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為營步步嗟何及(1)

為營步步嗟何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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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營步步嗟何及(1)

從門口到大廳需要經過一個長長的走道,她從未覺得走道會有如此的壓抑。以前曾經也走過地宮那長長的走道,介乎於yin陽之間的走道都沒有給她過如此的壓抑感。雲鈺深吸了口氣,用力閉了眼睛,又緩緩睜開。

眼前一片光明,有人點了燈,雲鈺不由又閉了眼,突然的光明讓眼睛一下子睜不開,冷凝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來者何人?”

“烏拉那拉.雲鈺,奉雍親王命,特來看望十三阿哥及福晉。”雲鈺清了嗓子,報出自己的名號,並出示了胤禛給她的玉牌。

那人卻沒有想像中殷勤的樣子,倒是冷笑了一聲:“我道是誰,原來是四哥身邊的人。”

雲鈺一愣,“四哥”?面前這人是皇子?

眼睛此刻緩了過來,她凝神看去,只見面前那人穿著威武,面露得sè的站在眼前。她微愣了下,這人看起來十分眼熟,卻突然想起,這正是十四阿哥胤禎。

她對這個十四阿哥沒有什麼太大的印象,他也並不如史書上記常與胤禟、胤禩他們一起活動,至少自己並未見得幾次.

可是,他此刻怎麼會在這裡出現?

胤禎似乎看出她的疑惑,脣角微挑,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皇阿瑪命我帶人看守宗人府,以防有人動不軌之心。”

雲鈺心中暗自叫苦,這胤禎素來脾氣怪異,胤禛私下叫他彆扭小孩,這會居然是他在看守宗人府,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見到胤祥。她心底雖然如此想,面上卻是帶了笑,彎腰福了一福:“雲鈺給貝子爺請安。”

胤禎冷哼一聲,倒也沒有為難她:“你確定現在要見胤祥和他福晉?這會他可是禍頭子,眾家唯恐避之不及的。”

雲鈺點了點頭:“要見。”只是簡單的兩個字,再無多話,她直視胤禎的眼睛,目光如水,平靜而無波瀾。

胤禎偏頭看了她一眼,居然側身讓開:“一直向裡走,最後一間牢房就是。”

雲鈺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多想,微的道了謝,便快步向裡走去。這一錯身,卻正巧錯過胤禎眼中閃過得意的光芒。

眼前的通道深遠黯黑,彷彿通向吃人的陷井,雲鈺越走,越覺得不安,心臟跳的狂快,眼皮也不停的跳動,彷彿在預jing著什麼。她的步子越來越慢,終於在走到一半時停下:“水sè。”她輕喚了一聲,一邊的水sè忙低聲應和。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她用力的嗅了幾下,總覺得這股味道十萬分的熟悉。

“有。”水sè肯定的回答,“說不出來是什麼味道,格格……會不會是老鼠的味道啊……”水sè有些害怕的往雲鈺身邊挪了挪。

雲鈺輕輕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她皺了眉,jing惕的看向四周,卻還是一片漆黑,什麼也沒有。可心底那股莫名的危機感是怎麼回事?

正困擾著,卻聽通道盡頭傳來輕微的敲擊聲,雲鈺深吸了一口氣,無論是什麼,她總得到前面去看看。否則,萬一胤祥和夜羽有什麼不測,她這輩子都難心安。

強忍著那股強烈的不安,她和水sè慢慢前行,不過數十步,便已到了通道的盡頭。牢房同平常在電視裡看到的沒有什麼不同,只是昏暗的多,只有牆上一盞油燈微微的散發著光明。取了些銀子交給帶她進來的牢頭,雲鈺踏入牢門。

她輕輕跪在胤祥邊上,透過那油燈微弱的光亮,她清楚的看清了胤祥的樣子,這一看,她差一點便淚流滿面。她死死的咬住嘴脣,怕自己痛哭出聲。

胤祥倒臥在地上,已經處在昏迷的階段,手臂上一道長長的傷口,深及見骨,顯然是利器所砍,到現在仍舊在不停的流血。他的臉sè已經變成慘白,如果再不止血,恐怕連xing命也保不住。雲鈺強迫著自己穩住心神,多虧胤禛有先見之明,讓她帶了數十種藥粉。她抓住自己的衣服,呲啦一聲撕下一長條,緊緊紮在傷口上方的動脈處。又拿出金創藥,均勻的灑在傷口上,再用布條將傷口慢慢裹住。

她甚至不敢用力,怕一用力,便會觸痛胤祥。

天啊……是什麼人竟然下這樣的毒手……雲鈺咬了脣,心底明白,能夠如此做的,也只有康熙。誰能在皇宮中執利器砍傷皇子?

