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兩敗俱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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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8章 兩敗俱傷
第498章 兩敗俱傷
“報，前方龍族損失百名士兵。”
“報，魚族從後方突襲被敵方發現，成功阻截，現在死傷慘重。”
“報...”
桑子若坐在正殿上有些失神。一個個接連不斷的壞訊息彷彿衝破了所有希望。將族人頃刻間帶入了無盡的深淵。
她想過失敗的，只是沒想過失敗會來的那麼迅速。
而正殿下還有幾個人，好像還沒有放棄似的。正在對著地形圖研究。前天他們就這樣談論得激烈。不過是圍繞著諸沃之野的地形展開的討論。
誰也料想不到，不過一日不到的時間，他們又得重新開始，研究中土垣城周圍的地形。
這裡是沙漠，氣候多變不說，就連環境都令人捉摸不透。魚族和龍族計程車兵很多是因為地形的原因才導致的失敗。
“現在我們都無法掌握沙漠地形變化的規律，這樣對我們很不利。”北宮屹已經否決掉了好幾個方案。
他大戰經驗充足，相較於其他人來說，顧老頭和他搭檔得很默契。
“這個規律一時之間很難掌握。就是統管的軍長也未必能摸透其中的變化。”顧老頭說話。
“我們現在必須將三個宗系計程車兵都打散重新排列。其中帶頭的一定得是騰蛇族的人。”
“十二說的很對，我也同意這樣。”
北宮屹對著其他人問道：“你們還有什麼別的意見嗎？”
其中主要問的是帶領魚族的錦溪。她從未上過戰場，雖然魂法高強，可一時間也無用武之地。玄龜族的傷勢有些嚴重。
“先按這樣的方法試一試吧。”錦溪低著頭說話了。
這個動作被殿上的人看到了。桑子若的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明明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如今她卻像是一個縮頭烏龜一樣躲了起來。讓這些本同她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替她送死賣命。
“我...”桑子若想開口阻止些什麼。
“你就好好待在這裡，我們會想到辦法的。”
北宮嶼好像猜到了她心中的想法。正是因為猜到了，所以他才以最快速度出兵，攻了一個措手不及。
讓鳥族，讓姬天野將注意力放在戰場上，這樣便不會有精力去折磨顧挽笙了。
可誰也想不到，平時在宗系大會上默默無聞的鳥族，竟然有如此雄厚的兵力，訓練有素的軍隊看樣子並不是臨陣磨槍。
反而像是為了這一戰早就做足了準備。
“可是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是因你而起，但是現在已經不僅僅是你自己一個人的事情了。甚至都不是你一個騰蛇族的事情了。”
北宮嶼有些生氣。氣的是她總想以自我犧牲來結束這場殺戮。哪裡有那麼簡單。
即便真的有，北宮嶼又怎麼可能答應呢。
“不然，他們在這裡幹什麼？”看向了北宮屹和錦溪。
桑子若被懟的啞口無言。其實也無心在爭論什麼，因為她明白，不到萬不得已，自己就真的一點勁也使不上來。
戰爭是一件耗時耗力的事情。在戰場上計程車兵分秒必爭，可場下的他們坐如針氈。尤其桑子若。
看著天，已經過去了兩天。從一直都是壞訊息，漸漸的有了一些欣慰的好訊息。
但這無非就是一杆平衡稱，你來我往，非死即傷。
“軍隊調整也以後成效不錯。剛才我們的也一個小隊突擊了他們的後方部隊，死傷恐怕有數百人。”
數百人...
桑子若聽的一清二楚。
本來她應該是高興的。這意味著，他們盟軍在減小傷亡，意味著勝利的天平在朝他們這邊傾倒。可是莫名的，她心裡一陣發緊。
“不要。”
聲音非常微弱的在阻止。
同前幾次不同，桑子若能明顯的感受到這一次的心疼並不是自身的意識所產生的情緒，而是...姬媱。
她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而是靜靜的感受了一番。只要腦海中一想到鳥族有重大傷亡時，胸口都難受。
反覆了幾次以後，她明白了。是身體中沉睡已久的姬媱在試圖阻止這一切。
“不要再繼續了。”
桑子若的聲音不大，剛好夠殿下所有的人聽見。並且停止了討論。轉身過來看著她。
“殿下，現在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時候，停不得。”顧老頭見形勢大好，不由有些激動。
“不要再繼續了。”
桑子若捂著胸口，好像疼痛沒有減輕，反而越發嚴重。
北宮嶼見狀，趕緊上殿扶住了她。
輕聲在她耳邊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這幾天沒有休息好。”
“不是，不是我，是姬媱。”
這個名字說出來時，嚇到了眾人。
他們都以為是姬媱重新佔據了她的身體，準備要做些什麼。一個個嚴肅的看著殿上，做好了防禦的準備。
可桑子若輕輕抬頭，聲音很溫柔。一看就不是姬媱的口氣，“她在對抗，我能感受到她拼命的想要出來。”
“眼下這個情況，她為什麼會突然想要出來？”北宮嶼不解。
“因為鳥族，鳥族眼看要失敗了。”
如是，北宮嶼明白了桑子若的話。這異樣皆是從聽到鳥族傷亡慘重時開始的。因為身體裡的姬媱聽見了，故而做出的反應。
但是現在外面的苦難未解決，眼前又來一個難題。他有些顧及不暇了。
“停手吧。”
桑子若說出這三個字時，身體竟然出奇的不難受了。好像她同身體裡的獸魂達成了某種默契似的。
自己無能阻止的事情，姬媱未出面倒是有了效果。
“這樣下去，死的都是些無辜的人。姬天野想要的人是我。我自己出去解決。”
“若兒，我說過了，我是不會讓你出去的。”
“北宮嶼，你還不明白嗎？”
桑子若激動的甩開了他的手，並非生氣，而是情緒突如其來的激動道：“無論是誰勝誰負，都沒有一個真正的贏家，只是兩敗俱傷而已。”
“如若今天是騰蛇族勝利了，或許她就要捲土重來，重新佔據我的身體了。到時候又會發生什麼呢？”
北宮嶼沒有起身，只是輕輕抬頭，緊皺著眉頭柔聲問道：“你想做什麼？”
“讓我一個人去解決同他的恩怨。不傷及鳥族，魚族，龍族，騰蛇族任何一個宗族。”
桑子若卻無比堅定的看著下面的所有人，唯獨背對著北宮嶼。
“戰爭是他引起的，只有解決了他，才可能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