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274274 三爺是被人勒死的

274274 三爺是被人勒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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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274 三爺是被人勒死的

274274三爺是被人勒死的

是自那日封后大典後久未露面的巧黛。

急急而來。

臉色蒼白霰。

一進門就差點哭了出來:“爺,出事了!詢”

鳳影墨疑惑看著她。

巧黛顫聲道:“三爺他……三爺他出事了。”

鳳影墨眸光微微斂起:“怎麼了?”

“他被人殺害了!”

鳳影墨瞳孔劇烈一斂。

夜離手中拿的洗漱用品跌落在地上。

被人殺害了?

陌籬殤被人殺害了?

鳳影墨直直看著巧黛,似是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忽然,轉身,就疾步往外走。

巧黛側首看了夜離一眼,緊步追上鳳影墨跟在了後面。

夜離一人站在房中怔愣了片刻之後也舉步跟了過去。

陌籬殤躺在小屋的矮榻上,據巧黛說,她清晨起來的時候,發現他倒在屋邊的牆角上,人已經落了氣。

因為陌籬殤前段時間受了傷,封后大典巧黛趁機逃了之後,鳳影墨便將她安排住在了這邊,順便可以照顧一下陌籬殤。

這個夜離是知道的,鳳影墨跟她講過。

鳳影墨一入了小屋,就直奔矮榻邊。

見陌籬殤已經聲息全無,全身冰冷,鳳影墨抬手揭下了他仍舊戴在臉上的青銅面具。

夜離眸光微斂。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陌籬殤真正的樣子。

雖然面色蒼白,雙目輕闔,但是依稀還是能看出他與端王以及先帝之間的一兩分相似。

鳳影墨定定望著陌籬殤。

夜離想,或許這也是他十歲以後再一次看到這個父親的樣子吧?

沒想到竟然是在這樣陰陽相隔的情形下。

心中低低一嘆,夜離下意識地看向鳳影墨,只見他面沉如水,長睫輕垂,看不出一絲情緒。

將手中面具放下,鳳影墨開始檢查陌籬殤的屍體。

“三爺是被人勒死的。”

邊上巧黛說道。

其實不用她說,夜離跟鳳影墨都看在眼裡,陌籬殤頸脖上的勒痕很明顯。

只是,是不是勒死的並不清楚。

“我來吧。”

夜離上前。

畢竟她懂醫,在沒有仵作的情況下,她自詡應該比鳳影墨強。

鳳影墨看了她一眼,並未同意。

夜離卻是已經來到矮榻邊,躬身檢查了起來。

一邊檢查,她一邊說。

先探了探鼻下,又摸了摸腕上。

“沒有鼻息,沒有脈搏。”

“看體徵的確如巧黛姑娘所言,應該落氣有些時間了。”

攤開陌籬殤的雙手,夜離仔細檢查了一下他的掌心、十指,以及指甲。

“沒有中毒現象……”

目光卻是在他左手食指的一個細小的窟窿上微頓。

鳳影墨就站在她旁邊,自是也看到,薄脣輕啟,道了句:“那是昨夜被燈臺所刺。”

夜離側首看了他一眼,便沒有吭聲。

看樣子的確是被尖銳之物刺了一眼,只是稍稍刺得有點深。

放下陌籬殤的雙手,夜離繼續。

“面色、七竅都未見明顯異常,應該也沒有內傷。”

“另外,這樣大概看,應該也沒有外傷……”

夜離用了“大概”和“應該”兩個詞。

因為畢竟她不是仵作,也沒有脫衣驗屍,只是粗略看了看身上並沒有出血的地方。

“就只是脖子上勒

痕明顯,應該是窒息而亡。”

檢查到最後,夜離還是得出了巧黛的那個結論。

陌籬殤是被人勒死的。

鳳影墨沒有吭聲,只是沉默地站在那裡,垂目看著陌籬殤的屍體,一動不動。

巧黛秀眉輕蹙,上前,站於鳳影墨邊上,微啞了聲音:“爺,請節哀順變!”

