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降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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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降級
第257章 降級
“大哥...”
幾聲長鳴，一切終將歸於虛無。
死的死，散的散。
姚書旗帶領的五個旁宗，因為他的訣別，早已方寸大亂。再戰是不可能了，只得他們收拾起身子，準備回去接受族長的審判。
最終傷亡幾不可聞的魚族內戰，算是告一段落。
可留下的人，卻不是那麼容易就釋懷的。
姚書雁坐穩了他的族長之位，卻整日不見笑容。每每在朝堂之上，都緊皺眉頭。
今日亦如此。
“族長，叛軍之亂已除，可是那五個旁宗的人需好好處理，不知族長意下如何？”
叛軍之亂中勝利一方的旁宗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在這裡邀功了。
可這解決叛軍的問題，已經僵持了很久終不得結果，主要是以為朝堂上有兩種聲音。
一是覺得應該永除後患，斬草除根，而另一種聲音認為，他們也實非得已，都是姚書旗用母族的勢力逼迫其造反，不能大力討伐。
其實，在姚書雁的心中早就有了決斷，只是現在的一言一行，已經不是當初可以信口雌黃了。
他需要考慮很多情況，不止魚族內部，還有其他三個宗系的虎視眈眈。
“各位說的我已然知曉，不過處理叛軍之事，還需要再商議。”
“族長，此事不能在耽擱了啊。”
“我說...這件事容後再議。”姚書雁不得不拿出族長的威嚴，實則是不想被人逼著做決定。
故作憤怒的離開了大殿。可他卻沒有會寢宮裡休息。
從大戰以後，他還沒有見過北宮嶼，也是時候兌現當初的承諾了。
可要讓他當下就面對殺死香吟的桑子若，實在是有些殘忍。所以，空了很久，今日才遲遲到訪。
庭院裡的三人皆是魚族平反內亂的功臣，不過，他們卻好像沒發生過這件事情一樣。
兩個人在鬧，一個人在旁邊安靜的看著。
姚書雁踏入庭院的一瞬間，笑聲戛然而止。
“姚族長，沒想到你會來。”北宮嶼先發現了他，起身迎接。
他沒有居功自傲，更沒有著急去向姚書雁討要聖器，這一點，不僅讓人敬佩，更是讓人顫慄。
因為他所求之事，一定比自己能想到的更大。
桑子若聽聞來人，一下子躲在了克玄的身後。顯然很恐懼姚書雁上門是來討罪的。不過動作呆萌，倒是逗笑了他。
“桑姑娘跟那天，可像是兩個人。”
不敢接話，只是看了眼姚書雁，又看向北宮嶼。他微微朝她點頭，人才從克玄身後站出來。
猛的就是一個鞠躬。
“對不起。”
“那天是我衝動了，我不應該...”她都了後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好像所有事情發展的太快，自己還來不及思考，就被習慣性的牽著走了。
姚書雁輕微皺眉，兩隻手背在身後，說不上來心頭的複雜，於是將其隱藏了起來。
過去便過去吧，即使不是她，也會是自己。桑子若替代他做的事情，恐怕沒有自己親手了結香吟來的殘忍。
“好了，這件事以後就不要再提了，你們都是我魚族的恩人，姚某在此謝過。”
“姚族長客氣了，畢竟我們也是...”北宮嶼欲言又止。
“今日來，我有兩件事要找北宮先生，能屋裡敘話嗎？”
姚書雁一個請的手勢，讓人不得不拒絕。
進了屋，兩個人誰都沒有著急說話，慢悠悠的斟茶，品茶。倒是一派祥和安靜的氣氛。
“不知姚族長是來兌現承諾的嗎？”
“這事一會再說。”姚書雁也不是刻意迴避，只是現在他又更為緊俏的事情要詢問。
而這事，似乎也只有北宮嶼這樣善於權謀之術的人才能將所有關係都理明白。
北宮嶼不著急，點頭示意。
“先生以為，應該如何出來叛軍的五個旁宗？”
“原來是為了這件事。我有所耳聞了，朝堂每日不得安寧，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吧。”
“我也頭疼啊。”說著，臉上就浮現出了一抹苦澀。
幾天前，他還是那個要放棄族長的人，現在，他不得不坐在這裡。還有無數個以後，也要面對更多更難的問題。
光是想想，都讓人覺得無力。
“族長，這裡沒有魚族的人，你心底究竟是怎麼想的呢？”北宮嶼頓了頓，“若是不瞭解你的想法，我也無從下手。”
他都覺得自己閒事管的太多了，竟然有些習慣了這個身份。
“我不想殺他們，可是又不能重用之。”
點頭示意。
良久，北宮嶼權衡了各方外部勢力的想法，所有宗系內族人的關係，得出了一個方法。
“族長，你認為這樣可好。不殺之，卻也不能再為旁宗。”
“先生的意思是？”姚書雁一時難以理解。
“簡單來說，就是降級。”
北宮嶼突然站了起來，踱步在周圍開始詳盡的解釋，“旁宗皆是宗系的親屬關係，這一點每一個宗系都一樣。”
“以往處理叛軍的做法都是斬草除根，可是對於現在的魚族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的做法，更是會讓別的宗系趁虛而入。”
“所以，留住他們的性命，但卻不再承認他們是宗系的親屬。將到一個比旁宗更疏遠的位置上。”
姚書雁漸漸明白，可這做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他不介意開一個先河，卻不知應該怎麼運作。
倒是很快，眼前人就想到了，“系族。系族你認為怎麼樣？”
“他們仍然是魚族的一員，可已經不再是族長最親近的人，留之性命，若有一天得以立大功，便重新回到旁宗地位。”
“我認為很好。”
姚書雁突然有些佩服此人。他腦子轉的很快，有不拘一格，不畏旁人眼光，更傾囊相授。
若他不是龍族的公子，自己是如何都不會放他離開的。
奈何鴻鵠之志不在此，北宮嶼一心想著更高的地方前進著。
“我稍後就讓人擬定旨意。”
激動的討論完，該說北宮嶼的正事了。姚書雁倒也不逃避，訕訕道：“不瞞先生說，東西我是已經準備好了。”
“只是還需得幾日。不如，你們隨我去外面看看吧，我也好久沒有卻城裡了。”
“我得問問門口的兩個人。”
北宮嶼早就察覺另外兩個人趴在門縫邊上偷聽了。自然是故意揭穿的。
“好啊，我去，克玄，你去嗎？”
桑子若這不打自招的傻樣子，還真是跟之前判若兩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