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苦盡甘來甘似苦(1)

苦盡甘來甘似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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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盡甘來甘似苦(1)

隱約間,只聽到沐妍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似泣如訴,卻是不甚分明瞭。

回到關睢宮,卻見花廳裡坐著一個人,見她進來,頓時跳了起來,滿臉的喜悅。

“額娘。”是弘時,如今他也是18歲的美少年,眉目之間頗有些胤禛當年的影子。這些年他與雲鈺感情極好,齊妃那裡去的倒不如關睢宮勤快。雲鈺欣慰的是,自己的話沒有白說,弘時並非像歷史上說的,與老八及十四他們那麼親近。

胤禛也因為自己的關係,待他不錯,倒是弘曆,卻顯得有些生份。誰知道呢?若這樣下去,或許胤禛不會讓弘曆當在繼承人,這些都說不定。

歷史改變不改變,也就是在人的一念間而已。

弘時上前挽了她的手:“額娘,兒子有個東西給你。”他滿臉的興奮,像是得了什麼珍貴的東西急著獻寶。一邊的福惠聽說有東西,也瞪大了雙眼,好奇的盯著弘時。

“什麼東西?”雲鈺頗為好奇的挑了眉,“快拿出來看看。”

弘時點了點頭,拿起先前放在桌上的盒子,慢慢開啟。一道奪目的光芒從盒中迸shè而出,七彩流轉,刺得人睜不開眼。

等光芒微的散去,雲鈺低頭看去,盒中卻是一支髮簪。髮簪上一隻蝴蝶振翅yu飛,那式樣竟然與自己的那支完全相同,只是上面加了無數的碎鑽,所以才會在陽光下發出這般刺目的光芒。

她心頭一緊,面上的微笑消失殆盡:“哪來的?”

她語氣極其嚴肅,聽得弘時有些不安的看向她,遲疑的開口:“是……九叔自己做的。兒子見額娘有支,所以討了來……”

“你見到胤禟了?”雲鈺手中的絹帕險些跌落,他正月間被胤禛派去丁寧,難道這會回來了?胤禛並沒有一旨讓他回來,他……這算是抗旨麼?心中泛起一股複雜的感受,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自五十一年之後,自己便與他少了來往。但胤禟卻不因為自己利用他而有什麼改變,賭坊分紅仍舊定時打到她的帳上,只是自己心中愧疚,不敢見他。

“是啊。九叔前天就回京了。”弘時點了頭,“額娘可是不喜這髮簪?”

雲鈺搖了搖頭:“弘時送的,額娘自是喜歡。”她撫過那蝴蝶的翅膀,“只是額娘此刻有些累了,想休息會兒。”

弘時連忙起身跪安,望著弘時遠去的背景,一抹深思爬上她的眉梢。她不能讓胤禟落到被更名“塞思黑”的下場,自己欠他的已經是那麼多,一輩子都還不清,如何能見死不救?還有弘時……她閉了眼,心中已然有了計量。

胤禛每ri下朝之後,便會往關睢宮去。他習慣在關睢宮的暖閣裡批覆奏摺,雲鈺每ri都會親自為他沏上他最愛的碧螺chun,準備好小點心。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只是離下朝時分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卻也不見他的影子。眼見泡好的茶已經全部涼透,雲鈺微蹙了眉,吩咐水sè將茶倒掉,自己靠在窗邊的軟榻上,半眯了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雲鈺只覺眼前的光線暗淡下來,這才有些不情願的睜了眼,卻是胤禛站在自己身前,一言不發的盯著自己。

他的目光與往常不同。

雲鈺敏銳的發現這點,這種目光……彷彿yin暗的天空,不見一絲光明。發生什麼事了麼?她心中疑惑,卻沒有問出口。

胤禛也不說話,目光落到先前弘時送的那隻髮簪上,好半天才挪開目光:“吵醒你了?”聲音是刻意的溫柔,雲鈺心頭更是不安,他怎麼了?

見她滿臉的不安,胤禛轉了身,長嘆口氣:“嶽鍾琪出兵青海,戶部卻是軍晌告急。”這話似是解釋,雲鈺頓時明瞭他心中鬱結。

又是銀子。

他自上任以來,經常為了國庫空虛發愁。康熙盛世名頭響亮,卻是國庫空虛,這會已經出兵,卻又是軍晌告急,難怪他心情不佳。

她的目光落到那髮簪上,輕輕咬了咬脣,或許她可以……胤禛的目光在她臉上盤恆,若有所思。

“別擔心,我應付的來。”胤禛上前一步,拍了拍她的頭,“陪我出去走走,外面的天氣不錯。”他滿臉的誠摯,彷彿方才的深究只是幻覺。

雲鈺點了頭,將手交至他的手中,由他牽了手,緩步而出。心中思緒卻一直留在先前的事情上頭,這些年賭場的分紅約莫有三百萬兩銀子,加上胤禛送她的東西……統共算來三百五十萬兩是有的。只是……若是把銀子拿了出來,恐怕胤禛會疑心她如何有這麼大一筆銀錢。她縱使長了一百張嘴,也是解釋不清的。

胤禛的xing子她再瞭解不過,他是極傲氣的一個人。喜歡一個人就恨不得把自己心窩掏出來,但是一旦恨上一個人,恐怕那人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而且,若是前面對你越信任,後面反了目,就越是殘忍。

年羹堯和隆科多就是例子,史書上明明白白記載的。

“高無庸,朕同元妃要在御花園用膳,你去準備下。”胤禛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雲鈺突然一震,反應過來,他從不在自己面前稱“朕”,都是用“我”字。

彼時的話一直在自己心頭刻著“你只是雲鈺,而我也只是胤禛”,心頭頓時一片暖意,原來,這話不光自己鐫刻,他也不曾忘記。

她抬頭望向胤禛,正對上他黝黑而深情的眸子。

接下來的ri子裡,朝堂上形勢似乎越發的緊張。嶽鍾琪連上六道摺子,要戶部追加軍晌糧草,統計下來,共需銀子五百萬兩。但這些年大事頻發,聖祖仁皇帝葬禮花去了不少銀子;初登大寶時大赦天下,免了一年的稅收;今年初,又撥了二百萬兩銀子加固長江黃河大堤;國庫此刻處於極端空虛的情況,五百萬兩軍晌說多不多,卻也是十分緊張。

胤禛的眉頭一ri緊似一ri,竟連睡覺時,也皺在一起。連著七ri下來,整個人瘦去一圈,雲鈺看在眼中,原本猶豫的心堅定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