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95章 無情(下)

第95章 無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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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無情(下)

第九十五章 無情(下)

她的脣很香很甜,讓他想起年少時的棉花糖,即使一大口,卻無法滿足,只想要更多。她好像真的睡沉了,微張著嘴,憨態可掬。他齧咬著她的下脣,看它變紅腫,才覆上那張小嘴,深深吻著,汲取她的香氣。如果剛才只是碰觸,令他心神激盪。那麼深吻,已讓他迷失自我。他微顫的手掌不由自主觸控著光潔的頸線,曼妙在他心中起舞。他的身體繃緊,隨著那份香氣的深入,無法剋制得想要她。他忘了一切,徘徊在她的脣間,滿足著,又不滿足著,希冀她清醒,又怕她清醒。他清楚地明白,**早已深濃。他壓抑著那種令自己失控的呼吸,無力尋找宣洩的出口,只願和她共舞。

瞬間,閃電照亮她的臉龐,雷聲劈開他的迷情。他用盡力氣離開她的脣,喘息出聲。再看她時,眼神已變。這個女人,他怎能讓她得逞?她想要的不正是自己意亂情迷,才能得到他身邊伴侶的位置?她和小陶沒有不同。怒火在胸口灼燒,他的理智在痛苦中迴歸。

他費力得站起身,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準備弄醒她。手觸到她的面板,竟然發顫。胸中的火勢沖天,而**已氾濫。嘴角一勾,笑意冷絕而殘酷,他改了主意。掀開毯子,他眼神突現狂野。她的腿如白玉般潤澤,雨水打在窗上,藉著光,彷彿涓流在上面,出水芙蓉一般。他的頭腦此時異常清醒,身體的每處都在叫囂。他望著她,試圖驅走所有憐惜。

“既然你想要,那就給你。”他的話語冰冷。抱起她,忽略心底一份不知名的情緒,將她放在**。

他脫去襯衫,光裸上身,上床,抱她。

--------------------------------------------------------------------------------------------------恢復第一人稱

看不清臉的男人吻著我,觸控著我,我推開他,他仍會貼上來。他的動作溫柔卻令我臉紅,我持續抵抗,只引來無所謂的笑聲。春夢?我更窘。於是,趁一次擺脫他,拼命叫自己快醒。眼前的場景模糊變黑,我能轉動眼珠,果然是夢。眼皮很沉,四肢很沉,取代忽冷忽熱的感覺,身子滾燙。頭痛到要裂開,好不容易掙開眼睛,很黑。我試著翻身,完全動不了。脖子好癢,涼涼的風貼著面板,稍稍減輕了身體的熱度。一看,鬼魅的黑影正緊貼著我。

“終於醒了?”他的笑沒有溫度,氣息濃重到讓我害怕。

我是從一個夢掉到另一夢裡了?我閉眼,再睜眼,景象沒變。黑色消退了些,我能看到身上的男人一手繞在我身後緊抱著,一手抓著我的腰。他的腿放在我兩腿之間,讓我不能忽略的曖昧。

“如果你以為在做夢的話,恭喜恭喜,美夢快成真。”他滿是嘲諷。

“讓我起來。”我覺得危險。

他的脣落在我肩膀。迴應地顫慄得如此真實。他低低笑著。很濃很濃壓抑著。我說不清是什麼。他沿著肩線往裡移動,在鎖骨上。才感覺到他的牙齒。已經被狠狠咬了一口。我吃痛得叫了一聲。不像我地聲音,嘶啞間心跳劇烈。這不是夢!

“起來。”我全身痠痛。一點力氣也沒有。功夫派不上用場。

“還沒開始呢。現在裝純情。太早。想釣大魚。得付代價。”他分明是葉秋寒,雖然聲音和往常不太一樣。

“葉秋寒?”他幹什麼?背後覆著的手掌直接貼著面板,腰上地手也是如此。我一急,伸手去推他。結實地肌肉紋理,他竟然沒穿衣服。

他倒抽口氣,終於直面我。眼睛在暗中看不見藍。只有深色的濃霧重重。淡淡散發著寒光。他總是直立的短髮有些垂散。遮住了額頭。他的嘴脣有著**的弧度。但毫無真心可言。

“別碰我。”他說。。身下的這具身軀,超出他想象的甜美誘人。掌心的肌膚滑膩溫潤,令他依依不捨,不想放手。他應該粗暴對待,狠狠折磨,但他做不到。他想要愛她,想要憐惜她。

“你也別碰我。”我面紅耳赤,在他壓制下,無地自容。

“不碰你,怎麼要你?”他必須盡全力維持著冷然。

“要——什麼要?”我頭再昏,這句話的意思很明白。手腳並用,我開始用力掙扎。“下去。”

他只是更加用力得抱緊我,俯下頭,突如其然得吻我。我睜大眼睛,發出嗚嗚的抗議,全部被他吃進嘴裡。他的吻沒有柔情,全然侵略的氣在鼻息間奔騰。但他的脣灼熱,甚至高過我滾燙的體溫,在心中點火。他是一頭髮怒的雄獅,想要擴充套件領地,因此踐踏著尊嚴。我眼前昏然,彷彿這具身體不是自己的,任他的手撫摸著,直到他將刻骨的灼燒在胸口點燃,我弓起了身子,呻吟。他猛然抬頭,神情不再冷峻,眼睛再現湛藍。我的反應輕易愉悅了他。

