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傾慕(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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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 傾慕(9)
第398章 傾慕(9)
彼此確認了心意,本該是一件令人滿足的事情。可是,北宮嶼卻發現,他比之前更加為難。只因為她實在有些太肆無忌憚了。
此刻已經是深夜了。可是他的**,有個人正在描繪新的丹青。
“時間不早了。”稍微提醒一句。
“恩,知道了。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既然知道,那倒是好歹有點行動啊。霸佔著北宮嶼的床,不走也不睡,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面對的是一張無害的臉,又覺得是自己多慮了。
只見,她將筆放下,盛畫卷的桌子放在了床腳,然後扯開被子就準備睡覺了。
這已經是這個月的不知道幾回了。之前的幾次,他都藉故離開房間,然後躲到什麼地方等天亮。白天再回來補覺。
今夜看來也只能如此。
正準備出去的人,被拉住了衣袖,“你去哪裡?”
“我...我還不是很困,你先睡吧。”這個藉口用了好幾天了,都奏效。所以北宮嶼也不厭其煩的說著。
可她今天卻沒有撒手,反而拽的更緊,“外面下雨了。”
今日雷聲湧動,後半夜應該是有場大雨。天邊的雲烏黑不透光。北宮嶼回身看到她的表情。
“你害怕?”
她糯糯點頭。可似乎又覺得有些丟人,“我是擔心你成日在外面待著,會受涼。”
“你怎知我...”
“哈哈哈。”她笑的一臉明媚,手上的力氣更大的拽著北宮嶼的衣袖。人只好妥協。
北宮嶼發現,在她面前妥協原來是一件非常簡單容易的事情。所以這事他做的得心應手。
坐到了床邊,被她的手拽著,也同樣感到一絲安全感。
“我在旁邊陪著你吧。”
“你不是困了嗎?”
看著她,有些疑惑何出此言。而她的手就在衣袖上,北宮嶼輕柔握住了。但始終有些距離是他不想輕易越過的。
所以,現下這般,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你催促了我很多遍,我以為你困了。”她往前挪了挪,離的更近了。最後,頭靠在了他的腿上。
還真是,一點也不懂男女授受不親。
雖然兩個人有了婚約,可未經姬天野的同意,總還是有些不規矩,尤其對於北宮嶼這樣耿介板正的人來說。
良久,他們保持著這個姿勢,誰都沒有說話。
她再次打破了沉默,“北宮嶼,你幫我取一個名字吧。”
“為何?”
話一出口,北宮嶼便好像猜到了緣由。雖然她不記得自己是誰,但是對姬媱這個名字的排斥太過明顯。
別人叫她時,她答的很委屈。北宮嶼更是從未這樣叫過她。多少有些不方便。
“我想,你能跟別人不一樣。”
北宮嶼想了很久,也提了好幾個,她都不甚滿意。最後,是她自己提議道:“你叫我若兒可以嗎?”
“若兒?”北宮嶼對這個名字沒什麼感覺,卻看到他叫出的瞬間,她的表情是歡喜的。
既是她歡喜,一個名字又有什麼問題呢。
“若兒。”
“就是腦海裡一下子投進了這個名字,比起姬媱,我更願意接受這個名字。”
她當然不知道,這世上,恐怕只有北宮嶼知道。而且他要做到不會再有第三個人知道此事。
這是保護她最好的方式。即使他會因此放棄丟失掉很多東西。但是那個時候的北宮嶼,不後悔。
“你還是上來睡會吧,離天亮還有很久呢。”
“我...不困。”他不是故意的,只是這哈欠來的太不是時候了。
這個哈欠,讓她眼色沉了沉,被他握著的手也往回一抽。雖未成功,可卻是一個危險的訊號。
她竟然想要轉身背對他。
“北宮嶼,我們會成婚嗎?”
“又開始問些傻問題了。”北宮嶼的語氣極其寵溺,眼神也溫柔的要命。比那燭光還令人失神。
而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想要以此矇混過關。
全然因為他可不想...成婚前,變作一個欺世盜名之徒。他要保全的是她的名聲。
只是今夜的她,尤其精明,“我看書裡說的,成婚以後,夫妻都會睡在一個**。可是你夜夜出去,是否外面有人了?”
她看的並不是什麼正經的書,不過是人界的那些畫本子。
“或者是,你嫌棄我了?”
“你...”北宮嶼辨無可辨。
看著北宮嶼的反應,她是差點哭了出來,那委屈的模樣著實招人心疼。
“我們不是還未成婚。”
“所以,我問你我們會成婚嗎?”她依依不饒。
沒有半秒的猶豫,他回答的乾脆,“當然會,聘書我都準備好了,找一個合適的日子,我便會去找你父親母親提親的。”
她一下子撲到了北宮嶼的懷裡,在他脖子上蹭了蹭,糯聲道:“既然早晚都會成婚,那為何一定要等成婚後才能同床?”
有的時候北宮嶼懷疑,她其實什麼都知道,可是更多的時候他知道,不知者無畏。
“你知道...你這話代表著什麼嗎?”
她點點頭,一副瞭然於心還略帶不耐煩的模樣。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鐘。再次妥協的依舊是北宮嶼。他雖躺在了床的最邊上,手一直牽著她。
“北宮嶼,今夜會下雨吧。”
另一隻手枕著頭,假裝一副淡然自若的表情,其實整個身子都僵了一半,一大半。
“你是害怕打雷吧?”
“恩,從小就害怕。”
北宮嶼轉到了她那一側,瞧著她的臉,想要藉由這個夜晚,好好了解一番這個喜歡叫‘若兒’的女孩子。
人將枕頭分了一半給他,就那麼對視著。
“你還害怕什麼?我想知道,你告訴我,以後這些東西都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了。”
“真的嗎?全部都不會出現嗎?”
北宮嶼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面對這樣一雙期待的眼神,他怎麼忍心說的出否定的答案。
“只能說三個。”
“啊...我怕的東西很多啊。我害怕打雷,害怕老鷹、鼬還有什麼浣熊。好多好多呢。”
她掰著一隻手,數不過來也沒有多餘的,自顧排除著,“既然只能說三個,那還是...”
突然,北宮嶼湊到了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上去。
“最多十個。真的,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