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弋者何所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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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弋者何所慕(一)
第189章 弋者何所慕(一)
兩隻貓,還沒叫出聲。已經倒地,感覺刀鋒的流暢感。
“夜日,我告訴你個祕密吧。”我怕現在不說,以後沒機會。
“什麼祕密?”兩人說話聲音不大,籠子外的人只能聽到貓叫。
“我們是親兄妹。”一不小心,把自己說成妹妹了,沒法後悔。
“——”一刀差點失誤。
“夜無雲是我們老爸。鳳靈韻,原來是我二姨,其實是我們的媽媽。外面還有一個弟弟,你可能聽說過,但我打賭你沒見過,雪花幫幫主的義子雪酌月。我們是三胞胎。”長話短說。
“——”連連喵叫,下手快狠準。
“所以一定要活著出去,證實自己的身份。”我這麼跟他說。
“聽你胡說八道。”夜日壓根不信,實在因為太荒謬。
“我和雪酌月都驗過DNA,而你和雪長的一模一樣,生日和年齡跟我相同。如果我沒料錯,害死媽媽的人開始就打算把你放在身邊,作為最後的王牌。”動作有些慢,衣服又被抓破了。
“是誰害死媽——”他驚訝自己居然順口。
“最大的嫌疑是藍藍。”但我來到這兒以後,就不那麼確定。因為夜永愛說她母親不贊成他們搞地下生意,而藍蒙又不是她最忌憚的人。
“不太可能。表面看起來夫妻感情不好,但她其實是最忠心夜主的人,雖然耳根軟,容易被人利用。”客觀說句實話。
“那會是誰?”這些貓開始群攻,弄得我手忙腳亂。
不行,支援不住了。我的命中率差很多,以為砍中,但數量沒有減少。難道,總是僥倖逃過生死劫的我,這次竟然要被貓給抓死?但我不甘心。這算什麼!瘋狂又帶毒,也不過是貓而已。我曾被那麼多人算計,又對付過那麼多算計,卻有一天,居然殺貓殺到四肢無力,反胃噁心。關在這籠子裡,還讓人當看猴耍戲。貓眼移動的速度不減,四面八方亂晃。
“小心右邊!”夜日出聲時,身形已動。聽到他悶哼,可能被抓傷了。
“我說過不用你第二次!”這時候倒希望他是自私的人。
“那你就別對我說些有的沒的!”他黑暗慣了,獨自慣了,眼前還挺順眼的女人卻說是他妹妹,根本不知所措!
突然間,燈光大亮,刺得我睜不開眼睛,猛陣亂砍。
“小愛,你簡直胡鬧!趕緊收手!”聲如洪鐘。
原來是他!我應該猜到的。畢竟人不可貌相,就像海水不可斗量。
十幾聲暗響,當我睜眼時,貓們已經被滅乾淨。有人開啟籠子,我扶著夜日,趟血水出去。
單秋寒趁夜永愛不注意,掙拖鏈子,大步走到我身邊,伸出衣袖,替我擦臉上的血漬。動作那麼溫柔,眼神那麼專注,愛潔的他甚至連眉頭都沒皺,儘管身上的血腥氣我自己也受不了。
“受傷沒有?”單秋寒擦不乾淨那些血。
“沒有。”為了避開貓抓,我費盡全部精力,“你,看清楚我了吧?”被逼到盡頭,全力反擊的我。
“很清楚。那有怎麼樣?”他溫暖的指腹輕擦過我的臉頰,“不過更愛你而已。”
他說得好不坦然,令我發窘,只能左顧而言他。
“夜日,你呢?”已看不出夜日衣服的本色。
“左手被抓破皮。其他還好。”夜日揚揚手。
“怎麼辦?貓不是用來試驗毒品的嗎?你會被感染!”豈止是抓破皮,分明血淋淋。
“這種程度對我沒影響。”他在這種地方長大,經過非人的訓練,已經有抗體。
我可以想象夜日成長的歷程,仇人就在身側,折磨得又何止是他的身體,還有頭腦,精神力和靈魂。
“二叔,幹嗎不讓我玩?”夜永愛在撒嬌。
人哪,知面不知心!夜無天,好個無法無天!面前的這些人都向他謙卑低頭,我卻被他的外表完全騙過去了。無論如何,我沒想過這個看著性格耿直,豪氣爽朗的男人,竟然是地下王國的大黑手。
“留著她,我有大用場。”夜無天對侄女真得很寵,“你去找別的東西玩,隨便什麼都行。”
“真的?”夜永愛眼睛一亮,“我要嫁給單秋寒。二叔,你得幫我。”
“那有什麼問題?夜家大小姐看上的男人,應該一家子都應該燒高香。”夜無天有些感嘆,“時間真快,小愛也要嫁人了。”
叔侄倆三言兩語把單秋寒的婚事給定了。我偷偷看單秋寒,他面無表情,彷彿沒聽到他們說話。
“你給我過來。”夜永愛囂張得拉拉鍊子。她不明白,哪怕她真心愛上單秋寒,卻用這樣的方式來侮辱尊嚴,他死都不會屈服。
單秋寒緊拉著我的手,“不要管我。能逃就逃。”
“單秋寒!”手不得不分開,我堅定得看著他往後踉蹌的狼狽,“你——放心!”
