雲鈺身邊的丫頭便換了兩個不熟悉的,一個是胤禛指派的,一個是雲鏵送來的。
雲鈺也不多說,只是心底琢磨怎麼將水sè要回來,水sè跟了她這麼多年,她早已經習慣水sè的服侍,況且,兩人之間已經建立起了深厚的感情。只是此刻她不方便和胤禛開口,畢竟自己不聽他的話,與沐妍來往,還在ji院被則寧打成這樣……不光是自己受了傷害,就連胤禛的面上也大大無光。
心底覺得十分對不起胤禛,在奪嫡的鬥爭中,自己非但沒幫上他的忙,反而給他捅漏子……雲鈺嘆了口氣,認命的灌下侍女端來的藥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