夜離看向鳳影墨。

巧黛的聲音又再度響起。

“不知是誰下這樣的毒手?目的又是何在?昨夜我也一直在,對方卻並未取我性命。我也未曾聽到有打鬥聲,三爺身上也未見外傷,我覺得定然是三爺非常熟悉的人所為,不然的話,以三爺的武功,一般人又豈能近身?”

的確,巧黛說得不無道理。

只有勒痕,不見它傷。

應該是一招受制。

應該是陌籬殤非常熟悉的人。

可是陌籬殤過得如此隱蔽,他熟悉的人……

夜離猛地想起昨夜在書房外面離開的時候,聽到的父子二人的對話。

陌籬殤說,“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夜離也不行,所有知道的人都不能留活口。”

然後便是鳳影墨輕嗤的聲音:“所有知道的人都不能留活口,你我不是知道?”

然後便是陌籬殤冷哼:“你若覺得不安全,你也可以殺了我。”

你若覺得不安全,你也可以殺了我。

夜離臉色一變,愕然看向鳳影墨。

所以,昨夜鳳影墨所謂的有急事外出,是……

不,不會。

雖然失去了一年的記憶,對鳳影墨的瞭解也就只有短短的這幾日的朝夕相處,但是,她卻還是覺得,她像是跟他認識了很久一樣瞭解他。

他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絕對不是。

她被自己生出這樣荒唐的想法嚇住。

心中連連否認。

只是鳳影墨接下來的反應又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鳳影墨說,宮裡有很緊急的事要去處理,這邊的事讓巧黛幫他處置。

夜離就震驚了。

陌籬殤可是他的父親。

就算對這個父親千般萬般不滿意,卻也終究還是父子,就算有天大的事,也應該先擱置吧。

回去的路上,鳳影墨很沉默。

應該說,兩人都很沉默。

鳳影墨的心情很低落,夜離看得出。

猶豫了許久,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他:“有什麼事那麼急,讓你連三爺的後事都顧不上?”

“查出真相,揪出真凶。”

鳳影墨言簡意賅地回答了她八個字。

夜離反應了一會兒他的話,才明白過來意思。

他的意思是,回宮緊急處理的事情,就是查這件事的真相嗎?查是誰殺了三爺?

為何要去宮裡查?

跟宮裡的人有關嗎?

看他那個樣子,她也沒有再問。

只是,心裡面還是說不出來的一種感覺。

查真相找真凶固然是當務之急,可,自己父親的後事也不至於交給一個外人去辦吧?

等等也是可以的吧?

不過,此時正值炎炎夏日,屍體久放不得。

但也不至於一日半日的都不行。

總之,在這件事情上,夜離總覺得鳳影墨是不是太淡漠了些,淡漠得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起他來。

將她送回家,鳳影墨就進宮了。

鳳影墨前腳一走,夜離後腳就出了門。

她要去看看霓靈。

霓靈住在張

府。

夜離去的時候,霓靈正在梳妝,似是剛起來不久,一頭如雪的白髮瀑布一般披散下來,垂到腰際,刺痛了夜離的雙眸。

夜離靜靜地站在廂房門口,從背後看著她。

直到張碩端著一碗藥過來,見她站在那裡,疑惑開口:“你來了?怎麼不進去?”

夜離才怔怔回過神,將雙眸的潮紅逼了回去,她笑笑:“剛來。”

屋中霓靈聽到動靜,回頭,見到是她,連忙起身迎了過來,“姐,怎麼那麼早?”

