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5章 驚晴(上)

第35章 驚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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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驚晴(上)

鳳家女

美輪美奐的環形大廳。光交織成水波,在空間裡晃動。四處綴以水晶,將絢爛延展。大理石的地面打磨成千帆雲海,好不氣派。以百合為主的上千朵鮮花清雅高潔,經過專業園藝師的巧手,百瓶百姿。哪怕只是一張小小的裝飾櫃,線條優美,獨特大方,都不尋常。

二十四樓,據紅龍說,好像天堂一樣,令人快樂的地方。

我對是否天堂不感興趣,倒是那一扇扇圍繞著大廳的門,令我好奇萬分。

“門後是什麼?”我小聲問。一些帶著面具的男男女女在那些門前進進出出,竟然還有小孩子,看身高,也不過十幾歲的樣子

“一流的食物,極品的酒,不限額的賭桌,最豪華的房間,貼身打造的情人,竭盡全力的服務。一句話,世上最**的溫柔鄉。”象背廣告詞。

什麼溫柔鄉!說得天花亂墜,根本就是提供變態服務的高階妓院和賭場。我不由暗自唾棄。

“他們的管理層在什麼地方?”我又問。

紅龍看了我一眼,說:“就在門後。”

“走吧。”我抬腳就往其中一扇門去。

“說出菲兒的下落,現在我就帶你安全離開,並且決不追究。”紅龍說。

“既來之,則安之。”我回答。“等我看完該看的,菲兒就能回到你身邊。”

即使看不見紅龍的表情,我依然感覺他冷然的目光從幽暗中透射出來,抿緊的薄脣勾勒冰冷。他非常憤怒,卻又無可奈何。而我只能發揮皮厚的功效,假裝沒看見。

門後,相較與明亮的大廳,光線曖昧不清,唯一清晰的是下方橢圓形舞臺。燈光打在深紅色的天鵝絨布幕,如同海底的珊瑚,柔軟細澤。座位的設計和電影院的情侶套椅類似,兩側和後面用高高的屏障圍著,前面是玻璃,裡面看得見外面,外面卻看不見裡面,形成了獨立的小包廂。

待到眼睛和耳朵適應了環境,我才明白什麼叫坐立難安。這鬼地方,隔了空間不隔聲息。一聲聲酥麻入骨的嬌喘,一拍拍輾轉**的呻吟,混雜著粗重的呼吸,糜**的調笑,以及某種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古怪撞擊和吱嘎異聲,在幽暗的空間裡,化身成蔓爬在影子裡的鬼魅,沿著我的腳踝,小腿,一路攀上脊椎,頸項,覆蓋整個頭皮,控制了呼吸。

我嘿嘿笑了兩聲,掩飾尷尬,“還是去別的地方看看吧。”

沒人迴應我,除了鋪天蓋地的曖昧。

一回頭,傻了眼。身後空蕩蕩,哪裡還有紅龍和黑麵大叔的影子,甚至連門都不見了。

陷阱?他們故意甩了我?難道紅龍不想知道菲兒的下落了?我一時陷入迷惘,以至於疏忽大意,錯失脫困的好機會。

“既然來了,怎麼不進來?”一把磁性的男聲在我右側包廂揚起。

我看見一隻漂亮修長的手,從玻璃門中伸出來。即使燈光不夠明亮,它中指上一枚幽蘭的寶石戒指依然吸引人的眼球。我還沒來得及讚歎巧奪天工的雕花和奇異卻又眼熟的圖騰,那隻手已經攫住我的腰,稍稍用力,帶進與世隔絕的小小包廂。下一秒,我的面具被摘下,棄之如履,在地面翻了幾滾,最終靜止。

那抹神祕的影子鬆開對我的鉗制,臥在一張看似及其舒適的躺椅之中。那人全身皆黑,緊身皮褲,黑色體恤,精壯的沒有一絲贅肉,修長而挺拔。他的面容與黑暗一起隱沒,只有一雙眼睛,映著晦暗的燈光,還有隱約閃現的黑髮,如絲緞般妙不可言。

我的身上被投下一支強光,就好像罩在玻璃瓶中,供人觀賞,從頭到腳一覽無遺。身後緊貼著玻璃門,我試著開啟,竟然紋絲不動。一時間,沒了主意。

“脫衣服。”那人說。聲音清冷,平靜無波。

“你搞錯了,我不是那個什麼……呃……那個……”我自己都不知道再說什麼。

那影子如夜一般沉靜。

“我是……客人,對了,客人。”我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脫衣服。”還是這三個字,連語氣都沒有絲毫改變。

“脫你個頭。都說了,我不是那個什麼。聽不懂中文啊?”我倒不耐煩起來。

難道真聽不懂中文?索性,我用十幾種語言一一嘗試。當我說得口乾舌燥,殫盡力竭時,等待我的還是——

“脫衣服。”語氣有點不同,卻分辨不出善惡。

我昏。他明明從一開始講的就是中文,我幹嗎還說一堆外國語啊?這糗出大了。

“怎麼說你都不明白?趕緊放人,要不然我喊了。”說出這種話,我恨不得挖個地洞鑽下去算了,簡直幼稚加三級。

果然,他不吃這一套。那原本慵懶的姿勢說動就動,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我抱起,又沉入躺椅之中。我唯一的反應只能是坐起,而他整個身體已經欺壓上來,逼得我躺回去,形成上下的姿勢。兩人身體密切貼合,我完全落入他的掌握之中。

我覺得,腦袋要爆掉了,臉燙得厲害,身體像在柴堆上烤。而他,或許是衣物的質地,冰涼不帶體溫。他身上還有薄荷的香氣,更添清洌。

他俯下頭來,竟是一頭長髮,瀑布般垂在我臉部兩側,和我的頭髮互相纏繞糾結。他的臉仍在陰影裡沉著,只依稀看到輪廓。臉頰突感冰冷,是他的指腹正摩擦我的面板。這個人,甚至手都是冰的。我不禁打顫,分不清是他的身體還是氣勢攜帶的寒氣。我想推開他,他卻紋絲不動,手指流連在我臉上,直到被我的體溫燙熱,再感覺不到冷意。

“夠了,把我當暖爐啊。”蹭得毛骨悚然,我一把捉住他的手。

他反手扣住,換了另一隻手繼續在我臉上放肆取暖,而他的臉離得越來越近。這個人簡直像千年寒冰,撥出氣的也是冷。當他冰冷的鼻尖觸到我的鼻子,心跳到了嗓子眼。第一次,我發現十八年來所學所會的一切,毫無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