眼淚終究還是落下,冰涼涼的。原來在人類的心中,權利的份量真的要大於親人,連親生兒子都可以砍殺……只是幾個時辰,胤祥竟然被折磨成這個樣子……她轉頭看向一邊的夜羽,夜羽似乎受不了這樣的打擊,直挺挺的坐在胤祥邊上,頭髮已經全部散亂,目光茫然而沒有焦距。

雲鈺穩了心神,一面拍打夜羽的臉龐,一面輕聲呼喚:“夜羽,夜羽!!”

夜羽似乎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聲音,兩眼仍舊直勾勾的看向前方。雲鈺不由心中大急,夜羽這個樣子,她怎麼能放心。莫說從她口中問到什麼,她這樣子在牢裡,就算有人要害她,她也保護不了自己。

以前那個彪悍的夜羽哪去了?!!

雲鈺急的滿身是汗,她猛的一咬牙,從頭上拔下一根簪子,拉起夜羽的手,猛的紮了下去。她也不知道這個辦法靈是不靈,只是以前在電視上看過,這會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反正試試再說了。

或許是上天垂憐,也或許是雲鈺下手太狠,那簪子刺下之後,便聽夜羽一聲慘叫,從迷茫中回過神,雙眸含淚顫抖著看向她。

雲鈺顧不得和她解釋,轉身又遞了銀子在那牢頭手中。那牢頭是看慣了眼sè的人,立時便退了出去,雲鈺這才回過身,看向夜羽,壓低聲音:“怎麼回事?”

她過於緊張,卻完全不曾想過,這宗人府現下是由胤禎看管,怎麼能容的了她問個詳細。除非……她根本問不出什麼來。

夜羽從茫然中醒來,突然見到雲鈺,便像是見到了親人,突然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慌的雲鈺連忙安慰她。好在夜羽並不是什麼脆弱的人,稍宣洩一下內心的恐慌之後,便恢復了冷靜。她眼神四轉,確定四周無人之後,便將先前的情形迅速為雲鈺說了一遍,說完不待雲鈺反應,便催她趕緊走。

雲鈺愣了一下,突然反應過來,心中極是後悔自己的行為,卻也無法。已經造成的事實,倒是改變不了。尚未出牢門,便見胤禎一臉似笑非笑的神情,心中更是肯定自己的想法。怪不得他肯讓自己進去,卻是打的這個主意。

她半眯了眼,說什麼,她也不會連累胤禛。深吸口氣,手中微的一滑,先前的簪子便落在地上。晚上走的急,隨手拿了簪子束在頭上,此刻卻正好派上用場。

那蝴蝶在地上微振著翅膀,彷彿要脫離簪子飛去。

胤禎眼尖,見了這簪子,臉sè微的一變。雲鈺看在眼裡,雖然有些奇怪他竟然認得這簪子,但也無妨,他認得更好,省去些環節。

她裝出一幅慌張的樣子,匆忙拾了簪子,轉身退出,急匆匆的走掉,彷彿被人看見了什麼祕密。只留下胤禎在身後露出一臉深思的表情,而一邊的夜羽則是微皺了眉,恍若不見的低頭檢視胤祥的傷勢。

馬車一路緩行回府,不知道胤禛那邊的情況如何。雲鈺心頭暗自盤算,先前夜羽將所有的情況都說與了她知,她未曾想到,情況竟然複雜到這樣的地步。

那一字字一句句都帶著yin謀與詭計,她似乎能看到那時的情境,那時的詭異……

在告別了雲鈺和胤禛之後,夜羽便扶著跌跌撞撞的胤祥進了景陽宮。此時宴席剛散,胤祥和胤禟是因為拼酒拼的太厲害,康熙特許暫住宮內。

景陽宮處處華美,胤礽被複立之後,特意請了風水大師改變了景陽宮的格局。夜羽嘴角挑起一抹不屑的笑,一位不知努力上進,只篤信風水的太子,誰相信他會將大清帶向繁榮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