“想要你。”他低啞著聲線,磁性魅惑。

我的身體因為他而興奮,然而我的心也因為他而痛苦。無法承受兩種極端,我閉上眼。

“別哭,別哭。”他把眼淚一一吮幹,貼著我的臉頰,如獲珍寶。

“求你——”我虛弱而疲憊,拼盡最後的心力,“別這樣。”此時此地,太多事我不明白。

他緩緩抬起頭,視線在我臉上停留,彷彿過了百年。神情淡漠了,目光遙遠了。他放開我,撐起身體,一翻而下。他站得筆直,低垂的眼瞼望著我,但什麼也沒有。

“你想怎麼樣?”他在憤怒。

“我想回家。”我也離開床,身體持續發燙,視線不能聚焦,咬牙勉強站穩。

“這就是你的伎倆?先色誘,再扮清純可憐。的確和小陶不太一樣,她想用的是生米煮成熟飯,你的是欲擒故縱。但你們都不夠聰明,我既不是會隨便負責的男人,也不是會隨便動心的男人。你的身體,不足以讓我神魂顛倒。”他必須握緊雙拳,才能不衝上去抱住她。她的身體太誘人,足以勾魂。“想要當我女人,你們還不夠資格。”

我被他說得好不茫然。睡著的這期間,到底發生什麼事?為什麼,他說的話完全聽不明白呢?我身上火燒火燎,心中火燒火燎,腦袋火燒火燎。

“原來你很會哭。做戲做全套,很敬業。”他討厭自己,應該更絕情的。

我一抹,袖子溼了。雖然,好像,聽不懂。但耳朵說,聽到了嗎?這個男人冤枉了你,羞辱了你。心說,解釋吧,解釋了他就會覺得抱歉。

“我沒有勾引你。”眼淚一顆顆掉在地毯上。

“快走吧。”他神色厭惡,“留下鑰匙,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弄來的。”

“我沒鑰匙,在你媽媽那裡。”我說句話好累。

“越說越離譜。我媽昨天還在洛杉磯呢。”他的目光充滿了鄙視,“你甚至還沒小陶坦率。走吧,難道要我請你出去嗎?”他痛恨被這個女人騙,而且騙慘了。

屈辱,無法言喻的痛楚,讓眼前一片悽迷。我不想再浪費時間解釋,跌跌撞撞往外衝,只想把悲涼的情緒拋在腦後。開啟大門,正好電梯來。

“小顧,你怎麼穿成這樣就出來了,還光著腳?”葉嵐在我眼裡,也只是模糊的影象,她拉住我的手,“你燒得好厲害。”

我慢慢抽出手,“葉女士,我回去了。”電梯門合上的瞬間,我順著牆坐下,無助得抱膝。

------------------------------------------------------------------------葉秋寒的分割線

“小寒,怎麼回事?”葉嵐在臥房裡找到兒子,被他陰鬱的神情嚇到。他正在穿衣服,襯衫,毛毯扔在地上,**很亂。“你把顧小姐怎麼了?”她只能這麼聯想。

“媽!”葉秋寒比她更吃驚,“你真的來了?”

“對啊。想給你驚喜,結果你手機關機。還好顧小姐到機場接我,送我過來。她淋了雨,我讓她換你的衣服休息一下,自己就去買東西,準備請她吃晚飯。這不,還給她買了衣服。可她那樣子就跑出去,發著高燒——”她見兒子臉色變了,“你們倆到底出了什麼事?”

葉秋寒下一秒就衝了出去。等不了電梯,他走樓梯,三階兩階一步地往下跑。他對她做了什麼?不僅羞辱她,而且還傷害了她。他說的那些混賬話,只是回想,都覺得過分。他應該相信自己的,相信自己對她的瞭解。她試圖解釋,為什麼他不能靜下心來聽?只要仔細想想,就知道她說的是真話。他當時在想什麼啊!明明腦袋裡都是她,眼睛裡都是她,還要這麼傷害她?她在發燒?難怪身體發燙。他以為,他該死的以為那是**,根本沒放在心上。他是不折不扣的渾蛋!

樓梯很長。他不是第一次走,但覺得這次特別久,好像到不了盡頭。他不敢停,不敢慢,他很怕,怕那個微笑著攔他車的她,怕那個若無其事安慰他的她,怕那個和他頂嘴總是輸的她,不見了。

他衝進大堂,看見了她。儘管只是背影,卻已蕭索得心痛。她身上只有他的體恤,還好夠長,能擋住別人的目光。雪白的小腳在深灰的雨地,如同兩朵蓮花,成為行人的關注。她走得不穩,每一步耗盡力氣。他飛快地跑過去,手推動了轉門。隔著玻璃,他眼睜睜看她上了一部計程車。

他在磅礴大雨中追了百米,終究車子越行越遠,消失在視野外。雨打冷了他,卻遠不如胸口的冰涼。任雨傾瀉,他追悔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