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4章 唱晨(下)

第154章 唱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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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唱晨(下)

第154章 唱晨(下)

一睜開眼,就看到海粟。轉載

“作了個海嘯的夢,我到處找高的地方逃,都爬到泰山頂,結果浪頭還是比它高。就在海浪撲向我的剎那,醒過來了。嚇死人!”我頭昏沉沉。

小屋裡沒有燈光,東面視窗傳遞泛白的天光,邊角層層玫瑰雲,同海浪一起湧動。海粟的眼睛就像天邊的啟明星,誘引著陽光,也誘引著我。

“海粟。”我叫他,“三年前,你在這兒欠了我一樣東西。”

“什麼?”他蹙眉。

“這個。”我改用側臥,手肘支撐起半身,頭湊過去。

一個,蜻蜓點水般,惡作劇式,酒精作祟之中的,親吻。

“早安。”我笑。

海粟沒有吃驚,他居然還了微笑,“想親就認真點,別敷衍過去。”

他的手仍然捧著我的臉,跪姿,側頭,身形微壓,輕咬住我的下脣。我不由自主閉上眼睛,在他掌中的臉如泡入沸泉,落在脣間的酥麻呵得心亂跳,一聲輾轉曖昧嚇到了自己。他順勢將輕咬變成深吮,脣與脣之間零距離。彷彿感覺到我的無力,他身體越傾越低,直到我可以舒服平躺著。鼻息間有著很好聞的薄荷味,倒是不知道,竟也能營造出煽情的氣氛。

我被他親得呼吸困難,下意識咬了他一口。他卻低低笑著,放開了我。我睜開眼,那張神采飛揚的俊臉,傾城綻放。

“算利息。轉載”他說。

有這麼算地?我腦袋轉了又轉,怎麼都是他佔便宜我吃虧。

“我喝多了,不能對自己地行為負責。”好吧。我就裝傻。

“那就更激烈點好了。”這個男人可以笑得很妖很豔。虧我總把他歸在純潔的天使類。

“滄海粟!”他該不會被調包了?我嘗試尋找原因,“你會不會是人格分裂?”

“這麼不像平常的我?”他說,“被你親了之後,我應該怎麼反應才算理想?”

“大喊非禮?”我被他帶著跑。

“那是女人。”他仍然跪在沙發前,雙臂攏在墊子上,“孤鴻,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對妻子的投懷送抱當然會樂意接受,而我實在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原來如此。滄海粟,我總以為他溫柔善良,體貼入微,是個道德好男人的模範。相識九年,越來越親近,才發現他獨有的生動。和單秋寒的相處,是在針鋒相對中惺惺相惜。和滄海粟的相處,是在聆聽彼此中互相接納。一個如火,一個似水。

“所以別再喝那麼多。”他剛踢到好幾個瓶子。

“我還不是酒鬼。”但情緒不好時就想喝酒,是平安留給我的後遺症。

“快是了。”從昨夜到今晨,酒量驚人,“酒精在身體裡太多,會不知覺放任自己。

w-w-w.-.c-o-m。一個早安吻沒什麼,因為我瞭解你。”但如果是別的男人,他心裡忽然排斥。

“你剛才的行為,我可以理解為是在勸我戒酒嗎?”我雖然慢了半拍。

“知道就好。”他是有些生氣她喝那麼多,獨自在小屋裡過夜。

我反省著自己的冒失。

“沒話對我說麼?”海粟問。

“什麼?”我的確喝了不少,酒精讓我膽大包天。

“三年前的債。”他沒當成酒後醉言。

禍從口出。但皮厚一點,就可以否定掉。“我不記得了。”

“三年前,我來過你家,參加東雷和大姐的訂婚宴。”他卻沒打算讓我輕易耍賴,“鳳家梨酒名不虛傳,甜而不膩,後勁十足。為了散酒,我到梨林吹風,卻發現了這座樹屋。古老莊重的鳳家居然還有這麼童稚的地方,一時興起,走了進去。小屋佈置得非常舒適,我快睡著的時候,出現了一個女侍應。漂亮女人主動,那時候的我也不會拒絕。誰知又來個女人,把女侍應嚇跑了。她開啟窗,月光照著她的側面,瞬間我看清了那張臉,美如梨花,純若珍珠。她站在那兒,天經地義就像她是屋子的主人。我走過去,哪怕眼前晃個不停,她大概覺得我狼狽,還笑了。我一直記得那個笑容,有驚,更多的卻是喜。恍若走向她的,是一個多年不見的朋友,想不到的重逢時刻。那個女人是你吧?”

“你竟然記得?”我以為他醉得一塌糊塗。

“男人如果說他醉了所以做錯事,往往只是藉口。”他又是告誡,“我們比你們想得還要理智的多。除非是自己想醉,否則總能保持一份清醒。”

“真狡猾。”我嘆噓。

“對不起。”他為幾年前的魯莽和無禮道歉。

“不是剛剛連利息一起還清了?”我早就不怪他了。誰沒有叛逆期?

“今天叫你起床的收穫很大。”海粟說,“知道你的樣子了。”雖然不是很清晰,但那雙靈動秀麗的眼眸,噙在小臉上的迷人笑容,卻不能忘懷。那時的他,為她有過一眼鍾情的唐突,所以他吻了她,甚至想將她納入羽翼。

“慘了,不該提醒你的。”我自認相貌中庸,不知道他腦海裡所存影像是好是壞。

“兩位,可以了啊!”紅鶯端著盆水進來,“以為誰不曉得你們新婚似的。”

“紅鶯,你不用弄得自己跟小丫頭一樣。”還端洗臉水呢,我嘲笑她。

“這水本來是用來幫你醒酒的。”她嘴歪眼斜,惡人模樣。

我怪叫著掀開被子,竄起來。就在這時,一閃,細小的紅色光點劃過眼睛。西面窗戶,我眯眼,樹影重重深,可藏人。狙擊手!

“紅鶯,閃開。”我大喝一聲,同時撲倒了海粟。

噗噗兩聲暗響,我抬眼一看,牆上一個洞眼。恐懼讓我不敢回頭,身後本來是紅鶯,如果她沒躲開,如果她沒來得及——

“你們沒事吧?”是紅鶯。

“你沒事吧?”我鬆口氣。

“差一點。”很險,多虧得提醒。

“海粟?”我也擔心他。

“什麼事?”海粟焦急。

“狙擊手。”我說。

海粟不太明白,“狙擊手?”

“衝我來的。”子彈的高度正對剛才紅鶯的頭部位置。

“為什麼?”我以為是衝我來的啊!

“我脫離了組織。”紅鶯說得很輕鬆。

“也不一定對付你。”我也是榜上有名的危險人物,“你和海粟守著,我去看看。”才想動,手被海粟牢牢抓著。

“不用你,鳳衛會去。”他堅定地說。

紅鶯匍匐到視窗,小心探出頭望,“有幾個人過去了,動作很快,我看不清。”

“鳳衛?”我忘了這是在家裡,可是,“海粟,你怎麼知道?”

“先生,小姐。”大新出現在門口。

“大新,我們沒事。”海粟說。

“那我去看看。”大新飛身下樓。那是真的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