“把他們三個關回原來的地方去,我馬上來。”夜無天命令。
還是那兩個看守,等上方走了之後,嘴裡罵罵咧咧。大概賭局沒結果,心裡不滿意,於是想拿我們發洩。我們一人瞪一眼,就把他們的氣焰滅了。
回到禁閉的房間。
“我說妹妹——”夜日揚起半條眉毛,“你的感情生活很豐富嘛!”三角關係。
“我說弟弟——”我撇撇嘴,“你為什麼不早跟我說夜無天是大黑手?”牢記自己階下囚的身份,趕緊需要解決當前困境。
“叫哥哥!”夜日給我個毛栗子,他適應的挺好,“因為我不相信夜無雲無辜,一直以為夜無天只不過幫他做事。一明一暗,這麼配合,才能使夜族的力量更強大。藍蒙的所作所為也一樣,夜無雲總睜一眼閉一眼。他要沒份參與,誰信?”
如果沒接觸過夜無雲,我也不信。但是知道了他對母親的執著,我覺得他應該真心想改變夜族存在的方式。
“夜無雲或許知道,但這些人都是他最親的家人,所以沒辦法管。”只能在有限範圍內約束他們。
“什麼家人!他還不知道自己在與虎謀皮。”夜日卻不給面子。“有關夜主第一任妻子的事,我聽過一些。據組織裡的老人講,那女子是像陽光一般的存在,對整個夜族的影響都是深遠的。但如同她來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在那之後,夜主長期不理組織事務達一年之久,而組織也變得一盤散沙,差點因為內鬥分崩離析。雖然夜主再次振作,但前夜主夫人的事就變得忌諱,禁止談論。”
“怕也是有心人搗鬼。”我哼一聲。
“如果夜主真不是這個地方的主使,而我養母只是被利用。那麼只有——”夜日鳳眼一眯。
“夜無天。”我怎麼也料不到。
就在這時,門開了。
夜無天帶著兩人走進來,拉了張椅子坐在我們面前,笑容頗為和藹。這人沒有讓我看到過變臉,總是給人爽朗的感覺。正因為如此,才真正可怕。
“沒想到這麼快得叫你侄子。如果不是你太沉不住氣,急於lou出野心,本來要等你殺了親生父親之後,再告訴你的。現在你唯一的作用,也就是人質了。”夜無天端詳著夜日,說道,“你母親靈韻居然懷的是雙胞胎,段老頭幫她騙過所有人。從他為靈韻做產檢開始,就把另一個瞞下了。或許靈韻知道我不會讓她留下孩子,所以安排了這一切。我看到雪酌月時,難得嚇了一跳,長得和你完全一模一樣。”
事情再次變得有趣。
夜無天顯然不知道我的存在,對他來說,夜日和雪酌月當然是雙胞胎。但我現在明白,不是DNA出錯。段老可以瞞下一個,就可以瞞下兩個。
“你說我是夜無雲和前夜主夫人的兒子?”夜日反應其快,立刻裝作驚訝狀,“二叔,你在說笑?”
“我可是很認真的。”夜無天也不在乎有沒有我和踏歌兩個外人在場,“所有人都以為你母親出走了,其實是我把她囚禁了。所有人都以為你的名字是藍藍取的,其實是我建議她的。如果不是我刻意,你和你父親怎麼會形同陌路。以你的能力,要引起夜主的注意有多容易,你應該很有自信。你們倆實在太像,有時候看著你,就像在看年輕時的大哥。”
“母親生下我之後,你就把我抱走了?”夜日問。原來如此,他們這家人因為夜無天妻離子散,咫尺天涯。
“我連一眼都沒讓她看。雙胞胎的自然分娩本來很危險,生產那天,她又惹惱我。失手打了她一頓。想想當時她確實有些難產的跡象,本來準備剖腹產,她竟然在最後關頭把你生下來。如果剖腹產的話,另一個絕對藏不了,畢竟除了段老頭,其他助產士全都是我這邊的人。這大概也是她連夜逃走的理由吧,再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剛生完孩子的女人能下床,我太大意了。段老頭昨天終於交待說,她躲去他那兒,生下第二胎後就抱孩子走了。佩服她啊,在那種情況下,還能設計到我。這麼聰明的女人,如果一直留在大哥身邊,夜家人就真變成精打細算的小生意人了。”夜無天說完這段過往,神情卻不輕鬆。
“你本來要殺我二姨?”我禁不住cha嘴問。抱走剛出生的夜日,應該會殺人滅口。
“我怎麼會殺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呢?”夜無天說,“我只想囚禁她一輩子。”
我不知夜日怎麼想,但很清楚自己怎麼想。夜無天,是不共戴天的敵人。他以愛為名,唯讓我更恨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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