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56章 沙場無情

第156章 沙場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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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沙場無情

第156章 沙場無情

齊墨無走的很乾脆,只是帶上了幾個精兵強將,便去往城外圍剿。

而營帳內,許蒙的情況稍微有些些改善,身上的惡臭已經消失了,只是人還沒有甦醒。

所以許南煙沒日沒夜的照顧著。就連母親都一臉心疼。

今天,許蒙的手指動了動,母女兩個人高興了好一會呢。

“煙兒,這兩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許南煙終於要面對自己的母親說出真相了,多少有些忐忑,不過好在母親從來和藹慈祥,應該不會說什麼的。

“你們走了以後,我去了麓林書院學習醫術?”

“什麼?”母親睜大了眼睛,“所以你才會千里迢迢趕來,就是為了給你爹爹解毒的?”

許南煙笑的可愛,也只有在長輩面前才會如此這般,“母親,是煙兒擔心爹爹的病。也很想你們了。”

“你啊,從小就不讓人省心。”拍拍她的臉,像是在教訓,又溫柔的讓人心醉。

“要是讓你爹爹知道了,肯定把你打的屁股開花。”

許南煙被逗的大笑,多少有些故意為之,想將自己的笑聲傳到病**爹爹的耳朵裡,讓他能感受到,快點甦醒。

“那...跟你一起的那個人。”母親有些問不出口。

雖然女兒是長大了,終究沒有出閣。

“他叫齊墨無。是我在麓林書院的同窗”

母親被嚇了一大跳,直接鬆開了握住許蒙的手,“他是齊墨無?齊家小公子。”

“母親你也認識他?”

“我當然認識了,齊家小公子在整個歡蕪都沒什麼好名聲,你怎麼會和那樣的人混在了一起。”

聽母親這樣評價他,許南煙憤憤然。

他可是為了幫爹爹治病,不管不顧跟自己來到南方,又因為擔心軍印丟失的事情被人發現,領兵去剿叛軍。

怎麼回過頭來,母親還有這樣的偏見?

“母親,他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嗎?難道真是那些謠言裡形象,才是你所相信的?”

唉聲一口,母親垂眸,“我看不看得出來,又有什麼用呢?”

“關鍵你父親能答應你們的事情嗎?”

“他父親可是...”嚴重些,是許家的死對頭。

許南煙沒有半分猶豫,“無關他父親是誰,我喜歡的人是他齊墨無,就算他沒有什麼身份,今生我...”

話沒有說完,外面傳來一陣動靜。

“夫人,他們回來了。剿叛軍計程車兵們回來了。”

跳一樣的從**起來,許南煙一路狂奔,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可是下一秒,人就癱軟了。

整個銀色的鎧甲外面,全是血跡模糊,她分不清哪一點是齊墨無的傷痕。

“你...”

“你不是答應我的嗎?”

齊墨無取下頭上的盔甲,臉上還有血漬,卻不見傷痕了。一隻手無力的搭上她的肩膀。

嘴角笑的肆意。

“我回來了。”

“可是你受傷了,對嗎?”她的直覺。

人沒有回答,只是靜靜的坐在**。好像又辜負了對她的承諾。

良久,人實在忍不住身上的疼痛,嘶的一口涼氣。

“我幫你。”

許南煙咬著牙,將他身上的鎧甲一個個脫下。真東西卻比穿上時重了不少。

裡面的內衫全都是血,整片白色衣裳燃的通紅。

“傷在哪來了?”

齊墨無委屈的用手指了指胸口。突的又有幾分害羞,“還是我自己來吧。”

“我來。”這次,她堅定。

將毛巾沾溼,先將他身上的血漬擦拭乾淨,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個巨大的傷口。

裡面的肉還在不斷長出來,可是傷口始終不能癒合。

“魂器傷的?”她的問話沒有感情,卻不知道早就在心裡心疼了好幾遍。好像這一道道傷口是在自己身上那樣。

“恩,不過就是普通魂器,無礙。”

狠狠使勁,是在報復他的無所謂,“普通魂器。”

“啊。許南煙,你就不能溫柔點。”

“對你這種信口雌黃人,溫柔不了。”手上的動作卻輕了不少。

他整個胸膛近在眼前,就是傷口分散了注意力,惹得她問話的,是看見了齊墨無的印記。

似乎兩個人從來沒有說起過彼此的獸魂。也並不重要。

只是此刻,她好奇的伸出了手指,輕輕掠過他的肋骨處,“小貓?”

“猞猁。”

“竟然完全融合了。”一個完整的印記,表示他還可以不斷的突破自己的魂法。如若這樣,下一次,他是否便不再會受傷。

又再次安靜了下來,氣氛有些不對經。畫面太過於曖昧。

是齊墨無打破了這種尷尬氛圍,“煙兒。”

這個小名,只有她身邊最親密的人會這樣叫她。

“我也可以這樣叫你嗎?”

人糯糯點點頭。

“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情。”齊墨無的面色有些猶豫。

心下馬上是種不好的預感。許南煙將腰直了起來,等著他。

“我好像知道了自己想做什麼。”

頓了頓,許南煙發問:“你想當兵打仗?”

捏著她的臉,“果然,還是你最瞭解我。”

“不可能。”這麼一次受傷,她都已經難過的無以復加了,要是真讓他當兵,那樣擔驚受怕的時日,恐怕是沒有頭了。

“你先聽我說完。”

齊墨無深吸一口氣,好像這個決定讓他找到了某種歸屬感。

“我曾經覺得,生活在獸魂的世界裡,不自由。”

“其實並非不自由,而是...不公平。”

人有些不明白了,他想要的東西,自己從來不知道,她只知道,現在的一切,都不是他所求。

“可是學醫,並不能讓這種不公平消失。”

“這種不公平,也並不是參軍打仗就能消失的。”這一點,許南煙深有體會。

從小在武將的家庭里長大,她深知一點,所有戰事,並非都是有理可依,很多是為了統治者的權利在進行。

所以,她擔憂,擔憂齊墨無會淪為自己最討厭的那種人。

“我想用我自己的能力,去改變這個不公平的世界。”

他雙目中不再是蒼涼,是動容,是心懷天下的仁慈。

或許,齊墨無跟所有人都不一樣。他可是齊墨無,用醫者的一顆心行更有力的事情,或許真的能做出改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