“早嗎?都日上三竿了。”夜離撇撇嘴,拾步走了進去,“是你們起得晚。”

許是聽到她用的“你們”,霓靈當即就紅了臉。

夜離看在眼裡,都是過來人,自是明白怎麼一回事。

勾了勾脣,想起正事。

卻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想了想,覺得當著張碩的面問不妥,便跟張碩說,她跟霓靈想說說體己話。

張碩自是明白她的意思,待親眼看著霓靈將那一碗黑濃的藥汁喝下去之後,就拿了碗出去。

“三兒,昨夜鳳影墨有沒有來過?”

張碩一走,夜離就迫不及待問向霓靈。

“怎麼了?”

鮮少看到一向冷靜的她這個樣子,霓靈眉心微攏,疑惑地看著她。

夜離自是不能說實情。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昨夜很晚了,鳳影墨跟我說,他要出去見一個友人,我在想,這個友人是誰?印象中,能被他稱之為友人的,好像只有張碩,所以就過來問問。”

夜離故作訕訕地笑。

見她這樣,霓靈也笑了,“姐該不會懷疑他去私會哪個女人去了吧?”

夜離又故意猶豫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一嘆,開口:“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為失了一年的記憶吧,喜歡疑神疑鬼,我在想,他昨夜是不是會巧黛去了?”

霓靈便笑得更歡了。

“沒想到姐也有今天。看來,姐對鳳影墨還真不是一般的上了心,只有深愛,才怕失去,只有怕失去,才會患得患失、疑神疑鬼。”

這種感覺她懂。

夜離嗔了她一眼,“你就說昨夜他有沒有來過?”

“不知道,”霓靈笑著搖頭,“昨夜的確有人來找過張碩,那人沒出聲,我也不知道是誰,他們去了書房,後來我問張碩,張碩說是太醫院的一個同僚。”

太醫院的一個同僚?

鳳影墨沒有來找過張碩?

那他……

“三兒,我來問你的這件事,你也莫要跟張碩說哈,他跟鳳影墨兩個狐朋狗友的,指不定就說到鳳影墨耳朵裡的,若是知道我背後查他,他那毒舌指不定怎樣奚落我呢,那我就難看了,所以……”

“知道知道,這還用姐說。”霓靈眉眼彎彎,笑得開心至極。

睨著她笑容璀璨的樣子,夜離竟是微微痴了。

這種開心,她有多久沒有從這個丫頭身上看到了?

反正自從她失了一年記憶醒來,她就沒有看到這個妹妹真正快樂。

直到此刻。

雖然她一頭華髮。

但是,那種笑,卻是由心而出的。

看來,她跟張碩之間的問題已經解決了。

真好。

她希望她一直這樣開心下去。

可是,張碩……

她所有的開心和快樂都來自於張碩。

若張碩有個什麼三長兩短……

她不敢想。

不,不會的,張碩不會有什麼三長兩短的。

如今陌籬殤不在了,也沒有人再逼著鳳影墨除掉他了。

而鳳影墨自己,肯定也不會對張碩動手的。

肯定不會。

應該不會吧?

丞相府

玉娘端著湯藥入了廂房。

“夫人,來,該吃藥了。”

來到床邊,將手中瓷碗放在床頭櫃上,玉娘將躺在床榻上形如枯槁的婦人扶著緩緩坐起。

“妍雪呢?怎麼那麼久沒有看到妍雪了?”

婦人摸索著握了玉孃的手,皺眉問道。

玉娘眸光微閃,笑著撫慰道:“小姐回鳳府了,畢竟如今已是出閣之人,怎能一直住在孃家的?人家新婚夫妻,正你儂我儂、如膠似漆,哪能一直分開的不是?”

將枕頭塞在婦人身後靠著,玉娘端起邊上藥碗。

婦人睜著空洞的眼睛,面色憔悴失落,喃喃道:“可是,她說過了要陪我三個月的,她說過要先等我病好的。”

玉娘輕笑:“新婚燕爾,讓小夫妻二人分開三月,就算小姐願意,人家姑爺鳳大人也不願意啊。”

“妍雪不是有孕在身嗎?回沈府正好養胎不是。而且,只是三月而已,又不是三年,我如今這樣的身體,過一日,少一日,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三個月,他們夫妻以後的日子還長,還有幾十年。我生她養她,難道讓她騰出那麼一點時間來陪我這個快要死的母親都不行嗎?”

