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4章 曼兌

第134章 曼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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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曼兌

第134章 曼兌

遺世獨立,枝繁葉茂,天邊落日,便是此刻三個人眼中的風景。

湊近了看,這根本不能叫一棵樹,樹幹粗壯的恐怕上百人也無能圍住,葉子更是茂盛的伸出很遠的地方。

幾乎半邊天都要被遮蔽,映著黃昏的慵懶光線,嫩綠的枝丫下,透過微微光芒。

“這是曼兌?”南煙自言。

曼兌?北宮嶼被她的話語提醒到了。似乎想到了些什麼。

“什麼是曼兌,就是這顆樹的名字嗎?”

“我曾經在醫書裡看過,說上古有一種神樹,種在天神的後林裡,卻被一個凡人竊取後,栽種到人間。”

“沒有天神的培養,這樹存活的艱難,可是它從上到下,從裡到外,全部都是治病的好藥材。只要入藥,方可治療你想治的一切病痛。”

桑子若不信,“這麼神奇?”

“剛開始我還在想,我們撿的這些神木究竟是什麼,想遍了所有的醫書,也沒有得到答案。可是現在...”

“我看到這棵樹,好像有些明白了。”

“可是這曼兌,從沒有人見過,你怎麼確定。”

“確實,有記載這曼兌在下界,沒有任何存活的可能性,這棵樹,恐怕不會那麼幸運吧。”

北宮嶼也提出了質疑。

只見南煙掏出了鐮刀,狠狠在手掌上就是一刀。

“你幹嘛?”

她嘴角笑的不明顯,撿起地上一片枯黃的樹葉,握在受傷的手裡,再次開啟手掌的時候,傷便全好了,連疤痕都沒有。

只有血漬證明了剛才傷口的存在。

“你本身是同生體,自愈能力還需要用這樹葉?”桑子若不理解她自殘的行為。

可是南煙卻解釋道:“曼兌神奇的地方就是,它沒有任何的屬性,就像是水一般,卻會加劇所有藥物的功效。”

“或者,強化獸魂身體裡的各項能力。”

“就好像北宮醫生摸著它的樹幹,就能將身上的傷全都醫好一樣?”

“沒錯。”她覺得自己簡直有眼不識泰山。這東西不單是極品藥物,根本世上難以多得。

倒是北宮嶼又再次安靜了,朝著樹的周圍查探。沒有什麼異樣,才讓人覺得後怕。

風越來越熱。

桑子若臉上不禁一絲汗從額頭落了下來,“那你說,龍族的人用這個東西,也是為了加劇身體裡的各項能力?”

“有可能。我猜可能是給那些獸魂用曼兌的根做了一個身體,加上自身的魂法,就變成了一個個的怪物。”

“如果這的讓北宮岐得到這棵樹,那才真是可怕。”

南煙贊同,可也阻止不了。

安靜了片刻,是桑子若再次說道:“可是現在這樹是好東西,對我們卻沒有任何幫助啊。”

“我們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從這個深淵裡走出去,這樹龐大,四面八方都是一樣繁茂,根本不知道哪裡是東南西北。”

“不止如此。”北宮嶼開口,“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這太陽,一直沒有往下落?”

看了眼天邊,從來這裡開始,這太陽的位置,就在樹的西邊,現在,一動不動。

“這裡恐怕不止沒有方向,連時間也沒有。”

“可是剛才外面的那些樹葉從綠到黃,雖然只是一瞬間,也說明了時間是存在的啊。“

北宮嶼想了想,說道:“時間若是以那樣的速度存在,恐怕現在外面已經過了好幾個月了。”

甚至幾年。

結合了一切的事實,北宮嶼似乎探索到了某些真相,眼睛看著南煙問道:“南煙姑娘,這地方,不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不可能。”她想也沒想就否認。

“曼兌只能長在虛無之地,下界根本沒有條件能種活,更別說將樹種的如此之茂盛。”

北宮嶼坐在了一條藤蔓上,繼續道;“而從極淵,便是這神仙住的地方。”

“我們現在這個地方,沒有時間,空間的意義。偌大一個深淵,卻從沒有人見過。”

“這隻證明了一點,它從未現世。”頓了頓,“那不就跟你們所描述的從極淵一樣了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南煙不看他,甚至背了過去,只盯著曼兌的樹幹。

桑子若插不上話,只是看著兩個人似在爭論,又像北宮嶼逼著她承認。

“這裡只有一棵樹,絕對不會是從極淵的。”南煙一直在搖頭。

“南煙姑娘,你究竟在找什麼?”

“我...”

“她在找一個人,她的戀人。”桑子若終於能說話,“當初就是有人告訴她,她消失的戀人在從極淵,所以她才會如此的。”

北宮嶼坐在地上的姿態悠閒,多少看著有些氣人,“你怎麼就能確定,那個人不是想透過你找到從極淵。”

“北宮醫生。”他的話太殘忍,就連桑子若自己聽了都有些難過。

更何況是一直保持著希望的南煙。見她的背一點點弓了起來。

聲音有些虛無,“他當初,就是消失在歡蕪後山的。”

“我在歡蕪後山找了很久很久,那個時候,我身上還有青雘級的魂法,也曾經上到了很高的地方,只是離山頂還遠得很。”

“直到...”南煙聲音哽咽。

直到,她遇到了一個人。

那個人告訴她,只要將身上的魂法獻祭,那麼就會告訴她自己的目的地,應該是哪裡。

所以她毫無猶豫,將自己變成了連白,才知道了從極淵這個名字。

終其兩百年,她都在找這個地方。

她以為,只要找到了,曾經那張熟悉的臉就會在等她的到來,可是這裡什麼都沒有,所以她不相信這是從極淵。

“這裡絕對不是從極淵。從極淵不該是這個樣子。”

“那你覺得從極淵應該是什麼樣子?”北宮嶼不罷休,又道:“還有,是誰搶奪了你身上的魂法。”

這個問題應該很關鍵,既告訴了她從極淵的存在,又剝奪了屬於她的魂法。那跟沒有告訴她又有什麼區別呢。

雙腳一軟,南煙跪坐在地上,能清楚的看出她背影裡的那個絕望。

絕望來自於執念達到,卻也來自於執念未達到。

而這一刻,桑子若覺得北宮嶼是冷血的,他不在乎任何人的感受,眼裡只有真相,只有他想知道的一切。

“不是的,這裡不是從極淵。”她不回答,只是在重複著一句話。聲音越來越不堅定,哽咽越來越明顯。

三個人都專注在了別的事情上,壓根沒有察覺到周圍的變化。

突然,聽見天邊一聲長鳴。

一隻大鳥從天而降,眼神裡是種渴望已久的殺戮,落在不遠處的藤條上。

“等了那麼多年,終於是有人來了。”