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無條件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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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無條件支援
第308章 無條件支援
族長將刺客調查的事情交給了北宮嶼，他就必須得查一個水落石出才行。
可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北宮嶼，如今卻有些手腳束縛。
這一切，全然因為湘夫人的關係。
一個高調的刺客能輕易的進入三法門，只是傷了人卻不致死。又在現場留下了太陽花的印記。
刺客的目的若不是傷人，就是另有其因。而湘牧雨的野心或許跟這件事情有脫不開身的聯絡。
北宮嶼遲遲沒有開始調查，終日在寢宮中，頹廢度過。
“北宮醫生，我們來這裡已經好久了，什麼時候回去啊？”
二法門的庭院裡，本是老舊嚴肅的青銅裝潢風格，卻被一個木製的鞦韆弄的古板不起來了。
桑子若坐在上面晃盪，而她的身後，北宮嶼正在輕輕的推著。
這鞦韆正是他的傑作。
那天的雨雖大，卻沒有很長。為了讓他能分神，桑子若故意耍賴般的想要一個鞦韆。從鋸木頭，穿繩線，通通都是在那天完成的。
奇妙的是，北宮嶼累到骨子裡，確實淡忘了那一整天所發生的事，一心只想上床睡覺。
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看見桑子若坐在鞦韆上時，他總覺得隱隱約約明白了大哥的問題。
究竟什麼是他的盔甲？
“北宮醫生，我們到底還回不回去了？”
“恩？你說什麼？”北宮嶼總是失神的想著什麼問題。
桑子若想過辦法，可都沒什麼效果，後來乾脆就任他這樣。能陪在他身邊就好，何必不自量力想幫他分擔呢。
不過北宮嶼卻不是那麼想的。面對一個他信任的人，沒有祕密，“我回來是因為族長被刺客刺傷了。”
“那不是你的父親嗎？”
“是啊，所以我請命調查這件事情。”
“那你為什麼成天都跟我待在寢宮裡？”
這個問題明明是關心的語氣，卻無論如何都有些尖銳了。北宮嶼一時間回答不上來。
他走到桑子若的面前，在鞦韆前坐了下來，背對著她。
看著偌大的院落裡，連個使喚的宮娥都沒有。這便是龍族的現狀。
能培養的都成為了士兵，無論男女老少。所以即使是崑崙之頂的三法門內，也人煙稀少。
可即使這樣，他的母親還不甘於此。
“北宮醫生，你是在擔心或者害怕什麼嗎？”
“你覺得我會害怕什麼。”他稍稍偏頭。彷彿只是為了聽清楚她說的話，見人沒有回答，他又悻悻轉走。
桑子若頓了頓。其實她想到了原因，只是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說吧，沒事的。”
無須言語，一個眼神，北宮嶼就看出了她的為難，這種默契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如今已經很深厚了。
“我猜，你是擔心你父親的傷跟湘夫人有關係，所以你才...猶豫的，對嗎？”
“你說的對，我是在猶豫，因為如果真的是母親做的，我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
是包庇湘牧雨，還是如實稟告。
桑子若狠狠的敲了一下他的額頭，然後湊近了些，動作莫名親密。
“你...”放肆兩個字就在嘴邊，看見她微笑的瞬間，忍了回去。
“北宮醫生，其實你的心裡，早就有決斷，不過是思慮太多而已。”
被這個距離嚇的往後退了一點，北宮嶼抿著嘴脣，竟然感覺自己有種被調戲的錯覺。輕微呼吸著。
裝作淡定的問道：“哦？那你倒是說說我是怎麼想的呢？”
“我不知道你最後會如何決定，但我想告訴你的是...”
“無論是什麼，我都支援你。”
“即使，這個決定違背了人倫常理？”北宮嶼再三確認。
可桑子若下想都沒想的點頭。
鼻尖五指的距離，兩個人都渴望著什麼，又不禁顧慮著更多的東西。
“咳咳咳。”桑子若先收回了脖子。靠著鞦韆繩，兩手捧著自己的臉，彷彿是在掩蓋某些紅透的心思。
一時間，兩個人陷入了沉默。尷尬卻曖昧的片刻。
稍作平緩，北宮嶼的臉沒有那麼紅的時候，他轉身對上桑子若的視線，“你真的，會支援我的所有決定嗎？”
“會的，北宮醫生。”
像是一句鼓勵，又好似一句承諾。那麼善解人意的桑子若，或許不該是這樣的結果。
可他到底能怎麼辦呢？確實確定了對她的感情，反而越發糾結的厲害。
“你個小傻子。”弄亂了她的短髮，“若有一天，我做的決定是錯的，你還要一直支援嗎？”
“我相信，若是你意識到做錯了，一定會即使改正的。”
桑子若伸手整理著頭髮，突然被人握住，“桑子若...”
聲音不似輕鬆，相比剛才好像更沉重了些，“如果有一天，我要殺你，你也支援我的決定？”
她無法回答。事關自己，好像變得確實沉重。不過在她看來，這不過是北宮嶼的一個玩笑。
所以嘴角燦爛的弧度配合的笑了，“北宮醫生不應該每天都有這樣想法嗎？每次在我惹事了以後，你都想宰了我吧。”
“哈哈哈。”
“原來你自己知道啊。那以後可別再知法犯法了。不然我真的可能...”北宮嶼假意的笑了起來，手也做了相應的動作。
可是北宮嶼知道，她那一秒的猶豫已經說明了一切。
無論自己怎麼做，傷害她已經變成他自己都無法接受的事情了。可如果這樣，後面的計劃又將怎麼繼續呢？
“北宮醫生，我們快去調查吧。”
“在這個寢宮裡，我都要待得發黴了。”雲霧繚繞看一次覺得神奇，可身臨其境才發現，到處都是潮溼粘膩。
讓人很不舒服的陰天，就好像這裡的同生體一樣，了無生氣。
“你是想去查案呢？還是隻想去湊熱鬧的？”
“我當然是查案了，長右不在，我可就是你最得力的下手了。”桑子若不服氣的從鞦韆上跳了下來。
正好迎上某人審視的眼光，“你確定不是最能惹麻煩的？”
“北宮醫生~~~”長長的尾音一拖。她確是在撒嬌無疑。
“好好好。”
“那我們快出發吧，終於有事做咯。”
看著桑子若蹦蹦跳跳出發的背影，北宮嶼低頭淺笑，輕聲抱怨了一句，“你啊，真是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