婦人有些激動,說得嘴脣在抖,手也在抖,全身都在抖。

玉娘有些無奈。

“好好好,聽夫人的,過兩日便讓人去將小姐接回來,夫人先將今天的藥喝了,已經涼了。”

“為何要過兩日?我現在就要見到她,你現在就讓人去將她接回來。”

婦人不依不饒。

玉娘低嘆。

“好吧,那夫人先將藥喝了,我這就去讓人將小姐接回來。”

“不喝,我要讓妍雪餵我喝!”

婦人固執到不行。

玉娘簡直拿她沒辦法。

“神醫曾再三囑咐,夫人的病一定要按時吃藥,雖說鳳府距離沈府不是太遠,但是來去也得花上一些時間,等小姐過來,就已經錯過了吃藥的時辰,要不,夫人先將這頓的藥吃了,下頓的藥再讓小姐餵給夫人,可好?”

聽到玉娘這樣說,婦人這才慢慢平靜下來。

沒有做聲。

玉娘將藥碗放到婦人的手上。

婦人摸索著端起,一口氣將那腥苦的藥汁“咕嚕咕嚕”飲盡,一邊將空瓷碗朝玉娘面前一伸,一邊抬袖揩了一把脣邊的藥漬。

“我這就安排人去鳳府接小姐。”

玉娘將空碗接過,轉身便出了門。

可她還未將空碗送至廚房,就聽到府中傳來鬧哄哄的聲音。

將碗給了一個下人,玉娘便折了回去。

竟然是婦人自己下床出了門,正披頭散髮,摸索著在走廊上跌撞亂走,邊上好幾個婢女上前攙扶都被她甩開,嘴裡還不停地說著:“我要見妍雪,你們為何不讓我見妍雪?”

玉娘眉心微攏,快步走了過去。

“夫人,你怎麼起來了?玉娘不是已經答應夫人,這就讓人去接小姐嗎?”

“你們都騙人,你們都是騙子,你們肯定有什麼事瞞著我,妍雪一定出什麼事了?不然,她不會那麼久不來看我的?一定是!”

婦人語無倫次地說著,原本眼睛就看不見,腳下還如同熱窩上的螞蟻一樣亂走,忽的一絆,整個人栽倒在地上。

“夫人!”

玉娘連忙上前將她扶起。

婦人一把將她的手握住:“玉娘,我要見妍雪,我一定要見妍雪……”

婦人幾乎都要哭出來的樣子。

沈府的下人都出來看熱鬧。

玉娘搖搖頭,“好,依夫人,都依夫人的。我先將夫人扶回房休息我就去,絕不騙夫人。”

夜離從張府回來後不久,鳳影墨就回來了。

夜離有些意外。

“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你的事情辦完了嗎?”

鳳影墨低低嘆,“還記得我跟你講過的,沈孟曾讓你扮成他已故的女兒沈妍雪去安慰他病重的夫人的事嗎?”

夜離點頭,“記得。”

雖然沒有記憶,但是,他講過給她聽。

“你已經很久沒去丞相府了,沈夫人多日未見你,就懷疑是不是沈妍雪出事了,在府中吵著鬧著要見沈妍雪,沈相便只得去宮裡求我,想請你再扮作沈妍雪去見見他夫人。”

原來是這樣。

夜離抿了抿脣。

“可以是可以,可是我沒了一年的記憶,我怕自己會露餡。”

“不會的,沈夫人眼睛看不到,你只需口技成沈妍雪的聲音便可,以前,你就是這樣的,她也一直都沒有察覺。”

“嗯。”

鋪墊得差不多鳥,明天終於要蹬雞鳥,o(╯□╰)o,明天會大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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